當我堪堪到達通道入口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在身後響起我不顧一切地跳了起來向前撲去兩條露在外面的小腿仍舊被巨大的氣流推動整個身體改變了方向一頭撞上了石壁無數的金光閃閃的星星在眼前爭先恐後閃過。
身體重重地趴著摔在了地上渾身散架似的無力胸口傳來一陣陣絞心巨痛不過我知道這條命算是揀回來了。
在爆破過後十幾秒後身下再次傳來一陣晃動這時的我連摔帶撞眩暈無比根本就沒顧得上去想這是怎麼回事。
「小狼你怎麼樣?」唐心第一個出現在我的眼前看著她過度的緊張而毫無血色的臉頰我擔心她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死不了。」我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眼前忽明忽暗閃爍不定唐心的面孔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高度緊張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去我真想閉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卻捨不得不看唐心。
最後我還是沒有能拗過沉重的眼皮靠在唐心溫暖柔軟的懷裡失去了知覺我進入到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什麼也沒有我甚至連自己也看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感覺到了四肢傳來的疼痛好像無數根針一齊刺進我的肉裡骨頭裡尤其是胸口處的傷就像有人在一條一絲地撕著我的肉。
我忍不住痛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小狼你醒了!」五張驚喜的面孔圍成了個圈聚在我的頭頂眼裡的擔憂關切情真意切。
「才子你感覺怎麼樣?」我仔細地看了看才子的臉雖然憔悴但那一層黑氣卻已經消散這讓我放心了很多。
想到才子身上的屍毒我突然現自己被吳者抓傷的腿也不再麻漲不堪除了那三道抓痕還有些輕微刺痛整條腿再沒有不適的感覺了。
看著身旁一團變成了黑色的糯米我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唐心一定為我拔除了屍毒。
「我福大命大能有什麼事。」才子咧著大嘴笑著高聲嚷道看得出來這牲口的心情很好話說回來除了自殺的人正常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大難不死差不多就該殺雞謝神了高興是自然的。
每個人的表情中都帶著一絲心有餘悸的慌亂和再世為人的慶幸尤其是寅遠癱坐在地上臉色青紫強做鎮定只是眉頭和握著獵刀的手臂不時微微抽搐。
我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寅遠的手背也算是難為他了本來心裡負擔就重更加上小伙子第一次遇上這樣毛骨悚然的情況精神沒有崩潰已經難得了。
「那東西呢?死沒死?」我看了一眼唐心問。
「操連毛都沒剩下來!可惜了那麼肥的一隻肉粽子」才子音調誇張地出一聲驚歎不過看才子的表情雖然頗為心疼但他也清楚保住了命實在比什麼寶貝都更重要。
「可惜了一件金縷玉衣和那些珍貴的雕像了。」賈老心疼無比地搖著頭。
「老頭你說是命重要還是這些身外之物重要?」才子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瞥了賈老一眼。
賈老呆呆地怔了片刻幽幽歎了口氣「要是我老頭子自己到也沒什麼怕的可是你們還年青………」
「走火入魔了。」才子低聲嘟囔著被蘭花瞪了一眼才子不敢再出聲但看那不甘不願的表情該是在心裡繼續埋怨著。
「裡面是什麼地方?」我望著黑忽忽的通道問道。
「不知道。」唐心回答得乾脆明瞭隨後補充道「怕再生意外所以沒有向裡走。」
我點了點頭雖然靠在唐心的懷裡讓我留戀無比就算躺一輩子都不會厭倦但此時此地實在是只能無限不捨地翻身爬了起來。
活動了幾下身體除了胸口和大鯢搏鬥時留下的傷再度崩裂流血手腿到都沒有什麼大礙。
「進去看看吧。」我對眾人說道雖然在現吳者這個紅鬃殭屍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溫老實在沒有生還的可能但在那大殿中並沒有現任何打鬥的跡象和血跡這表明溫老該不是在那裡受害的。
「放鬆點裡面應該沒什麼了。」我笑著安慰了眾人一句。
「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沙一雙!」才子豪氣干雲地拍了拍腰間的雷管。
我之所以能夠如此輕鬆篤定自然有我的道理。
這文王山的風水走勢是一處雙龍銜同脈雙眼的奇特格局雖然被湘妃江給破了風理地氣而且還形成了破面紫薇這種人間極惡的陰邪相但卻只是其中一個龍眼另一個龍眼雖然不再有雙龍銜的大富大貴的格相也還算得上溫淳柔和最適合埋葬女戚。
實際上吳者生屍變雖然在我的預料之內但竟然修煉成了僅次於黃鬃殭屍的紅鬃卻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現在想想吳者生前是一方王者高高在上維我獨尊霸氣十足之後又舉兵叛亂心懷異心者必定陰狠桀驁造下了無數殺孽戾氣纏身這才使得吳者在死後吸取地陰之氣化為紅鬃殭屍。
想通了這些也就想明白了溫老在信中所說的為什麼埋在風水眼上的死者都說有人在趕他們走吳者自然不能允許有人和他爭龍脈的風水那幾個盜墓者也一定是被吳者弄死的。
只能暗歎一聲這破面紫薇果然是凶險至及的風水格局民間傳言有些會邪惡的控屍巫術的人會走遍天下尋找一處養屍地或偷或騙地弄來屍體埋入其中以此獲得以供操控的殭屍。
只是養屍地也並非能讓所有的屍體都能化為殭屍要一點必須是初葬便是在這養屍地的風水眼上如果是遷墓而來的那只會禍沿子孫家人飛禍橫生永生霉運而屍體本身卻不會生屍變。
我猜想這吳者當年下葬時如果不是文王山龍脈未斷湘妃江還沒出現就是為他尋找墓地的相師在害他。
不過至於其中的真相恐怕也只是成為一段永遠的謎了。
我們所在的通道並不算長百米過後是兩扇開啟的對關石門四外扔出了幾根冷光照明棒這處石室的面貌出現在眾人面前果然如我猜想這裡就是吳者的寢墓。
整個墓穴比外面那朝堂大殿小了許多也只有那大殿半個大小墓穴狹長呈凸字型佈置得很簡單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墓室正中擺放在棺床上的巨大棺槨了。
槨長足有六米一人多高擺放方向與外面大殿龍椅一樣坐西朝東槨蓋底朝上掀翻在地露出了光亮醇厚的朱漆槨身四面分別繪著彩圖正是朱雀、青龍、白虎、玄武的圖案與所司方位相互對應。
「是石頭的!」才子摸著槨身說道。
這個現讓我微愣我還以為是塊粗大的圓木呢。
槨內的棺材卻是金絲楠木料的棺蓋也是側翻著打開在一旁棺底還擺放著一把入鞘寶劍幾件透著金死銀線光澤、造型典雅的酒壺楠木是珍貴的木料其質經久奈腐而且木料之中散香氣極為珍貴只是現如今卻沒有任何的氣味了顯然這棺槨已經開啟了許久。
巨大的棺床上還擺著幾十件彩繪的人俑形態逼真半米大小雖說是縮小版的但依舊是眉眼如生奴僕婢女模樣打扮這一切佈置也正符合漢代所謂「事死如生」的信念。
「別摸!別摸掉漆了!」賈老激動地揮手叫著讓才子把手拿來才子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卻突然現棺底上擺放的這幾件冥器嘿嘿笑著伸手就要去拿。
「別!別動!」賈老再一次制止了才子快步走了過去從變魔術似地手上已經戴上了手套右手上還拿著一把軟毛刷子。
「歷經兩千餘年竟然沒有生氧化脫漆實在是奇跡啊!」此刻的賈老激動得無以復加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我五十多年的夢想一朝實現恐怕比他還要更加激動幾分。
從與唐心相識以來我就現了大抵我所接觸過的考古學者無不生活清貧收入不高但在有所現時的那種高興與幸福卻是自內心的。
雖然自己向來鄙視盜墓者而幾次進出古墓都是有些無法避免的原因但內心裡也的確盼望著能夠帶出兩件冥器筆橫財自以為定下條國寶上繳國家不與外國人交易的規矩至少也算是一代俠盜了但是看著此刻的唐心與賈老我突然間生出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另一邊的唐心也是同樣裝備與賈老一起開始了現在的清理而蘭花則在唐心的指揮下給所有的文物進行多角朵拍照留念。
寅遠進到棺寢墓後便對著棺槨跪下面容肅穆虔誠地念叨著些什麼才子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我無奈望了我一眼這牲口的心思我一眼就看了通透賈老在身邊是不會讓他碰任何東西的也更談不上財了。
「那咱們到另外那邊看看裡面有什麼?」我詢問地看了一眼才子心裡早就知道他決不會反對。
果然才子忙不迭地連聲答應著屁顛地跟在我的身後向棺寢墓外走去。
「小郎千萬不要動任何東西!算了對你們我還真不放心咱們還是一起過去吧!」賈老說著放下手中器物招呼著唐心和蘭花隨後走了出來。
寅遠見我們都要離開這裡立刻受了驚的兔子似地跳了起來走到我與才子身旁緊張的表情放鬆不少似乎膽氣也壯了許多。
走過被爆炸洗禮過的大殿跪坐的大臣像被炸碎了許多四下散落著無數碎石片吳者已經是無跡可尋了。
現在想想也真有些後怕要不是自己還算機靈躲得夠迅我這一身血肉之軀可比不上這些雕像硬。
走過龍椅的時候才子忍不住恨恨地唾棄了一口我奇怪地望了望才子「你小子什麼時候視黃金如糞土了?」
「他爺爺的是鎦金包銅的!」才子極度鄙視地答道。
唐心在一旁偷笑「秦漢時金銅統稱為金只可惜你不能穿越事空否則帶著銅回到那時也算是巨富了。」
才子翻了翻白眼「就這東西弄出去只怕比金子還要值錢!」
我有些愕然地盯著才子瞧了片刻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識貨了?回頭看了唐心一眼後者很顯然也是吃了一驚。
「這是國寶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珍貴寶藏其價值決不是靠金錢來衡量的如果為了錢做出了盜墓的苟且行為那就是愧對祖先後輩的千古罪人!」賈老激動得連鬍鬚都顫抖起來。
才子不耐煩地向賈老作揖求饒「我說賈老這些話您都跟我說了八百遍了在您面前我這想法我都不敢有哇咱才傑出好歹也是烈士子孫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我暗暗好笑看才子那一臉痛苦的表情就知道我剛才暈過去的那段時間裡才子沒少吃苦頭這牲口居然能說出這些話即便是敷衍也實屬不易了。
與通向吳者棺寢墓的通道相同這條通道走出了百十多米後便是兩扇對開的石門只是如今這石門卻是關著的門上雕著一個大大的太陽四外裡無數線條使得這太陽看起來光芒萬丈。
我馬上想起當初在哈爾裡克狼國古墓中見到的那面太陽雕刻花呢子與齊力頓並不是我所遭遇過的最心驚動魄的一次歷險卻絕對是我內心深處最為恐怖的記憶一方面是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身處險鏡經歷如此凶險詭異的事件而花呢子的陰險狡詐讓我差一點便著了道另一方面扎旺後來的情形讓我終身無法忘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突然在這地下陵墓中見到太陽石刻原本輕鬆的心情立刻懸了起來。
按照我的推測這石門的背後應該是雙龍銜雙龍眼中的另一個風水眼正常而言安葬的應該是一位吳者的女性親屬該以他最為喜愛的妃嬪可能性最大。
這石門頗為厚重高近五米寬度也有兩米多走在前面的才子招呼著寅遠便要推門電筒光芒下地上一閃而過的青灰色物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招呼才子不要開門我蹲下把那青灰色的物件拾了起來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粗布片雖然粘滿了灰塵但撕痕卻是嶄新的。
「這是二爺爺衣服上的!」寅遠驚駭地大叫道。
「溫老哥!溫老哥!」才子隔著石門大聲呼喚起來卻沒什麼回音。
我的思維快轉動起來難道溫老為了躲避吳者的追擊而躲到了這墓室中?可是我們在與吳者的搏鬥中震天動地的打鬥聲他竟然沒有聽到?
而且以紅鬃殭屍力大無比凶悍嗜血的習性這區區石門也根本無法抵擋它的進攻可現在這石門卻是關閉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頭升起一個驚駭的想法難不成在這扇石門的背後還有著可怕的存在?溫老雖然躲過的吳者的追殺卻仍未逃脫厄運?
但是如果真的有類似吳者之類邪物的存在那麼我們闖進了它的墓穴還在外面把吳者炸了個粉身碎骨它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陰陽風水勘術中沒有過記載我更是從沒經歷過這種情形開還是不開我一時間竟然猶豫不決起來。
所有人都注視著我等待著我做最後的決定。
溫老曾經說過溫家傳人信奉死後火化才能安心轉世輪迴若是骸骨暴棄死後魂魄必將受盡折磨這也是溫老為什麼用了一輩子的時間竭盡畢生尋找父親屍骨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裡是最後的通道溫老是生是死打開這扇門便會揭曉即便溫老已經不在人世我怎樣也要完成他的願望找到他的骨骸火化埋葬。
就算裡面真的還有一個紅鬃殭屍大不了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我們未必便會見得一定會輸想到這裡不再猶豫。
先指揮著唐心和蘭花攙扶著賈老退到通道的盡頭叮囑他們事情萬一生變化立刻逃跑。
炸神木釘在與吳者的生死搏鬥中留在了它的身體內隨著吳者一起被炸了個粉碎沒有辦法只能操起獵刀。
讓才子把雷管準備好與寅遠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兩扇石門一切準備就緒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衝著才子和寅遠點了點頭兩人一齊用力石門無聲無息地緩緩被推了開來!
我緊緊地握著獵刀護在胸前看著縫隙漸大的入口心想著管你出來的是什麼老子先給你來個透心涼!
石門最終完全打開電筒光芒照射下的入口看起來清冷詭異才子與寅遠把門打開後都迅地跳到了我的身旁一手舉著獵刀一手拿著電筒屏吸靜氣無比緊張地等待著。
四周靜寂無比我甚至能聽到身旁寅遠快的心跳聲沒有殭屍沒有怪物我們全神貫注地戒備了良久被開啟了的石室沒有任何的聲響更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衝出來!
「咕咚」寅遠喉嚨間出的一聲嚥口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愕然望去寅遠難為情地笑笑我也隨之莞爾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
三個大男人有些窘然地彼此望了望一齊哈哈大笑起來。
「警報解除了?」唐心微笑著說賈老三人也已經走了過來。
我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賈老滿眼讚賞地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少年老成謹慎勇敢很不錯!」
我苦笑著剛想要謙虛兩句賈老已經扭過頭不再看我滿眼憧憬興奮地用電筒照射著入口「進去吧!」
當下才子與寅遠在前蘭花與唐心攙扶著賈老緊隨其後我反到變成了殿後跟在最後面走進了這塊最後沒有開的未知區域。
我們一路走來這通道裡的空氣都十分乾燥而且沒有什麼異常的味道但這裡的空氣卻濕潤的很還充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那是什麼東西?」走在最前面的才子突然高聲說道。
順著他手中電筒的光線我看到在前方遠處樹立著幾根腰粗的圓柱一米多高的樣子好像從石地長出來的樹幹一樣。
「先別過去!」我制止了大家繼續前進這裡似乎比吳者的寢墓還要巨大六把電筒的光亮投射在其中除了舉起來能看到五米多高的頂壁和來時的通道竟然三面看不到邊際天曉得裡面到底有什麼機關陷阱。
我全力地向四面拋出了十幾根冷光照明棒後這巨大的石室才逐漸顯露出它的真容來。
面積之大乎我的想像比吳者的棺寢墓大了何止一倍!整個石室為凹字型似乎是與吳者凸字型墓室相互對應長度足足有里許寬度也絕對過了二百米!
正中是許多根兩米多高的腰粗圓柱向外傾斜密密圍成的籬笆似的圓圈裡面是一張圓形的棺床床上放置的三米多高的棺槨竟然也是圓形的!
而在那圈籬笆的外面則是最初才子現的無數根一米多高腰粗的圓柱從地面伸出排列得非常規則直直地看過去一排圓柱像是一條從棺槨出射出來的直線整個柱陣看起來又形成了一個比一個大的圓圈套在圓形棺槨外向外擴散。
我數了數從圍繞著棺槨外的那圈籬笆那圈最小的圓圈開始到最外一層圓柱形成的圓圈一共是九層。
「是木頭的**!都是金絲楠木!」才子已經把我們落下了十幾米的距離率先零距離地接觸到了最外一層的圓柱驚訝的喊叫道。
我這一驚可不小金絲楠木極為珍貴更別說成長到人腰粗細的這一圓套一圈的木柱少說也有幾百上千根如此奢侈真是無法想像不知道正中那個棺槨裡埋葬的到底是什麼人?這架勢比吳者的棺槨還要氣派!
這到讓我猜不透墓室之中到底安葬的是什麼人了古時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帝王陵墓一般來說帝后妃合葬時都是共處一間墓室帝王在中後、妃在旁就算是分穴而葬妻墓的規格也絕對不能高於夫的墓葬規格這座墓穴明顯違背了這種男尊女卑的封建禮制但若是說這間墓室中安葬的是吳者的父母之輩卻又同樣與禮制不合。
不管怎麼樣準備工作得做足了我招呼了一聲才子才子立刻會意從背包裡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替命香這牲口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藏香足足有拇指粗細一尺多長比普通的香燭大了一倍還多。
「香火猛些就算是鬼也會高興的。」才子得意地說邊朝墓室的東南角走了過去。
我苦笑著搖頭回頭正看到賈教授兩眼瞪得溜圓我幾乎以為那雙眼珠子隨時有滾出眼眶的可能。
「這是這是太陽墓啊!」賈老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良久後驚呼出口。
「太陽墓是什麼東西?」我疑惑地望著表情近乎呆滯的賈老重複了兩遍問題賈老卻渾然不覺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感覺眼前這神秘的棺槨和外面那些木樁組成的陣型的形狀還真是很像光芒萬丈的太陽。
到是唐心在震驚之餘解答了我的迷惑。
「太陽墓最初是在七十年代末被現的位於孔雀河古河道北岸附近一共有幾十座太陽墓這個名字是現代人根據墓葬的形狀起的中間用一圓形木樁圍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樁圍成七個圓圈並組成若干條射線呈太陽放射光芒狀不過這座比起世人所現的太陽墓卻也存在了許多不同的地方而且據說那些太陽墓距今已經有三千八百多年的歷史了。」
「是啊這裡的柱子可不止一尺多高而且是九個圓圈而不是七個。」我接著唐心的話說道而且這座墓穴是西漢中前期吳者的墓穴最多也就兩千年而已。
唐心點了點頭抓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拍了起來。
閃光燈一晃賈老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轉身急急地說道「對!對!全拍下來!全拍下來!千萬不要放過任何地方!「
「賈老孔雀河古河道北岸在哪裡?」我好奇地拉住了賈教授問道。
賈老大為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你小子沒聽說過樓蘭古國嗎?」
樓蘭?我當然聽說過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小時侯在老夫子那裡看到史記中對樓蘭的記載:「鄯善國本名樓蘭王治扦泥城去陽關千六百里去長安六千一百里。戶千五百七十口四萬四千一百。」是絲綢之路上所謂西域三十六國之一我當年就曾對萬里沙漠的模樣嚮往許久尤其是樓蘭美女的現讓我神遊太虛幻想著幾千年前的歷史景象而扼腕歎息自己沒生在那個時候。
後來到了潘家園還曾聽老樹妖說過樓蘭乾屍是稀世珍寶許多國外的客商都在四處尋找購買。
「賈老這麼說太陽墓就在樓蘭?」我眨著眼睛問道古人說不恥下問更何況我眼前這位老人可是學識淵博的考古界泰山北斗似的人物。
滿足我的好奇心與求知慾可比虛無縹緲的面子重要的多。
賈老給了我一個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再度衝著才子高喊了一聲不要摸略略思索了片刻說道「太陽墓的位置的確在樓蘭古國的疆域只是形成期遠在三千八百多年以前而樓蘭有史可考建國於春秋戰國時期於公元四世紀左右神秘消失至於樓蘭有史記載之前是什麼情形無從查證由此看太陽墓與樓蘭仍相距一千五百年左右所以太陽墓是否就是樓蘭古國的墓穴這是無法斷定的。」
「哦」我露出一個受教的表情心裡對神秘的大漠的好奇又增了幾分。
賈老張了張嘴似乎意猶未盡「回去以後再多告訴你點!」賈老最後只說出了這一句話便向這酷似太陽墓的建築跑了過去。
跟在賈老的身後我仔細地觀察著這些矗立的木柱現這些金絲楠木歷經兩千年後依舊很結實只是在最裡面那一圈斜射而立的木柱上我看到許多雞蛋大小的窟窿像是人為鑽鑿而成的讓我有些奇怪這些窟窿是做什麼用的。
問唐心唐心也是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