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工具收拾了一番商量著可能遇到的情況和需要準備的工具從北京來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情況會這麼複雜所準備的工具十分有限除了帶著強力探燈繩索指南針外甚至連急救箱都沒有準備就連我和才子曾經的最愛工兵鏟都沒有帶來。
而文王山村裡實在是太落後對於所需要的工具根本無提供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又停留了一天我與寅遠、春娃趕到了鳳凰城去採購所需設備。
在這個湘西小城裡要尋找到專業的工具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能退而求其次買到了幾把鋒利的鏟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裡我居然買到了照明使用的冷光棒當然最重要的是炸藥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炸藥絕對是開路戰鬥必備的利器也幸好春娃在鳳凰人頭熟絡向老太爺的名號更是響亮得很這最難購買的炸藥竟然讓我們在黑市中買到了三十公斤。
連夜趕回了文王山一天一夜的山路讓我自恃體力群的人都有些吃不消看著寅遠和春娃有說有笑的輕鬆模樣雖然也知道是自己不常走山路才會如此吃力但仍有些感慨自己老了。
抓緊時間睡了三個小時這種急迫感讓我隱隱找回了當初在部隊時的感覺想到即將踏上的未知探險我緊張中帶著興奮。
在部隊裡多年養成的準確生物鐘揮了作用在差五分鐘七點鐘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
正看到唐心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與我的目光撞到一起唐心微愣「看你睡的那麼香還以為要叫醒你呢。」
「呵呵都決定了七點出的。」我笑著坐了起來。
「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是不是還很累?」唐心有些心疼地拍了拍我的臉頰。
「休息的時候有的是我現在只擔心溫老。」我歎了口氣。
唐心的神情也微微黯淡了些「放心吧溫老哥見多識廣又有一身好功夫不會有事的。」唐心柔聲安慰著我。
唐心的話就像烈日裡的甘泉流過我浮躁的心緒讓心情煩亂的我冷靜了許多。
我看著唐心精緻的臉龐這個女人就像有著神奇的魔力一般冷靜、理性能夠在無聲無息間感染身邊的人驀然回想自己的改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她的影響熏陶。
這一頓早飯吃得有些沉悶向老太爺只一個勁地吧嗒、吧嗒吸著水煙賈老與唐心的表情都很鄭重嚴肅不過賈老那雙眼睛中時而閃過的比年輕人還要狂熱的興奮像極了小伙子就要見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前那種盼望與忐忑。
「多喝些酒呦山裡水裡的陰毒物多的很喝酒壯壯膽氣。」向老太爺吐出口煙圈悶聲說道。
這酒是山裡的苗寨人無論男女每日裡都要喝上一口的雄黃酒吃過了飯老人還特意給了每人一個煙盒大小的雄黃香囊。
「這是昨夜寅遠媽連夜趕做的。」唐心輕聲告訴我。
才子接過寅遠除了睡覺從不離身的那支獵槍翻來覆去地仔細打量了半晌懷疑地問寅遠「兄弟這傢伙還能冒煙不?」
這把槍是自製的土銃子火石引火放槍之前先塞火藥和鋼珠開過槍後還要再塞若是沒經驗的人使起來拿捏不好火藥的量很容易爆膛。
這種槍在我的家鄉早三十年便已經退休了有效距離不過二十米但若是近距離開槍威力卻是極驚人的兩米之內能把一個人打成篩子篩子。
不過如果遇到危急時刻一槍之後那就只能當棍子用了。
也算聊勝於無吧我苦笑著想幸好寅遠給我和才子準備了兩把苗家獵刀一尺長寸半寬的刀鋒鋒利無比而且重量適中用起來極為順手比軍刺還要好使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刺能砍我已經打定了主意這裡的事完了我一定要向寅遠把這把刀討過來帶回去。
「出吧。」我看了圈沉默的眾人沉聲說道。
昨天唐心等人已經看過了生怪事的墓葬地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荒廢的墓穴已經被整平連墓碑也已經被遷走只是卻沒有現所說的土地裡湧出的血液。
一行六人分乘兩艘竹筏筏子由臂粗的竹子編扎而成為了增加竹筏的浮力和平穩性在竹筏的兩側還綁上了兩副充氣的羊囊。
我、寅遠、唐心三人乘坐一筏在前蘭花和才子保護著賈老乘坐另一條竹筏跟在我們的後面。
湘妃江水面極為平靜江水清澈一眼望下去淺的地方都能看到游來游去的群群小魚鋪滿了沙子和圓潤石子的江底。
聽寅遠說湘妃江源的溶洞就在文王山後本來從上頂上看下去距離不遠但真的坐上了筏子一路劃過去才現這段水路少說也有十幾里地。
平靜的水面上不時能看到一、二條只露出個小腦袋的水蛇悠然自得地游過水面。
轉過了文王山水面越來越窄十幾米寬的江面縮到了五、六米款江岸兩邊長出來探到江面的竹子、樹枝也濃密了起來在江面最窄的位置幾乎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涼棚不過看著樹枝上纏繞著曬著太陽的各色不一大小均有的吐著信子的蛇每個人心底都有些毛。
雖然我和才子在林區長大不過對蛇這種東西仍舊沒什麼好感平時裡見到一條、兩條到也不算什麼可是陡然間一下子看到許多條在自己的頭頂昂頭吐信嘶嘶做響陰毒的小眼睛盯得人週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尤其是許多蛇都是顏色鮮艷很明顯都屬於巨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再前行了兩里多的水道拐過了一道彎水洞已經清晰可見了水面變得更加逼仄僅容得下竹筏堪堪通過。
望著黑忽忽的溶洞入口我看到尹遠握著刀的手背青筋都繃了起來看的出來小伙子對這個洞十分恐懼。
進水洞也不是第一次了比起當初進入遼國龍脈的時候我們現在可以算得上今非昔比了經驗自然是多了不少主要的是所乘的筏子可比那次臨時拼湊起來的木筏強多了。
「那是什麼?是大魚?」唐心指著遠處溶洞口幾處像是開鍋了的不斷翻動著的水面問道。
「是曬太陽的水蛇群。」尹遠嚥下口唾沫聲音乾澀地回答了唐心的問題。
我不禁有些乍舌得多少條水蛇能翻起那麼大的波浪?我看了唐心一眼向來冷靜的唐心臉色也有些蒼白。
隨著手裡的竹竿撥動距離洞口越來越近沒有風周圍靜悄悄的除了撥水時出的輕聲便是那幾處蛇群翻動時出的嘩啦啦的水聲。
唐心點亮了強光電筒漆黑的溶洞被照亮了一段如墨般平靜的水面上不時劃過一道道水紋看來我們好像闖進了水蛇的老窩了。
竹筏划進了溶洞通過入口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與曬著太陽的蛇群遭遇在竹筏部撞上那團翻滾著的水花時嘩啦一聲響無數道水線向四周射出在如此近的距離裡探出水面的蛇頭上的鱗片都清晰無比唐心忍不住出了一聲低呼隨即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惶恐地把身體向我靠了過來。
「不要怕水蛇一般都沒什麼毒性的而且吃飽了以後正常不會主動攻擊人再說咱們身上的雄黃味就是蛇的剋星。」我摸了摸唐心冰冷的額頭說道。
我心裡祈禱著這洞裡的水蛇們都已經剛剛飽餐不知道溫老在這裡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希望他已經安然度過這一關了。
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到了文王山的腹中了進入到溶洞我收起了竹竿打開了電筒寅遠也打開了手中的電筒但把電筒的光束照耀之下才現其實洞裡別有一番天地並不是像洞口看起來那麼狹窄簡直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看到眼前的景像我忍不住出了一聲讚歎的呻吟聲我從沒想過這世界上會有如此奇妙美麗的地方!
這溶洞之內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千景萬物高大險峻的石峰挺拔秀麗的石柱、粗大的石筍、遮天閉日的石幔、彷彿盛開的鮮花般的巨大石花……石壁上潺潺細流繞石滑落更加神奇的是在電筒光芒的照射下這些鬼斧神工自然形成的景色竟然散出五顏六色的絢麗光彩!
我不僅從心裡讚歎著大自然這位造物主的神力竟然能夠造出這般美妙的美景真像個仙境!讓人心曠神怡。
耳邊卡卡輕響連聲向起閃光燈就像一道道閃電劃過把一直神經緊張的寅遠嚇了一跳唐心好像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激動地舉著照相機根本不管取景只是漫無目的地按著。
「好美哦!」清脆的讚美聲從身後傳來我回頭望了一眼蘭花、才子三人所乘的竹筏也已經駛進了溶洞連賈老也舉著相機拍照閃光燈就像互相輝映似的此起彼伏閃個不停。
這情形還真有點像旅遊觀光我哭笑不得地搖頭。
美景雖然讓人流連忘返但我很快就現了一個擺在面前的嚴峻問題這巨大的溶洞裡越向前行分支就越多大大小小的溶洞環相套映根本無法判斷應該走哪條路!如果胡亂前進一旦脫離了這條主洞只怕馬上就會迷路。
「小狼這裡到處都是洞哪條才是通往墓穴的道?」就在我思考著該如何選擇前進的方向時後面的才子大聲地問道。
「賈老您有什麼看法?」我回頭望向滿臉興奮的賈老
賈老也現了眼前的問題臉上的興奮稍稍平息「我估計整個陵墓的工程不會太小漢時王侯的棺槨尺寸都比較巨大運送棺槨和殉葬品必須要能容得下船隻通過咱們這筏子的寬度應該是最低的標準了那些太小的洞就可以排除。」賈老思忖著大聲說道。
「老爺子你看這裡的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除去了那些咱們進不去的剩下的也有幾百個您老不是想著咱們一個個全都看一遍吧?」才子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才子的話雖然說的不動聽但是所說的卻是實話要是把所有的洞穴都走一遍估計至少也需要個一年半載的。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咱們從進洞到現在隔不了多遠的距離那石壁上總會有個這樣的洞?」蘭花突然指著我們接近的一側石壁說道。
順著蘭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石壁上方一人多高的地方有個胳膊粗的洞沒想到蘭花這丫頭居然這麼細心如此微小的現象居然也被她找到了。
讓寅遠把竹筏貼著溶洞的石壁停靠了下來我站起身仔細觀察了一番那微不起眼的石洞「這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工鑿出來的!」我興奮地大聲叫喊。
「這一定是用來放火把的!」唐心反應度極快我的話音剛落她便做出了推論這個推論也是最為可能的。
「哇老婆你可真厲害啊!我為你驕傲!」才子嘿嘿笑著大聲叫嚷道惹得蘭花俏臉緋紅地賞了才子幾記電炮。
不過看才子那副享受的賤樣充分體現出打是親罵是愛的男女之情的真諦來。
「咱們沿著這安放火把的插孔記號走下去就是通往墓穴的路!」我掃視了一遍所有人以目光徵詢他們的意見。
見到所有人都點了頭我也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出吧!不知道溫老是不是也現了這記號?」這無數的洞穴讓我去哪裡找溫老!我為溫老擔憂的心越來越涼雖然我不願意看到溫老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卻又無計可施。
「溫老哥!溫老哥!」才子放開嗓子的兩聲吼叫震得我耳根麻回音激盪在巨大的溶洞中層層的溶洞成為了最好的擴音器良久之後才子的喊聲還在四處迴盪著向遠方傳遞。
才子的吼聲把我嚇得一抖這牲口的嗓門之響亮在我們家鄉十里八村可是出了名的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噪音而嚇了一跳。
我本來想呵斥他的冒失但在聽到了聲音傳遞的效果後我改變了主意因為才子的簡單而現了一種在這個環境裡最好的尋找溫老的方式叫聲。
「才子你繼續喊!」我吩咐了才子一聲轉身與唐心、寅遠配合著尋找石壁上的火把插孔來確定前進的方向。
沿著主水道向前行進了近一里多插孔改變了方向不再是繼續向前了而是轉了個彎進入到了一條支流。
依舊記號前進的工作進展的很順利但才子的呼喚聲卻沒有收到任何效果當才子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的時候蘭花要求著接下了才子的班呼喚起溫老的名字來。這可惜依舊是如石沉大海。
這條支流的水面雖然不如主水道近三十米寬的水道那麼寬敞但至少也有十來米寬度洞中溶石的景觀與主水道相比卻生了變化
好像突然走進了動物園俊秀飄逸的高頭大馬渾厚雄壯的牛、作勢欲撲的老虎……….
「真他媽神啦!」才子啞著嗓子出聲由衷的讚歎。
照相機的閃光燈再一次爭先恐後地閃動起來。
順著溶洞前進了近半個小時雖然周圍大大小小的溶洞分支出現了不少但按照石壁上火把插孔所指示的方向卻並沒有再度拐進其他的洞穴。
現在呼喚溫老的人已經變成了唐心卻依舊是除了回音外再沒有任何的回信。
「溫老溫老!」唐心大聲地呼喚道聽著周圍經過震盪傳播後變成了無數道大大小小的呼喚聲我仔細地辯聽著呼喚聲以外的響動突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傳進了我的耳中只是這聲音實在過於微弱被回音所遮蓋著等到唐心呼喚的回音歸於寂靜的時候我再仔細側耳傾聽周圍除了石壁上潺潺的流水聲根本沒有哭聲。
那似真似幻的哭聲一閃而過聽起來好像是個嬰兒在啼哭難道是幻覺?我納悶地尋思著也許是精神高度緊張所產生的副作用?想起向老太爺說過的在以前有人會在月圓之夜聽到這洞裡傳出來許多人的痛苦悲嚎的聲音我心裡隱隱有些毛今天可不就是中秋節了麼!
唐心的呼喚再次響起而那隱隱約約的啼哭聲也如同響應似地傳入我的耳朵!這次那哭聲比第一次聽到時大了些雖然等到唐心呼喚的回音消失的時候那哭聲也同時消失了但我確定了一點不是我的幻聽我的確聽到了!
我身旁的寅遠緊張地四處張望著握刀的手微微抖動我的心頭一動「寅遠你聽沒聽到………」
「郎大哥我聽到了哭聲!」寅遠呼吸急促地接口說道。
「什麼哭聲?」唐心奇怪地望著我和寅遠。
「你等下喊過以後仔細聽好像有些奇怪的聲音。」我指了指耳朵示意唐心一定要用心聽。
唐心滿眼疑惑地點頭高喊道「溫老!」這次卻沒有拖長音而是聲音出口便馬上停了下來隨即皺起眉頭側耳傾聽起來。
看到唐心驚駭的表情我知道她也聽到了哭聲而這時的哭聲比前幾次又響亮了些不需要有意識地去尋找就可以聽到了哭聲淒厲悲慘像是蘊涵著無盡的悲痛哀怨。
「什麼聲音?」賈老驚疑地問道看來他也聽到了隱藏在回音中的哭聲。
唐心停了半晌不再去呼喚溫老而那哭聲也好像消失了般再也沒有傳來我嘗試著出了一聲呼喊在回聲中我再次聽到了哭聲而這一次那哭聲真切了許多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爺爺的!是什麼鳥貨裝神弄鬼的!」才子破口大罵。
「是冤魂是冤魂!是那些被鴨變婆吃掉的人的冤魂在哭!」寅遠驚慌地望著我顫抖著叫道。
我被寅遠驚駭欲絕的樣子搞得也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一個男人或許不怕流血犧牲征戰沙場但是對於鬼神之類的恐懼卻很有可能無法承受何況這裡千百年來就是文王山人的禁區關於這詭異凶險的水洞傳說早已經在寅遠心裡種下了根深蒂固的陰影。
我摸了摸脖子上溫老送給我的火符現在我反倒盼望著溫老沒有現牆壁上的記號沒有進入到這條水道了。
「寅遠你把這個戴上千萬不要弄丟了!」我鄭重地把火符摘了下來交給了寅遠不厭其煩地囑咐了好幾遍。
寅遠是向老太爺的獨生重孫既然老人家把小伙子交給了我怎麼樣我也要把人活著帶出去戴著火符真的遇到了什麼鬼怪也算是多了個護身符。
看著寅遠把火符套上了脖子我呼出口氣抬起頭與唐心複雜的眼神相遇雖然她沒有說話我仍舊從唐心的眼神裡看到了焦急和擔憂。
我笑著朝她晃了晃右手把手背上那三點殷紅的標記亮向了唐心。
唐心的表情卻沒有輕鬆起來咬著嘴唇幽怨地白了我一眼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我知道她要把那枚貢加大師送給我的護身符給我這怎麼可以對我來說唐心的生命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唐心反手與我的手相握輕聲地對我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我來說卻比世界上所有的珍寶還要寶貴這個世界上就算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兩樣東西:時間和真情有這樣一個自己深愛著的女人陪著自己我覺得就算前方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也可以闖上一闖!
「蘭花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我回頭沉聲問道。
蘭花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蘭花的回答讓我的心安定了許多至少我們現在還沒有被鬼纏上聽起來那詭異無比的啼哭聲距離我們已經是越來越近了也可能是隻怪物當初在通過遼國龍脈的水道時所遇到的那條大蛇也能出嬰兒的啼叫聲。
我的手悄悄摸上了綁在腿上的那根炸神木釘聽向老太爺說這東西的功效與中原所使用的桃木劍異曲同工甚至更在桃木之上只要把這支炸神木釘釘入鬼魂僵魃的心臟處再厲害的鬼魅僵魃也會落得個魂飛魄散永不升的結局。
轉過一道緩彎水道的盡頭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前方再有百十米這條水道也就到頭了不過水道的盡頭不等於是這條洞穴的盡頭只是前方的通道已經露出了水面看來我們也要下船步行了。
就在竹筏逐漸靠近岸邊的時候我驚喜交加地現了兩根竹竿三米多長的竹竿前中後三段都有表皮脫落的痕跡這是由於捆綁造成的我馬上就認出了這是一副竹筏的殘骸!而且竹子的成色還很新鮮。
這一定就是溫老來時所使用的竹筏不知道溫老在這裡遇到了什麼事故竹筏竟然破碎了但無論如何我算是現了溫老的行蹤。
「溫老來過這裡!」我大聲叫著跳到了岸上。
「他肯定沒有離開。」唐心沉聲說道。
沒有了竹筏溫老自然沒有辦法離開這裡我的心情忐忑不安起來生怕在前面的某處突然現溫老的屍體或者我從這裡一路走下去最後卻根本沒有現溫老的蹤跡!
說話間才子三人所乘的竹筏也靠了岸蘭花和才子攙扶著賈老走上了岸。
「溫老頭你在哪啊?」才子如炸雷般地吼道我甚至感覺到腳下所踩的地面都在隨著才子這聲吼叫而微微顫抖起來。
才子的話音剛落一陣響亮尖銳的嬰兒啼哭聲就響了起來而且這哭聲清晰無比縈繞在我的耳邊聲音傳出的地點就在前方不遠處這一次哭聲並沒有在才子的呼喚聲消失後也歸於安靜反而更加尖利究竟是鬼魂還是僵魃抑或是什麼怪物走上前面這段坡路就會見分曉了!
我拔出了腿上的炸神木釘輕輕地將唐心拉到了我的身後一旁的寅遠也將鋒利的獵刀橫護在胸前緊張地注視著前方。
我回頭望了一眼現才子腰間插著十幾枚雷管舉著那把土銃在了我的身邊唐心和蘭花攙扶著賈老站在我們的身後。
「走吧!」我沉聲下達了前進的命令。
才子狠狠地吐出口吐沫「你爺爺的老子不管你是個啥東西非把你舌頭割了讓你再也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