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正文 【010 河底古墓】
    我和才子、雲妮連夜把老夫子送到了縣城的醫院診斷結果更加令人擔憂。

    心肺功能衰退導致老夫子呼吸極度困難

    長期的酗酒無異於火上澆油,讓老夫子本已疲憊的心肺壓力更大病來如山倒只可惜老夫子沒有抗過去。

    從老夫子病到老夫子病逝只經過了一夜。

    扶著幾度悲傷過度昏闕的雲妮我好像被抽去了魂魄一樣傻傻地站在老夫子的床頭看著好像只是沉睡的慈祥面容腦中回憶著與老夫子的點點滴滴。

    這個就如我親生祖父一樣的老人所給予我的太多太多。

    我沒有哭淚水卻順著我的雙頰肆虐縱橫;而才子巨大的身軀伏在地上悲痛的哭聲更讓我心碎。

    一直沒有說話,默默流淚的雲妮,紅腫著眼睛看著我,那無助、絕望的眼神彷彿無數地針深深地反覆刺著我的心。

    「你還有我有才子還有老葉子。」我撫摩著雲妮瘦弱的背脊心疼地說。

    按照老夫子的遺言我和才子扶著抱著老夫子骨灰的雲妮回到了村裡看著那小小的一個罈子祖父良久沒有說話半晌嘴唇顫抖兩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爺爺你想哭就哭吧。」我抓住祖父的胳膊搖動著巨大的悲痛下我怕祖父會憋出病來。

    「生如曇花。」祖父只說了這四個字後再不說話半靠在躺椅上直直地凝視著遠方幽暗深遠的無邊森林呆。

    當晚祖父和往常一樣在桌上擺放了兩隻酒碗就好像與老夫子對飲一樣獨自喝到深夜。

    我們三個在祖父的身邊守了一夜清晨時分預感變成了現實:祖父病了……

    我們手忙腳亂的要送祖父去醫院在剛剛經受了老夫子去世的打擊我實在不能再承受祖父有什麼三長兩短了。

    祖父制止了我們「那是個生離死別的地方我不去。」

    祖父就是這樣一個執拗的人一旦他打定了主意決不會改變。

    去北京的計劃被無限期地擱淺沒有什麼比祖父更重要我和才子、雲妮一刻也沒有離開祖父輪番照看著。

    祖父雖然虛弱但是眼神依舊清澈這讓我們放心了不少畢竟是練武多年雖然年近九旬但體質卻比普通人強很多。

    在祖父病倒的第二天中午連日的陰雨天終於放了晴。

    中午的時候村長王大來了「郎老大聽說您病了按理也不該來打擾您只是這兩天村裡出了件大事古夫子已經沒了沒法子只能來求教您了。」

    王大的臉色極其難看『吧嗒』『吧嗒』地吸著捲煙愁眉苦臉地說。

    「出什麼事了?!」我問這兩天接連忙著為老夫子處理後事和照顧祖父的病情對於王大所說的大事絲毫不知。

    祖父也在才子的攙扶下半坐地依靠在炕頭看著王大。

    「經過分水嶺那的一段清水河消失了!一夜間的事兒!從打昨天早上開始經過分水嶺的清河竟然憑空消失而在下游又突然出現不過河水都變成暗紅色象血一樣!那河水裡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王大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逾慌張「村裡人都說是前一段時間鄉下人不懂事亂挖墳地搞得天怒人冤說這是大難降臨的前兆!」

    祖父點了點頭輕聲說「躍進你去看看吧。」然後乏力地閉上了眼睛才子趕忙把祖父平放。

    想到那晚祖父和老夫子的對話祖父原來已經知道老夫子把古家的密術傳授給了我。

    「我馬上就去看看。」我一隻手輕輕拍了拍祖父枯瘦的手背對祖父說「這事兒您別操心了。」

    王大也看出了祖父的虛弱默不作聲地在我陪同下出了門才子也緊跟了出來。

    「小狼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事你得好好給看看。」王大臨走前囑咐我是從他半信半疑的眼神裡我看得出他是信不過我這個年輕後生的。

    何止是他信不過就連我自己也沒有絲毫的信心。

    「小狼你啥時候學會看這些了?送走了王大才子狐疑地問我。

    我苦笑了笑「我只會用童子尿…….」

    「靠!」才子大力地呸了我一口。

    翻出老夫子留給我的《陰陽風水勘術》抓緊時間又複習了一遍實際這本書內容不多幾天來我早就可以完全背誦了只是我實際運用的經驗太少事到臨頭心情實在緊張的很。

    吃過午飯我和才子向分水嶺進。

    遠遠地望見滿是墳頭的分水嶺我打了個寒顫雖然是艷陽高照但是纍纍墳頭散的森森寒意還是讓我和才子渾身冷也有可能是連日的暴雨讓溫度降低了很多我隱約已經感覺到秋天的來到。

    還沒有看到清河一陣陣刺鼻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是一種酸腐的味我皺了皺眉頭這味道就像是肉體腐爛的味其間還攙雜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清河很寬說是河實際上比小些的江也差不了多少水面十幾米寬水最深處有五六米深清河的上游剛好流經我們村子小時候那是我們的遊樂場。

    傳說當年大金國第二個皇帝完顏吳乞買曾巡遊北方到了這裡時百里外的渾樸江便出現了一條支流三十里外一夜間出現了一個大湖渾樸江的支流流經了完顏吳乞買腳下最後流入了那大湖中人們說這是上天的啟示預示著完顏吳乞買必定能夠統一華夏百川入海、各部歸順那個突然出現的湖也被後人稱為帝王海。

    那條支流也就是清水河。

    果然完顏吳乞買滅了大遼、滅了北宋。

    在我的分析中這個傳說純粹是為大金國造勢借上天的名頭迷惑老百姓而已。

    來到清河我和才子都有點蒙。

    和王大說的一樣清河在流入分水嶺里許處突然斷開在三十多米外又出現在河道裡只是消失時還是清澈的河水變成了紫紅色的好像淤血的顏色一樣。

    清水河不是消失了而是流入地下而奇特的是在消失的河床底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墳頭是一座規模頗大的墓穴;分水嶺做為墳場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其間墳墓重疊累建清水河消失那處一定是經不住水流的沖刷或者夢想暴富的挖墳者亂挖亂刨將被掩蓋在河底的墳墓墓頂鑿穿河水流入墓穴遇到實地於是又回歸河道。

    我仔細地檢查了墳墓周圍果然如我所想在墓穴的底部被水流衝開了很多細小的洞隙河水也是順著洞隙而下。

    越貼近縫隙那股硫磺的味就越重。有些大戶人家在修造墓穴的時候會在墓土中攙雜些硫磺以做驅散蟲豸蛇鼠之用。

    只是為什麼河水變做紅色我仍舊無法理解。

    運用起《陰陽風水勘術》我仔細地看著分水嶺讓我驚訝的是這裡實在並不是一個適合建造陰宅的風水福地周圍全山環饒分水嶺其實是處在包圍中的一個盆地所謂「蟄龍潛伏、萬鈞壓身」貫流而過的清河更如同一道枷鎖一樣將龍眼緊緊鎖住在書中稱之為『囚龍穴』。

    這非但不是一處能旺子蔭後的風水佳穴把死人埋在這裡就如同把活人投入監獄還會牽累其後世子孫飛來橫禍不斷累世悲慘。這裡可真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凶大背之位!

    普通人家絕對不會把墓穴建造在河底水下;挑選這裡建造墓穴只有一個解釋埋屍之人對被埋葬的人痛恨入骨生怕其血肉殘存世間!

    可是現在龍眼處的清水河消失大凶龍眼暴露無遺囚禁多年的暴戾之氣再沒有可以遮攔的屏障恐怕修墓之人所要封鎖的東西再也不會被困在這墓穴之中了。

    「才子這下面肯定有東西。」我站在清河改道點河水變成血色處說。

    「什麼東西?是不是有寶藏?!」才子兩眼放光地盯著腳下的清水河流到這裡就迅地滲透消失不見。

    「這裡看樣子是座古墓啊裡面肯定有寶貝!」才子添著嘴唇說兩隻眼睛閃閃放光。

    「呃寶藏未必會有但一定有些希奇古怪的東西。」我沉吟著思考該怎麼辦老夫子已經去世了我再也找不到內行人請教。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形想要把這『囚龍穴』的風水格局改變實在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不可能把環繞四周的大山炸出條口子以達到陰陽貫穿的目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填滿墓穴恢復清水河。

    當然這件事我自己也是辦不到的至少我還需要才子幫我。

    我最瞭解才子的秉性其實憑心而論我這麼含糊地說是有意勾起了才子的好奇心和貪念基本上才子這小子做什麼事都講好處而且好奇心也強烈這件事我是必定需要他的幫助;如果我告訴他咱這是為父老鄉親做好事他絕對會把這事四處宣傳一番然後挨家挨戶去收錢但是這事是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言多必失誰也不知道這事萬一傳出去會惹來什麼樣的麻煩。

    「咱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果然才子輪起隨身帶的鐵鍬就著被水沖開的洞隙就挖了起來。

    「哎你這牲口!你當這是咱家承包田啊?!」我拉住心急火燎、幹勁朝天的才子。

    才子不解地望著我。

    「前一段政府、公安局不是來說過嚴禁挖掘墳墓嗎?」我拽住才子說。

    才子無奈地撓了撓頭問我「那咋辦?」

    我笑了笑「回去準備一下晚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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