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斷腸銷魂散」是「漠北毒王」鍾長壽的獨門毒藥,聽方興所說,當年是紫煙從毒王那裡要了一丁點,為的是毒死師父的情人,而康節、方興又從師妹那裡偷走了剩下的毒藥,康節下毒毒死了師妹紫煙,而方興則下毒毒死了師父,引發了魔門一連串的劇變。
「漠北毒王」鍾長壽已死去多年,據疾宛風所說,死前他毀去了所有的毒藥。康節已死,手上的那份毒藥不知道用完了沒有?方興仍在王城,也不知道他偷的那一份還有沒有剩下一丁半點的?這種已經失傳的劇毒竟然在摩羅帝國出現,實在讓人心驚。
他把這些事說出來,眾人俱是駭然。
「夢柔姐姐,請你快救救我爹,」容淑怡哀求道。
夢柔瞟了元九洲一眼,歎道「劇毒還沒有侵入心臟,用內力仍可逼出,只是施功之人,內力損耗極大~~~~」
元九洲苦笑,夢柔之意,是自已出手相救,損失的功力可慢慢恢復。若不出手,失去的不止是容淑怡一個,只怕夢柔、肖月影都會因他的鐵石心腸而離去。
容淑怡是冰雪聰明的人兒,當她那楚楚嬌憐的目光投向元九洲時,元九洲微微點頭,容老爺子是他的老丈人,自然是不能坐視不救。不過夢柔竟然當著他的面耍起小聰明,亦算是一種考驗,這讓他恨得直咬牙,這個可惡的丫頭,等他為容老爺子驅完毒,決不放過她,哼哼,這一次可不是光吃豆腐這麼簡單了。
夢柔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那副嬌羞動人樣,讓元九洲恨不得現在就想把她摟入懷中。
人對生命畢竟是留戀的,容老爺子一聽自已還有救,自是大喜過望,整個人精神多了。
元九洲休息了一陣,開始運功為容老爺子驅毒,喬歌、龍飛燕在一旁為他護法。屋外是二十個近衛高手守著,再外圍則是容府的高手。關紫煙本來也在屋內,只是呆了沒幾下,覺得無聊之至,跑出去找人玩了。
等元九洲為容老爺子驅完毒,整個人如從水裡撈起來一般,全身衣服全給汗水浸透了,面色蒼白,顯得疲憊不堪。
一連五天,二十個近衛和容府的高手,俱是在緊張中度過,因為元九洲在房內五天五夜足不出戶,運功調息,加緊恢復損耗的真氣,好在有喬歌、龍飛燕輪流為他貫輸真氣,第六天,他終於出門。
守護在門外的近守和容府的高手們累慘了,一個個回到房裡倒頭「呼呼」睡大覺。
疾宛風是在第六天快馬趕到容府,他帶來的消息是,方興當時偷走的「相思斷腸銷魂散」只剩下那麼一丁點兒,還和康節對半分,兩人分別對關步虛和紫煙下毒,應該是用完。
元九洲聽得眉頭大皺,「漠北毒王」死前已所有毒藥毀掉,照講不可能流落到江湖。難道是「五毒門」的人或哪一個用毒高手又研製出了這種劇毒?
疾宛風卻一口否認,他道「毒王研製成功之種毒藥後,曾用人試過,毒發時是黑色的線條,後來他自已又加了一種材料,顏色才顯得這麼妖艷詭異,說紅色是情人的心。那種材料不具毒性,應該無人像他畫蛇添足般再加上這份材料!」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總不會是毒王的鬼魂出來再製作這種毒吧?」關紫煙插嘴道。
說者無意,元九洲與疾宛風卻是面色一變,難道當年「漠北毒王」是假死不成?
元九洲道「毒王的墓是否還在?」
疾宛風道「在,青龍峰魔神宮的後面葬的全是魔門的堂主級以上的人物,我馬上通知孫六,他這些天剛好在那邊,開棺驗屍,就可以知道毒王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又道「毒王身材矮小,右手中指斷了,左腳無名指、小拇指也沒有了,很容易辯認。」
元九洲點點頭,轉頭對容老爺子道「岳丈真的能確定府內之人全部都是忠心懇懇的?」
容老爺苦笑道「是的,容家一向經商,不過問政事,他們都是跟隨我多年,忠誠上沒有問題。毒應該是在外面給人暗中下的,近來應酬頗多,都是在外面吃,實在沒有什麼印象。這種毒無色無味,喝下了也沒有什麼異樣感覺,實在是厲害。」
「容家一向地位超然,從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要說有的話,也只有連家了,淑怡悔婚,連家氣得宣佈絕交,唉~~~~~」
元九洲皺眉道「疾統領,你派人調查看看摩羅各大家族近來有什麼異動,到底害死了容老爺子,對誰有好處?」
疾宛風道「已派人查了,只是屬下認為,如果容府內的人真如老爺子所說的忠誠無比,下毒之人一定沒有什麼好處的。也許,下毒者只是針對別人,而老爺子剛巧受了魚池之殃。」
「這個也有可能,」元九洲點頭沉思,「你說,搔擾連家的那些高手當中,有沒有五毒門的高手呢?」
疾宛風道「陛下想滅了五毒門?」
元九洲道「一旦與大日帝國開戰,五毒門可是一個大威脅。」
疾宛風當然知道,「五毒門」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令人防不勝防,一旦兩國開戰,對方刺殺我方高級將領或重要人物,的確令人頭痛。只有一日捉賊,豈有千日防賊。
「上回我們跟著五毒門的人到了大日帝都,他們進了皇宮之後,就查不到他們的行蹤了,估計老巢是在皇宮之內!」
元九洲摸著下巴道「應該不可能,就算五毒門的人對大日帝國忠心懇懇,可是身邊住著這麼一群玩毒的厲害高手,就是我也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的!」
疾宛風眼睛一亮,高興道「屬下明白了。」
元九洲笑道「我暫時在這裡等候消息了,」對於連家一事,他只能是抱歉了,大日帝國的人只是想逼出那個冒牌的連楚,雖然下了重手,只是廢而不殺,至今還沒有鬧出人命,他的事情太多,忙都忙不過來,再者,自已又不是什麼俠義之士,犯不著管這檔閒事。
這一夜,容淑怡是嬌喘呻吟,曲意逢迎,極盡溫柔。
看著疲憊不堪的容淑怡已經酣然入夢,元九洲將她露在被外的如藕粉臂放入被入,起身穿衣,調息運氣了一周天,覺得精力充沛,輕手輕腳的溜出門,做賊般摸往夢柔的房間。
夢柔就住在關紫煙隔壁,緊挨她的是龍飛燕。
房間裡隱有淡淡的燈光,一絲亮光從虛掩的門縫裡透出。元九洲又驚又喜,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美人兒,竟然算準了今晚上自已會來,特意留著門。
他高興得直搓雙手,正欲推門,卻聽裡面有人打著哈欠道「夢柔姐姐,都快天亮了,你說的採花賊怎麼沒來?困死了,一點都不好玩,我不玩了,我要回去睡了。」
元九洲嚇了一大跳,說話之人竟是關紫煙,他恨得心癢癢,夢柔這妮子竟然拉了關紫煙做擋箭牌,若自已冒冒失失一頭撞進去,這笑話可鬧大了。
「啊~~~你要走了,這才一點多鐘~~~~」是夢柔的聲音。
元九洲閃到陰暗的角落,關紫煙提著長劍,打著哈欠,沒精打彩走出房門,鑽著自已的屋子裡。
「嘿,做一次採花大盜又何妨,」元九洲大樂,他推門進去。
夢柔正欲關門,陡然間見房門大開,一個人闖了進來,駭得她尖叫起來。
還好元九洲手快,一把摀住了她的櫻桃小嘴,一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拉入懷中,順便用腳把門合上。
驚魂未定的夢柔看清是他,才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自已給他抱在懷中,又羞又急,急忙掙扎起來。
「你~~~~你~~~~唔~~~~唔~~~~~」她想說話,小嘴卻給另一張大嘴封住了。
她只是略略掐紮了幾下,便給元九洲吻得嬌喘噓噓,全身發軟,一張俏臉羞紅動人之至。
她已迷失在深吻中,彷彿如騰雲駕霧般,迷迷糊糊中,一身衣裳已給脫除,露出一身如脂侗體~~~~~~~呻吟聲中,她彷彿置身汪洋大海中,洶湧澎湃的波濤沖刷著她,她只有緊緊摟著他的頸脖,彷彿只有他才能將自已送達大洋的彼岸~~~~「夢柔姐姐~~~~你怎麼啦?」門外有人敲門,是關紫煙打著哈欠,沒精打彩的聲音。
「啊~~~~沒~~~沒什麼~~~~」陶醉在**中的夢柔嚇了一大跳,急忙扯過錦被,遮住裸露的身體,同時也把趴伏在身上的元九洲緊緊遮住。
「哦~~~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關紫煙打著哈欠道「要不,我跟你一起睡吧,我怕你睡不著~~~~~」
元九洲大叫救命,在這緊要關頭,千萬別給這不懂事的丫頭把好事給攪了。若給她闖進來看見了,不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才怪,驚動了容府的人,那可夠瞧的了。
「啊~~~~不用了~~~~我~~~~哦~~~我習慣了一個人~~~~~唔~~~」緊張萬分的夢柔拚命制止錦被內亂動的人,手掌緊捂著嘴,極力不發出令人心蕩的呻吟聲~~~她越是這樣,那一波波要命的衝擊伴隨著陣陣銷魂蝕骨的異樣感覺越是清晰強烈,刺激得她快發狂了。
「哦~~~~那我回去睡了~~~~」門外傳來關紫煙打著哈欠離去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