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洲,計無謀,疾宛風坐鎮皇宮內。
方興,夏光行等一干重要人物的蹤影仍然沒有找到,全城仍在加緊搜捕中。
負責清點國庫,武器裝備庫的後勤軍需官已經報上數來,武器裝庫倒沒什麼,國庫裡的金幣竟然只有三億多,比帳面上的少了四億多。
元九洲大罵道「該死的,他們竟然帶走了那麼多錢。」
計無謀看著那些帳務數據,皺眉道「在這幾個月內,竟然開銷了一億多金幣購買糧食。」
元九洲恨聲道「這一億多金幣一定是流入到那幫乘機發國難財的奸商袋子裡了,我要叫他們統統吐出來。」
「老疾,你馬上去處理這件事。」
「是,少帥!」疾宛風領命離去。
這些大發國難財的奸商全給黑衣衛逮捕,罪名都是背叛王國,投靠奸黨。
給安上這樣的罪名可嚴重了,小則滿門抄斬,重則殊連九族。
那些奸商的家眷們無不駭得魂飛魄散,想收拾細軟開溜,四面全讓士兵們把守住了,許進不許出,擅闖者格殺勿論。
在某位人士的暗中指點下,家眷們開始大送金幣錢財,層層賄賂那些大官們。
這些大官員們早在少帥的暗中授意下,大收錢財,同時為這些人指點迷津,先找某某大人,而某某大人獅子大張口後,又非常熱心的為他們指點,還要找某某大人,某某大人亦是很熱心的為他們指點迷津,諸位議員大人也要買通才行,而且一個比一個貪財,禮輕錢少了,連門都進不去。
等買通了所有議員及大小官員,家產也花得差不多了。最後再交了一筆昂貴的保釋費之後,人才完好無損的回到家裡。
這些錢財,最終都回到國庫裡。
兩天了,依然沒有找到夏光行,方興等人。
元九洲大感煩躁,這幾個人不除,必成大患。
大軍困死王城,夏光行,方興等人根本不可能逃脫。可是整個王城來回搜了好幾遍,而且各處的大街小巷路口都布下重兵,嚴密盤查過往的人,仍然沒有了現夏光行,方興等人的蹤影。
城內留著將近百萬的降兵,不僅每天消耗的糧食驚人,而且更是個極大的隱患。
誰知道這些降兵們那一天會突然發生兵變,況且夏光行,方興等人沒有落網。若給他們混在這些士兵當中煸風點火,發生騷亂,鎮壓起來,只怕也要付出極大的傷亡代價。
是以,元九洲下令採取了各種嚴密防範措施。同時盡快遣散那些降兵,由各師團護送返鄉。
這些降兵大多來自安西,江淮等行省,是以這幾個行省的總督都收到了元九洲的密令,嚴密關注這些返鄉士兵的動靜,同時加緊對他們進行洗腦。
元九洲仍不放心,把沈鐵衣的「黑甲軍團」調到了這幾個行省附近。一旦這些士兵發生騷亂,立刻加以鎮壓。
城內各種毀壞的民居等建築物已經加緊修建,各種行業也在加緊恢復生產中。
整個王城開始恢復了生氣。
因為夏光行,方興仍然沒有落網,是以元九洲仍在城內留下了兩個軍團。皇宮內外更是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不時來回巡邏的衛隊,還有隱伏暗處的高手近衛。
他擔心的是,再過幾天,歸月行省的各行政官員就要抵達,若讓夏光行,方興等人刺殺了已方的重要官員,那損失可大了。夏光行,方興身邊就有不少的頂尖高手刺客,而且他們本身亦是身手超絕的高手。
計無謀,疾宛風正趴在一張地圖上仔細查看,那是王城的構造圖。
疾宛風皺眉道「城門緊閉,按理說不可能逃出去的,皇宮內原有的暗道已經全部被封死,全城已經回來搜了兩天,難道那幫傢伙會上天遁地不成?」
「上天遁地,」計無謀聽得眼睛一亮,道「城內負責監視的密諜不是說夏光行在皇宮內,方興在他的軍營內,一直沒出來過嗎?」
疾宛風道「我也懷疑他們躲在暗道裡,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根本沒有發覺有暗道啊。」
計無謀猛然一拍桌子,大聲道「再給我仔細的搜,特別是那些不顯眼的地方。」
眾軍官領命離去。
大批的士兵在方興的軍營裡,皇宮再度展開搜索。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士兵來報,已將方興等數百名等人擒獲。
原來,士兵們對方興原居住的軍營再度展開仔細的大搜索,所有的地方都不放過,終於廢木堆下面發現了暗道。
士兵們嚴密鎖封附近一帶,同時往暗道裡灌濃煙,想看看暗道出口通往何方。
方興等幾百名心腹的確是藏匿在暗道裡,暗道只是臨時挖掘的,沒有出口。他原本只是打算藏匿幾天,等風聲稍過後再尋機逃出城外。
沒想到暗道被發覺,他們在裡面嚴陣以待。
暗道狹窄,如果士兵往裡沖,絕對被他們殺得精光。士兵往暗道裡灌濃煙,迫得方興等人不得不棄械投降。
皇宮內也發現了一條新暗道,直通護城河邊。附近發現了不少凌亂的腳印,看來夏光行和他的心腹手下已經逃脫。
元九洲下令全國懸賞通緝,各地便衣密探,高手密佈,偵騎四出,搜索要犯。
方興是魔門四大弟子之一,是以疾宛風對他倒沒有怎樣,只是封閉了他的全身經脈,待遇上倒像貴賓。
對他那些心腹手下,疾宛風可是不客氣了,先是一輪嚴刑烤打,在確定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全部悄然處理掉。
根據那些被捕要犯的口供,端掉了方興隱藏在王城內的幾個秘密據點,抓獲了不少的高手。
因為少帥目前很忙,是以方興暫時關押起來,等少帥有空閒的時候再審問。
象方興這樣重要的人犯,自然是嚴加看管。
看守天牢的士兵增加將近一倍,而且有不少的黑衣衛高手居守在外圍,嚴防敵人的高手劫獄。
方興被押入天牢的當天夜裡,就有高手摸黑劫獄。
好在疾宛風加強了防禦,劫獄的高手才摸入外圍,就給守獄的士兵發現,重兵圍堵之下,這些劫獄的高手死的死,被擒的被擒,無一人漏網。
疾宛風的行署就在天牢附近,震天殺聲才響起,他率著手下一眾高手立馬趕到,夫妻倆聯倒了不少敵人。
劫獲的敵人已經全部被殲,堵在天牢入口的大批士兵全鬆了口氣。
據士兵報告,前來劫獲的敵人根本沒有能夠接近到天牢大門附近,按理說天牢內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疾宛風不放心,親自帶了幾個近衛進去查看。
天牢分甲,已,丙三處,重犯全部關押在甲字號牢房內。
目前仍然關押著不少的犯人,絕大部份是夏光行以前所抓。因為沒有審查清楚,是以仍然關押,不過已經得到了醫治,伙食也改善了很多。
穿過陰暗的長廊,進到甲字號牢門,疾宛風突然停住了腳步。
長刀嗆然出鞘,一副如臨大敵樣。
幾個近衛也緊張得全抽出傢伙。
疾宛風淡淡道「你們出去,通知外面的人嚴密把守,牢裡有敵人!」
兩個近衛領命離去,另兩個卻留下不走,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大人的安危。
大牢內都有巡值的士兵,可是進到裡層,卻沒有人出來迎接,這讓疾宛風大感不妙。
只一會,月無花便帶著大批高手士兵進來,無數的火把把整個大牢照得通明。
士兵們密集的堵住唯一的通道,前幾排是如林的長矛,後幾排是弓箭手,一層接一層,堆得很密集。
如此狹窄的地方,加上密集的士兵堆得緊緊的,想要衝出去,除了「劍神」劍無名那種級數的曠世高手外,任何人休想衝出去。
夫妻倆把人手分成三批,同時搜索甲,已,丙字號牢房。
疾宛風搜的是甲字號,沒有發現潛入的敵人,卻發現了幾個巡值的士兵倒在關押方興的牢房內。
他們只是被制了經脈,暫時暈迷。很顯然,潛入大牢之人手下留情。
倏聽丙字號大牢內傳來震天吼殺聲,顯然搜索的士兵發現了潛入的敵人,並且已經交手。
疾宛風等人趕到時,卻見月無花身邊最能打的「母夜叉」劉大妞揮舞著巨爺,正與一個蒙面人苦戰。
那蒙面人身材嬌小,曲線玲瓏,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她手中一柄長劍把劉大妞迫得左支右拙,若不是要護著身後的方興,只怕劉大妞已給她傷了。
士兵們堵住走廊通道,想要衝出去,只有把所有的士兵全殺光了才行。
疾宛風逼近,手中長刀接下了蒙面女的長劍。
劉大妞則喘著大氣退出戰圈,她在對方長劍的一輪輪疾攻下,似乎沒有還手的機會,若不是她以兩敗俱傷的拚命打法迫得對方變招,加上要護著身後的方興,只怕早已給對方刺倒了。
疾宛風接下了對方一劍,手臂一陣發麻,知道對方功力深厚。
「姑娘,放下劍吧,如此密集的人群,你根本沒有機會衝出去的,」疾宛風退讓兩步,淡然道。
蒙面女人沒有吭聲,目光卻閃爍不定,腳下悄然邁出一小步。
這時,月無花亦趕到,仗劍站立在疾宛風身邊。
她嬌笑道「姑娘,你別想打劫持人質的主意,這不是江湖決鬥,我也不希望我的夫君有什麼意外,所以我們夫婦會聯手對付你。」
蒙面女人緩緩收回長劍,剛才她與疾宛風接了一招,雙方功力相當。
她本想打定主意,冒死劫持疾宛風,副迫對方讓路。
可是月無花一語道破,讓她心中湧起絕望的念頭。
一個功力相當的疾宛風,想要劫持他,基本上是不可能,就算能把他制住,只怕自已亦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說不定是自已的生命。如今再加上一個與疾宛風不相上下的月無花,根本就沒有一絲希望。
被制住經脈的方興長歎道「孩子,放下便吧,沒有希望的。」
這個曾經叱吒一時的太平帝王顯得比以前蒼老多了,他歎道「兩位日月魔使,看在同是魔門的份上,能否放過我的孩子?我會讓她以魔門的毒誓起誓,永遠不與你們為敵。」
蒙面女人歎息一聲,拋下了手中的長劍,解下蒙在面上的黑布。
包括疾宛風夫婦在內的所有人俱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