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如月公主的絕世芳容之後,元九洲有點暈暈糊糊的,沒有認真考慮一些事情,如果他靜下心來的話,會發覺有些問題,至少如月公主在聽到容淑怡失蹤的消息,卻沒有一點吃驚的反應,而且一口承諾人保證毫髮無損的救回來。
聞之妹妹沒有事的消息,容廷光精神一振,急忙拖著連楚趕去演武台。如月公主和連楚說什麼,他已不在意,因為他聽到了兩人交的叱喝聲,估計是如月公主在試連楚的武功,在碼頭,她就說過要試連楚的武功。
容廷光現在最要緊的是,打敗所有的對手。只要勝出,如月公主必定對自已刮目相看。
正如容廷光所預料的,連楚一上台,段智立刻跟著上台。
兩人對峙演武台上。
渾身散發冷厲殺氣,他冷聲道「南疆段智,北地連楚,總有分出高下的一天,擇時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做個了結!」
元九洲當然明白對方的話,段,連兩家是天生的死對頭,遲早有生死對決的一天,不如乘著這個時候,雙方做一個了結。他只有苦笑,無端的代真的連楚受過,不過他亦想試試突破百匯大穴,達到三花聚頂的境界之後的威力如何,加上對方那種傲慢的神情讓他不大爽,劍眉一揚,「請!」
段智冷哼一聲,出鞘長劍一振,幻作數道寒虹,閃電般直襲對手胸腹各處要害。
元九洲握著從大街上臨時買來的鐵劍,一劍直直刺出。
段智大吃一驚,對方後發而至的一劍快得不可思議,劍尖亂顫,竟不知對方要刺向那一處,心神俱震間只有退後。
龍飛燕的劍法講究的是「快,狠,准,」既便有點破綻,亦讓快逾閃電般的出手彌補。是以元九洲把經過肖月影精簡後的「煙雲十二式」劍法一口氣如狂風暴雨般攻出,如無數團寒光罩向對手,加上超強渾厚的內力布成了幾堵阻滯對方左右閃避的氣牆。
智連出招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對方的劍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不敢接,想要往左右閃避更不可能,從兩旁湧來的超強氣牆如漩渦般似乎要將他吸進去,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退,暴退。心中驚駭對方的劍法不僅高明,內功之強更是駭人。此時他面上已是一片煞白,冷汗直冒,很明顯,自已己對方根本不是同一級數的,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他乘著暴退之機乘機跳下演武台,心中暗呼好險,再慢一步,只怕被疾速迫來的無數團寒虹絞成粉碎。
他跳下演武台,立刻招來了一片噓聲。
其實不是段智的武功弱,雖然他只是比如月公主弱了一點點,不過家傳的「飄花劍法」的確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內功修為也極為深厚,是這一次參加比武的年輕高手中最有希望勝出的人,只是他的運氣不好,碰上了元九洲。
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才知道段智是給連楚的快劍迫下演武台的。有的人甚至懷疑段智是浪得虛名,名頭大得嚇人,手上功夫卻是差勁。另外的幾個不信邪的高手先後上台,亦讓元九洲輕鬆打發,這些上台的年輕高手都是實力最強者,連他們都被逼下演武台,連楚的武功高得嚇人,還有誰敢再上去丟人現眼。
實力最強的對手全讓連楚打敗了,容廷光自然也是輕鬆過關。
如月公主以為連楚與段智的一戰會精彩之極,那會想到結束得這麼快,失望之餘,芳心亦是暗喜。連楚的武功她已經親自試過,光是防守,已經讓她攻無可攻,只怕自已師父親來,亦無法取勝,連楚的武功修為已經接近了「劍神」劍無名那種境界,自已與他根本不是同一個級數的,更不要說段智或別人了。讓她好奇的是,連楚這麼年輕,卻有如此深厚的內功修為,到底是怎樣修練的?
他參加比武,竟然是為了幫容廷光淘汰實力強勁的對手,而不是為了她,實在是可惡,想到明後兩天的比武,她咭咭的笑了。
最高興的當然要數容廷光了,不僅獲勝在望,而且妹妹也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他當然要親自向三公主殿下道謝,乘此機會親近佳人。容淑怡因受驚過度,需要靜養幾天,是以不能去的,而他則以妹妹需要人照顧為名,撇下連楚,獨自一個人興高彩烈的去了。
容淑怡並沒有到什麼傷害,只是受驚過度,被關押其間,除了自由受到限制之外,所受待遇倒像是貴賓一樣。她當然不知道自已曾經暈迷了一個小時左右,醒來時只覺得頭有點暈眩,身體並沒有什麼異狀,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是以並沒有在意。
護送容淑怡回來是如月公主身邊的近衛,據近衛說,容三小姐是在一家客棧的房間被發現的,當時暈迷不醒。做案的是頗有名氣的「黑風惡盜,」已在拒捕反抗中全部被格殺,三公主殿下的近衛還傷了好幾個。
元九洲心中疑雲大起,他已經可以確定是如月公主殿下派人弄的手腳,至於為什麼要綁架容淑怡,就不得而知了。他現在也沒有時間關心這個,讓喬歌,李彪兩人留下保護容淑怡後,他又溜到了金夫人處。
通過金夫人的介紹,元九洲認識了她的丈夫,望川行省總軍需官金宗正金大人。
這位總軍需官大人長得胖乎乎的,生性膽小怕事,卻又貪財好色,而且爛賭,據說已經欠下了不少的賭債,這與「三眼」鄧天送來的材料完全相符。
在送上了一大筆貴重的禮物之後,雙方談得十分開心,而且秘密達成了協議。由總軍需官大人提供各種出入境的方便證件,確保運輸貨物的船隊暢通無阻。所有資金,包括虧損等,則由元九洲方面自已負擔,金大人抽取每一筆生意純利潤的百分之四十,生意方面由「三眼」鄧天全權負責。
只動一動嘴皮子,就有百分之四十的收入,總軍需官大人當然笑死了,只是他的錢來得快,花得更快,絕大部份的金都花在了賭博和女人身上,所以他仍然是很缺錢,在夫人和「三眼」鄧天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開導下,他終於打起了裝備庫和武器庫的主意,先花一些錢讓鐵匠打造一些劣質低廉的武器裝備,以次充好,換掉了庫存裡的武器裝備,把那些上好精良的武器裝備低價出售。當然,他出售這些東西的唯一途徑只能是通過鄧天,而且他也只相信鄧天,這些武器裝備最終是裝備到了歸月士兵的身上。
金宗正當然知道自已的夫人與這位財神爺有染,心中雖然有點不舒服,也只有裝作不知道。他本來就怕極這位餵不飽的夫人,有她粘在身邊,什麼事情也幹不了,更不要說賭博嫖女人之類的。沒有她在粘在身邊,倒是樂得他自由逍遙,更何況這位財神爺財大氣粗,是三公主殿下另眼相看的人,他更得罪不起。也因為他的夫人與這位財神爺相好之故,在他東窗事發被押入死牢秋後問斬之際,全靠那位財神爺的手下闖入死牢解救回來,據說給軟禁在某處安度晚年。而他的夫人,雖說年紀大了點,不過一口氣連生了幾個王子,亦受光明帝王寵愛。
按原來的賽程,明天才是決賽。可是如月公主突然改變了比賽規則,當天就決出獲勝者。
這正合元九洲心意,因為他已經沒有時間等下去,從霸月境內傳來的消息,攪亂敵人結盟的計劃沒有成功,夏光行與方興已經宣佈結盟,歸月的幾路大軍已經開始行動,他自然不想錯過此次大會戰的機會。
歸心似箭的元九洲乾脆向如月公主提議,不再採用輪迴制,直接由他第一個上台,淘汰所有的對手,容廷光是最後一個上場的人。同時他也向公主殿下提出辭行,船已停泊在碼頭隨時起航,比賽一結束就走人,他當然找了個「家裡有急事」的堂皇借口。
如月公主想都不想就接受了他的提議,而且是非常的樂意。如果元九洲知道如月公主打的什麼主意,一定後悔死了。
歸心似箭的元九洲不客氣的把那些敢上台的選手全都轟下演武台,一些有自知之明的選手則棄權,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所有參賽選手已被淘汰出局,剩下一個容廷光卻遲遲不露面,站在台上的元九洲等得極不耐煩,不時轉身詢問端坐一旁邊的如月公主,容廷光怎麼還沒有來?
如月公主則搖頭表示不知道,如果此時掀開她的面紗,一定能看到她一副強忍笑意的俏模樣。
元九洲是從金夫人那裡直接來的,當然不知道容廷光從如月公主處回來的時候,早已爛醉如泥,而且怎麼弄都不醒,請來的名醫給他灌了各種醒酒藥,仍舊是鼾聲如雷,急得容淑怡和容府的那些護院高手團團直轉。
他們當然不知道,容廷光喝下的酒中含有一種藥物,一種足以讓論噸重的大象都醉倒的藥物,何況是人,看他樣子,好像不睡夠三天三夜都不可能醒來的樣子。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等得所有人都不耐煩了,負責主持栽的官員宣佈容廷光棄權,連楚獲勝。l連楚獲勝自是意料中的事情,他的武功強得離譜,無人不服。
這樣的結局出乎意料之外,元九洲直冒冷汗,心中把容廷光操了遍。還好,比武的最後一關是通過如月公主殿下的親自考核,他不參加,應該不算數的。
得知容廷光是喝得料醉如泥,仍在呼呼睡大覺,元九洲哭笑不得,看到容淑怡眼中那依依不捨的神情,元九洲苦笑告辭。
如月公主親自到碼頭送行,他那條花錢買來的大船早已給大日水軍弄走,盛情難卻下只好乘坐公主殿下的座船。他雖然與容氏兄妹非親非故,不過仍然擔心他們的安危,在得到如月公主的承諾之後,他才安心離開。
如月公主的座船駛得又快又來穩,操漿的水手顯然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在大日水師艦隊的護航下,終抵達岸邊。
下船時,所有的大日士兵俱整齊排列在甲板上,戰旗迎風招展,鋼刀閃亮似雪,長矛如林,軍容鼎盛,氣勢如虹。
「恭送附馬爺!」
彙集了成千上萬士兵的吶喊聲直裂雲霄。
正行走在踏板之上的元九洲駭得差點掉到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