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愛新覺羅.糖糖用一泡尿報復了一把自己的爹爹,對自己四個月不聞不問的冷淡行為,順便向自己親爹秀了一把奪吻絕技,以示意她這幾個月學有所成,九阿哥胤禟一邊抽搐著嘴角,一邊看著站在旁邊,左腳踩右腳,皮笑肉不笑的夏春耀,深吸了一口氣,對於眼前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經典畫面冷哼陣陣…
一把將懷裡的娃娃塞回了夏春耀的懷裡,也沒去管衣袍上的瓊漿玉液,忿忿地盯了她一陣,一甩身後的長辮,掉頭就走…
「…哇…咿…」小娃娃眨巴眼睛,看著走掉的美男爹爹,張著小爪子要追…
「哇個屁,你可算把你親爹給得罪慘了!」夏春耀看了一眼懷裡的娃娃,」他將來還要給你找相公的,你不拍點馬屁,還對人家又啃又撒…唉…小心他將來找個和他自己這樣,娶一大堆小老婆的相公給你!」
「哇哇!」小娃娃不爽自己身上濕答答的尿布,扭著身子,哭鬧了起來.
「……現在哭個啥,等會你爹把我們倆就地正法的時候,再把你這本事秀出來博取同情!」她一邊交代著,一邊快步走回完顏夫人的院落.
推門進了房間,看著子荷拍著乖巧的大格格睡著午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小猴子,再次確定了基因問題絕對是個千古之謎,都是九爺的小蝌蚪,怎麼就能發展出淑女和猴子兩個截然不同的物種呢…還好她對生物沒興趣,否則,真的好想把九爺的小蝌蚪拿來研究一下,順便證實,她懷裡的猴子和她教育失敗是絕對沒有關係的……
「不是去曬太陽嗎?怎麼就回來了?」子荷起了身,向她走過來.
「……曬得一身都濕了…」她一把拎起那個臭臭的小娃娃,」…嗚…幫我照看一下,我去打熱水,又要給她洗澡了…」
子荷接過了手裡的娃娃,開始給她換尿片,而她則飛奔出去,直奔熱水房…
本來還以為是小格格就可以搞特殊,走後門,結果,管理熱水房的大叔根本不給她面子,秉公處理,一切按照秩序來,等了好幾個房的夫人先拿過熱水,這才輪到小格格的份,將最後一點熱水全部倒進了自己的桶裡,還好她及時趕到,要不然,碰上這落後的清朝鍋爐技術,又得等上個一時半回了…
熱水打滿,志得意滿,她挪著步子,提著桶子,正要往回趕,卻被一個小廝給攔住了步子…
「喂!」他似乎有點著急地奔上來,看了一眼她桶裡的熱水,露出一副」有救了」的表情,」快快,快跟我來!」
「哈?」她還沒反應過來,來人就拽著她的桶子,連人帶桶地拖起來,她跟著狂奔了好一陣子,」喂,你幹嗎搶我的熱水!」
「我也沒辦法啊!最後的熱水被你給打了,我再不把熱水給打回去,主子非賞我板子吃不可!」小廝一邊跑著,一邊哭喪著臉回頭看她…
「你家主子了不起啊,我家猴子…呃…小格格還等著水用呢!」她被他拖得沒了轍,又不想魚死網破地把桶裡的熱水給打了,只好跟著屁顛顛地跑…
「你家主子也得歸我家主子管!」小廝肯定地告訴她.
「哈?」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直到自己站在九爺房門口才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的意思…
小廝丟給她一個」現在知道了吧」的嚴肅表情,又往門外跑:」這麼點水,許是不夠用,我再去找點熱水來,你幫我把水給送進去啊!」說完,就腳底抹油跑了個飛快,明顯是把燙手芋頭丟給倒霉鬼…
「喂!你…你!!!」她伸著爪子想要追出去,卻聽見房門裡傳來一陣低回地咆哮:
「死奴才,讓你打個水也這麼久!還不快給爺滾進來!」
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水,使勁嚥下了一口唾沫,挪了挪腳,往房門邊靠了靠,這些水是用來幹嗎的,她用膝蓋也想得到了,只是,就不知,裡面的那位大人現在衣杉不整到了什麼狀態,還沒脫?脫了一半?脫光光了?嗚…阿門…這樣的好事,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樂得滿地找牙,就算是提著桶子從窗戶裡爬進去,她也絕對不含糊,可是……八爺…老天爺又在考驗她的定力了…嗚…
「死奴才,你還要讓爺等多久!水都涼了!」裡面的大人再次低吼一聲,震得還在對天,對地,對八爺發誓忠心不二,誓死效忠的夏春耀軟了軟腿…
這是天災,這是人禍,這是傳說中的不可抗力,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呃…偷看一眼不犯法吧,大不了,等八爺回來,向他自首好了,坦白從寬嘛,而且她是偷看,又不是被偷看,她的清白又沒損失,九爺嘛…嘿嘿,反正也不清不白了,估計他也不會在乎的…
主意打定,握緊了拳頭,她一把堆開門,踏著抖得歡騰的腳走進了房間,頓時一陣白霧繚繞過來,揮了一把額頭上飆出的汗珠子,定睛看著那立著的屏風後,仰躺在浴桶裡的某個身影,不受控制地將嘴巴張到了最大,不是吧…一來就中頭獎了?已經脫光光了哦??唔…她本來只是想找點視覺刺激的,不需要一下就上升到限制級吧?
「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給爺把熱水倒進來!」九阿哥胤禟轉頭看了一眼屏風後,有那麼點不對勁的身影,不像平時跟著自己的小廝,皺了皺眉頭,想是哪個房的丫頭,也沒大在意,只是將頭轉了回去,繼續背對著屏風,隨性地鞠起一捧水,水澆在露出水面的肩膀上,」還不給爺滾進來!」
一陣清晰的嚥唾沫聲從屏風後傳了過來…接著,是一陣幾乎有點兵慌馬亂的腳步聲,他懶得回頭,只是閉目仰躺著,把腦袋擱在浴桶邊,聽著身後傳來有點急促的呼吸,對於這等陣仗倒也見怪不怪…
先是一陣磕碰聲,緊接著是熱水流進浴桶的聲音,他的眉頭舒展了些,隨手撩起,浮在水面上的帕子,頭也沒回,遞給身後的人:」幫爺洗一下後背.」
身後的人明顯遲疑了一陣,他不滿地掂了掂手裡的帕子,最終帕子從他的手裡被接了過去,他撩開自己的長辮,感覺到沾著熱水帕子撫上了自己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的背上遊走:」沒吃飯嗎?大力點!」
話音剛落,一陣幾乎要摩擦起火的力道從他的背上刷過,他吃痛地縮了縮肩膀,一把抓過身後人手裡的帕子,甩進水裡,轉過頭就吼:」哪裡來的死奴才,連伺候人都不會!!給爺滾……你…你…」
滾字還沒有說完,卻見到一張紅得不像話的臉,彷彿缺氧似使勁地喘著氣,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好地左右亂看,他倒抽了一口氣,手使勁地扣住浴桶邊緣,張了張嘴巴,卻感覺到剛剛還覺得不太熱的水,現下卻讓他感覺有點燙人,就連耳根子都是一陣燒…
他警戒地看著她,張著嘴巴想要說點什麼,卻見到她囂張的視線在他的胸口掃了幾個圈,還給他露出一副吃飽喝足的表情,他對她的厚臉皮程度已經有了深刻的瞭解,只是冷冷地哼了哼,揚了揚眉頭,涼涼地開了口:」……還滿意吧?」
「超讚的!」她瞪直了眼睛,使勁地點著腦袋,卻在聽到一聲冷哼,才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立刻摀住了嘴巴,乾笑地看著渾身水嫩嫩的他,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往8禁的地方看去,呃,雖然剛剛有偷瞟好幾次,但是都被熱水霧氣給擋了個嚴實,好在,老天還有點良心,保住了九爺的清白,也沒有徹底對她的定力進行考察…
處於被老天寄予厚望的考慮,更處於為了控制住自己不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她側了側身子,挪了挪腳步,開始往門邊靠:」呃…九…九爺,我…」指了指門口,示意她得立刻鳥獸散,否則對大家都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爺准你走了嗎?」他皺著眉頭,沾著水的手從浴桶裡伸出來,拽過她的手肘,將她往回帶,切斷她想要一個人落荒而逃的念頭…
她的身子被他一帶,腰抵著浴桶的邊緣,身子橫過了浴桶,臉撞上他還滴著水,溫呼呼的胸口,她還來不及縮回自己的脖子,就感到面前的大人身子一僵,將她的腦袋更使勁揉進了他的胸口,要命啊!拿人臉當毛巾,這人到底什麼毛病,果然老婆娶多了,酒池肉林的生活過多了,**的招數一籮筐一籮筐的,連毛巾都懶得用了,直接上臉…
她的臉被沾染的濕呼呼的,鼻子一吸氣,就滲進水來,嗆得她只能秉住呼吸,不行,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她伸出手推著面前的美男胸,卻在爪子剛撫上濕漉的胸口的一瞬,隱約聽到一陣悶悶的哼聲,她倒抽了一口氣,轉過臉看著面色潮紅,呼吸濃重,狀似痛苦的九爺,唔…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聲音,他剛剛是不是發出了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如果她沒搞錯的話,這種聲音好像可以稱之為慾求不滿的呻吟耶……媽媽咪啊!強搶民女啦!
九爺,飢不擇食也要看對象,等他清醒過來,他就會後悔的…而且肯定會很後悔,很後悔,後悔到把她扔出去再吃一頓板子,罪名就是,趁皇阿哥沐浴之際,行禽獸之實!
屁股泛起一陣疼痛的陰影,她猛得吸了一口氣,將按在他胸口的爪子,使了一把力,猛得一推,一陣水花驟然飛起,她也顧不得別的,轉身就跑,卻被擱在一邊的木桶絆住了腳,踩著地上的水一滑,整個人趴在地上飛出老遠,還沒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只見擱在面前的屏風被她這猛地一摔,震得失了平衡,不穩地搖晃起來…
她趴在地上,感覺骨頭都散了架,仰起腦袋,看著那屏風晃蕩了一陣,開始漸漸地往她這邊傾斜下來:」不…不是吧…」她只是吃了點限制級的豆腐而已,不用這麼快就懲罰她吧?.
「砰」一具」屍體」被壓在了屏風下,」屍體」眼前一黑,兩隻腳抽搐了一陣,翻了個白眼,去找老天爺進行深刻對話了…
欣賞了一陣眼前的雞飛蛋打,九阿哥胤禟只是垂了垂眼簾,看了一眼胸口被某人肆虐蹂躪出的兩個曖昧又鮮紅的爪印,從浴桶裡跨了出來,沒來得及擦拭身上的水,撿起擱在邊上的外衣,隨性地披上了,走向那具」屍體」,一把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屏風,將那個被壓得暈頭轉向的傢伙橫抱了起來,往一邊的床上一丟,欺身將她壓在身下,俯下身,手指扣上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向自己,看著她那張暈得雲裡霧裡,完全不在狀況中的臉,嗅著沾染在她身上的嬰兒乳香,喉頭翻滾了一陣,終是捏了捏拳頭,翻身下了床,逕自將衣服穿了起來…
一邊理著衣領子,一邊跨出了門檻,他隨手攔過一奴才:」去把小格格帶來.」
「喳!」下人立刻飛奔而去,而他則轉身跨回房間,站在床邊,俯下身,皺著眉頭打量著那個歪歪斜歇地趴在自己床上,被砸得眼冒金星的人手指使力地壓了壓她微啟的嘴唇,低啞聲音飄出他的口:
「……你跑到八哥那去做啥?死丫頭…」
聽到一陣娃娃的咿呀聲,夏春耀重重的甩了一下自己還昏沉沉的腦袋,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趴著的床,再看了一眼在床上仰躺著滾來滾去的糖糖,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事,向床下張望了一番,還沒收拾的浴桶,倒下的屏風,還有把她絆成這德行的木桶,滿室浪籍,這的確是九爺的房間啊,怎麼糖糖會在這裡,九爺卻不見了?
突然想起暈倒前的幾個畫面,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呼,還好,她沒有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她還害怕一覺醒來,就看到九爺躲在床角哭,指著她的鼻子控訴她的禽獸行為呢…阿門…
不過…剛剛暈得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嘴唇上逗弄了好一陣子…溫溫的,軟軟的…
她的手指摸了摸唇瓣,再看了一眼一邊的糖糖,突然恍然大悟:」剛剛是你偷親我對不對?」
「咿咿…」奶娃娃繼續滾得開心,根本不甩她在講什麼東西…
「還不承認,肯定是你這個接吻魔!剛學到一招就天天拿來用!」她笑著將糖糖抱到手邊,跳下了床,朝著門口走,卻在經過桌邊時,愣在了原地,半天也挪不開一步
兩個還冒著熱氣的包子盛在瓷碗裡,彷彿預示著什麼似地擺在她面前,她再次左顧右盼了一陣,撇了撇唇角,看了一眼懷裡的糖糖:」糖糖…你家廚子膽子好大哦…連你阿瑪的房間都敢偷溜進來耶…」
「咿…」
「一人一個!」她將一個包子拿在手裡,另一個塞進糖糖懷裡,反正這娃娃就喜歡包子,讓她玩個飽.
「咿!咿呀呀!」小娃娃抱著包子開心地流口水,她則咬著包子,跨出門檻,左瞧瞧,右瞅瞅,還是沒有見著人…
「糖糖,你阿瑪不見了耶,估計被你給嚇跑了!」她看了一眼懷裡的糖糖,」等回去,發一塊』打倒地主階級』的英雄牌匾給你!」
說完,邊抱著小娃娃走出了九阿哥的院落,咬著嘴裡的熱包子,她有點不甘心地回了頭,看了一眼這院落…還是不見任何人的身影,她看了一眼被她啃出一個好大缺口的包子,開始望天思考一個好嚴肅的問題,難道是她猜錯了?嗚,老天爺,不要考驗完她的定力,又來考驗她的智商啦!
他站在角落裡,聽她喚著讓他有點彆扭的名字,那與自己同音的名,從她的嘴裡帶著點別樣的升調跳進他的耳朵,淡淡地看著那個身影,嗤笑了一聲,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掃視著被弄得一室凌亂的房間,撫了撫還留著殘溫的唇角,突然感到渾身一陣涼:」哈欠!」
可惡,剛剛還沒感覺到,那水明明已是半涼,他卻覺得燙人,再看一眼,擱在一邊的穿衣鏡子裡,他自己看著都覺得丟臉的潮紅,冷哼了一聲,死丫頭,都是她的錯,這下肯定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