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家庭之解迷專家 資料片三無盡的官場 目標七:上
    其實,我一直很討厭打架。

    雖然現在對他們這樣說,他們肯定不會信。

    特別是,我不得不和影希打接下來的一場。

    和影希一起站在擂台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已經處在了當機的邊緣。

    天哪,我有些明白為什麼剛才松濤會被直截了當得踢下台去了。

    當影希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你的時候,你確實會心裡毛毛的。

    並非我一開始對松濤使用的bs戰術不可行,而是我根本就沒有用到點子上。

    設身處地得想一想,若是剛才我站在松濤的位置,被影希用那樣更恐怖的眼神盯著,我會不會哭著跳下台去?

    松濤的表現,已經算是好了。

    影希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但這雙眼睛大部分時間所說的話,都會很刻薄,很讓人受不了,特別是在對她很討厭的人的時候。

    而影希無疑很討厭松濤。

    背信棄義的人,不能算是男人。

    不是男人的人,幹什麼站在擂台上?

    小哈比你厲害十倍,二十倍,比你好三十倍。

    你這樣的人,還要跟我打嗎?

    我實在是為自己是你的對手而羞愧。

    這麼一連串的bs下去,松濤汗水漣漣的被影希輕易打落台下,輸掉了第二場。

    為什麼我沒有影希那樣的眼睛,可以直接把心裡的想法傳出去……我哭啊……

    難道秋水雙眸真是女生的專利嗎?

    不過,清水雙眸的小哈……我狂噴血。

    影希瞪著我,我也瞪大眼睛看著影希,過了半晌,影希突然低聲道:「我認輸。」

    「什麼?」我嚇的差點從台上直接掉下去。

    影希搖頭,道:「我有那麼嚇人嗎?」

    差不多啦……剛才你鄙視松濤的眼神,已經讓整個賽場的人都心寒了。

    「你一定想好了很多的戰術,而這些戰術一旦使用過,就會效果大減。」影希低頭說,然後抬頭看著我,「像你這樣的鴻易士,很值得欽佩。」

    你別老說場面話好不好?

    「我們不用拚個你死我活,因為我已經打完了兩場,而且兩場全勝。」這是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出來的。

    「你再贏這一場,就可以直接晉級。」

    「我們是同盟,必須保留實力。」

    影希,這不是你想說的話,這是你哥哥讓你對我說的話吧。

    有些時候,人生就是如此的奇怪,明明一段時間前,我們還和「龍」聯合對抗試圖破壞遊戲平衡的「血麒麟」,而現在,我們卻又和血麒麟一起,對抗一家獨大的「龍」。

    盟友和敵人,似乎就是這麼輕易的轉變,而在中間做了這個「轉變」的東嶽世家,在世俗的眼光中,所扮演的似乎是不怎麼光彩的角色。

    但實際上呢?

    「我想,你一定在做什麼事情。」影希和我錯身而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這理由,很充分。

    所以,我必須堅強。

    所以,影希她才會我。

    影希走過我的身邊,然後自己突然化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射下了擂台。

    「放水!」台下的人大叫,影希的目光冷冷得瞥過去,比什麼威壓都好。

    「我們血麒麟和東嶽世家,是聯盟。」殘安冷冷得拋下了一句,全場皆驚。

    如果是聯盟的話,放水不過是為了保存實力,這是可以理解的,就好像剛才我和孟怒一起放水一樣。

    「某些人背叛了朋友,但我殘安卻一直記著幫助過我們的人。」

    其實,我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並不好受。

    我和殘安也並不是牢不可破的盟友。

    殘安歉意得看著我,我知道他想這樣來打壓龍的氣焰,畢竟以前東嶽世家曾經多次和龍聯合行動,在眾人心中,龍和東嶽世家才是盟友。

    但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殘安的語氣所指,卻是龍背叛了東嶽世家。

    失去了東嶽世家的,龍還有多少發展前途呢?在不明白底細的人眼中,風向似乎已經轉了。

    東嶽世家,代表了整個遊戲第一的解迷團體,而這個團體,所代表的意義,是所有任務,無所不能。

    三大勢力聯合解開了「聖師」任務,但是誰知道真正的衝突和真正困難的地方,不是任務本身,而是三大勢力之間的分分合合?

    殘安並不想和龍正面對抗,但是現在他卻在造勢,他這個骨灰級的老油條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而我自己,似乎越來越難以把握自己的方向。

    算了……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在乎這些。

    遊戲第一鴻易士,早就已經不在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樣遊戲實在是太累了。

    我想,解決完一切,我似乎就該真正的離開這個不屬於我的,詭秘的大人世界了。

    我是什麼時候陷進來的呢?

    我似乎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往昔又快樂,又輕鬆的日子,似乎早已經遠去,我卻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才是快樂與不快的分界點。

    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去做,月宮,龍宮,崑崙,還有無數的秘境險地,丞相,尚書,侍郎,或者大將軍,無數的好玩官職,還有等待我去把他們一隻找出來的,天上諸星們。

    還有神州大地無數沒有去過的地方。

    人總有這麼多可以追求的東西,為什麼卻總會把自己弄得不開心?

    「我是清都山水郎,

    天教懶慢帶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

    累上留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

    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

    且插梅花醉洛陽。」

    我低聲吟哦,記得自己曾經在遊戲裡念過這首詞,那時候,自己意氣風發,以為自己定然能夠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歡喜得生活。

    而現在,我再念起來的時候,卻充滿了苦澀的意味。

    我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全場,我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完全古典的世界所同化了,還是現代人也依然有著詞骨詩風,因為大家都靜靜得聽我念著,沒有人說話。

    也沒有人認為我是在故作風雅,甚至沒有人起哄。

    然後我慢慢走下台去,師傅含笑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幻化出了美麗的光圈,而秀麗的山水風景,在我的袍服上如同煙霞一般變換,我這一身最普通的道士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仙衣一般,很久之後,袍服上絢麗的色彩才慢慢散去。

    「這才是真正的鴻易士。」師傅輕輕得撫著我的頭頂,「鴻為修心,易以立世,鴻主人心變換,易掌時空之行。而為何鴻字還在易字之前?以前的小哈,不過一易士耳,現在才有了那麼一點鴻易士的樣子了。」

    「師傅,你太可惡了,以前都不提醒我。」我大叫。

    「師傅怎麼提醒你?師傅也是最近才領悟的呢。」然後師傅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頂,道:「其實,剛見到小哈的時候,小哈還可以縱情山水,修心吟詩,小哈你多長時間沒有開開心心的玩過了?」

    我,不知道。

    「無論如何,小哈你都是這裡的過客。在這裡接受教訓,修心練性,師傅並不擔心你。若是到了你們的世界,師傅才是真的擔心哪。」

    「如果師傅有能耐的話……師傅絕對不會讓你受上半分的委屈……」師傅微微轉過頭去,看向了另外的方向。

    我不敢抬頭,生怕看到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接下來的戰鬥,似乎再也沒有那麼悶悶的感覺,我哈哈大笑著,用自己能想到的詩句形容松濤的劍式,這是松濤對另外一個人,如果松濤勝利,那麼這就是我們這一組的最後一場戰鬥。

    這不是李白的詩句,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的詩句比這句更貼切。

    松濤竟然還有如此犀利的進身劍式。

    「兄弟,你既然已經輸了兩場,不如這次再輸給我好了。」松濤這次的對手笑瞇瞇的看著松濤,道,「我下次再殺掉那個面具小子,就可以幫你報仇,又可以出線,一舉兩得,怎麼樣?」

    「很抱歉……你殺不了我,也殺不了小哈。」

    於是,松濤就使用了那麼一劍,近乎驚艷,卻是絕殺。

    還好,我沒有讓松濤近我的身……

    我和影希正式出線,而松濤則微笑著走向了台下。

    「那一招叫什麼?」我忍不住問松濤,因為松濤使用這一招的時候,劍尖交鳴的聲音,掩蓋住了他的聲音。

    「海客無心隨白鷗……」松濤向後揮一揮手,然後飄然下台。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

    美酒樽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

    屈平辭賦懸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嘯傲凌滄州;

    功名富貴若常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哈哈,松濤,這就是你回贈我的詩句嗎?

    是啊……功名富貴若常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不常在的,何止是功名富貴,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是常在的。

    所以,漢水就沒有西北流,何止漢水沒有西北流?

    除了孔府門前的那條河……聖人門前倒流水,由東向西流。

    只有美名,才能傳得千萬代,但那美名,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松濤,你什麼時候載妓隨波任去留了?我要去告訴嫂子啊!」

    松濤撲通一聲,跌落台下,剛才的飄然風姿,蕩然無存。

    我哈哈大笑,笑得打跌。

    我不欠你了哦……松濤從地上爬起來,似乎在這麼對我說。

    是啊,似乎是不欠了……

    我的詩,你已經還了,雖然你作弊,剽竊李白的詩句,但還了,終究是還了。

    我竟然進入了九強,這真不是普通的恐怖!

    是巧合嗎?我到現在為止,所遇到的人,竟然還沒有一個強力的戰士。

    但最後一次分組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的好運似乎用光了。

    剛才晉級的,竟然有十二人,也就是正好三組,而我,竟然和幾個絕對很難打過的人分在了一組。

    「龍」的大個子悟劍士,家族聯盟的「龍形拳」,以及我的老朋友,也是老對手的「腹鱗十七」。

    也許,真的要到這裡就結束了,我的巔峰之旅。

    其他組裡一組是蘭心姐姐,逆鱗,尾火和影希。

    另外一組是孟怒,殘安,獵麟和雷霆。

    看來龍的外線也基本上全被淘汰了,除了那個不知道身份的雷霆。

    而翼火,則在上次被逆鱗親自刷了下來,尾火對上逆鱗的一戰,孟怒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久,畢竟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逆鱗如何出手。

    如果翼火肯使用自己的寵物的話,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會輸,但是他骨子裡,卻擁有著星宿的高傲。

    雖敗,猶榮。

    這不是中國的國足寬慰自己的體面話,當翼火從台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的時候,連他的對手,都不得不說一句:「好漢子!」

    我沒有問孟怒有沒有勝算,但從那一刻開始,孟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也許,現實中孟怒並不會怕他,但是在遊戲裡,他是最強的戰士——悟劍士,更擁有最強的武器——悟劍,更何況,他的悟劍還可以說是最強的,已經擁有了劍靈,而孟怒,則什麼都沒有。

    「孟怒,我把我其他的,都托付給你。」我對孟怒說,「而我,來解決鴻易士之間的糾葛。」

    孟怒重重的點頭。

    我看向了蘭心姐姐,這糾葛因為她而起,卻無法因為她而終,我到底沒有機會和悟劍士一戰。

    而我眼前的人,腹鱗十七,卻是曾經稱呼我為師傅的人。

    九強戰的擂台比本來的擂台更大了一些,長寬都足有一百米。

    我和腹鱗十七站在台上,相隔足有五十多米。

    我們都是鴻易士,自然知道距離的重要性。

    只是,除了靈力,腹鱗十七的各項屬性,都比我要高出來很多,畢竟他是軍人,體魄比我要好很多。

    而他的級別,也比我要高上超過十級。

    腹鱗十七,是級別最高的鴻易士,也是戰鬥力最強的鴻易士。

    我無法否認這一點。

    剛想讓裁判說開始,就看到有個英俊小生從台下狂奔上來,站到了台中央,開始叨叨:

    「各位觀眾,我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很高興能夠取得這次山東頂級大戰的主持資格,現在上場的雙方是『東嶽世家』的遊戲第一鴻易士小哈,而和他做對手的,則是目前山東第二,估計全國也排名前三的鴻易士——腹鱗十七。大家都知道,雖然號稱第一鴻易士,但小哈的長處在於任務,而戰鬥力方面並不佔優勢。級別方面更是處於絕對劣勢,但是上幾次,小哈的表現已經讓我們吃驚不已,希望這次也不要讓我們失望。好,下面請大家欣賞目前為止鴻易士的最巔峰之戰。」

    然後這個傢伙退到了擂台的邊緣,笑瞇瞇的站在那裡。

    我看向師傅,師傅的嘴角**,似乎在說:「轉播費……」

    我汗……師傅果然鑽錢眼裡去了,以前看別人比來比去,都好像是在看猴戲,現在論到自己變猴子了,我卻非常的不爽。

    隨便丟出去一個艮卦,幾堵圍牆直接把那該死的主持人封在了裡面,剛想再給圍牆加個蓋子,就見另外一道光芒飛過來,圍牆上方也被堵死。

    我和腹鱗十七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笑的前俯後仰。

    好不容易止住笑,腹鱗十七走近幾步,深深得抱拳鞠躬,大聲道:「小哈師傅!今天要得罪了。」

    「還不一定是誰得罪誰呢。」我哈哈大笑。

    「一直以來,腹鱗十七其實都是在承小哈師傅教導,若不是有小哈師傅不吝傳授腹鱗十七自己的所有技能,腹鱗十七也絕對不會有今天,這聲師傅,腹鱗十七卻從來沒有認真叫過。」

    然後腹鱗十七竟然更深得躬身下去,大聲道:「師傅!」

    我突然明白了……這就是腹鱗十七自以為欠我的。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一聲師傅可以還回來的,從小有名聲開始,已經有不少的鴻易士打算做我徒弟了,遊戲中拜師收徒也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傳授過別人我的技能。

    因為,這絕對關係到遊戲的平衡,而我只傳授了腹鱗十七,因為我信任他。

    但是,他辜負了我的信任,背棄了我所堅信的東西。

    但是,我能繼續苛求別的東西嗎?

    台下一片嘩然,這絕對是遊戲中的一大秘辛,腹鱗十七其實是小哈的徒弟?

    「你以為一聲師傅就夠了嗎?呸!我還記得你們當初的嘴臉呢!」尾火在台下大吼,「我早就說過,讓小哈不要傳授給你們吧!」

    尾火,已經現在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而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眼前似乎掠過了當初和腹鱗十七初識的日子,那時候的腹鱗十七憂鬱而自卑,還是一個普通的小兵,也完全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而現在的腹鱗十七,自信,神采飛揚,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而在考場上相遇,腹鱗十七更像是鄰家的大哥,對我充滿了關切,那時候,他會叫我花臉舉人。

    「哈,這聲師傅,我就收下了,不過我更懷念你當初叫我花臉舉人的日子。」我伸出手,羅盤的光芒在手上閃爍,「而且,我可沒有教給你所有的東西!」

    這是全遊戲絕對獨一無二的道具,再也沒有出現第二個的可能,有了這個,我就和別人完全不同。

    而我,還有另外一種絕對獨一無二的技能。

    花臉舉人?腹鱗十七看著我,我現在確實是花臉舉人了,我用一個面具,把自己的真實面孔掩蓋了起來。

    我已經學會了戴著面具做人。

    腹鱗十七看著我,眼神複雜。

    裁判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戰鬥就要開始,腹鱗十七微微得躬下了身體,隨時打算出擊。

    而我卻輕輕得甩了甩衣袖,地面有籐條慢慢伸展出來,組成了一個舒服的籐椅。

    坐到籐椅上,微撫身前,一隻籐案由右向左幻現而出,籐蘿細膩的紋理如同嬰兒的肌膚,順滑無比。

    我撫得是如此的順暢,好像那籐案一直存在一般,我只是撫開了蒙在上面的灰塵,讓它顯現出來。但偏偏那籐案是在我的手經過之後,才出現的。

    然後潔白的宣紙順著我的手勢自動攤開,從右側漫捲到左側,銅爐檀香,詩書畫卷,筆墨硯台紛紛幻現,好像這些物品本就卷在紙中,而紙本就置與案上,案本就置於身前。

    其實,這些物品有的是從我的「妙手環」上掉落,有的是我召喚出來的文房四寶寵物,有的乾脆就是由卦相幻成。

    但這種種物品,卻在一撫之間,倏然出現,如同流水一般,萬分的順暢。

    手撫到了案邊,手腕輕揮,袍袖招展,再慢慢收回的時候,泥爐紅瓦,茶香瀰散。

    左手搖扇,右手執鴻易天書,我微微瞑目。

    而案幾邊有籐條幻現,慢慢組成了一個青衣的童子,輕扇爐火,茶煙裊裊。

    腹鱗十七簡直是震驚,記得當日曾經和他在庭院中論卦,那時候我就曾經告訴過他,卦相的真諦,在於創造。

    而當日曾經有過一次創造與毀滅的比試,那時候他輸了。

    而我今天才明白,鴻易士的技能,不只是為了創造有利的環境,而是創造一種有利的心境。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但我說,人和不如己和。

    而我展示的,並非只是自己創造的能力,還有我使用技能的速度,一瞬間,無數種技能。

    每日的辛苦練習,終於派上了用場。

    「鴻易士的爭鬥,何必如同匹夫打架?」我看向了腹鱗十七,「不如,就在這裡坐一坐吧,難得有機會好好談一談。」

    腹鱗十七看我的眼神萬分的古怪……我明白了,他在疑惑,為什麼我突然之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如果說,還有哪種情況下,我可以把自己天生的天真和軟弱拋到一邊,那麼,就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下了。

    這樣的我……可以被稱為是戰鬥狀態。

    我微笑,因為我分明看到,腹鱗十七狠狠得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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