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手。」尾火跳上了房頂,在我耳邊低聲說。
還用你來說?他當然是高手,從剛才孟怒見到他時的震驚表情上就可以知道,這傢伙不但是高手,而且還是絕頂的高手。
遊戲裡怎麼有這麼多高手?真是的,這些高手們不都是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嗎?躺床上玩遊戲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情啊,孟怒就有得玩了。
孟怒不也在玩遊戲嗎?
「既然你說他是高手,你就押他贏吧!」我按住了他拿著銀子的手,拚命向下按。
「呸,就算他是高手,我也絕對不會押他贏的,我又不是傻子!」尾火的力氣可不是我可以比擬的,他輕輕一抬手,就把我舉了起來。
我暈倒……尾火,你知道你做了什麼錯事嗎?
我反手抓住了屋簷,好在這是遊戲,不然我還做不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然後對尾火擺手說再見,就聽到撲拉拉一陣亂響,尾火直接從房頂漏了下去,把大廳裡砸的一片狼藉。
要知道……像你這麼人高馬大的人,還是不要上房頂比較好,就算上房頂,也最好像我一樣老實的呆著,別做什麼劇烈的運動……
不然……
「你押寶的銀子我沒收了,就當是房頂的修理費用了!」開不成賭局,我就搶尾火幾錠銀子再說吧……
「小哈,你太狡猾!」尾火大叫著,就要跳上來,我暈倒,你覺得一個窟窿還不夠啊!
不過,我還沒有說話,尾火已經跳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我們兩個人……再次砸塌了大廳的屋頂,落到了地上。
死尾火,你想先和我打一場是不是?看我砍死你!我和尾火打在一處,我伸手捏住尾火的大鼻子,尾火卻抓住我的手指拚命掰,怕你啊!搔癢大法!
尾火人長的高大,癢癢肉也就比常人多,雖然我也滿怕癢,但是尾火手又大又重,抓起癢癢來能疼死人,於是兩回合之後,尾火就在地上滾來滾去,拚命求饒。
如此一來,滿大廳的桌子椅子就全遭殃,被尾火撞得灰飛煙滅……
暈倒,莫非尾火你不是人,而是檑木?
我狼狽的躲閃,這是報復!一定是報復!
「轟隆」一聲,尾火終於撞破了大廳的正門,順道撞斷了兩邊的門柱,直衝出去,如同壓路機一般把孟怒和逆鱗兩人直接撞開,向大門狂衝……
我暈倒,果然不愧是尾火啊,就算三軍對壘,只要尾火躺下來,這麼一撞,定然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好了,別鬧了!」我連忙大叫停,現在被拆掉的不過是大廳,再打下去,恐怕我家就要重建了……
雖然當日甲劍二人前來時,就已經重建了一次。
對級別越來越高的玩家來說,這些普通的建築物是越來越不結實了,據說遊戲中有著專職的建築師,可以建築堪比城池的堅固房屋,看來哪天要找個來了。
玩家自己的房屋,可不會自己恢復的……
尾火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目光直盯我的雙手,閉上眼睛打算再滾,我連忙把手藏到背後……暈倒,尾火,你這哪裡是求饒啊,你這明明是威脅!
不過,尾火看準了我怕他繼續滾,竟然死活賴地上不起來!
我怒!看我治不了你!
巽卦,籐蘿術!艮卦,不周山!乾卦,天降甘霖!坎卦,冰封!
籐蘿術一出,無數籐蘿從地面生出,把尾火團團捆了起來,如同粽子,而所謂艮卦不周山,就是當初我使用的那從地面生出圓柱的技能,取不周山為天之支柱的意思。
乾卦本屬金,但是金能生水,老祖宗就是這樣解釋天上會下雨的,所以天降甘霖也就被歸在了乾卦,坎卦屬水,陰寒之氣,冰封也不過是小菜。
尾火被圓柱頂到了天空,又被雨水一淋,全身力氣也發不出來,再被冰封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把自己也頂到了半空,囂張得看著尾火,哈哈大笑,叫你威脅我!今天你不交出修補庭院的銀子,我就要吃冰鎮尾火湯了!
「喝!」尾火掙扎了一下,卻奈何不了外面厚厚的冰層,張開大口,猛然吐出了一股火焰!
暈倒,你這傢伙到底是人還是妖怪?怎麼老做妖怪才會做的事情?
口吐火焰,不是妖怪就是街頭藝人。
不過,這火焰竟然出乎預料的強大,只是一小團,就把我封閉他的堅冰盡數融化掉!
暈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三昧真火?
「哈,你小心了!」尾火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天火同人戟已經發出嚇人的光芒,向我橫斬過來。
「巽卦,籐蘿術!」我張開手掌,無數的籐蘿如同巨網一般向尾火罩下,而同一時間,艮卦發出,我所立身的石柱再次拔高一節,劃開了籐蘿巨網的尾火就那麼撲通一聲撞到了柱子上,然後順著柱子滑了下去。
「死小哈!看我怎麼收拾你!」尾火怒吼一聲,抓住了柱子,嘿然發力,竟然把柱子慢慢的從地面拔了起來,然後拚命搖晃起來。
我拚命抱住柱子,被嚇的哇哇大叫,手中籐蘿術發出,把我和柱子緊緊得綁在一起。
「再不下來,我要把柱子丟到大明湖裡去了!」尾火惡狠狠得威脅我。
「你丟吧!我才不怕!」我一邊大叫不怕,一邊卻向翼火求援:「翼火,救命啊!快點讓火蛇來救我!」
「嗯?」尾火怒瞪翼火,翼火看看我,再看看尾火,猶豫不決!
「氣死我了!我不玩了!」我大叫,然後順著石柱滑下來,尾火哈哈一笑,把柱子晃得如同風中的柳樹,讓我滑的險象環生。
好不容易劃到差不多的高度,我縱身跳下,卻被尾火一把抓住了領子,我手中卦象紛亂的向後丟出,可憐的尾火立刻被埋在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
「你們家的人打架……都那麼恐怖嗎?」本來正打算和孟怒切磋的逆鱗怔怔得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才愣愣得問。
「差不多吧……今天還是比較收斂的吧。」孟怒苦笑搖頭,「又要修理大廳了!」
「那個……我聽說……小哈的技巧好像很差啊……那個人是小哈麼?」
松濤拉拉身邊的老藥問。
「他啊,若是他和別人打架的時候,能有現在表現的十分之一好,我也就不擔心他了!」老藥低語搖頭,我怒瞪他,這兩個傢伙以為我沒有聽到怎麼的?
還有孟怒這兩個傢伙,竟然也說我的壞話,以為我聽不到嗎?堅決BS!
「你們兩個到底打不打!」我怒指兩人,孟怒苦笑一聲,逆鱗忙不迭得道:「打……打!」
「唉,少爺啊,你們每次打架怎麼都要弄塌房子呢?」漁老也被吵醒了,看著滿地的狼藉,無奈搖頭,道:「這個月,只是用來修房子的銀子,都有……」
「好了,爹!少爺他只是貪玩罷了,反正收拾房子也不是什麼難事,明日我來收拾就是了!」大江哥為了我們這群搗蛋鬼,專門跟泥瓦匠學了修房子,我對大江哥做個鬼臉,大江哥憨厚得一笑,也不說話。
「哇!又要打架了麼?」小海揉揉眼睛,從房裡走出來,大河哥此時留在外面照顧畫舫,所以並沒有出來,大湖哥睡覺卻是有名的死,不拿涼水潑,任他天塌下來,也都不會醒的。
「來,都來看好戲啦!」我敲鑼打鼓,小海從屋裡搬了幾張椅子出來,讓我們幾個坐下,羅木走上前來,小心的看了我半晌,才放心道:「還好,公子沒有受傷。」
我暈倒……原來他在擔心我和尾火打架受傷啊!
若說為什麼我和尾火打架的時候如此神勇,那是因為……我知道尾火是絕對不會讓我受傷的。
但是,若真的和人爭勝,我自然會心情緊張,根本發揮不出來正常的水準,雖然最近擔子在漸漸變大,我摸自己的肚子的時候,還是摸不出來膽子那塊兒有凸出來,自然信心不足了。
不過,跟孟怒他們呆一起時間長了,我也漸漸得有些自信了,就連孟怒都可以讓我弄得灰頭土臉的,如果是和別人,大概也沒有啥問題吧!
「快開演,快開演!」看孟怒和逆鱗大眼瞪小眼,就是不開打,我們紛紛叫囂,催著好戲趕快開演,兩人對望半晌,逆鱗突然道:「我怎麼覺得……這麼無力呢?要打架……本來是多麼好的事情啊……」
「是啊……好像……我手都有些軟了呢……我們打架,讓他們看戲嗎?」孟怒也有氣無力的樣子,然後兩人對望一眼,道:「算了,以後再約時間吧!」
「那我就先回去吧……」逆鱗聳肩,看看我,再看看其他人,搖頭,轉身……
喂,怎麼不打了?
我剛把我的核桃從廢墟裡扒出來,打算邊吃核桃,邊欣賞動作大片哪!
「喂,你想要走了嗎?」我跳出去拉住了劍靈,對逆鱗道:「你可以走了,把劍靈留下好了!」
本來以為有好戲看,所以把泉寶寶和紫毫都招了出來,四個小傢伙在我的肩膀上連連點頭,紛紛撲到劍靈身上,死死的抓住他。
「想要留我,就明說嘛!」臭美的逆鱗擦擦自己的鼻頭,道:「好,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吧!」
「大江哥,幫你找了個免費的勞動力哦!明天收拾房屋的時候,又什麼活兒,都讓他幹好了。」
孟怒和逆鱗面面相覷。
遊戲雖然真實,但是畢竟是遊戲,所以在遊戲裡的我,向來比現實中要囂張多了,更要愛玩愛鬧多了。
我把逆鱗丟給孟怒,反正無論逆鱗有什麼不良的目的,孟怒都會把他抓的牢牢的,讓他別想做壞事,然後把劍靈拉到一邊,敲敲腦袋,手好疼啊!捏捏他的臉,精鋼一樣硬,果然是劍靈!
不知道彈一彈,會不會發出叮噹的聲音?
「喂!喂!喂!你在幹什麼!」見我拿著鐵棍敲劍靈的腦袋,逆鱗在那邊大叫。
「我不過是好奇而已!你那麼小氣幹嗎!」我無奈得看著被逆鱗拉到了身後的劍靈,好不容易看到這樣的劍靈啊!好奇啊!
「難道小彤和小青也會變**形嗎?」我看著撲到劍靈身上拚命的嬉鬧的小青和小彤,充滿了遐想……
當然……我的所謂遐想,是打算做一個遊戲內的頭號人販子,若是小青小彤能夠化成兩個胖嘟嘟的娃娃,我就把他們賣給為富不仁卻沒有子嗣的富商,然後讓他們再跑回來……我果然很壞!
「好了,好了,睡覺了!」看沒事幹了,大江哥喊一嗓子,把我們都趕進屋裡睡覺去了,我暈倒,我們為什麼要睡覺?
我們的庭院非常大,可以住下所有人都綽綽有餘,我最近也滿累的,所以乾脆的睡了過去。
「睡醒了,就要開始行動!」我在睡著之前給自己打氣,雖然……我還沒有想出來到底師傅在哪裡。
「師傅……會不會把自己封在了書裡呢?」不知道是因為心裡實在太亂,還是因為太過興奮,我竟然做夢了,要知道在遊戲裡睡覺,想要做夢,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夢中,我依然在為師傅的事情所困擾,慢慢的翻著手裡的鴻易天書,一個想法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浮現了出來。
「會不會……真的把自己封在了書裡呢?」我想要翻開書來仔細看看,既然能夠把尾火和翼火封到書裡,為什麼師傅不可以被封進鴻易天書?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翻也翻不開手裡的書,急得我大叫亂跳,狠狠得一用力,卻把手中的書撕了個稀爛!
不對……怎麼會這樣?我拚命的揀著地上的碎片,卻怎麼也拼不起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缺少了一塊一般……
怎麼會這樣?沒有風,也沒有亂灑,為什麼碎片卻怎麼也拼不成一本完整的書?
「孩子啊……小哈……」縹緲的聲音似乎從無盡的虛空中飄了過來,「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塊……」
閃耀著青色光芒的碎片在遠方飛舞,我拚命的去抓,卻怎麼也抓不到。
「小哈……小哈……你回去吧……師傅不會有事情的……」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愣了……那竟然是師傅的聲音!
「師傅,師傅,你在哪裡?」我拚命的叫喊,拚命的尋找,但是師傅的聲音卻依然如此的縹緲……
「我在你找不到的地方……不要找我了,我不會有事的……」
「不要,師傅,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裡!告訴我啊師傅!告訴我!」我拚命的大喊著,淚水順著面頰慢慢流下來……師傅,你到底在哪裡?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
「唉……苦了你了……」聲音漸漸消失,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
鴻易天書的碎片忽然飛舞起來,在空中慢慢的盤旋,盤旋,拚命的組合著,卻怎麼也組合不回原來的樣子。
總是缺少一塊,為什麼……為什麼總會缺少一塊?
到底是什麼呢?
我看向了天邊飛舞的碎片,那一片,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拚命的去看,拚命的向那邊奔跑,似乎沒有盡頭的荒原,我不知道方向,但是,我知道,那碎片就在前方。
終於,那碎片漸漸的接近了,我似乎看到那碎片化為了一張白紙,慢慢的飄飛,上面隱隱得畫些什麼,似乎是鉛筆的字跡……
是什麼?為什麼……我只看到了一角,卻覺得那麼的熟悉?
到底有什麼被我遺忘在了角落裡?
是什麼?
我拚命的向那碎片撲過去,就在接觸到那碎片前的一剎那,巨大的轟鳴聲響了起來。
「小哈,小哈……你醒醒,快醒醒!」天地突然震動起來,眼前的世界瞬間崩塌,夢就是夢,是如此的脆弱。
「小哈,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你怎麼了?」我剛睜開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抱住了,「別怕,別怕!沒事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前,如同鐵一般的肌肉,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竟然有些疼痛。這……不是遊戲,是現實!
那麼……我身邊的人……是孟怒?
我暈倒……我又不是孩子,你這麼擔心幹什麼?
「沒事,孟怒,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夢……別開燈!」我看到有一個人影走到了壁燈前,打開了燈,連忙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邊做夢邊流淚,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就算他們大概已經看到了,但我還想麻痺自己。
「對不起……小哈。」開燈的人是吳情,他看著我,滿面羞愧。
我摸摸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經有些消腫了,遊戲中這麼長時間,現實中卻不過是過了幾個小時,現在還不到2點呢。
「不是因為你……我夢到了師傅。」我低聲說,我並不是因為今天受驚而哭,我只是夢到了師傅,我並不是想哭,但是做夢的時候,人卻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小哈,別擔心了,你還是好好睡上一覺吧,有什麼事情,等到明天醒來再說。師傅他老人家不會有事的。」孟怒安慰我,我搖搖頭,站了起來,發現除了吳情,還有兩人在大廳裡站著,其中就有孟憲,真是不好意思,我抹了抹臉,把淚水抹一邊,真是太丟人了,認識他們才幾天啊,我就哭了好幾次了……比我以前幾年哭的次數加起來還多!
雖然,很多時候我並不想哭……但是,在他們看來,我一定很軟弱吧!
「我睡不著,還是寫會東西吧。」看孟怒有強行把我打昏的趨勢,我連忙站起來,表明自己絕對不打算再入睡了,雖然我很想再睡著,說不定還能夢到剛才的東西,但是做完夢之後,最好趕快回憶回憶,不然再睡上一覺,鐵定全部忘光。
那張紙……到底是什麼呢?把自己能記起來的東西拚命的梳理一遍,最後記憶最為深刻的,竟然是那張紙。
那張紙,就是缺少的碎片……
鉛筆的字跡……鉛筆……鉛筆畫?
我有多長時間沒有畫過鉛筆畫了?好像從寫書開始,就沒有再畫了吧。
不對……我前一段時間好像還畫過……放在什麼地方了呢?
我翻開了自己的筆袋,果然,裡面有一套從2H到2B的削好的鉛筆,這也是一般文具店裡最容易買到的鉛筆了,對我這樣業餘的人來說,也就夠了,而且一般情況下,常用的鉛筆也就是這幾種。
什麼時候用過的呢?什麼時候?
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
「孟怒……幫我找!」
「找什麼?」孟怒見我急成這樣,連忙問。
「找我的畫……所有的書都翻開看看,看裡面有沒有鉛筆畫!」我跑到書架邊,開始瘋狂的找,把所有的書全都拿出來,一個個的翻,翻過就丟地上,我一向喜歡把畫完的東西夾在書裡的。
「一起來找!」孟怒對吳情使個眼色,他們三人就都跑了過來。
「找到了!」孟怒大叫一聲,我一喜,拿過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我畫的「風言」的插圖……暈倒……我都忘記曾經畫過這些東西了,看來我的記性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
「不是……繼續找!」打開了以前的文件夾,亂七八糟的畫兒紛飛,我幾乎都忘記了,自己還曾經畫過漫畫,甚至早就已經把自己會畫點東西這件事情丟到腦後去了……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好遙遠啊……我現在還能再拿畫筆麼?
無數的插畫翻了出來,我苦笑,原來我的《暗日明晶》竟然還有漫畫版的……唉,為了寫書,丟掉了其他的愛好,值得嗎?
大一沒有寫書之前,我竟然畫了這麼多的東西……
「小哈!又找到了!」是孟憲,他正翻著一本上學期的鄧論書,從裡面拿出來了兩頁紙。
就是這個!
我看著紙上的東西,激動萬分!
我終於知道師傅到底留下了什麼迷題了!
雖然離完全解開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縱慾找到端倪了!
我早該想到的……似乎我走了一個大圈子,才發現,原來解開迷題的關鍵,就在我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