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夜趕稿的……忘記了檢查,抱歉,歡迎大家指正筆誤。)
掛號,診斷,拍片,準備手術,所有的事情準備下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天色也有些暗了,似乎要到晚上了。
當初我是中午骨折,因為早上吃了飯,所以不能立刻手術,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做手術。孟怒則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好運,他竟然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東西了……
想想當初自己十一歲不到十二的年齡,竟然硬忍了一整夜都沒有哭。現在都很佩服自己,但是和孟怒一比,就覺得自己遜色多了。
因為拍片的時候,要把手臂彎成這樣,那樣,橫拍,豎拍,對完好的手臂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骨折了的手臂這樣動來動去,簡直是要命啊,我當初慘叫了半晌,才勉強完成。孟怒竟然沒有用人攙扶,就自己完成了所有的步驟。
其實,從拍片開始,我就嚇的轉身要逃了,似乎人越大了,膽子也就越小了,當時一會兒就過去了,現在想想,卻是嚇的要命。
「這樣對病號可不行,你這個跟床的要照顧好病號啊!」拍片的醫生教訓我,我頻頻點頭,面色有些發紅。
孟怒躺到了病床上,先略微休息,手術室正在做準備,我幫他打氣道:「不用怕,打完麻醉藥不會疼的,真的,我就做過這樣的手術,大概比你的還嚴重,當時如果不是因為我比較胖,醫生說恐怕骨頭都要穿出來了。」我曲起了自己的左臂給他看我手肘部位蜈蚣一般的傷疤,「不過打石膏從夏天一直打到了冬天,可把我悶壞了,取下了石膏以後,覺得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嘮嘮叨叨的說著自己曾經的經歷,這一輩子沒病沒災,只有那次算是一場大難,我怎麼能不記的清清楚楚?
「你當時多大?」孟怒問。
「十一歲多一點,不到十二吧……」我想了想回答說。
「如果你這麼小的時候都覺得不疼的話,那一定不疼。」孟怒笑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雖然面色蠟黃,卻是發自真心的笑容。
快要手術了,推孟怒過來的護士小姐對我說:「你不用擔心,你朋友沒事的。」
「我知道應該沒事……」其實我並不擔心,因為手臂骨折只是小手術,只要不出醫療事故,基本上沒有任何失敗的可能,所差的只有成功的程度是很成功,還是非常成功了。
雖然如此,卻還是讓我在手術協議上簽了字,本來我是沒有資格幫孟怒簽字的,無奈之下我只好胡說自己是孟怒的表弟,因為他們根本聯繫不到孟怒的任何直系親屬,最終還是讓我簽了,畢竟這是小手術。孟怒被推進了手術室,我也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拚命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腿,我體力實在是太差了,才忙活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累得受不了了。
雖然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卻根本沒有心情去買什麼東西吃,我一邊聽著自己肚子的抗議聲,一邊神思恍惚的看著手術中三個明亮的大字,也許我真的幫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非常大的大麻煩。
為什麼這麼巧合的事情,會落在我這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身上?莫非老天爺也在跟我開玩笑?
一邊埋怨著老天爺,一邊胡思亂想,一會想到老藥,我並沒有問他到底在哪裡,說不定他就在這家醫院裡呆著呢,一會兒又想到我的家人,若他們知道我在街上揀了一個人送進醫院,還傻傻的墊了醫療費用,恐怕會大罵我笨蛋吧!
最後,我想到的竟然是那女玩家,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這時候我雖然不服氣,卻真的有點佩服他了。
我真的是大大的破財啊。
突然,我又緊張起來,我好像沒有給醫生塞紅包呢,似乎在醫院都要如此?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手術早已經開始了。
我的思緒開始散亂起來,到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漸漸的,我陷入了半睡眠狀態,今天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緊張了點,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了。
直到手術室的門響起來,我才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孟怒正被人推著走了出來。
手術只進行了不到一小時,算是比較快的了,我向孟怒看去,他的左手上已經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把整個左臂都包裹了起來。
此時他正大張著眼睛,剛看到我,就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你說的不錯,真的不疼……」孟怒說,他現在的表現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大概是鎮靜劑讓他精神放鬆的原因吧。
「手術很成功,如果恢復的好的話,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醫生笑著對我們說,我連忙向醫生道謝。
病房在十六樓,窗外不遠就能看到我們的校園,風景和通風都還不錯,這算是普通病房裡面條件比較好的了。
在病房裡還有兩張床位,此時都沒有人,運氣不錯呢,似乎晚上我還可以找地方睡一會兒。
「現在病人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呆會兒護士會送一些幫助恢復的酸奶來,醫院三樓是食堂,可以買各種食品,各種用品都在床下,都是新的,但是需要購買才可以使用……」
嘮嘮叨叨了半晌,護士才說清楚了一切,不過總體來說就只有一個字,錢。
這樣的普通病房,住上一天還要一百多呢,而且好像還不是全價。
我好像看到自己的鈔票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飄飄得,慢慢得飛了出去……
賴長義《控電少年》
電的無限超能∼∼,中國佛、道修士開拓西方,與血族等黑暗生物、教廷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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