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在的窩在他的懷裡,像個慵懶的小貓討著主人的歡心。
手環在他的頸項上,「你知道嗎,這裡也有個穴位呢,是不是有些不事思議,如此不被關注的穴位?」我的手按在他後髮際的凹陷處。
「嗯?我是不太瞭解,平時也並不太關注醫學方面的事。」
「那你關心什麼呢?」像是說了什麼樣的笑話,我掩口而笑,「當然了,我們的許大律師關注的便是案件的發展了,不然還有什麼能夠入得了他的眼呢。」
「你知道嗎,除了案子,還有別的能引起我的關注。」
「是嗎,我倒是不知道了,那是什麼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能告訴我嗎?」靠在懷中,眼睛卻並沒有抬一下,凹陷在觸碰下跳動。
「小妖精,你已經成功的吸引了我。」感到他的手上我的腰上掐了一把。
放下手,輕輕的拉開那只讓我有些不耐的大手,「討厭,那麼說你一定對我很瞭解了,知道我的性格是什麼樣的,可以評論一下我嗎?」
「真的,我沒有騙你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必說得太坦誠,我很喜歡你,相信你也對我有感覺吧。」
「是啊,你人也很不錯的,只是你認得我嗎?」
「你是Eliaie呀,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會認錯呢。」許維驚噩的問,「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從他的身上爬起來,「你好好看看我啊,真的不記得嗎,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
「你……我不清楚為什麼你會這麼問,只是你還我所認識的維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堅持他的意見。
「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些不一樣。」
「沒事,只是想讓你更瞭解我。」我又欺近,雙手主動的環上他。
我的主動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任我掛在他的脖子上。
「我們來跳舞吧,你看外面,風景很好的。」
許維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從來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驚喜,靜靜的氣氛適合華爾茲。」
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身姿,一個扭身,一個回頭,我都用心來回應,只是已經百轉千回了,一個華麗的旋轉結束兩個人的契合。
「如果真的記不起我來了,就讓我來幫幫你吧。」我輕輕的說道。
卻是手機的鈴聲打斷我的語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呢,真是掃興的鈴聲,讓我錯失美人的聲音。」許維臉上掛著他特有的無賴表情,我知道他的話裡未必有幾分真實。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走到角落邊上,「喂,哪位?」我語氣中有些不善。
「菅菅,你現在在哪?」
「怎麼了?猜到了下一個是誰了嗎?對哦,是許維呢?」我咯咯的笑著。
「你現在在哪呢,停止可以嗎?」
「停止?你是在講笑話吧,我為什麼要停止,而且你又是我的誰,有什麼權利來管我了呢?」
看著那頭的許維看向我這裡,我微笑著揮揮手,示意他在等一會。
「你猜吧,看看能不能猜到我現在在哪裡。不陪你聊了,他還在等著我呢,你要趕緊猜出來喔。」掐斷電話,也不管那頭傳來的聲音。
徐恪就這樣的看著手機,以前的何菅菅是從來不會掛他電話的。
會在哪呢,不敢想像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盡快找到她才行吧。
「沒事,只是個無聊人的電話。」我走向許維。
「那就關機了吧,這樣的風景有電話打擾未免太掃興了些。」說著,並將我的手機拿過去關了機。
想搶過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這下就不要怪我了,是你自己動手的,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只是笑笑,發現自己已經神經質了。
許維拉過我的手,力氣大得讓我不得不往他身邊靠了靠,一如剛才將胳膊環上他。在他耳邊輕吐,「知道嗎,律師真的不是好人。」像是說了什麼哲理一樣,我使勁的點點頭,好像在確認這句話的真實性。
「是嗎?是不是這樣,這樣就不叫好人了?」許維突然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看著我的窘樣又笑了起來。
手按上他第一與第2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正在溫情中的許維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他或許還不知道死神已經在向他招手了,只是以為這是我主動的表現。
我是興奮的,手上不覺暗暗施了些力道,就這一次了,原來可以這麼容易。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不斷的說著話,指甲刺入他的啞門穴,害怕自己力道不夠,便更加用心的向裡刺去,直到感覺血已經染上了指甲才敢緩緩的放手。
「你……你……」他一定沒有料到我會如此,有些憤憤的望著我,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怎麼,很痛苦嗎?我背叛了你喔,看出來了沒有,是真正的背叛呢,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我也知道啊,正是因為不好受我才會讓你嘗嘗,你看我對你多好,讓你領會到了不一樣的感受,我不是說過嗎?今天晚上一定會讓你有不一樣的境遇的,這便是我帶給你的驚喜,是不是很感動。」
看著地上那個痛苦的人,我有些幸災樂禍,居高臨下的望著蜷縮起來的人,嘲笑之聲接至而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感動了,看,感動都說不出來話了,你好歹也表達一下你的心情啊,讓我瞭解一下開心是什麼滋味,不願意嗎……哦,我倒是忘了,你已經不能講話了,是不是覺得很生氣,是不是想扒了我的皮啊,還是想喝的我血……」我拿起隨身帶著的小刀片慢慢的滑開手臂上的皮膚,白皙的藕臂上立時血珠成滴,將胳膊抬近到他的眼前,血紅血紅的,如線一樣往下……
許維的眼中已經有了驚恐,就如常人看到殭屍一般可怖。
「怎麼了,是不是知道害怕了呀,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已經問過你了,你認識我的,所以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啊,只是我會變成魔鬼而已。
你看看你,躺在地上像什麼話,還堂堂大律師呢,我看連條狗都不如。」高跟鞋狠狠的踏在他的臉上,好似多年的痛苦與委屈都是這個人帶給我的,他便是那個該還債的人,腳上用力的在他臉上**著,鞋底的印記出現在那張有些名氣的臉上,讓我很想大聲的笑。
手臂上的傷口向外翻著,可我並不覺得疼,或許是麻木了吧,這真的算不得什麼的,比起我內心的傷口。
只是就這樣懲罰他似乎不解氣,我受的苦並不如此。
看著四周的景狀,沒有一個人的藝術大樓還是很陰深的。撇嘴看了看打開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