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不明白袁汐為何會找到他,一個是警官,一個是醫生,兩個並沒有什麼太大關聯的人,高中畢業那麼多年了也沒有聯繫過,而現在他急切的來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
徐恪一邊洗淨手,一邊將手術用具整理好。
袁汐緊緊的盯著辦公室的入口,來找徐恪是有些事想確認一下,這些恐怕只能在這裡得到答案了。
「好久不見了,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徐恪禮貌的打著招呼。
「我也不多說廢話了,今天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件事情的。」袁汐看著徐恪進來了,起身拉開座椅。
「哦,我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話吧,這裡說話不方便。」
看袁汐神秘兮兮的樣子,徐恪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一定是很機密的吧,不然的話袁汐也用不著這麼謹慎。
吩咐好助理呆會要做的事,拿起車鑰匙,隨著袁汐一起出去。
趨車來到一個還算是寂靜的咖啡廳,在靠窗的位置坐定。
「現在有一個案子,絲毫找不到線索,受害者安茜女士還躺在醫院裡,是被擊中了天突穴的。」
「你們的案子破不了,找了也沒有用啊,既然是被擊中了天突穴,那她怕是成了植物人了吧,我只是個外科醫生,對於針灸學也沒什麼瞭解。」
「我找你不是為了幫她治病,在商場的錄像帶中我看到了一個片斷,何菅菅那天也在商場。」
「那麼大的商場,菅菅會去也情有可原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是你懷疑了什麼?」
「受害者的小女孩手上拿著的便是何菅菅在商場上買的那根魔法棒,在我的記憶中,何菅菅並沒有玩魔法的愛好,而且你們也沒有小孩子,我不太瞭解她為什麼會買魔法棒。」
「什麼?她的魔法棒在受害者的小孩手上,或許只是巧合吧,菅菅與受害人並不相識。」
袁汐沉默了,的確,她們兩個之間似乎應該沒有交集的,「不過我在對安茜的調查中得知,她也是學醫的,和你是一個學校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她原名叫宋小詞。」
「宋小詞?」徐恪有些詫異,看來菅菅也並不是真的忘記了三年前的事了,但願自己想的太多了,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怎麼啦,你認識她,還是何菅菅也認識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線索,袁汐有些不敢相信此次前來的收穫。
「她是我們班的,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醒轉的跡象?」彷彿自己說了什麼傻話一樣,「要是她醒過來了,你也不會找到我這裡來,只怕宋小詞沒有醒轉的跡象吧。」
「她到現在一點起色都沒有,那個唯一看見兇手的小女孩又不肯透露什麼,憑我的直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小孩?我記得她並沒有小孩的。」
「是石大佑前妻的孩子,宋小詞只是她的繼母。」
「原來如此。」徐恪彷彿想通了什麼,「你那錄像帶能讓我帶回家看看嗎,我想知道更多,也許我會幫到你們什麼也說不定。」
袁汐有些為難,「可是這些都是證物,讓你這樣帶回家怕是不太好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警局裡看一下也可以的。」
明白袁汐說的也是事實,只好捨而求其次,「好吧,我們現在就去吧。」
商場裡人來人往,這樣來辯別兇手也確是大海撈針,袁汐拿出那份自己特意刻了記號的錄像帶,快速轉到自己的發現疑點的地方,何菅菅手上拿著一根魔法棒,在鏡頭中特別的顯眼。
也是這根魔法棒,讓他知道了何菅菅見過那個小女孩,還將它送給了石小妍。
「她瘦了。」看著錄像中的何菅菅,徐恪的心好像復活了一樣,這三年來沒有一天不是在想念有她的日子,可是看著報道上關於她的一切,她應該過得很好的,功成名就。為什麼看起來比三年前還要瘦削一些呢,難道她真的那麼痛苦,這麼長時間都還放不下。
徐恪的靜默讓袁汐以為真的有什麼情況出現了,「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沒事,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不好意思,看樣子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的。」並不是自己想隱瞞什麼,只是希望自己的猜測不要是真的。
「我知道就會有這種結果的,不過,我並不感到失望,在我內心深處好像期待著什麼,也在祈禱你最好不要發現什麼。」袁汐有些想自嘲,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說自己不想這個案子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自己一定是瘋了吧,只好這樣想著。
回到自己的小屋,徐恪想著袁汐說和話,還有那節錄像中的情節。會是她嗎?雖說她和宋小詞認識,可是並沒有什麼過節,依她的性子不會遷怒於不相干的人才是啊,還是她太恨我了,所以才會以為宋小詞與這件事的關係?
不知道自己的思緒該往哪個方面走,徐恪害怕了,害怕結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