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安茜,女性,二十六歲左右,原名宋小詞,身體被尖銳的器械刺穿……」
袁汐聽著小張的報告,不明白為什麼社會會如此混亂,每個人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是很好嗎?總是要製造一些不安靜因素來,好似警察不能閒著一樣,這讓他想大聲的罵上兩句,但是現實還是得讓他來分析案情。
科學的最初的調查是破案的關鍵,你應該盡可能的尋找所有的線索,有用的線索,這是以前在上警校時一個前輩說的哲理,讓袁汐也一直記得很清楚。
「反正,試著將線索組織起來,用科學的辦法。」
「可是,長官,我們還沒有找到凶器,我想申請用實驗室來調查。」
「這案子既是計劃而又偶發的復仇案,兩都都有可能,我們正在調查,受害者周圍可能的嫌疑犯。」
看著同事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袁汐的腦袋有些混亂,坐在前面的長官似乎也簇起了眉頭,破案講究的是證據,而現在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似乎進入了死角。
「我初步斷定,嫌疑犯是女性。」
「女人?」
「嗯。」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長官一臉疑惑的看著小張,「真是個好發現,做得好。在任何一件案子中,如果連這點你都發現不了,那你真是個大笨蛋了。」話中有些嚴厲的責備,小張一直都是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像很衝動的學生一樣,許是剛從學校出來,還沒有適應警局的生活,證據,在他的眼中好像可有可無的,大凡憑著直覺。
「我確定嫌疑犯應該在監控攝像頭中出現過。縮小範圍,一個一個辨認。」袁汐想了想,說出自己的辦法。
「好,就按你說的去做,快,行動。」長官想不出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袁汐的辦法麻煩了點,可也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了,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
看著小張從商場抱的一堆錄像帶回來,袁汐終是瞭解了什麼叫做自做孽不可活了,要在這麼一堆錄像帶中找到兇手,無疑是從大海中撈針,也許比在大海中撈針還要困難。
無論如何現在也只好行動起來了,總不能斷了這唯一的路子。
「每個商店的錄像帶,總共四十家,每一個走廊和角落都別錯過。」長官吩咐完就去進行他美美的午餐了。
「天哪,我可看不完這裡的全部。」小張年紀輕,性子和耐力都不適合做個刑警,有時候讓袁汐很無力,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能在這裡呆得好好的。
「慢慢看吧,總會看完的。」
「袁警官,為什麼你總是那麼樂觀呢。」
袁汐和小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錄像帶也在他們的腦中放映著。
「就是她,對嗎?」小張吸引過袁汐探過頭去,「這個受害人。」
「她在跟誰說話?」
「你說那個叫安茜的會不會死,聽說會凶器刺穿了身體,一個女人,應該很痛吧。」小張莫名奇妙的話讓袁汐目光變得不真實起來,在警校,以及在警局……沒有一個人會像他一樣,有著悲天憫人的胸懷。「你心疼她。」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社會很黑暗,所以我才會進警校的。」突而他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想做牧師的,牧師會引導那些想犯罪的人,警察抓壞人,兩者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的。」
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個小男孩,現在的他還不知道社會的底層,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吧,其實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所以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會出現的。
聽了小張的話,袁汐只有笑笑,曾幾何時,他的心也曾這麼清晰,也有很多抱復的,只是現在知道了,其實法也不一定能解救人們的。社會中存在的現象並不是合他一人或幾人之力就能解決得了的,法只是一個規範,越來越不適用的規範了。
「袁警官,我去買午餐了,請問你需要點什麼?」小張終是忍耐不住。
「我隨便,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好,那我先出去了。就麻煩袁警官在這裡看著點了。」
「好的。」袁汐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過錄像。
是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將帶子往回倒。真的很巧,何菅菅怎麼也在這個商場,將D調成慢鏡頭狀態,看著何菅菅在商場裡的影子,不過讓他有些放心,她除了買一些日用品之外,只有一個魔法棒有些奇怪以外沒有特殊情況。不怪他現在的小心翼翼了,受害人安茜在大型商場裡被人刺傷,到現在還在醫院裡生死不明,她老公是本市十大企業家之一的石大佑,如果不盡早破案,怕是他會給很大的壓力。
為什麼她會買魔法棒,記憶中的她並不是個喜歡小玩具的女子。突而記起前一陣子聽說的事,她本來是有個小孩的,可惜的是,在一次事故中流產了,社會就是這樣黑暗,最後那個壞人只是被關在精神病醫院而已,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只能怪自己的力量太小,不能幫到她什麼。
還好上次見到她,她並沒有什麼不好,還是像以前一樣,應該說比以前更開朗了,以前她的世界裡只有徐恪,現在不一樣,徐恪不是她世界中唯一存在的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能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席位置。
「走,去醫院看看受害者。」看著小張從門外進來,袁汐道,或許該去看看醫院裡的女人,才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剛買了飯回來,吃完再去吧。」
「先去吧,回來再吃。」不容小張再反駁,袁汐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小張也只好跟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