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是怎樣煉成的?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 (二)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九十九隻綿羊……啊,受不了了,睡不著啊,怎麼辦呢?」我躺在床上無聊的翻滾著,這是我離開徐恪第一百零一個夜晚,每天這樣的一冪都會上演,沒有他在我身邊,我感覺不到安全,慢慢的,以為會淡忘他,可是根本就做不到。百無聊賴中,我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找個男人來治療我的寂寞。做好我決定就不再數綿羊了,腦海中已經在想烤全羊的樣子了,不禁美美的舔了舔舌頭。

    「叮鈴鈴……小豬豬,起床啦,小豬豬,天塌啦,下雨啦,火燒屁股啦……」聽著音調怪異的鈴聲,再想睡的人也會睡不著的,骨碌一下彈了起來,我記得了,今天是我說要去找個男人解決寂寞的日子,這樣的一天怎麼能賴床呢。

    先幹點什麼呢,總該有個計劃啊,對了,先給徐恪打個電話,從手機電話本裡翻著徐恪的號碼,找不到,為什麼會找不到?竟是我糊塗了,不是說好了不跟他聯繫了嗎?不是特意刪了他的號碼的嗎?為什麼現在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算了,不想了,我何菅菅的人生裡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倒我的,我要出遊去。(順便出牆去,呵呵)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感覺卻很淒冷,他在哪呢,以前有他的陪伴才會喜歡上走路,自從離開他的身邊以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剛開始的那段日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個夜晚都會想念,愛情就像是含笑飲毒酒,而我還是那麼的知足,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後悔過。

    原來別人都比我快樂,看著身旁的人笑得那麼的開心,我覺得世界太殘忍了,唯獨對我一人不公平。既然世人皆負我,我也不會再對任何人好了,因為不值得的,值得的人卻已經不在了,我還該忌誨什麼呢。根本就用不著的,所以我也可負別人。

    想通了就會好很多,也會讓自己開心一點,這樣沒有什麼不好的,要玩就玩個痛快。

    「袁汐,你現在在哪呢,我在風雲,可以過來嗎?」

    「菅菅,嗯,好的,你在那裡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了。」對於我會打電話給他,他一定很意外。

    或許在別人的心裡,我一直都是個很冷漠的人,從現在開始,我要變身,從一個別人眼中的小姐變到一個親切的平民,從徐恪一個人的菅菅變成大眾的菅菅。

    「好的,你快點過來吧,我先在風雲坐會。」說實在的,袁汐在我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只是他至少還會讓我記得他的名字,而不像別人,別人我連名字都記不得,以前我的世界裡只有徐恪,別人……還終究是別人啊,僅需這一個詞語就界定了的。

    百無聊賴的坐在吧檯前,轉動著酒杯,褐色的液體流轉,有一種別樣的風情,閃光燈打在臉上,讓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魅惑,我欣賞著來來往往的每一個那生動的臉。

    怎麼還不來呢,我都快無聊死了,望著風雲的出入口,「袁汐,袁汐,我在這呢。」或許是裡面的聲音太大、太雜,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我端起酒杯起身,走到他身邊。

    「菅菅,你在這啊,我還四處找你呢。」聽得出他語氣的輕快,可是我卻絲毫沒有被感染,我的心情還如一個人來時的落寞。

    為了不讓他察覺到我的煩悶,我只好故做開心,「走吧,我給你點了拿鐵,我們真的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呢。」

    袁汐是我高中的同學,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天天只會纏著徐恪,根本就將一干同學忘得徹徹底底的,他也只是我眾多同學中的一個而已,故而也記不得他。和他的重逢是一個機緣巧合,去年我代表公司去參加一次展覽會,這才會讓我記得我還有這樣一個高中同學,慢慢的和徐恪有了隔閡之後,也便聯繫起他來了。

    想起那次展覽會上,我不由得又笑起來了。

    看著何菅菅的笑,袁汐只覺得他的世界都明亮起來了,「在笑什麼呢,有什麼事這麼好笑,也分享一下啊,不會這麼小氣吧?」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我們在展覽會上見面的時候,那時候你真的好呆啊。」我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是啊,沒想到能見到你,我不是不敢相信你也會來嘛。」袁汐也笑了,有些傻氣。

    袁汐猶記得那是個飄著小雪的天,但是卻不影響展覽會的進度,人還是很多的。當時他看到何菅菅的時候,她穿著一襲白色短襖,粉色皮靴,談笑風生的和身邊的人打著招呼,但是好久沒見過何菅菅了,他也不敢確認這是不是他心裡想了千遍萬遍的那個人兒,只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菅菅,身後有個人好像一直在跟著你呢。」同事林靜提醒道。

    「是嗎?那我們走快點,看他是不是還跟著,這裡人這麼多,或許他只是湊巧也走這裡罷了。」

    林靜無聊的翻翻白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哪有這麼湊巧的事,他都跟了這麼長時間了,再湊巧也會變得不湊巧了吧,只有何菅菅這樣的大笨蛋才人這麼想。有時候想想老天也是公平的,像她林靜沒有什麼好的相貌,可是卻有一副好頭腦,所以才會經營著這麼大的公司。第一次見何菅菅的時候就覺得和她非常投緣,所以才會讓她來自己的公司,這個女生吧,美得讓人驚歎,可是反應卻總是慢別人一拍,所以想來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老天給人一樣優點,總會收回另一樣的。

    「那我們到那邊去取點東西吃吧。」

    「好的。」跟著林靜走到餐點處,看看身後,那人還在。

    「何菅菅。」

    陌生人喊著自己的名字,覺得很驚訝,在我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說句實話,你的記憶裡除了有徐恪,還能有誰啊?——什麼,你是不是找打啊,我還知道自己父母親人可好,我只是反應慢,並不是白癡可好。——好好好,你不是,總行了吧,作者小聲嘀咕,為什麼我總是這麼的沒有骨氣呢,生活在何菅菅的淫威下,得,想想也就算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可憐,真正可憐的要屬她家徐恪。)

    「你是?」我的腦中驚現兩個大大的問號。

    袁汐無奈的拍拍額頭,他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何菅菅的世界裡好像就從來沒有別人出現過,她總是以這樣無知的神情來折磨著那些認識她的人。

    「我是袁汐啊,以前高中一個班的,記得沒有?」有些期待的看著我。

    「袁汐?」我輕聲的念著,回頭望望林靜。

    林靜一看我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了,我的世界中沒有任何關於袁汐這兩個字的記憶。想她林靜和我在一起三個月,我才記住了關於她的一切,沒辦法,和這我在一起就得忍受這些。

    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袁汐有些鬱悶,想他也是風流倜倘,風度翩翩,別的女孩都是爭先恐後的找他,為什麼何菅菅就老是看不見他呢。

    找個視野絕佳的位置坐下,少不得又將自己從頭到尾介紹一下,不然下次何菅菅照樣是記不得自己是哪位。

    聽著袁汐從高中入學說到畢業再說到現在,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為我一直都不會認認真真的聽別人說話,只是林靜很不適宜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這原本也怪不得林靜,哪有一個做個自我介紹會花這麼長時間的。(話外音還不是因為介紹是對你何菅菅說的嗎,不自我反省,反倒是怪起我家俊俊的袁汐起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展覽會結束的時候袁汐要了我的電話號碼,當時以為不會再和他有太多的交集,也就隨隨便便的留了自己的號碼給他,而他的號碼我也大意的沒有去記住。直到那天接到他的電話我還是很意外,只記得他是那個讓林靜笑得噴水的高中同學,要知道林靜在商場上可是出了名的優雅的,這便是我記得他的原因了。

    和袁汐一起喝完飲料便決定出去走走,好好的玩玩,也讓我的心好好的澄清一下,我需要的是快樂。

    「走吧,我帶你去開心一下,你一晚上都沒有真正的笑過,讓我很心疼。」袁汐說道。

    沒有啊,我小聲的辯解,一直以為自己將情緒藏著,卻不曉得這麼輕易就被他看了出來,看來我的火候也實在是太淺了。

    「好吧,我看看你會帶我去什麼高級的地方,要是不好玩,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惹誰也不敢惹你啊,你要是一發飆還不得將的我皮給剝了啊。」

    「哼,知道就好。」我故做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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