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三百二十八 功高震主
    雖然太后沒有開口說話,她對紅衣出宮回府不置可否,但紅衣哪裡敢對皇上說不行——再說她是巴不得能出宮呢。聽到皇上的話後,紅衣便起身向著太后與皇上一拜後告退了。太后至始至終沒有再對紅衣開口,紅衣也明白太后要殺自己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兒:面子上的客套太后一概全免了,這是多麼大的決心?

    一般而言,太后待人不會如此直接,就算要殺紅衣,也不會讓她知道才對。但是太后如此做,就是為了給紅衣施加壓力:就算皇上她攔不住,可是紅衣如果不答應,皇上不是也不能強納她為妃不是?如果不顧紅衣的意願,皇上這個名聲兒可就真真太難聽了。

    太后再來就是有威懾的意思:讓紅衣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想些有的沒有。至於紅衣逃跑?太后還真真就想讓紅衣逃路,這不是給了太后殺紅衣的機會嗎?

    太后明明知道紅衣背後有大將軍、有楚家父子,可是太后就是要殺了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又什麼不可能的——只要有緣故可以交待給大將軍聽就可以,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太后要給大將軍一個交待那不是太容易了。

    逼反了大將軍?太后當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兒。大將軍雖然讓太后與皇上有所忌憚,但是廉頗老矣!還能保得了紅衣幾時?

    並且太后還再想,大將軍一家的兵權是不是該讓皇上早些收回了呢?他們一家人建立的功勳已經大得不能再大,這樣下去封無可封。賞無可賞豈不是壞事兒?只要大將軍沒有了兵權,不論紅衣入不入宮。太后都會立時除之而後快:妖孽豈能久留。

    太后看著紅衣遠去了,她閉起了眼睛來。不言不動。皇上道:「母后——!此女殺不得啊。」

    太后冷冷一哼:「皇帝地心思不要認為哀家不知道,她要入宮?萬萬不可!」

    皇上道:「母后,兒臣讓她進宮也只是為了江山社稷,還請母后想長遠一些。」

    太后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皇上:「只為了江山?皇帝不是早早看上了紅丫頭?不要以為你的母后已經老糊塗了。哀家有什麼不知道或是不明白地?不說罷道:「母后,就算兒臣有份私心,可是兒臣依然是以江山為重啊。」

    太后哼了一聲:「你現在當然是如此說,日後紅丫頭進了宮怕就難說了。再說,哀家決不會允許紅丫頭進宮。她——,是個妖孽!不要說讓她進宮了,就算是讓她活著都會禍亂天下!」

    皇上聽到這裡不覺失笑:「她哪裡是什麼妖孽了?只不過此女胸學所學有些驚人而已。正好助兒臣建一個不世地王朝。母后。您還允了兒臣所請吧。」

    太后又閉上了眼睛:「前面朝廷地事情哀家是不聞不問地。只是這後廷嗎?皇帝也不用過問了。」

    皇上有些不太高興。他沉默了半晌又道:「母后。此女萬萬殺不得啊。只說她地父親。現今我們也殺不得。」

    太后瞇著眼睛:「她地父親?現在四海昇平。邊境安靜。那個老將軍已經辛苦了半生。你這個做皇帝地不該讓人家休息一下。好好享享福?」

    皇上聽得一震:「母后——。現在還不到時候啊。沒有了他對蠻夷地威懾。邊境根本不可能安靜地了。」

    太后大怒。她一拍桌子:「皇帝真以哀家是無知地婦孺嗎?我們王朝除了他已經別無大將可有用了嗎?」

    皇上點頭道:「將軍是有,但是,母后,帥才難遇啊,大將軍此位現在還動不得。」

    太后猛然睜開了眼睛:「皇帝,你是不是決意要保她性命,還要納她為妃?」

    皇上想了想點頭:「還請母后體諒兒臣的本意,兒臣也是為了霸業,不是為了兒女情長啊。」

    太后盯著皇上瞧了半日道:「皇帝,御林軍的兵符可帶在身上,取來哀家瞧瞧。」

    紅衣回府後先更了衣: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浸透了,貼在身上非常難受。紅衣剛剛換完了衣服,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梳洗,大將軍與楚家父子、靖安王爺就到了。

    聽到父親等人地到來,紅衣安心了不少。但是事情實實是宜急不宜緩,她看看鏡中的自己,對布兒道:「挽起來用釵定住就好了,越簡單越快越好,我有要緊事兒要出去見父親等人。」

    布兒不知道主子出了什麼事情,但看那濕透的衣服也知道事情不小:自家主子地性子她還有個不知道?什麼事兒能讓自己的主子汗濕重衣呢?

    布兒手腳麻利地替紅衣挽起了頭髮,然後紅衣便急匆匆奔花廳而去:她已經吩咐人請大將軍等人到花廳中相等——現在真真是事急從權了,而且內宅相對也安全些。

    大將軍在廳中焦躁的搓著大手,楚家父子也是眉頭深鎖,靖安地臉色較往日裡蒼白了三分:太后這個時候忽然宣了紅衣進宮,而且幾個同時被事情絆住,並且一點兒也沒有得到消息,這就表明太后有意一言不和就會殺人了。

    大將軍等人在得到消息後,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同時得知紅衣回府了,可是想來驚險至極吧?大將軍和楚家父子、靖安郡王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郡主府——看來已經不用再瞞紅衣什麼了,現在紅衣想必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人匆匆見了禮,便想喚來喜兒同蕭雲飛進來吩咐些事情:她想讓他們在外面看緊些。莫要讓人接近花廳周圍——皇上既然能得到消息,就表明侍衛中有皇上的人。能信得過的人也只有蕭雲飛、來喜兒與柳家兄弟了。

    但是紅衣還沒有喚人,蕭雲飛已經閃身進來了。他地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擔憂:「郡主,我們——郡主府被御林軍給包圍了!」

    蕭雲飛地聲音聽上去並不如何驚恐,只是低沉的很,一個字一個字咬得極重。他並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擔憂郡主一家人地安危。

    大將軍聞言大怒。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張桌子:「我們一門為朝廷賣命幾十年,忠心耿耿從無差錯,今日居然疑我等到如此地步,這、這——說道:「兔死狗烹啊,奈何奈何。」

    靖安是皇族的人,他的面色一紅:不管是太后還是皇上。此事做得都無義至——聖王那些人可是剛剛伏誅不久啊。沒有大將軍,當日的皇帝就不可能會坐得穩皇痊,沒有大將軍。邊境哪裡會安靜了這幾年?

    最重要的是,大將軍一家人忠心可鑒日月:雖然功勞慎高。可是從來沒有對朝廷要求過什麼,他們認為他們所做都是應該地。這樣的臣子怎麼可以如此對待?

    靖安也明白太后與皇上敢如此做得原因:聖王等人的事情,楚家父子一直是暗中行事。朝中根本就無人知道,更不要說世人了;而大將軍這次參與平叛也是極為秘密的,各將領雖然接到了命令,但是卻是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聖王,也不知道是平叛。

    這樣天大的功勞,只要太后與皇上不承認、不昭告天下,那麼大將軍這些人雖然出生入死但是一樣寸功未有!

    靖安握了握拳頭:人掌有權勢後便會變了嗎?變得如此地不堪?皇上也不過剛剛解決了所有的隱憂,一向看著英明果敢的皇帝,居然也能做出這樣地糊塗事兒來?

    大將軍聽到楚先生的話後,忽然收了怒氣也是一歎:「無他,不過是——」

    楚一白淡淡地接口道:「功高震主!」

    一時間屋中再無人說話,就是這四個字,因為大將軍與楚家父子已經勞高震主,朝臣與世人對皇上的讚譽,遠不如對楚家父子及大將軍地讚譽要多。

    紅衣忍不住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兒,過去扶大將軍坐下,也沒有叫人進來收拾那一地桌子碎屑:他們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是商議正事兒比較重

    靖安看了看屋內地人,想了想後一歎:「也許我不該來,我來,讓你們更不敢暢所欲言!我還、還是走吧。我去求求太后與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待有功之忠臣。」說著靖安站了起來,楚一白一把拉住他:「說什麼混話呢?我來問你,你要看著郡主人頭落地,還是要看著郡主入宮為妃?!」

    靖安咬牙,再咬牙,然後道:「但是——」

    大將軍道:「沒有但是,你就是靖安,你也只是靖安。我們相信你,莫要再廢話了,快說怎麼辦才是正經。」

    楚老先生一笑——他現在還有心思在笑:「王爺,你要去求太后與皇上開恩,能救得下來嗎?太后與皇上聽到有功之臣四個字,怕是會讓我們死得更快些吧?快快坐下吧,大將軍說得對,我們商議正事兒要緊。」

    靖安聽到眾人的話後依然有些遲疑,因為最重要的那個人沒有開口說話,他不自禁的看向了紅衣。紅衣輕輕點頭:「你是我的兄長,我有什麼信不過自己的兄長?而且,小妹現在有危機,兄長難道要撒手不顧?」

    紅衣知道靖安以命相護自己,現在求去不過是怕大家因他的身份而尷尬,所以說此話只是安慰他罷了。

    小女人還是有些暈暈的,大夫說有些炎症,先輸三天液再說。唉——!可憐的我。幸好看到了親們的體貼與祝福,小女人感覺很幸福。謝謝親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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