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三百二十四 自悲傷解脫
    披上了靖安的衣服,紅衣的臉上更紅了,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她並不冷,而且看到靖安如此關愛自己,她心下還是十分感動的:「王兄,使不得,你還是快快穿上,剛剛好了一些,你哪裡能受得了風寒?我不冷,真得不冷。」

    靖安緊了緊身上長隨的衣服:「我不冷,而且我已經大好了,身子也較你要強壯得多。再說,這是我的府上,少時他們就會再取我的衣服過來,王妹既然不冷可是累了?出來的時候不短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紅衣披著靖安的衣服倒是真真暖和了,衣服即大又長,連她的腳都蓋了起來,而且衣服上的男人氣味兒讓紅衣的紅色更嬌艷了三分——她已經許久沒有接觸過男人的東西了。

    紅衣還是想把衣服還給靖安:「王兄,這衣服披在我身上著了地兒,這個樣子在園中走一圈,好好的衣服豈不是糟踏了?」

    靖安擺手:「王妹這是說的什麼話?身子難道不比一件衣服重要?衣服再貴重也是為了御寒,王妹只要不被凍到了,它便盡了用處,有什麼可惜的?王妹是聰慧之人,怎麼也說這樣輕人而重衣的話呢?快快穿好,自家人不用這樣客氣。」

    紅衣只能點頭同意了靖安的話,她來做客,身邊原本就不會多帶大毛的衣服。

    靖安又道:「來,王妹,小兄陪你回屋中。真要累壞了你或是凍到了你,小兄便是罪人了。」

    紅衣輕笑起來:「王兄說得太重了。不要說絕沒有凍到我,就算是凍到了我。哪裡就能算是罪過了?不過,我們不要回屋,我想還是多走走吧,這兩個月我也太過消沉了。雖然我也知道應該振作,讓大家可以放心。不必總替我擔心,可就是總也提不起精神來。今兒在兄長的府上,倒是讓我心情好了許多,正好趁機多多走動一下。」

    靖安如兄長般的關懷讓她非常踏實——哥哥們當然愛她,可是哥哥們永遠不會像靖安這樣細心。

    靖安不欲她想起花嬤嬤等人地去世再傷心,便開玩笑道:「王妹不是看上了小兄的宅子吧?嗯。我想想,郡主府也不小,如果要換也是可以地。不過卻要賠我一些什麼才好。」

    紅衣聞言笑了起來:「王兄慣會說笑,小妹本無此意。不過。就算要換的話,我那個府邸可是新整修過地。怎麼也要王兄賠我一些什麼才對,哪有我來賠王兄的道

    靖安搖頭:「王妹說錯了。我們地交換府邸不能以宅子地價值來論斷。是因為王妹喜愛我地宅子。所以我地宅子便貴重了許多。所以還要是王妹賠給什麼給我才是。」

    說到這裡。靖安轉頭看著紅衣道:「不若。王妹就把英兒和雁兒賠給我吧?」

    紅衣聽到這裡臉上又是一紅。靖安這話說得有些大膽逾禮了:這不是等於在求婚了麼?孩子賠給了他就是認他做父親了。那她與他之間成了什麼關係?

    靖安看到紅衣嬌羞。不忍看她糾結於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便替她解了圍:「讓他們認我做義父如何?我實在是愛極了那兩個孩子。」

    那樣一句暗示意味極強地話已經是靖安最大地底限了。以他地性子哪裡還會再繼續說下去呢?更何況。靖安最不願意做得事情就是讓紅衣為難。所以靖安又把話圓了回去。

    其實靖安說那麼一句玩笑話。他也緊張地要命。心跳加速、血流加速:不好意思啊。

    紅衣聽到這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兒,她在心中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偏自己想左了,還好沒有接口說什麼,不然豈不是要羞死?

    紅衣笑著抬頭:「好啊,怎麼不可以,只是孩子調皮,怕是會惹王兄厭。」

    靖安大笑:「不厭,不厭,只是讓我頭疼地卻不是兩個孩子,而是我府中的這些人兒,每每都與我來爭寵,嗯,我要好好想個法子才好。」

    靖安說得煞有介事,把紅衣笑得打跌,她的風帽便自頭上滑落了下來。布兒四人帶著丫頭婆子倒是跟著身後,不過也是遠遠地跟著,紅衣的風帽掉了她們要趕過了也要十幾步。

    靖安上前為紅衣整理了風帽,不過他沒有過餘地舉止,就如同是兄長給小妹妹帶上帽子一般——靖安是君子,當然不會趁人危行事。所以,紅衣雖然有些害羞,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就算她要推辭也來不及了,靖安已經把風帽給紅衣戴上了。

    紅衣忽然心中一動:楚一白也是極自然的為自己做著一些有些親密地事情,現在靖安也是,也許他們的舉止並不是出於兄妹之情,而是因為單單地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關心?

    紅衣抬頭向靖安看過去,靖安感覺到紅衣的目光轉頭迎視過去:「怎麼了,王妹?」

    紅衣沒有想到靖安會看過來,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就好似被靖安看透了她的心事兒,也好似她做了什麼壞事兒被靖安捉了個正著。

    只是心中的想法如何能說出來呢?紅衣的眼光掃過了遠處的上房,不覺便想起了靖安的王妃,急急的轉口說了句:「王兄真是個長情的人啊。」是啊,靖安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他這些年為了過世的王妃不娶,哪裡會對自己動心呢?能讓他動心只有過了世的王妃才對。紅衣這樣想著,倒真真放下了心來。

    靖安似乎知道紅衣在想些什麼似的,他轉頭看向了遠處的上房:「王妹是指我的王妃過世後,我沒有再迎娶新王妃過世時我已經在朝中有了影響力,而且深得太后與皇上地信任與歡心。當時來說親的人哪個不是別有居心想攀個高枝?原來迎娶地王妃是我還沒有上過戰場,在朝中也沒有經歷過什麼。太后給做主迎娶的,相比大家只是為了結親而結親。沒有其它地想法在其中要單純的多。」

    靖安長長歎了一口氣兒:「王妃是個——,嗯,很好的女子,一個很賢良的大家閨秀,知道什麼話該說。知道什麼事兒該做;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從管一件事兒。所以,我與王妃能說得話兒也不多,即使就算我說,王妃也只是聽著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說了。我雖然同王妃不能議事。確也能說上幾句話,想一想,在朝中退下來後。就是同王妃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算地是安樂的日子,雖然。嗯,有些沉悶。」

    紅衣輕輕道:「對不起。王兄,讓你想起了傷心事兒。」

    靖安搖頭:「沒有什麼。已經很多年了。說長情倒也不是,實話實說,我與王妃就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我的心事王妃不問似乎也不關心似的,而王妃的心事兒我也沒有想起來問過,但是我們也沒有吵鬧過,就是一對極平常不過地夫妻。」

    靖安對於過世王妃不是說沒有感情,只是沒有動過男女之情吧?不過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日久,互相間生出來了的類似於親情的東西。王妃是個性子溫良地人,柔柔的極知分寸,這樣地女人雖然不會找靖安的麻煩,也不會興起各種心機算計哪個人,但是卻也撥動不了靖安地心弦——靖安是上過戰場,歷過生死的人,不是一個養在深閨中地女子,她的心可以瞭解的人。

    紅衣低下頭:「再怎麼說,小妹也不該提及的,王兄雖然不見怪,也是小妹唐突了。」紅衣也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間會說出那麼一句話來,這非常的失禮呢。

    事實上紅衣一直想說服自己,靖安也罷、楚一白也好,還有一個蕭雲飛,大家待她絕非男女之情。可是她的每一次的說服都讓自己更迷惑了。

    靖安看出紅衣的窘境,便把話題帶開了。兩個人在王府的園子中轉了一圈後便回到了廳上,宴席已經擺好了,靖安請了紅衣等人入席,說說笑笑間用過了一頓飯。

    楚一白知道今日紅衣會到靖安府上探視,他倒是把靖安的王府當成了第二個家,原本就常來走動,陪躺在床上養傷的靖安閒聊,以免他忍不住寂寞起床活動而扯到了傷口。

    楚一白忙完所有事情後,便也來到了靖安王府。他剛下馬,大將軍的馬也到了王府門前:「咦?楚小子,靖安那小子讓你來的嗎?」

    楚一白一笑:「他不叫我來,我就不能自己來了?我是常常不請自來的人。」

    大將軍大笑,攜了楚一白進了王府。靖安已經迎了出來,三個人一路說笑中進了廳。孩子用過午飯已經去廂房中小睡了,廳上只有紅衣主僕。

    大家互相見過了禮坐下說笑了一會兒,大將軍便出去看英兒和雁兒了。

    楚一白和靖安陪著紅衣聊得甚為投機,廳上不時有笑聲傳出。紅衣感受得到二人待自己的關愛,她在轉頭時也總能看到蕭雲飛的身影兒,他總是盡職盡責的為她的安危而忙碌著。

    紅衣的心是暖的,是滿的。她決定才不想了,一切讓時間來證實好了。至於證實了她要如何做,紅衣卻沒有想。她對這三個人倒底是種什麼感情,她也沒有深想過。

    紅衣是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事情呢,還是她根本不敢想,不願意去想呢?至少,紅衣不想改變眼下的境況,她感覺現在已經極好,非常好了。

    有什麼可說的?還是求票。這個月的最後兩日了,親們有票的就支持小女人吧。謝謝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章節更多,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