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院的廚房中,一排排的藥罐正「噗噗」的冒個熱氣。一個人影兒過來左看右看,把侍藥的童子都支使開了,他掏出藥來剛想往藥罐中投放,便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腕。
郡主府的侍衛把這人一名御醫抓了起來送到大將軍面前,大將軍與楚老先生不過三言兩語便得知了他的意圖:不過是想讓這些人死掉罷了。
不過,郡主他們今日剛剛回府,誰能如此快的安排人下手呢?問到最後大將軍歎了一口氣兒,沒有說話起身走了。楚老先生看著那御醫很久,然後叫了侍衛進來把這個御醫送官完事兒,幕後的人?幕後的人居然是望秋不用說,這個御醫也就是二王爺他們的人了。
望秋就算楚老先生不治她的罪,這一次二王爺他們也不會放過她宮中安排個人很容易嗎?居然就這樣被發現了。
因為事關楚府內宅的事情,所以在大將軍什麼也沒有說避開了老友一定會有交待的,不可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吧?事情就快要解決了,他們楚家一家老小要遠離京城的日子也不遠了,楚府中的內奸現在沒有理由再任她們放肆下去了。
楚老先生當晚沒有在郡主府歇下,他去了城外的竹林,去見那個曾進宮查看貴妃怪病的人,她就住在竹林中,是楚老先生的妻子,楚一白的母親。
對於楚老先生入朝侍君,她一直不同意,便沒有住到楚府中,而是另居在竹林;楚老先生至今未能辭了所有的事情,同她去過逍遙的日子。所以時時不給楚老先生好臉色看。
楚夫人沒有等楚老先生開口便道:「罷了,你不用開口了。望秋,我們這些年所為。完全對得起她與她的母親了。這麼許多年,我們暗示、明示讓她改過自新,莫要再替賊子賣命,可是她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無可奈何啊。她這些年來做過多少事情讓你們父子為難,甚至於有過危險我都知道。現在事情到了緊要關頭,我也明白。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望秋,這個外甥女兒,我是無福消受地。」
楚老先生看著楚夫人有些不敢置信:「夫人」不是自己夫人的回護。望秋能在楚府猖狂這麼多年嗎?楚家父子可能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
楚夫人轉頭看了過來:「沒有什麼,她再親還能親過我地兒子、我的丈夫嗎?而且,她不同於她的母親,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條蛇,而且想要她再做回人已經不可能了我已經試著糾正她多年,現在知道她是不可能會變好了。只她對一白的那份癡狂,不只會害了她自己,再任她下去,就是毀了我們楚家也不是不可能。」
楚老先生想了想道:「我看。也許可以讓她到庵中去靜修。」
楚夫人長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丈夫這樣說不過是看在自己地面子上給了她一條生路。她哪裡能不知道。楚夫人轉身:「我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楚老先生坐在了她地身旁。輕輕擁著她:「讓你等得太久了。對不起。」
楚夫人看向窗外那一輪明月:「久。沒有關係。只要我們能離開就好。」
夫妻二人相依沒有再說話。窗外地月兒分外地明亮。照得兩個人心情都好不了少。
朝廷地事情太讓人累心了。楚夫人雖然好似避居了。但是她能不心繫丈夫與兒子嗎?她這些年也累壞了。
楚老先生要走地時候。楚夫人叫住了她:「關於蓮兒。唉。當初真真是看錯了她。你也不必再看到我地面子容忍於她。她現在哪裡還把我放在心裡?恨不得我死才是真吧。」
楚老先生拍了拍楚夫人地肩膀:「夫人,我們快要離開了,這些人與事兒都將與我們無關,還為些煩心做甚?」
楚夫人一笑:「也罷,不想它了。你也去吧,那個平郡主,倒真是個好孩子。」
楚老先生也笑了:「是啊,只是大將軍不吐口啊。一切順其自然吧。」
望秋在次日就被捉了起來,她不敢置信,不願意相信。她大哭大鬧著非要見楚一白,可是楚一白現在真真是分身乏術,就算是有那個空閒,他也不會來見望秋的。
楚老先生把望秋捉了起來,其實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不然,依她所為,二王爺等人定不會放過她的。
而那個蓮姨娘也被牽扯了進來:讓人去害傷病中的紅衣,便是她給望秋出的主意。如此做,正是蓮姨娘的借刀殺人之計,她認為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可是事情卻敗露在望秋已經不夠聰明了深陷單戀中的女人哪裡還有聰明可言;望秋所找到的那個御醫更不夠聰明,貪財貪色地男人是最靠不住的。這兩個人所為還有個不敗露?
蓮姨娘只能自歎:自己看錯了人,把一個這樣地事情托給一個被愛燒壞了腦子的人去做,敗露了也是活該。只是,她自己也是因愛而成狂地人,她卻不知道。
蓮姨娘雖然被人關了起來,她還是認為事情不大,只要抵賴一下也就算了。可是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一向對她容讓的楚家父子這次鐵了心,把她與望秋兩個人都送到了庵中落髮,名為修行實為監禁起來了。
直到落發完畢,不管是蓮姨娘,還是望秋,她們都沒有再見到楚家父子。
蓮姨娘又哪裡是安份認命之人?她千方百計地設法送出現信兒給侍兒,可是侍兒卻早已經捲了她的金銀之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逍遙快活了,壓根就沒有顧她這個主子死活地意思。
望秋和蓮姨娘再也沒有想出其它的法子來,庵中的老師太倒是很有法子對付不安心修行地年青尼姑們。望秋與蓮姨娘吃過幾次苦頭後,終於不敢再興其它念頭。老老實實的開始每日裡吃齋念佛了。
蓮姨娘的絕對風華也不見了蹤影:她現在就是一個半老地尼姑,除此之外,她什麼也不是。
但最最讓人奇怪的是。蓮姨娘二人已經落發有兩日了,可是聖王等人卻一直沒有動靜。楚家父子與大將軍議了又議,都猜到事情可能就要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魏明的所做所為讓聖王等人還真嚇了一跳:不是因為他要去殺紅衣,而是因為他沒有殺死紅衣一干人讓他們大大的吃了一驚郡主身旁看來不只是有死士,而且還有高手相護才對。只是,一個郡主。還是一個半路得封的郡主,為什麼皇上和太后會派了高手相隨其左右呢?這個平郡主八成參與了清風山莊地事情,而且一直再與他們做對,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出來,這個女子豈不是心計太深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大事兒,被楚家父子與平郡主父女知曉了沒有?
聖王等人心中非常的不安起來,而且魏明這一次胡鬧得有些太大了,大將軍找他的麻煩是一定地,問題就是救他還是不救?火藥一直沒有拿到手,到現在魏明也抵死不承認火藥做出來了。但是,聖王接連幾日接到的消息都不太好,好似朝廷的兵馬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調度,但是朝中之人卻無人知曉。是不是皇上已經知道了他要做得事呢?
現在起兵把握不足,而且魏明已經不能再保。那火藥怎麼辦?思來想去,聖王決定讓人去好好搜一搜魏明的家。看看他是不是把配方弄完了藏在什麼地方。
最後,聖王等人決定什麼不做什麼不做就已經是他們的一種做法了。沒有他們保魏明,那魏明就是死定了。聖王考慮的始終是自己的大事兒。現在不是保不保魏明的問題,而是他要不要從速出京的問題了:如果楚家父子知曉了自己地身份,那麼還會容自己活著走出京城嗎?
現在雖然還沒有萬事齊備,但是已經就緒大半兒,只要出了京,朝廷再想捉拿他,那就不可能了。所以,聖王為了自身的安全,起意想要出京了。
聖王與二王爺等人便加急秘密準備起來,如果再探到消息不好,他們就要立即動身出城了。借口也找好了,以打獵或是遊玩地說法出城,兒子是要帶上的,女兒與老婆嗎?打獵帶女人怎麼可能?所以只好舍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
二王爺心中有數後,接連兩日都宿到了二王妃地房中,待她也是好了很多:他們這一走,這些婦孺就死定了。二王爺這樣做,也算是因愧疚而做得補償吧。
楚家父子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楚老先生還好,楚一白與大將軍一樣,他們二人忙得已經就要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累的啊。楚一白與大將軍白日裡在郡主府中照看眾人處理一些瑣事兒,晚上大將軍就會忙軍中地事務,而楚一白與楚老先生要忙著佈置京中的眼線與收集消息,在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小心二王爺等人會逃離京中。
紅衣地傷倒也沒有大礙了,只過了一天熱便全退了下去;貴祺也在服下丹藥熟睡以後把魏明同他說過的話,同大將軍等人述說了一遍,眾人都有心怨他,可是他拚死救下了郡主,眾人只好把怨氣都出到魏明身上去。票!謝謝親們的支持!
倒底紅衣花落誰家?親們發貼子吧,我想看看大家的意見,不要到時候又拍我是後媽,嘿嘿,筆者有筆者的想法,不過親們的想法可以做做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