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編修就是再心痛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主人家,他再一次把話題引開了,也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應對魏明,怕他再一次以話傷到貴祺。不過魏明沒有再說讓貴祺難堪的話,而是同貴祺真正的說笑起來,不一會兒席間便開始熱鬧起來,三人好似都忘了剛剛有過的尷尬。
只是,貴祺已經對錢編修上了心,這個人是二王爺的人也就罷了,居然接二連三的對自己挑釁,如果不是有什麼居心那才奇怪。只是此人把心計用得如此明顯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二王爺想折辱自己不成。貴祺倒真真是想不出魏明心思,他更是留意起魏明的言談,打起了精神應對他。
魏明卻自以為得計,心情大好的高談闊論著。他現在一心想要取得貴祺的好感,當然話兒都是順著貴祺來說得。他前倨後恭,讓貴祺更是摸不著頭腦。
二夫人在席間的話倒不是很多,她的心思已經全在魏明那些禮物上面,哪裡還會好好應酬老夫人。
老夫人看二夫人不怎麼說話也有些奇怪,在她看來二夫人一直是一個極伶俐的人,怎麼今日看起來懨懨的不說,而且說話還詞不達意呢?
老夫人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錢太太,便有些恍然:看來因為是錢太太的緣故吧?有大婦在,怎麼也要避避風頭才行。
老夫人倒是不怎麼喜歡錢太太,雖然錢太太待她極為客氣有禮在這個錢太太的身上,她看出了一絲紅衣的影子,總是那麼有禮,卻從來不是極為親熱。
老夫人喜歡二夫人就在於她的熱情,二夫人總是那樣生動:生氣、高興等等全擺在了一張臉兒上,而且話極多,讓人極易知道她正在想什麼或是想要做什麼。
但是錢太太就不是了,有禮但是卻少了那份熱情。就如同紅衣一樣。總是以一樣的臉面待人,讓老夫人只要看到錢太太微笑著的臉兒。心裡就莫名的不高興。
其實說以底,老夫人就是喜歡二夫人的伶俐卻又沒有心計:她親選的那兩個女人都是因為心計太深才致使他們侯爺府敗落,如果有這麼一位伶俐地人可以應對府中的瑣事兒,卻又極易掌控就太好了。
錢太太不知道老夫人地想法,她極力使客人能夠高興些:老爺吩咐要招待好老夫人,她就要認真做到才行。
二夫人終於看到了老夫人不時看她地目光。她看了一眼錢太太。然後對著老夫人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老夫人現在這裡不是說話地地方兒。
老夫人便沒有開口問二夫人倒底怎麼了。也沒有再同二夫人主動說話。只是有一句無一句同錢太太閒聊著。
在錢太太與錢編修看來。他們這個宴席總算是賓主盡歡。送走了貴祺一家人後。又陪魏有說了一陣子地話。錢編修略略埋怨了魏明幾句。魏明假作不知貴祺地底細。表現出了十分地懊惱。
送走了魏明後。錢編修累得伸了伸腰。然後到後面去看到女眷們了。看到錢太太還在同二夫人坐在花廳上說話。便走了過去。
二夫人兀自說著:「那些禮物太太就這樣收起來不太好吧?我不能在其中挑選幾樣中意地東西拿來用嗎?」
錢太太道:「那些東西實用地沒有幾樣。其它地留作送禮正合用。實用地東西挑選出來。自然會讓妹妹過來挑選地。妹妹又何必急在一時。」
二夫人聽到是讓她挑錢太太挑出來的東西。她更是不樂意,但是不等她再說什麼。錢編修已經走了進來,扶起錢太太道:「太太。今日可是太過勞乏了些?為夫送你去歇息吧。」
二夫人在錢編修的身後跺了跺腳說道:「老爺」
這一聲嬌呼把錢編修的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更加不想理會二夫人:「你也回房去吧,今日想來同樣累壞了你,早些休息吧。」
說完錢編修便扶著錢太太走了,二夫人看著他們倆個人的背影,恨恨的又跺了跺小腳。
一大清早起來,貴祺剛剛用過早飯,二王爺府便來車子接貴祺了。
貴祺眉頭皺了一皺:這一大早就催命似的來請,二王爺這次怕不只是要解釋雁兒的事情,他一定是還有其它地事情要同自己說吧?能再有什麼事情利用自己去做呢,貴祺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對於二王爺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不過二王爺府總是要去地,貴祺想了想,沒有坐王府的車子,他坐了自家地車子去王府。
貴祺倒是真的不想去王爺府,不想再同二王爺有什麼交集;但是王爺相召,他一介平民還真是推脫不掉:難不成他不想活了?
二王爺這次居然滿面笑容地迎出了花廳,老遠就對貴祺笑道:「老弟,快來,快來,小王也是急於見你,所以才使人去催請你啊。沒有打擾到你用飯吧?如果沒有用好飯,小王這裡已經備下,我們邊用邊聊如何?」
貴祺拜倒在地:「小民見過王爺。謝過王爺的盛情,小民在家中已經用過了飯,不敢再領王爺賜飯。」
二王爺上前兩步親自扶起了貴祺:「老弟啊,你這是做什麼?你我之間用得著這樣地大禮嗎?你是不是還在怪小王?當日的事情,你一會兒聽小王一一道來,你便明白小王都是為了你好啊。」
貴祺躬身:「回王爺的話,小民不敢怪罪於王爺。」
二王爺長長歎了一口氣,執起貴祺的手拉了他進廳:「進廳坐下再說吧,唉,你聽小王同你說清楚,你就明白小王的心思了。小王真真全都是為了你好啊。」
貴祺欠了欠身子,沒有再說話隨二王爺進了花廳。二王爺讓貴祺坐下,示意下人們送上了茶來,二王爺擺手讓廳上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才道:「老弟是不是還在怪小王,平郡主當日來責問小王時,小王沒有承認老弟的女兒在小王這裡啊?」
貴祺微微欠身:「不敢,小民不敢怪罪於王爺。」貴祺開口閉口只是道不敢怪罪王爺,並不說沒有怪二王爺,二王爺豈能聽不出來?不是不怪,而是不敢怪罷了,貴祺把這個意思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
二王爺苦笑了一聲:「老弟,你聽我一一為你解釋,你便知道小王的一片苦心了。小王可是一心為了老弟打算啊。」
貴祺再一次欠了欠身子,他還沒有開口說話,二王爺已經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了,就是他說話也只是不敢二字,有什麼好聽的?
二王爺接著說道:「老弟,平郡主來問小王,老弟的孩子是不是在小王手中,小王怎麼能承認,這也是小王事先同老弟說好的,小王豈能做個失信之人?小王當然要堅守同老弟的約定,不要說只是平郡主來問,就是皇上來問,小王也要一口咬定老弟的孩子,沒有在小王的手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話小王還是知道的。」
二王爺說到這裡吃了一口茶:「只要小王一承認孩子在我手中,那孩子還能是老弟的麼?所以無論如何,小王也不能直承此事。小王可全部都是為了老弟你啊,可是老弟你卻誤會了小王的好意,讓小王好生難過,也有些生氣。不過後來想想也可以理解老弟的心情,才想到找你老弟來說說清楚啊。」
貴祺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只是看著桌水的茶盞在出神似的,沒有回二王爺什麼話。二王爺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小王哪裡會傷害老弟的女兒,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好好相待於她,後來看平郡主一直扣押著老弟,而那孩子也總鬧著要找母親,小王左思右想沒有辦法只好把老弟的孩子送回了郡主府。說到這裡,小王是對不起老弟的,沒有替老弟保住那個孩子。只是一直看不到老弟,小王也不知道平郡主會不會對老弟用刑啊什麼的,小王擔心老弟才把孩子送了回去。這不,小王一把孩子送回去,老弟就自平郡主那裡出來了。老弟能得自由之身,怎麼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一會兒小王就為老弟擺酒接風,我們好好吃它一杯!」
貴祺只是對二王爺抱拳相謝了一句,卻沒有提雁兒的事半句。
二王爺說到這裡,看了看貴祺,忽然長長歎了一口氣:「唉,我們當時什麼都計算到了,只是沒有計算到平郡主會對老弟如此狠得下心來啊。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的夫妻就似海深,但是觀平郡主待老弟,哪裡有一分夫妻之情啊。唉,真真就是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老弟在郡主府沒有少吃苦頭吧,看看,就瘦成什麼樣子了。」
貴祺聽到這裡,他的面上露出了幾分狐疑的神色,沉思了一會兒後他看了一眼二王爺:「王爺當真是因此而沒有自承雁兒在王爺手上?當日王爺所言可把在下,唉,不說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貴祺只是一介平民了,他哪裡能說出怪罪王爺的話來,說出來那可就是大不敬的罪過,他還不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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