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笑問紅衣的心哪裡去了,把紅衣聽得一愣:「我的
老人很認真的點頭:「是的,就是你的心,你的心還在嗎?只要找到你的心,然後用你得心去感悟他們是如何待你的,你就會明白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去吧,去吧。」老人說完,對著紅衣一揮衣袖。
紅衣只感覺身子一輕,好似飄了起來;她游中四顧,發現自己真得沒有足踏實地,心中一驚便醒了過來。
室內已經是半屋的陽光,今日看來是個好天氣呢。
紅衣沒有動,也沒有叫人,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晨光:她的心?她的心?她的心不在了嗎?紅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裡傳來極穩定的跳動。
紅衣的思維慢慢的自奇怪的夢境中走了出來,然後她想起了為什麼剛剛的夢似曾相識了她夢到過那個老人!就在很早很早以前,那還是在候爺府的時候吧?
紅衣有些不解自己為什麼兩次夢到了一個老人家,她想了想便放下了:她都穿越了,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不能發生呢?紅衣很好接受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次老人好似同她說了很多的話,紅衣想到這裡便想起了鏡中的四個人,她的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呢?太羞人了,自己又不是懷春的小姑娘。
紅衣坐了起來,她攏了攏自己的長髮,正要喚人呢,布兒四個已經帶著笑容進來了:「郡主好睡!楚先生已經等了您很久了呢。」
紅衣一聽才想起這裡是楚府,她啊了一聲,心道:真是夢中不知身是客啊,居然睡了這麼久。
布兒幾個人伺候著紅衣起床梳洗,紅衣道:「你們為什麼不進來叫起呢?居然任我睡到日上三竿,我們是在做客呢,實在是太過失禮。」
布兒道:「我們原本是要來叫您起地。可是楚先生說不著緊。您放下了心事想來會睡得極為沉、極為香。楚先生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地好。說您這些年可能都沒有好好睡過幾晚。」
紅衣聽到這些話更是不好意思:「怎麼可以讓楚先生久等呢?你們幾個丫頭真真是該打了。下次萬不可如此。」
紅衣說完想起了夢中老人地話。她地臉上有了一絲紅暈:這是不可能地事情。為什麼會做這樣地夢呢?都說是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夢。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呵。
貴祺回到了府上。見過老夫人後。沒有等老夫人說幾句話。便告退出來。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中。一個人靜坐了一天一夜後才自書房中出來。
貴祺地心情不好。老夫人當然知道:自己地妻子嫁人了。讓誰地心情也不好了。
老夫人看到貴祺出來便放下了心:「兒啊。你可真是嚇了為娘地一跳。」
貴祺坐下:「沒有什麼,不過是兒子的不是,讓娘親擔心了。」
老夫人總覺得貴祺有些不同了,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同來。她又問了貴祺幾句話。貴祺說話什麼的也沒有什麼,老夫人便放下了心。然後把府中地事情向貴祺都說了一遍,貴祺聽到明秀和香姨娘的孩子都沒有了,他也只是歎了一口氣卻沒有說什麼。
老夫人看了看貴祺的神色,說道:「是為娘的不好,沒有替你好好照看好她們,我的兩個孫子就這樣沒了,那可是我們李家地血脈啊。」
貴祺苦笑了一下:「也許是老天的意思吧?也許是那兩個孩子不想來我們李家。算了。娘親,不管怎麼說。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娘親就不要想太多了。孩子嘛?不是強求就能有的。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老夫人看了看貴祺:「你,不去看看明秀和香丫頭嗎?我給香丫頭的家中寫了信,一直也沒有收到回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貴祺沉吟了一下:「是要去看看,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懷得我們李家地孩子。至於香兒的家中,嗯,也許是隔得太遠了,回信說不定在哪兒耽擱了,娘親不必為這個憂
老夫人怎麼都覺得貴祺的話有些怪異,但是她說不出哪裡怪異來,只能讓貴祺告退去看明秀和香姨娘了。
貴祺出了老太太的院子,站在院門口想了想:還是先去看香姨娘吧,畢竟她進門要早一些,而且至今昏迷未醒啊。
香姨娘躺在床上如同睡著了一般,不過人已經極瘦了。貴祺看著香姨娘瘦得不成樣子的小臉,默默地搖了搖頭,問一旁的婆子道:「為什麼姨娘瘦成了這個樣子?」
婆子倒是紅光滿面的,她偷偷掃了一眼貴祺:「回老爺的話,姨娘吃不下東西,所以
貴祺冷冷的掃了一眼婆子,那婆子住口沒有敢再說下去。貴祺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他皺了皺了眉頭:「這屋子裡怎麼有股異味兒,你是怎麼照顧姨娘的?」
婆子吱唔道:「姨娘、姨娘現在人事不省,什麼事兒都在床上解決了,所以、所以才有異味
貴祺沒有看婆子:「你幾日給姨娘洗一次,幾日給姨娘換一次被褥,姨娘一日三餐都用得是什麼?大廚房裡可有苛刻你們?」
那婆子吱吱唔唔的也沒有說出什麼來,貴祺倒也沒有發作,他站起來環顧了一下屋子:「這屋裡只有這些東西?」屋子裡該放花瓶地地方沒有了花瓶,該有古董地地方也沒有了古董,空空蕩蕩的屋子只有床與幾把椅子。
婆子臉色一變: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老爺居然能活著回府,更沒有想到他還會來看香姨娘她本來認為香姨娘已經失了主子們地歡心,現在又沒有了孩子做護身符,主子們哪裡還會來看她?可是貴祺硬是來了,讓婆子一點防備也沒有,而讓婆子最沒有想到的是,他還對香姨娘能噓寒問暖。
貴祺也沒有等婆子答話,他只是又道:「你是不是老夫人指給姨娘伺候她地人?」
婆子鬆了一口氣,這句話好答:「回老爺的話,奴婢是老夫人指給姨娘的。」
貴祺點點頭:「姨娘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她身旁吧?事後老夫人可處置過你?」
婆子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她變換了幾次臉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老爺饒命。」
貴祺輕輕一歎,喃喃道:「哪個人無錯?又有哪個人真的知道錯了?唉!」
說著話他負起了雙手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對門跟來的丫頭婆子說道:「去叫總管來把這個婆子打發出去吧,然後再安排兩個小丫頭過來伺候姨娘;如果再伺候不好,看婆子也就知道了。」
貴祺所說的打發出去當然不是指把婆子賣出去,這種偷了主家很多東西的奴婢是賣不出去的,不過卻可以打發到人牙子處,讓她們看著處置:也許會被送去挖石也不說定人牙子是賺得一個大錢就是一個大錢。
那婆子臉色大變的撲出來:「老爺我知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老爺。」
貴祺回頭看著婆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打發你出去嗎?你待姨娘不好,這個我可以原諒你,想來姨娘待你也不怎麼樣。可是你卻趁我不在府中,欺老夫人不來這屋中,把一屋子的東西都搬了出去,這便是欺主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回不來了?念你在姨娘手中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才沒有送你到官中治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婆子只是求饒,貴祺揮揮手:「拖了她出去吧。」貴祺已經懶得同婆子說話了,知錯的人自然是不用講道理的,但是不知錯的人,就是再同他講道理也是講不通的貴祺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那婆子求饒不成便惱了,開始破口大罵:「你還充什麼老爺?說我做錯了事兒,你做得有哪件事兒是對的?你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還好意思說我的不是……」後面的話越來越難聽,婆子把聽來的有關於貴祺的所有事情,都罵了出來。
婆子自知出去便是死路一條了:她偷了主家這麼多的東西,打發她出去時一定會告訴人牙子的,她哪裡還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她賣了的那些東西也沒有得到幾個錢,用來過活是遠遠不夠的。
貴祺卻只是靜靜的站著,四周的奴僕們人人低著頭誰也不敢看貴祺,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老爺會不會大發脾氣,把那個婆子立時杖斃。
貴祺只是聽著,既沒有喝止也沒有發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聽著,直到婆子被拖遠了聽不到罵聲,貴祺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依然什麼也沒有說。
貴祺又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了。直到總管送了兩個小丫來過,貴祺才不在靜立。他環顧了一下僕從們道:「去明秀的院子吧。」然後回頭雙囑咐幾句小丫頭好好伺候之類的話便帶著人走了。
僕從真得沒有想到貴祺被婆子罵了以後,會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婆子的話老爺難道一句也沒有聽到嗎?
貴祺當然看到了下人們詭異的神情,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負著雙手在前面慢慢得向明秀的院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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