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廚娘一掌拍在桌子上:「這個畜生就是不想走人道兒了,居然和李府的人混到一起去了!真真是畜生找畜生,氣死我了。」
綢兒想了一下道:「這個事兒我要快快找布兒姐姐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要同郡主說一聲。」
魏廚娘點頭:「說得對,你們好好商量一下,依我看還是告訴郡主一聲兒的好,大不了先不提你表嫂的事情。去吧,去吧,快去。」
綢兒急急趕了回來,因為一路上小跑,跑了一身的汗水:「布兒姐姐,我告訴你」綢兒剛掀開簾子,就急急的想同布兒說,可是話說到一半兒看到李貴與門房的那個小廝保全也在屋中,便住口沒有再說下去。
布兒看到綢兒跑得臉紅紅、又一頭的汗水道:「你急什麼呢?這麼兩步路走成這個樣子的?」
綢兒沒有回答先問保全:「保全,錢府現在是不是同李家住在一起?」
保全點頭:「是的,姑娘,我們正要說呢,您就進來了。」
布兒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綢兒你說什麼?錢府同李家住到了一起?」
李貴也沒有坐住:「保全,你剛剛要同我說得就是這個事
保全苦笑道:「可不是,可是總管你卻沒有讓我說,急急帶了我們來見兩位姐姐。而且錢府待李家非常不錯呢,聽他們府裡的小廝說,昨日晚上錢府請了李府的老夫人與姨娘們過府歡聚。」
布兒、綢兒和李貴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都歎了一口氣:什麼房子不好找?什麼人不好交?為什麼偏偏非要找上李家呢?
綢兒想起她娘地話來。歎了一口氣說道:「還真就是畜生找畜生。真真是臭味相投啊。」
布兒道:「你就是為了這個急急跑回來地?」
綢兒點頭:「我們要不要說與郡主聽呢?」
布兒和李貴都沉吟了起來:只是住到了一處。相交很好也是他們地事兒。按說是不用告訴郡主。讓她又想起原來那些煩心事兒;可是李府地人總是會做一些出人意料地事兒。這錢府地嫡妻也同郡主府多少有些關係。還是告訴郡主一聲兒。讓她有些防備也好。
李貴先開了口:「雖然說他們兩家應該做不出什麼可以傷到郡主地事兒。不過我感覺還是說一聲地好。那李家地人。唉
布兒點頭:「我也是如此想。說一聲地好。免得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郡主一點防備也沒有。」
綢兒道:「現在我們是什麼都說呢,還是只說錢府與李家住到了一起?」
布兒看了看綢兒:「你認為呢?」
綢兒有絲尷尬,畢竟錢編修是她的表哥。錢府做的事情實在讓她沒有臉面:「我想去看看錢府地情形再告訴郡主,唉,郡主免不了要去給夫子家道歉,這事兒不能不說,只是我想先去錢府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郡主何留些體面,也好在夫子面前讓郡主好說話。」
李貴與布兒都同意綢兒的話,綢兒如果能讓錢編修明白過事理來,郡主同老夫子道歉時也有些交待不是?
布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天色雖然不早了。不過依我看,如果綢兒你能今日去比明日去要好。萬一夫子聽到了風聲,我們這番心思不就是白費了?再說我們也不能在知道了錢太太受苦後,卻沒有一絲舉動吧?到時老夫子那裡,郡主也不好說話。」
綢兒點頭:「我也想早些去,我現在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李貴道:「綢兒姑娘你去準備一下,最好同魏廚娘一起去得好。我現在就去讓人給你們準備車,然後我再去找蕭護衛。讓他給你們安排幾個侍衛跟著。以防萬一。」
布兒道:「好的,郡主那裡你們不必擔心。只要問起你或是伯母,我自會應答。不過。綢兒,你狠得下心來也要狠,狠不下心來也要狠,不然可就害了我們郡主了。」
綢兒道:「布兒姐姐放心,我自是明白地,這樣的親戚我恨得沒有呢,哪裡還有什麼情面好講?」說完綢兒謝過李貴與布兒,又急急去找魏廚娘。魏廚娘母女二人換過了衣服急急的就自角門上了車子直奔錢府而去。
錢府的門房看到綢兒她們所坐的車子,便知是大府裡來地人,一點兒也不敢怠慢,上前來先行了一禮,然後才問是哪個府中來得人,好進去稟報一聲兒。
綢兒扶著魏廚娘下了車子,理都不理那個門房,逕直就向錢府裡面走去。
門房想攔又不敢下死力攔,只能一面使了人進去報信兒,一面跟在魏廚娘一旁問個不休。跟在綢兒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聽得煩了,喝道:「你有完沒有?給我一旁呆著去,惱了姑娘小心把扔到大街上去。」末了小丫頭的眼睛一瞪:「你如果不信可以再跟上來試試。」
門房看了看綢兒身後跟著的幾名侍衛,非常知機的乖乖退了下去:他看綢兒和魏廚娘一臉地怒氣,就明瞭這些人決不是來做客的,如果真惹惱了她們,把自己扔了出去一點兒不稀奇。
二夫人正同錢編修在房裡說話,聽到人報前面有人闖府心中都是驚疑不定:錢編修不過在京中定居沒有多久,又從未得罪過人,會有什麼人如此不顧禮節的亂闖呢?
錢編修拍了拍二夫人的手:「夫人莫要害怕,我前去看看。」
錢編修說完隨著來人向前院行去,二夫人不放心隨後跟了出來。
魏廚娘與綢兒氣沖沖得走得極快,錢編修還沒有行到二門處,綢兒和魏廚娘已經進了二門。錢編修一看是姨母來了,雖然看她們母女滿臉的氣惱之色,但心下已經大定:不是來鬧事兒尋仇的人。
錢編修急趕了幾步上前給姨母請安,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來,姨母一個耳光已經響亮亮、脆生生的打在了他地臉上。錢編修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地臉立時就起了一個紅紅的掌印魏廚娘可是在廚中做慣了活兒地人,她的手勁兒可與一般女子地不同。
錢編修被打得懵了,他站穩後看著姨母與表妹:「姨母,您這是為何?外甥做了什麼事兒讓您生這麼大的氣?」
魏廚娘聽到他說話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起來,揚手就又打了錢編修一個耳光:「你不知道錯哪兒了?我打你就是為了讓你清醒清醒,打你就是為了讓你分得清是非,知道什麼是香的,什麼是臭的。」
錢編修的臉這下倒比剛剛好看多了,至少兩邊的臉對稱了不少,不會再是一大一小。
錢編修心裡被打得有了一絲惱意,可是自己嫡親的姨母他也不能轟了出去,只能再次躬身道:「姨母息怒,外甥做錯了事兒您進了上房說與外甥聽,外甥再給您請罪。」
魏廚娘如何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冷冷一哼道:「怎麼的,今兒我如果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你還不認我這個姨娘是不是?」
說著話魏廚娘揚起手又要打他,二夫人這時趕到了喝道:「兀那婆子,你歐打朝廷命官不怕殺頭嗎?也不看清這是誰的府邸就敢上門來鬧,你要命不要了?」
二夫人剛剛趕到不知道魏廚娘是何人,魏廚娘卻知道她是何人。魏廚娘聽到她的話更是怒從心頭起:不讓自己打?自己偏要打給這個女人看。魏廚娘狠狠的一個耳光又打在了錢編修的臉上,這一下子比剛剛的兩下都要重的多。
錢編修的惱意更是重了幾分,他抬頭看著魏廚娘道:「姨母,我做錯了什麼事兒您說與我聽,是打是罰外甥當然甘心領受。可是您這樣不說一句,只顧著發作外甥卻讓外甥摸不著頭腦。」
二夫人聽到錢編修的話,才知道這個婆子是錢編修的姨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給魏廚娘見了禮:「媳婦見過姨母,剛剛媳婦不識姨母,口出無狀還請姨母不要見怪。」
魏廚娘理都不理她,對著錢編修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好,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看姨母是不是發作你發作錯了。」
說完話,魏廚娘扶著綢兒的手就向上房走去。二夫人急忙上前要扶起魏廚娘,魏廚娘一把推開了她,看也不看她徑直去了。魏廚娘的手勁兒大,她這一推差點把人二夫人推倒在地上。
錢編修急忙上前扶住了二夫人,低聲道:「沒事兒吧?沒有傷到哪裡吧?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二夫人眼圈一紅:「老爺,我原來在家中哪裡受過這個?不過,我受得起受不起,這些委屈我不也受了下來?我這麼做可是都是為了你啊,老爺。」說著話淚水就掉了下來,二夫人拭了拭淚道:「算了,我們先跟上去吧。只是這人是你哪門子的姨母,你都做了翰林編修,怎麼她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呢?一點兒臉面也不給你留,就是老太爺與老太太在這裡,也不會這樣待你啊,老爺。」捂臉爬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