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看向蕭雲飛,伸手一指身旁的椅子:「我可是自認識你之日就沒有把你當作侍衛看待,我靖安的朋友不多,你可算是一個。來,坐下吧。王妹有你這樣忠心的侍衛長是她的福份啊,我這做兄長的還要謝謝你呢。至於王妹剛剛所說的話你儘管放心,我這裡是絕不會吐露一言半語。」
楚一白也笑道:「雲飛,你什麼時候學得這般饒舌了,你進來應該這樣說:你們兩個如果敢把我們郡主的話說了出去,我必取你們二人的項上人頭!這樣說話才像一介武士。你放心,我們哪裡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不要說他人了,就是皇上問起我也不會說得。」
楚一白聽到紅衣說出了火藥(他當然還不知道這個名字)時,就立刻想起了神火油的事情,皇上那裡決不能再讓他知曉是紅衣所說了,不然紅衣說不定會被皇上用什麼樣的名義召進宮去呢這絕不是紅衣所願,楚一白確信這一點兒,所以他是打定了主意絕不會同皇上說的。
楚一白這此話還有一個用意:提醒靖安郡王,就是皇上那裡也要瞞下來才可以,否則對紅衣會怎麼樣,郡安做為郡王他應該很清楚的。
靖安聽到楚一白提到皇上,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你不說我還真沒有走這個腦子,皇上那裡決不能說出這件事情,否則王妹再也不會清淨了。」說完了話又指了指椅子:「坐下吧,你站在這兒說話,我看著累。」
蕭雲飛聽到靖安二人的話後並沒有坐下。他對著二人深施一禮:「雲飛先謝謝王爺與楚先生對我的厚愛,更要替我們郡主謝謝二位地關愛。王爺與楚先生只要說到做到,日後有用得著雲飛的地方只要說一聲,雲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靖安起身拉了蕭雲飛到椅子跟前按他坐下:「好了,我們知道你忠義。只是你站著說話不累,我抬著頭瞅你我脖子累啊。雲飛,話說你今日不來找我們,我改日還要去找你呢。想來你也聽到我們說話了。因為有你在外面守著,我們說起話來才沒有什麼顧忌,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蕭雲飛還想起身,楚一白一指他:「坐吧,你們家郡主不在這裡,我們另交我們的。你對郡主的忠心讓我同靖安都安心不少,她被牽涉進平反的事情中十分的危險,有你在我還能放心些。靖安說得極對。我們要好好謝謝你啊,如果妹妹有個萬一,我還有什麼臉面見大將軍?還有什麼面目立於這天地間?。」
靖安待蕭雲飛如此客氣的原因,楚一白當然明瞭:紅衣一家大小三口人,不是弱女子就是小孩子,一點還手之力都無。實在是需要一個能以命相護的人才可以,這樣地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巧蕭雲飛就是這樣一個人。楚一白總認為平反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男兒來做,讓一個女子身涉險地實在是讓他於心難安。能有一個人以死來護紅衣的周全,他也安心一些。
紅衣身邊雖然有來喜兒,不要說他現在不在紅衣身邊,就算在他也護不了紅衣一生:來喜兒已經有了年紀。
楚一白兩個人的意思十分明顯:蕭雲飛的身手非常不錯,而為人又忠義,好好待他可以護得紅衣一家平安他們二人不可能會在紅衣有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
蕭雲飛答道:「雲飛一介小小侍衛哪裡敢當王爺與楚先生地厚愛?我做為郡主府地侍衛長。就是沒有了這條命也要護得郡主平安;如果有人趁雲飛不在時傷到了我們郡主。雲飛就是追到九窮碧落也要殺了那人不可。」
靖安與楚一白等得就是他這一句話。二人撫掌道:「好。很好。我們果然沒有看錯人。雲飛。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你也不用與我們客氣。我們就把妹妹地安全托給你了。」
蕭雲飛欠了欠身子:「不敢。雲飛不敢高攀。郡主地安全是雲飛地本份。更不敢當王爺與楚先生地謝字。」
靖安一掌拍在他地肩上:「說什麼高攀不高攀地?你說句心裡話。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兩人?」
楚一白也道:「雲飛是不是認為在下一介白丁。不願與我相交啊?」
蕭雲飛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言詞地人。被靖安與楚一白二人左一句右一句說得哪能答上話?靖安二人不過又說了幾句。蕭雲飛就被逼無奈地答應了下來。不過。蕭雲飛立時就起身要走。這兩個人實在太可怕了可以比得上十幾個人說話。蕭雲飛是受不了這些呱噪地人。
靖安卻叫住了他:「不要走。還有事兒沒有同你說,你著什麼急,好好陪我們坐一會
蕭雲飛只好坐回去,不過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一聽完靖安所說的事兒立刻就走,而且是多聽少答話,最好是一句話也不答,免得被他們二人囉嗦個不休。
靖安道:「那個魏明是何來歷我們不清楚,可是他卻是個極為危險的人不知進退深淺的人才最為危險。雲飛,你自此後要多注意一些,郡主與小侯爺出府時你要多帶人手跟著,只要出了府,你片刻不能離開郡主或是小侯爺身邊,我總感覺那個魏書生對郡主不懷好意。」
蕭雲飛聽到是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楚一白說道:「最好是少讓小侯爺出府,朝局不穩,京中還有瘋狗亂吠,還是府中安全些。」
蕭雲飛一一答應了下來,他對這個魏書生是極為上心:居然敢打郡主的主意,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蕭雲飛告退後,楚一白歎氣道:「今日的事情是不是都怪你?」
靖安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王妹真有什麼秘密啊?我原是怕你這樣事事不說,日後同王妹生分了,沒有想到好心居然辦了壞事兒。」
楚一白道:「在大山居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但是關著大將軍我也就沒有深想;直到我試探魏明地時候才確定了郡主有什麼事情瞞著眾人,包括大將軍在內也是不知道的。既然郡主不想說,我想一定有她的原因,哪裡會想到你非要逼郡主說出來呢?」
靖安瞪了一眼楚一白:「你莫要當我是傻子,雖然是我不小心逼王妹說出了一些她不想說的話,但是,你敢說你不高興?你敢說你不想知道王妹所說的這些事兒?你是巴不得王妹都說出來,說不定你正嫌王妹說出來的東西少呢。」
楚一白笑道:「偏你沒有理也要硬攪三分理去,我也懶得同你計較,只是你日後同妹妹說話要在意些了,最重要的就是在皇上面前,該說地說,不該說地你還是不要提得好。妹妹,她已經很苦,我們千萬莫要因為大意,再讓她再進入那吃人的地
靖安點頭一歎:「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地,剛剛不只是說給雲飛聽的,那本是我地原意。皇上,不愧為一代明君,不過哪個君王不想千古留名?被皇上知道了王妹知道這些奇怪的東西,皇上一定會把王妹據為已有。王妹所知的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的好,對了,說到這裡,如此大功就算到你頭上好了。」
楚一白瞪眼:「我們楚家不過是格於一句誓言才不得不管你們天家的事情,你現在居然這樣對我?」
靖安攤手:「我是好不容易才脫出了那個是非圈,你也知道我為了今日的逍遙與皇上有過爭吵,現在也是因為你我才被牽涉進來,你怎麼可以再來害我?反正你身上的功勞已經很多很大了,封個親王也不在話下的事兒,你又不受封你還怕什麼?這個大功你就擔了吧?」
楚一白皺眉:「我們父子已經很難脫身了,如果此事我擔下來日後要走怕是極難的,你這不是害我嗎?你要知道我母親已經等了我們父子多少年了?」
靖安道:「你反正是要走的,可是我這樣的身份想要寄情山水卻不可能,現在這樣的日子已經是極難得了,你還要害我失去不成?我已經是個很可憐的人了,你就不要再來害我好不好?再說了,就算是我擔了下來,可是皇上他會信嗎?」
楚一白聽到靖安的話後呆了一呆,然後深思起來沒有再說話。靖安看他沒有答應急忙又道:「這大功如果記到我身上,皇上不信一定會疑心到王妹的,你可想清楚了?你們父子要走哪個還能攔得住你們不成?這大功由你認下是最為合適的,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楚一白最後思前想後的只能答應了下來,靖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惹得楚一白抬腿又想踢他。楚一白知道靖安的智計並不比自己差太多,否則他哪會立下赫赫戰功?只是靖安一向是懶得出風頭,所以才使人誤會靖安是個武夫。
李府的後園已經圈好了,老太太使人貼了吉宅租憑的字樣出去。貴祺一直沒有消息,她隔幾日便去郡主府探探,可是郡主見不到也就罷了,貴祺更是看不到一點兒影兒。老太太的心裡就像有八點貓在撓一樣的難受,只是無法可施罷了。們,家中有病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多多原諒小女人吧。汗顏爬下碼字兼思過,今天晚上還有一章,下次加更要一百張粉票,請親們繼續支持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