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二百三十四 紅衣得憐惜
    魏明聽完小孩子的話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公主和王子的故事?王子這個詞在這個時代已經不怎麼用了,那是很久遠以前有諸侯國的時候才會有王子一說。也許平郡主給她的孩子們講得就是白雪公主之類的故事呢?如此說來,她一定穿越者。

    桃夭看到魏明面上有了喜色,便知道小孩子的話讓魏明發現了什麼,便對那小孩道:「好了,你做得不錯,去帳房領些賞銀,下去吧。」

    小孩子行禮後走掉了,桃夭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給魏明奉了一杯茶說道:「公子,那位郡主可是定了親事的,而且不幾日就要成親了,您的想法是不是-

    魏明看向桃夭,沒有喝那杯她奉上的茶:「你是不是,不想再有女人進我們魏家的門兒?」

    桃夭嚇得一哆嗦,立刻跪了下去:「妾身不敢,妾身永遠記得公子所說過的話,只要能常伴在公子身旁就已經是妾身的福氣。」

    魏明哼了一聲:「不敢就好。你要記住,以後我們魏家不管進來多少女人,都是你的姐妹,你們要好好相處。我是做大事的人,怎麼會只一兩個女人呢?如果你不能認清這件事兒,以後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桃夭和芙蓉都答應著跪了下去。桃夭道:「公子,妾身沒有他意,只是擔心郡主不會同意嫁入我們魏家,還有一樣就是郡主已經就要成婚了,這個」

    魏明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不費心。」魏明心中想的便是:只要被我確定她是同穿者,她就被我拿住了小辮子,那還不是我說東她就要說東,我說西她就要說西?

    至於紅衣會不會反過來威脅他,他是一點兒都不怕的,說出來大家都要死,可是他卻只有自己一條命。而對方可是有兩個孩子的,他就賭只要是女人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孩子送死。

    魏明起身道:「我現在回去二王爺府上,你們在家中好好看守門戶,無事不要出去閒逛。家中帳上還有十兩左右銀子,我三四日後會回來,這些銀子想來是夠你們姐妹在家中的花銷。等我下次回家再放些銀兩到帳上好了。」

    桃夭和芙蓉就低低的答應了一聲,魏明待她們似乎是極好,可是在她們的用度方面卻又極為苛刻:她們每人的月錢不過只有二兩,還不如一個大丫頭拿得銀錢多。

    魏明當日定下月錢時振振有詞:你們是我魏家地人。魏家地家業不都是你們地?吃穿花用都在府中帳上取用。你們哪裡還用得著銀錢?

    桃夭和芙蓉出身樂籍。哪裡敢同魏明相爭?只能喏喏連聲地答應了下來。魏明還道:「府中漫漫長日無聊。你們姐妹不如做些女紅針線類地做消遣。即可以消磨時光。也能為你們自己賺幾個私房銀子。你們說是也不是?」

    桃夭和芙蓉也只能答應著了。她們對於魏明是又敬又怕地。不過能脫出樂籍。魏明又以妻禮待之。兩個人還是感動莫名地。對於魏明地苛刻倒也沒有生出多大地怨氣府上地事情魏明都是自己做主。吃穿上倒沒有苛待她們;再加上兩個女人都不用管事兒。不做女紅又能做什麼呢?

    其實魏明不過是不放心自己常常不在府中。女人們長日無所事事再生外心。給自己戴頂綠帽子罷了他地此舉是學自曹操。只是人家曹操是在他死後安排身後事兒才如此薄待了妻妾。

    紅衣坐在車子上閉目就想起了事情。她把在魏府地所有言談舉止都仔細想過了一遍。感覺沒有做錯什麼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只是她卻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擾:楚一白因為魏明地一句話而有了疑心。這要如何應對呢?

    楚一白如果有了疑心可不是好打發地人。紅衣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麼好地法子。靖安與楚一白地車子都在朝自己地府中行去。難道楚一白今日就想問個清楚明白嗎?紅衣有些焦燥地動了動身子:自己要如何作答才能永絕後患。不再被楚一白疑心呢?

    布兒看到紅衣動了一動,知道她沒有睡著,在一旁輕聲道:「郡主是不是累壞了?奴婢給您揉揉可好?」

    紅衣搖搖頭:「沒有,我不累。」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布兒不要打擾她,她要好好想一想。今日如何應對楚一白才可以。

    楚一白也在車躺著思索著事情,他想的當然是魏明府上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倒底是如何做出來的?最主要的就是琉璃,這種稀有之物,他家居然不只是一套,還大送特送了一番:他哪來的這些東西?

    楚一白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他自己做出來的吧?隨即他就失笑了:這怎麼可能,太荒唐了。楚一白便把這個想法丟到了一旁,他哪裡知道他還真得猜對了。

    靖安也在想事情,他不明白為什麼魏明對只遠遠見過一面的平郡主如此感興趣:郡主長得雖然不錯,但卻不是艷麗非常的女子。不應該是魏明所欣賞的那種類型地女子啊?而且單論郡主的相貌。也就是中人之姿吧,魏明難道另有所圖?可是一介郡主能有什麼讓他起了歪念。

    靖安想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如果說郡主與尋常女子有何不同,就是她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總是讓人莫名的能平穩心情。

    想到這裡靖安歎了一口氣:平郡主也許是因為遭遇坎坷所以才會如此的淡定從容吧?這樣的特質不要也罷。

    靖安又想到了魏書生,他皺了一下眉頭:平郡主實在堪憐,如何能讓魏書生再來傷害郡主?不論他是出於何種目的,必不能讓他接近郡主才是。

    眾人思緒紛亂的在郡主府門前下了車子,紅衣看了一眼楚一白立時沒有睏倦的感覺:現在還不到輕鬆地時候,還要應對完楚一白才可以。

    紅衣引著楚一白與靖安到了大廳上,問過了父親可曾回來,李貴答道:大將軍不到快三更是不會回府的。

    楚一白與靖安常來常往,不在拘禮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妹妹不必擔心義父,義父做得事情雖然忙亂些,但是眼下卻沒有什麼危險。」

    紅衣歎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我是擔心父親的身子,他畢竟是有了年紀的人。」

    靖安看到紅衣面上有了倦意,心中歎了一聲:郡主也是不易,家中無有男人,什麼事情只能自己應對,想來已經很累了;還被楚一白這小子給拉進了朝廷大事中,郡主可是有些心力交瘁?

    靖安不想紅衣為父擔憂,便故意撫掌大笑道:「大將軍的身子那可是比我們三人加起來還要強壯,王妹不必擔心的。如果被大將軍聽到王妹的話,想來也要爭辯一番他依然不老。」

    紅衣聽到靖安的話想起了父親的不服老,忍不住笑了起來:「父親是年紀越大越不服老,必要同人家年紀青青地人相比,這哪裡能行?」

    楚一白道:「我同父親要些養生地法子來給妹妹吧,妹妹多注意義父的飲食對義父地身子也大有裨益。如果妹妹打算讓義父在家中安養,以義父的性子來講,我想這可能是極難的。」

    紅衣想想也是,便同楚一白道了一聲謝。楚一白也看出紅衣似乎有些疲倦,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妹妹也是累了一日了,不如我們明日再議事。」

    靖安聽到楚一白這句話點頭:「你小子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王妹,你去休息吧,我們這便走了,不必相送。」說著話靖安與楚一白都站起了身來。

    紅衣知道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的道理,她也不習慣把事情留到日後解決,便起身道:「兩位兄長留步,眼下的事情重要,小妹我並不勞累,再說也是坐著說話罷了,哪能累到我?我們還是先議事吧,有些事情宜急不宜緩啊。」

    靖安回頭了看了看紅衣,知道她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便也沒有再勸她,只是對一旁的李貴道:「你讓人準備些補品給你們主子,不要弄參湯上來,那東西容易讓人上火。嗯,最好是燕窩之類的東西。」

    李貴答應著去了,靖安才對紅衣道:「王妹莫怪小兄自作主張,雖然事情緊急,但是身子也是要緊的,不可以大意不予理會。」

    楚一白也道:「靖安說得極為有道理,妹妹還是要吃些燕窩一類的東西,畢竟我們還要忙亂些日子。」

    紅衣笑道:「我知道了,兩位倒不像是兄長,倒像是我的兩位嫂嫂。」

    三人大笑著坐了回去,便開始議正事兒了。

    楚一白並沒有問紅衣她所擔心的事情,對於楚一白來說,平郡主絕不會有問題,至於她是如何得知那些事情的,如果她不願意說就有她不願意說的道理。

    至於魏明卻是不能如此對待,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如何做出來的?

    楚一白道:「我們先說魏明這個人吧,我想他的事情想了一路。」

    靖安道:「我也是。」

    紅衣笑道:「我同樣也是。」定拚命了,親們要支持小女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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