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笑道:「兄長也動了雅興?難不成想到魏府與那書生來個以文會友嗎?」
靖安被楚一白這一提醒也說道:「是啊,王妹,那一詩一詞倒底是什麼,說出來聽聽吧。」
紅衣便把那詩詞背誦了一遍,楚一白聽後良久不語,然後長歎了一聲:「如此才情,實在是可惜了。」
靖安也歎了一口氣道:「是可惜了。只是聽詩詞,此人實在不像是大奸大惡之徒啊。」
楚一白吩咐人取了筆墨,讓紅衣再複述了一遍他寫了下來。楚一白寫完後看著那詩詞又是連連歎息。
紅衣看到楚一白如此,心中暗道:作此詩詞的人當然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只是魏書生本人就難說了。
楚一白點頭:「是啊,以文觀人魏書生應該是個志趣高雅之人,怎麼會同那些人攪在一起?」
紅衣苦笑了一下:「詩詞不過是小道,以此來怡情的人有之,但是如果有人以此來掩人耳目,故意做幾首詩詞來充作好人也未可知。」
紅衣這是在暗示楚一白與靖安,魏書生可能是借他人之詩詞來揚名。但是她的暗示有些太過晦暗了,楚一白二人沒有領會到。
楚一白與靖安都是一愣這種說法可是沒有聽說過,然後兩個人又仔細看了一遍詩詞。靖安道:「不,不,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如此佳句絕對是本心寫照啊,沒有一絲堆砌生硬的感覺。」
楚一白也連連點頭,紅衣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怎麼能說得清楚呢?他們沒有聽出自己的話中話,自己怎麼也不能實話實說啊。
貴祺自那日被來喜兒教訓後便老老實實地呆在房中。不敢再亂開口說話、也沒有再對小廝發過脾氣。
雁兒被救回地消息貴祺還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沒有等到一點兒雁兒地消息。心裡也有些疑神疑鬼起來:難不成雁兒被人殺害了?想到這裡他地心中就是一痛。不過隨即他就又想到:不會地。怎麼可能呢?二王爺與自己無怨無仇。不可能會讓人殺了雁兒。
貴祺立時又想到了二王爺當日對他地誣陷。貴祺對於二王爺會不會殺了雁兒有些拿不準了。如果雁兒被殺了。是不是就是自己這個做父親地害了她?
貴祺心裡煩燥起來。一連兩日都沒有吃下多少東西。只要一想到雁兒他就焦慮不已:自己親手害死了嫡親地女兒?這日後讓他如何做人?
貴祺晚上睡著後居然夢到了雁兒。只是她已經被人殺害了。血淋淋地場面一下子嚇醒了他。貴祺醒來後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大汗。他坐起身來沒有心思拭汗。他只是在想:雁兒真得被自己害死了?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貴祺抱起了自己地頭來:為什麼。為什麼?二王爺為什麼要同自己過不去。為什麼要騙自己。他為什麼要殺了雁兒?
貴祺地眼中有了一絲淚光時,忽然想到:自己都是一介平民了。還有什麼能讓王爺看上眼的?雁兒出事就是因為受她母親所累。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雁兒被害也是被她地母親間接害死的,誰讓她得罪二王爺呢?
貴祺抓到這一絲想法後。便沒有了眼淚,他的心思也靈動了起來:我的女兒被她害死了。豈能善罷干休?一定要讓她認錯,然後再把英兒交出來才是。
貴祺一直沒有再睡著,他這樣胡思亂想一直到天亮。
英兒在蕭雲飛地陪伴下來到了貴祺的房外,英兒不是來看望他的父親,他只是想問問貴祺,怎麼會狠下心腸來害妹妹。
英兒在深夜每次看到妹妹發黑的小臉,握著妹妹瘦了很多的小手,他就非常的生貴祺的氣,甚至有了恨意:都是父親害得,如果不是父親,妹妹絕不會受這樣地苦。
英兒終於在昨日晚上看到雁兒那瘦了一圈地臉龐時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去求母親是沒有用的,只會讓母親為難而已。英兒雖然不明白母親與師公他們在做什麼,但是他知道母親是絕不會害自己與妹妹地。
英兒認為當日如果不是因為貴祺騙了他們兄妹出府,那麼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英兒今日一早就去尋紅衣,非要去看看貴祺不可。
紅衣不明白英兒這是為何,但她看到孩子異常地堅持,暗歎了一口氣便答應了下來:她實在是對著孩子們說不出貴祺哪怕是一句不好的話來,那對孩子們來說也是種傷害。
英兒用極快的速度用過了早飯,就拉了師父的手去尋貴祺。紅衣看到有蕭雲飛跟在英兒身旁也就放心的沒有再說什麼,目送他們師徒走遠後自去忙府中的事情了。
貴祺被敲門聲打斷了思索,便有些不耐煩的道:「進來就行了,門又鎖不上,不是有你們在外面看著嗎?什麼時候待我這般客氣了?」
英兒聽到貴祺的話後有些錯愕,他實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在妹妹出事兒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蕭雲飛摸了摸英兒的頭安慰他,卻沒有為他打開房門那房門應該由英兒推開,在他想推開的時候。
貴祺看還沒有人進來便又喊道:「怎麼還不進來?我已經餓壞了,你們郡主府是不是想餓死我。快把飯送進來,聽到沒有?」貴祺連著幾日沒有好好用飯,現在他想明白了事情後就感覺到餓了,而且是餓的狠了。
英兒聽到貴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小臉變得漲紅起來他是因為氣的:妹妹地下落沒有告訴父親,那麼對於他來說就是妹妹還下落不明,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一點兒都不擔心妹妹嗎?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英兒咬著牙推開了門,站在門口卻沒有進去。貴祺抬頭看到英兒先是一愣,然後大喜著跳下了床:「英兒,你是不是來放為父的回家?真是我的好兒子啊。來,跟為父回家吧。」
貴祺說著話就衝了過去,抓起了英兒的手。英兒狠狠地甩脫了貴祺的手:「你就不問問妹妹嗎?你就只想著回家?」
貴祺聽到英兒的話才想起了雁兒來,他吱唔道:「雁兒呢,雁兒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英兒沒有答貴祺的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貴祺。貴祺被自己地兒子看得有些心虛起來:「英兒,那個。雁兒是不是已經救回來了?不然,你們那個母親怎麼會讓你來放我走?」
英兒看著貴祺道:「妹妹沒有救回來,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來只是想問問你。妹妹倒底在哪裡?」
貴祺聽到雁兒沒有被救回心就沉了下去,他知道他今日是不可能回府了。只是他聽到英兒的話後,心虛地看向了一旁:「我被你的那位郡主母親,關在這個屋子裡已經有很久了,哪時會知道你妹妹在哪裡呢。」他頓了一頓又道:「如果我能出去,當然會把你妹妹救出來,但是現在父親也是有心無力啊。」
英兒不理會貴祺的話。他盯著貴祺的臉接著問道:「父親。那日那個壞人打妹妹地時候,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貴祺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屋頂,他的目光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英兒的小臉。不敢對上英兒的目光。貴祺道:「英兒,那是壞人,又怎麼會聽父親的話?我還怕喊得聲音太大嚇到了那個壞人,他反而會打得你妹妹傷得更重。」
英兒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他大喊道:「你騙人,你騙人!那些壞人都是你叫來的,是你要讓他們把我和妹妹捉走地,你看到他們打得妹妹吐血也不管,你是我們父親嗎?」
貴祺終於有些惱羞成怒:他地兒子不過幾歲就敢質問他,還敢如此大聲的教訓他,他還有身為父親地尊嚴嗎?
貴祺喝道:「英兒,你怎麼同父親說話呢?不要說父親沒有什麼錯兒,就是有錯兒也不是你為兒女能說的!先生沒有教你們天下無不是地父母這句話嗎?你如此言行實在是有辱我們李家的門風!」
英兒根本不怕貴祺,他大哭著質問了下去:「你還說你沒有錯?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好騙是不是?那些壞人就是你叫來的,妹妹就是被你害的,你還要這麼大聲的罵我,我不要你這樣的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貴祺更是生氣,不過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蕭雲飛,他還是強按下去了怒氣:「英兒,我是你們的父親怎麼會害你們,有些事情你們現在太小還不明白,日後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總之,父親不管做了什麼,都是為你們好才做的。」
英兒哭著搖頭:「你不要再騙我,我什麼都明白,你就是想搶了我和妹妹走,讓我們再也見不到娘親。」
貴祺看了一眼蕭雲飛:「英兒,我是你的父親,這一點你要記住。總之,就是父親沒有錯,但是現在卻不方便講給你聽,日後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父親是對的。」
英兒狠狠擦了一下眼淚:「你是不是怕我師父所以不敢說話?你是不是想說我娘親的壞話?」
貴祺被英兒問得十分狼狽,如果蕭雲飛不在屋中,他真得會同英兒說一些紅衣的壞話:「你一個小孩子家懂什麼?我只是現在不方便說而已,哪裡是想說誰的壞話!父親做得事情,你長大自會明白,現在不要再問了。」
英兒道:「你不要再說等我長大了會明白的話,我現在就要明白,你等著。師父,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要同他好好說會子話。」
發得晚了些,親們,對不起了。家中有病人住院,沒有辦法,對不起。厚顏再要一次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