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商人是二王爺收買的不成?還是那些人培植起來的搖錢樹?楚一白皺眉凝思了一會兒,便悄悄的閃身走了:對於這處院子他是一無所知,冒險一探絕不是楚一白會做的事情。府邸就在這裡又不會跑了,他不急於這一時。
楚一白本想去找大將軍的,不過實在是有些晚了,他想了想便作罷直接向靖安王府行去。
靖安剛睡下不久,就被楚一白硬給吵醒了:「你要來便來,想住下便住下,只是你來以後直接去睡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每次都叫醒我呢?」
楚一白非常認真:「你是主人家,我來做客怎好不知會主人家一聲兒?」
靖安睡意正濃懶得理會他,揮手開始趕人:「你快去吧,快去睡吧,那屋子裡什麼都有,管家你也知道住在何處,一切你自己去打理就好,不要再來擾我好夢。」
楚一白卻拉著靖安把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靖安一聽頓時消了睡意,他略作思考後說道:「這個商人我也聽人說過,似乎做得生意極大呢,他是那些人扶植起來的搖錢樹不成?」
楚一白點點頭:「我也有些懷疑,不過要好好查一查才好。我真得乏了先去睡,就不擾你好夢了。」
靖安現在哪裡還有睡意,可是楚一白說走就走,閃身就沒有了人。靖安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再次躺在了床上:如果真是那些人培值起來的搖錢樹,楚家父子應該早就知道了才是,那麼這個倒底是個什麼來頭?楚一白追查幾年竟然沒有發現這麼一個隱在京中?
第二一早靖安再去找楚一白的時候,他早早就已經走掉,只留了一張紙在桌上:你們家的廚子該換個人了,每天早上只知道吃包子,你吃得不煩嗎?
靖安搖搖頭自去更衣梳洗,當他坐下想用早飯時,看著桌上的包子想起了楚一白的話。不自禁的笑了一笑對總管道:「我們府裡是不是應該把早上的飯菜換一換花樣了?每日都吃這些你們不煩嗎?」
總管搖搖頭:「不煩,挺好吃的。我一早上就能吃五個,侍衛們多的能吃七八個呢。」
靖安看了總管半晌。終於低下頭認命地開始吃包子了:是不是他做錯了。不該把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地兵士們帶回府中來啊。他們實在是不怎麼會處置府中地事情。
靖安王府當年也不是沒有人打過主意。但靖安是做過將軍地人。哪裡耐煩同他們繞這個花花腸子。直接把原來在軍營中受過一些傷或是受人排擠地兵士召回了府中。充任到各個管事位置上。管家如同治軍一樣了:好在他府中沒有女眷。否則還真不會這麼容易擺平。
靖安如此一做。他地王府就像是鐵打地一般。水潑不進啊。過了一些時候。有心人看他真得是不再過問朝事。而且還與皇上有了爭執撕破了臉。也就沒有人再來打擾他了。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不是?靖安用了以前退伍地舊部任事起初是很些自傲。可是後來卻也讓他吃了不少地苦頭。比如說飯菜就是一樣。
楚一白忙得一天也沒有停下了。他要好好查一查那個商人地府邸。這幾年他一直追查那些人。卻從來沒有發現商人同那些人有關係。楚一白直覺這個商人可能就是找到他們首領人物地關鍵。
楚一白沒有去商人家附近。他反而出現在了郡主府。大將軍一大早就被楚一白捉住了。楚一白不由分說拉著大將軍就進了屋子。
大將軍有事兒急著出去,不過聽了楚一白的話後他倒是沉著了氣,可是時間真得不夠,他現在做得事情也很重要。想了想拉起楚一白道:「楚小子,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你老爹居然讓人給我送信說今日不來了,那麼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楚一白急忙道:「我還有事同郡主說呢,大將軍你先不要急。」
大將軍道:「什麼事兒?」楚一白說了今日要同紅衣一起去山上寺廟上香還願,大將軍一聽喊過來了李貴:「你去給郡主說一聲,今兒楚先生有要事同我出去一趟,上香許願的事兒還是明日吧。」大將軍一面說著一面拽著楚一白就走。
李貴答應著急忙避到了一旁,楚一白還沒有問出大將軍讓他去做什麼呢。已經被大將軍給扔上了馬:「走吧,到了地方我們再議不遲。」
紅衣聽到李貴的話後笑道:「真不知道是誰強拉著誰議事,算了,這些同我們無關,倒是我們地事兒怎麼樣了?」
李貴道:「東西已經買全了,嫁衣等東西也置辦好了,只是那邊的新房我們什麼時候去收拾一下呢?」
紅衣想了想道:「楚府的主子們都不在,哪日你想著問問他們也就是了。如果這兩日看不到他們,你就去他們府中同他們府地總管說一下也是可以的。」
李貴答應著下去了。福總管過來了:「宮裡送來了信兒。貴妃娘娘還是那個樣子;郡主,您今日還進宮嗎?」
紅衣想到今日不用上山了。不如還是進宮去陪姐姐的好,便讓人備下車子準備進宮。車子還沒有備好呢,三王妃與五五妃便到了府中。
紅衣忍不住問了花嬤嬤一句:「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大清早的這人就這麼多呢?」說著話紅衣迎了出去,不想兩位王妃一看到紅衣,拉起她來就走:走,隨我們快進宮吧。本來還想請大將軍一起呢,既然他不在府中,那麼你說什麼也要隨我去也才可以。」
紅衣笑道:「有什麼急事也要讓我奉杯茶再走不遲啊。」
王妃們道:「急得很,哪有時間喫茶?快快走是正經。」
紅衣不解:「倒底出了什麼事兒?」
三王妃道:「今兒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邪門的緊。一大清早的我還沒有用飯呢,這王弟就帶著一家人來了,說要同我們好好聚一日。我們坐下後剛用完了飯,就聽人說二王兄鬧到了太后那裡去,說是狠狠告了靖安郡王一狀。我們王爺一聽可就坐不住了,拉起五弟就進宮看看情形如何,一面讓我們來找幾個能說上話的去宮裡看看,如果萬一太后被二王兄拿話逼住不得不罰靖安時,我們這些人也能為靖安求求情,讓太后有個台階下不是?」
紅衣聽得更是迷糊:「靖安王兄做了什麼事兒惹怒了二王兄,居然鬧到了太后那裡去?」
五王妃笑道:「雖然靖安王府來送信兒的人沒有說,不過我們倒是讓人打聽到,昨天近晚的時候,靖安把二王爺與幾位王公大臣地管家給打了,還把這些人送給靖安的女子給扔到了大街上,是真得扔哦。這可是與二三年前一樣的做法呢,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靖安王府這樣的趣事兒了。」
紅衣更是不懂:「不過就是打了幾個下人,二王兄就是再生氣,找靖安王兄訓斥他幾句也就是了,為什麼因為這麼點子小事兒就鬧到了太后那裡去呢。」
三王妃搖頭:「不知道,不過既然宮裡的事情傳了出來,那就是說事情應該不會太大,只是靖安王爺這樣大動干戈的樣子,怕是事兒也不小吧?我也弄不清了。」
紅衣連日來不是為女兒擔心就是為姐姐傷心,現在聽到王妃們的話後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裡面都快要打結了:怎麼聽著這事兒怎麼有種陰謀的味兒呢?
她們說著話已經到了大門前,下了車子又上了門前地大車,王妃們是一疊連聲的催促著快些,紅衣本來緊張的神經被王妃們弄得更是緊張了三分。
紅衣三人進了宮直奔太后宮中,太后坐在大殿的正中央微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得看著訴怨的二王爺。
王妃們同紅衣的到來倒是解了太后一時的尷尬,她對三個人溫聲道:「免禮平身,來人啊,賜座。」
紅衣三人又謝過太后坐了下來。紅衣悄悄看過去,二王爺怎麼看都有些怒髮衝冠的味道,靖安王爺卻在一旁完全無事人的樣子,一旁地還有許多地親王、郡王,不過明顯是分作了兩派。
二王爺等紅衣三人禮畢又接著對太后道:「母后,兒臣把事情也同母后說清楚了,靖安也承認是他下令打得人。母后,靖安這樣做也太目中無人,兄長的家奴打也就打了,只是如此在大街上羞辱他們,讓百姓們看熱鬧,不是在打兒臣地臉嗎?太后,我只是在平郡主的莊子裡聽靖安說家中無女人有幾分淒涼,一回到京城便為他留意好女子,前幾日才好好的為他物色到了兩位女子,只是想送去能照料他的起居,然後再在京中尋訪大家閨秀給靖安說門親事,可是結果,母后您看到了。」
太后歎了口氣:「靖安是不對,不過這等到小事兒你也來鬧我?還有,你們,都來這裡吵來吵去的,你們是不是不想讓哀家多活幾日啊?」
王爺們一齊道不敢,二王爺卻又說道:「母后,這哪裡是小事兒?靖安為什麼會如此?自他的王妃沒了以後,他打得人可不只是兒臣一人啊,兒臣猜想,是靖安沒有了王妃的勸阻而發作了武人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