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跪在地上疼得只顧著流淚,聽到香姨娘的話後她不知道哪裡來得邪火,撲上去就要打香姨娘,香姨娘先是被嚇了一跳,可是接著便反撲過來,她哪裡又是個肯吃虧的?兩個人就你抓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子的扭打到了一起。
小丫頭們在內屋的,在屋外的都像沒有看到一樣,誰也沒有上來勸,可是說她們沒有看到吧,可是個個都扒門口、扒窗子瞧得津津有味。
明秀和香姨娘扭打得直到筋疲力盡了,才停了下來。不過明秀手裡還緊緊扯著香姨娘的頭髮,香姨娘還狠狠擰著明秀耳朵,誰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明秀喘了兩口氣:「都放開如何?」
香姨娘恨恨的道:「是你這個條瘋狗亂咬人,你先放開我便放。」
明秀聽到香姨娘罵她是瘋狗頓時大怒,一掌就向香姨娘臉上打了過去,香姨娘沒有躲開,就被打了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
兩個人都躺在地上,香姨娘氣急之下一腳向明秀的肚子踹了過去,結結實實的就踹在了明秀的肚子上,明秀一痛手一鬆就被香姨娘掙脫了,她有心要撲過去抓她可是肚中又疼便慢了一步。
香姨娘也累了沒有繼續打她,只是滾開躺在地上喘氣。
明秀與香姨娘哪裡有大家閨秀的半分樣子?哪裡是侯門貴婦,分明就如同兩隻瘋狗互咬一樣。
明秀感覺肚中一陣一陣的痛,可是她現在說話卻又不清楚,想叫個小丫頭過來去叫大夫,可是偏偏說不清楚話,小丫頭們一個也叫不進來。
明秀躺在地上正著急呢,一個小丫頭挑簾子進來,就如同沒有看到二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一樣,平平穩穩的對兩個人道:「這是外傷藥,是郡主吩咐給臉上有傷的姨娘用的。一日換兩次藥即可。」小丫頭看了看二人的臉又補棄了一句:「是給這位臉上傷得比較重的姨娘用的。」
原來兩人扭打時。香姨娘地臉上自然也受了傷。所以小丫頭才又補棄了一句。//
明秀擺手叫小丫頭過去。在地上寫了大夫兩個字。她地頭上已經疼得見汗。
小丫頭看她樣子十分痛苦。怕她真出什麼事兒忙叫了婆子過來。婆子上前檢視了明秀後把她扶到榻上躺好。讓小丫頭快快去叫大夫。
香姨娘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同明秀都有身孕在身。自己那一腳不會把明秀孩子踹沒了吧?不過她地興奮倒是多過了害怕。必竟現在明秀地身份同自己一樣了。而且她還有身孕。老太太也不會真是拿她怎麼地。
想到自己地腹中地孩子。香姨娘連忙摸了摸、又按了按。感覺沒有什麼不舒服這才放下了心。香姨娘自地上爬起來先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就進裡屋看了看老太太。這才出來坐在椅子喫茶等著大夫來給明秀請脈。
明秀臉上也痛。肚子也一陣陣地絞痛。她自剛剛就開始擔心腹中地胎兒了。想到肚中地孩子她便惡狠狠地瞪了香姨娘一眼。香姨娘被明秀瞪得打了一哆嗦。她轉過了頭去開始想如果明秀地孩子沒了。她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地孩子不會被明秀算計去。
大夫到了後為明秀請過了脈,然後問了幾句話,聽到明秀的腹部被人踹了一腳,眉頭緊皺:「婦人家有了身孕就該平心靜氣才對,哪有帶著身孕與人相鬥的道理?你的胎兒有些不穩了,不過還好,總算沒有出什麼大地毛病。不過你如果再動氣或是與人動手,這個孩子八成是保不住的。」
大夫說完也不與明秀廢話,又看了看明秀的臉便隨小丫頭去寫方子了。原來小丫頭讓大夫與明秀請脈地時候,並沒有用屏風或是帳幔隔開大夫與明秀,大夫便以為這不過就是個通房丫頭,而且還是不受待見的那種,說話當然沒有多好聽。
大夫開完了方子,說了幾句要注意的事情便自去了。小丫頭送走了大夫,回來對明秀道:「姨娘。大夫說了,你不可以再生氣,不可以多走動,更加不可以與人動手,要好好的臥床休息才可以。」說完小丫頭不再理會明秀,自去拿方子讓人去抓藥了。
明秀的胎兒不穩與大牢中被貴祺打得那一頓也有關係,雖然貴祺只是招呼了明秀的頭,可是明秀極力掙扎時非常用力,貴祺就要用力把她拉扯回來再打。用力過猛明秀就會撞上牢柱。有時候是頭,有時候就是整個身子撞了上去。不然也不會憑香姨姨的小腳一下子踹得胎兒不穩。
不過明秀不這樣認為,在她看來就是香姨娘一腳踹得她的孩子差點兒沒有了,所以恨透了香姨娘:你不是想要我孩子的命嗎?那你地孩子也就不用生出來了!
原本明秀為了救自己救貴祺,哪有心思來對付香姨娘腹中的孩子,但是香姨娘的這一腳卻讓明秀再也等不得了。
一個侯爺府即使沒有了爵位,只要不沒了他的家產,他還是一個富家翁,可以說是很不錯的富家翁。所以一般大戶人家就算敗落也要很久,快的也要個十幾年、二三十年,慢的就要個二三代人也能敗落得不成樣子。
按李侯爺的身家來說,只要他的家業不被皇上沒入官家,他們家要敗落也不是極容易地。可是怕就怕內中生腐、家中相鬥,這樣就敗落的快了。
李侯爺大人身在大牢,老太太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侯爺大人一向認定的賢良婦人卻已經大打出手了只為了自己心裡憋了一口氣,哪有半分替侯爺府想過?
散財之妻啊,也許這命批是極準也說不定。
明秀是壓力過大,她想救貴祺又要保住他的爵位,可是貴祺的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而她又在郡主府裡受的氣太多,可是卻不敢向紅衣發作,所以才忍無可忍找上了香姨娘,她需要發洩。
老太太服了藥後直到晚飯時分才醒了過來,紅衣又過來探了她。吩咐人做了精緻的小菜與粥,讓老太太安心調養。
老太太哪裡安心的下來,她只要一想到貴祺那淚就流個不停。紅衣卻不給她求情的機會,只是一味地讓她調養身子。
紅衣自然是聽說了明秀與香姨娘互鬥地事情,不過她卻一句也沒有問:這與她何干?當個笑話聽聽無妨,過問就不必了。
明秀本來還想借刀殺人。想利用紅衣除掉了香姨娘,可是紅衣卻理都不理她,來來去去看也不看她一眼,似乎屋子裡用藥的人只有老太太一個人。明秀因此更恨紅衣。
明秀不過是自視過高,也不想想,一個姨娘病了而已,正妻賢良地會過問一下,不賢良不給你藥吃也就是這樣。而紅衣可是堂堂的郡主,她憑什麼要親自探望一個姨娘的病?只不過明秀不這樣想。她一直視自己為秀夫人。
郡主府裡的人倒沒有苛待明秀用藥,每日都有人把藥送到明秀跟前,只是無人服侍她用藥就是了。
孩子們隨隨紅衣來過兩次。可是哪有人給老太太或是明秀開口的機會?她們每每一開口不是被花嬤嬤把話岔開了,就是被來喜兒給打斷了,根本就同孩子們說不了她們想說的話兒。
已經過去了三天,老太太地身子也已經好了大半,明秀的胎相大夫又確認過,已經沒有事兒了,不過卻要好好靜養。
紅衣這天晚上叫了英兒和雁兒來,她看老太太和明秀的意思是想利用孩子們,要同孩子們說說貴祺的事情。讓孩子們同她哭鬧以達到她們的目的。
紅衣考慮了很久,終於決定同孩子們好好說一說,雖然他們還小,可是並不能忽視孩子們的感受不是?
紅衣一手摟著一個孩子道:「英兒雁兒,娘親知道你們大了,所以有些事情想同你們說一說,聽聽你們的意思。」
英兒道:「娘親,您說就是了,我們好好聽著呢。」
紅衣想了想。讓他們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就把貴祺地事情揀著能說的、孩子們能聽明白說了一遍,最後道:「現在你們父親就在天牢中,你們的奶奶想見見你們,也是要讓你們來跟娘親求情,救你們父親一命。娘親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地。」
雁兒眼圈紅了:「娘親,父親根本不愛我們,他說愛我們根本不是真的愛。雁兒一點兒也不喜歡,非常不喜歡他。雁兒就是再也見不到他也不會想他。可是。可是,雁兒還不想他死。」
英兒也是眼睛紅紅的:「娘親。父親根本沒有把我們三個人放在心裡,他只疼受他那些姨娘們,我和雁兒差點被人毒死,他還同母親爭吵說不是姨娘所為,英兒這些都記得,英兒還記得許許多多的事情,還記得爹爹差點兒讓娘親死了,我恨他,娘親,我恨他!可是,我也像雁兒一樣,我不想他死。」
紅衣上前抱住兩個孩子:「我們大人的事兒本來不該影響你們的,可是卻無法讓你們脫身事外,是娘親無能。」紅衣的淚流了下來:「娘親知道了,娘親不會讓你們爹爹死的,娘親會救他的。」
英兒小小聲地道:「娘親,對不起。」這個小小的孩童因為家庭的不和,早熟的太多太多了,他早已經知道了娘親所受的苦,可是他還是不忍讓父親去死,而他這樣做讓娘親為難,他又感覺很傷心。
雁兒已經哭倒在紅衣的懷裡:「娘親,對不起,娘親,對不起。」
紅衣安慰他們兩個好半天,兩個孩子才不哭了。紅衣歎氣道:「孩子們,如果娘親同你們父親和離,就是以後他雖然還是你們的父親,卻與娘親我再也沒有關係,你們同意嗎?」
雁兒不太明白紅衣的意思,看向了英兒,英兒點點頭:「我同意。我也不想認他當我們父親,只是我們就算不認也是他的兒女。」說完委屈至極地掉下了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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