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那番話可是極利害的:先是把大事化小,再說明是忠臣只是無心之過,最後暗示貴祺有郡主為妻,皇上一定會過問此事,貴祺不過幾日也就會回家了;換句話說,就是讓大理寺的人不要苛待了貴祺。
貴祺無法可施只得隨大理寺的人走了,老太太看兒子走遠了後,心中一痛全身無力,一下就癱倒在地上,滿面的淚水。
雲娘流著淚和丫頭們扶起了老太太:「我們回去歇一歇吧,明兒再想法子去救老爺。」
老太太搖頭:「看現在這個樣子,大理寺的人還沒有確定什麼,如果再晚些他們確定了,我們哪還有機會出去找郡主?還是現在就去,馬上就去的好,一刻也等不得啊。」
婆子來報侯爺府老太太來了,紅衣聽到後倒是小小吃了一驚:來得挺快嘛!她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呢,剛剛用過晚飯的時辰;看來太太來得這樣急,是侯爺大人被大理寺的人請走了吧?
紅衣想了想道:「請老太太到上房廳上待茶,安排晚宴給老太太。」現下她還是人家李大侯爺府上的媳婦,沒有道理把婆婆關到門外不讓進來;進來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好茶好飯的招待著,然後再好言好語的送走就是了。
老太太在雲娘的扶持下進了郡主府,被軟轎接進了內院;她在轎子上不時向四處打量著:這郡主府是極大、極奢華的,侯爺府可是萬萬比不了的。
越看老太太心裡越打鼓了,直到現在進了郡主府,她似乎才意識到紅衣的郡主身份是如何的高不可攀: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侯爺府比得上的。
雲娘倒是一直沉默的看著前面一言不發,只是眉頭緊鎖似乎在想著什麼。
老太太進了廳,丫頭奉上了茶後再無人來說話,老太太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紅衣是見她還是不見她;她沒有心思喫茶,不時的向門外觀望,可是就不見紅衣到來。她有心想問一下廳上侍侯著地丫頭,可是又有些情怯不敢開口。
一杯茶老太太喝了沒有幾口,枯坐的正心焦時,有丫頭來請老太太去用晚飯;老太太聽到丫頭的話才想起,她今天只用過早飯,可是現下她哪裡能吃得下?就回了丫頭道不餓。她在這裡坐著等郡主就好。
可是郡主一直不見人影兒。那丫頭又來請了第二次。老太太心想不去用飯也不太好。便起身跟著丫頭到了偏廳上用飯。
老太太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她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雲娘自然也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可是滿桌地佳餚也提不起她一點食慾:她地家人怎麼辦?尤其是她地兒子們該怎麼辦?
老太太這裡不吃了。一旁地丫頭還是不停地勸著她多吃些。不停地給她布菜;老太太看了兩眼。這丫頭眼生地很。並不是原來跟紅衣地丫頭;她只能再勉強地吃一點點。因為那丫頭說「這些菜是不是不合老太太胃口。老太太才吃不下多少地。是這樣地話就讓廚房再做過」。老太太哪能再等著廚房備飯再用飯呢。她可是等不得。
老太太就這樣勉強得又吃了一些飯菜後。紅衣才到了偏廳上:「老太太。坐著用飯就好。不用起身。」頓了一頓又說道:「我父親有傷在身。哥哥們又不在家。所以只能我侍奉在身邊;所以一時走不開。倒讓老太太久等了。」
老太太一看到紅衣不知為何。就是一臉地淚水:她看著紅衣就直直地拜了下去:「郡主。救命啊。」
老太太根本就沒有聽清楚紅衣後面倒底說了些什麼。她眼滿心都是讓紅衣救命地想法。其它地她是一句也沒有聽到心裡去。
紅衣聽到老太太地話後只是歎了一口氣,先讓花嬤嬤上前扶起了老太太;飯菜已經有人撤了下去,又重整了茶水上來,紅衣讓老太太坐了才道:「您這是何苦呢?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族長中午的時候已經來過我這裡;老太太也不用多說了,此事不是我能過問的。大理寺是什麼地方兒老太太想來是明白的;郡馬的那些話,唉,不說也罷。」
老太太連連搖頭:「那不是祺兒說的,郡主,那是明秀那個賤人說的。」
紅衣看了老太太一眼:「但是族長等人可是自郡馬口中得知的;老太太,您想讓我說什麼?郡馬對著族長等人如此編排我的不是,把牛馬不相及地錯事一古腦推到了我的身上,還牽涉及到了當今的皇上,這樣的事兒我如何能救得了?」
老太太試淚:「郡主。祺兒是做錯了。可是您千不看萬不看,也要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救貴祺一救啊。」
紅衣微皺眉頭:「老太太。您這就是為難我了,讓我如何救呢?郡馬說得話,您也是知道的,事涉皇上啊;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主而已,老太太您太高看我了。」
老太太大哭了起來:「郡主,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與貴祺可是七八年的夫妻了,怎麼可以不顧他的生死呢?您不能這樣狠心不管不顧啊。」
紅衣淡然地看了一眼老太太,她居然好意思說出夫妻之情這樣的話來,她和貴祺是有夫妻之情,可是那些夫妻之情就被她與她的那些貼心兒媳,再加上李大侯爺的絕情弄得一點點也不剩了。
紅衣道:「老太太您說的夫妻之情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這下子倒被問愣了,這能有什麼意思?難道是郡主真得不顧夫妻恩情,真得不顧祺兒的生死了嗎?
老太太呆呆的道:「就是郡主同貴祺的夫妻之情啊。」
紅衣淡淡一笑:「那您指是郡馬對我的夫妻之情呢,還是我對郡馬地夫妻之情呢?」
老太太一下子啞口:貴祺對郡主哪裡還有半絲夫妻情份,現在她要求郡主對貴祺要有夫妻之情是不是太過強求了?實在是往郡主地傷口撒鹽,她弄巧成拙了。
紅衣沒有再說話,她只是端起了茶,吹了吹後輕輕的啜了起來:侯爺府地人在一些事情還是讓她們正視一下的好,莫要再在自己身上強加這些莫須有地東西;夫妻之情,還真是好意思說啊。
老太太呆愣了一會兒,就大哭著拜倒在地上:「郡主。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看在孩子們的份兒上,也不能不救貴祺啊;日後英兒問起他的父親,郡主您要如何答呢?您不怕孩子們怨您嗎?」
老太太只能以孩子來說事兒了,這血脈是不容人不承認的,紅衣總不能不顧孩子們的想法吧?
紅衣聽到老太太又重新提起了孩子們。只能歎了一口氣:侯爺府的人,想事情總是這個樣子什麼事兒都是其它人地錯。
紅衣放下了茶盞:「雲娘,扶老太太起來,你怎麼能讓老太太就這樣跪著呢。」
雲娘連忙上前扶起了老太太,雲娘並不恨紅衣,相反她還非常感激紅衣:如果不是秀夫人節外生枝,現在大家都已經被郡主救下了。
紅衣看老太太起來了才道:「老太太這話說得我不太明白,孩子們日後怨我什麼呢?怨我讓他們父親說出了那番話?還是怨我怎麼會是郡主?還是怨我讓他們父親犯了大錯?」
紅衣的聲音也不大,語調也不急不緩、平平穩穩的。她沒有著急生氣,她只是問一問,她不明白嘛。
老太太被紅衣一連串的問話又一次問住了:所有的這些事兒不是紅衣的錯。都不關紅衣的事兒,這要如何答?
老太太想了想後喃喃的道:「郡主,不管貴祺犯了什麼錯兒,他都是您的丈夫;現在您見死不救,日後孩子們會不怪您嗎?郡主,您就救貴祺這一次吧。」
紅衣淡淡地掃了一眼老太太,然後淡淡的說道:「郡馬是因怪罪皇上封了我為郡主而獲罪,我現今能如何救人?要不,老太太您來教我?」
老太太衝口而出:「郡主只要去求太后與皇上就行了。只要求得皇上饒了貴祺一命便可啊。」
老太太這般急是因為她一來的時候就想好了,只要紅衣去求太后與皇上,貴祺便有救了;現在紅衣一問她,她想也不想就急急說了出來她地兒子終於可以有救了!
紅衣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茶盞,平聲靜氣的問道:「郡馬怪罪皇上給了我一個郡主的身份,致使李氏一族受累;如今我這位皇上親封的郡主要為郡馬去求情,請教老太太,我要如何說呢?」紅衣說到這裡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道:「我要如何說才能讓皇上與太后原諒郡馬,保他一命呢?」
老太太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答:她原本是想讓紅衣去太后那裡哭求就可以了。可是剛剛郡主問她夫妻之情後,她感覺郡主不可能會去哭求的,那麼郡主應該說什麼才能保貴祺一命呢?
紅衣看了看老太太:「我進宮去見太后與皇上倒也沒有什麼,只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替郡馬求情,所以還要老太太教我才行。」
老太太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她想起了她剛剛回到京時的那一天,想到了明秀進門的那一天,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地事兒,最後她忽然發覺。侯爺府對郡主實在是沒有恩義。她憑什麼能打動紅衣呢?又憑什麼讓紅衣去救貴祺呢?難道三王爺看錯了?
紅衣示意丫頭們重新換過茶水,然後就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老太太說話;老太太想來想去。根本無法開口。
最後她只能故伎重施,跪倒在地上大哭:「郡主,郡主,你不能讓孩子們沒有了父親啊。」
紅衣淡淡的答道:「是我讓孩子們快要失去了父親嗎?老太太這話我又不懂了。」
老太太被咽的哭聲停頓了一下:「郡主,祺兒必竟是孩子們的父親,你就是不考慮其它,為了孩子們著想,您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紅衣讓雲娘去扶老太太,老太太這次死活不起身;紅衣無法也就隨她去了:「我哪有袖手旁觀?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救,我剛剛就讓老太太教我了,老太太什麼也沒有說,怎麼現在又說我袖手了呢?」
老太太無話可說只能道:「郡主,郡主,您不能讓孩子們這麼小就沒有了父親啊。」
紅衣沉默了一會兒,她實在是忍無可忍老太太總拿孩子們說事兒:「孩子們有父親嗎?」了工作報告從無寫過幾千字的東西,這一篇文得到了眾多書友的支持,才讓小女人無論工作多忙都堅持著更新;
小女人自己也知道有不足之處,也在簡介處言明了,書友指正的錯誤對於小女人的進步有極大地幫助,這是毋庸置疑,小女人也已經年齡不小,容人指正的小小肚量自問還有。可是有的書友們指責小女人湊字數故意拖情節,小女人昨天晚上也已經面壁思過反省了但是,小女人絕不是故意為之,我一開始寫文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風格,我習慣這樣敘事可能與我寫工作報告有關,汗個;可是絕沒有湊過字數。
只是,小女人不明白,為什麼有些書友把一個這樣的書評不斷的頂起,不讓它沉下去,而且後面頂起貼子的是普通用戶及遊客;這幾日書評多,貼子很快就會覺下去找都不好找,可是就這樣的一個評,你無論何時看,它都在(我刪掉了)。
不要說小女人是受迫害妄想症,小女人已經被人這樣罵過了,這一次地事情讓小女人失去了動力,為什麼要這樣惡意地攻擊我?我不過只是認認真真的在碼字,一天九千字以上,連碼帶修也是極大地工作量,小女人絕不是為了那一點點稿費在努力,我只是為了書友們對我的支持,真心話。心情煩亂之下,言不及意,大家見諒吧。此章多加了四百個字,這些話都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