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五十
    過了一個多時辰,劉師爺哼著小調自後面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柳家兄弟的眼珠子差點掉地下。他們睜著眼睛看著劉師爺進了茅廁,可是卻沒有看到他出來。現在這個劉師爺卻自錢府後面走了過來,這個人是神仙不成?

    柳家兄弟互相看了看,柳家五郎招了招手示意了自家兄長一下,就輕輕自橫樑上飄下,然後自後窗穿了出去。柳大郎望向著前面的窗子盯著劉師爺的背影,他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個劉師爺有任何不同來,這個應該是真的。可是他是怎麼辦到的呢?

    到了三更後,柳家兄弟才出現在茅廁附近,五郎進去探查了,大郎在外望風。不過半柱香的時音,柳五郎就出來了。兄弟二人閃身上了屋頂,大郎問道:「有什麼發現?」

    五郎有些垂頭喪氣的:「只有一條通向放帳冊的密室的暗道,而這條暗道也不能自密室中打開,所以我們上次才沒有發現。」

    大郎問道:「其它的呢?」

    五郎垂頭道:「沒有了。」

    大郎道:「沒有了?難道他去看帳冊了不成?」

    五郎沒有說話,兄弟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大郎道:「不管如何總要報給來總管和蕭頭兒知道的,你去吧,這裡我看著。」

    五郎沒有說話點點頭閃身沒入了夜色中來喜兒和蕭雲飛聽了柳五郎的話後都沒有說話,這個事聽著怎麼都怪異的很。

    柳五郎看兩個人都不說話,羞愧的道:「都是屬下無能才數日來一無所獲。」

    蕭雲飛看向柳五郎搖搖頭:「這不是你們地錯。這些人潛藏了多年積聚了多少力量我們誰也不知道。就憑我們幾個人短短幾日間就想摸清人家所有地底細是不可能地。有些耐心。狐狸總會露出它地尾巴地。」

    柳五郎低著頭應道:「是地。蕭頭兒。」

    來喜兒這時候抬起了頭來:「我感覺應該好好搜一搜那條暗道。也許會有發現。」

    柳五郎愣了一下:「那條暗道?是地!我當時一心想要知道暗道那頭兒倒底是什麼所在。卻忽略了暗道裡面。」

    來喜兒看了柳五郎一眼:「你。浮躁了。你可是覺得這麼一座小小地錢府居然讓你摸不透是不是心裡憋著氣啊?」

    柳五郎面色一紅又低下了頭:「來總管。」

    來喜兒不再看他,背起了雙後走到了窗邊:「這可不是一座小小的地主院子。那可是一個被人處心積慮經營多年的地方,這樣的手筆,背後之人手眼已可通天了。」

    柳五郎垂手低頭又答應道:「是的,來總管。」

    來喜兒接著說道:「你雖然浸淫機關消息多年,可是你必竟年齡不大,所以經驗不足、所知所識也不多,放眼天下比你高明的人可不在少數啊;而且前幾年你們辦得差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也就讓你們順順當當的交了差。而現在這種情形就讓你們一時接受不了,是不是?」

    柳五郎想了一想後沉聲答道:「我想明白了,來總管。」

    來喜兒轉頭看著他道:「如果你不是心浮氣躁。不會不仔細搜查那暗道的,這種錯誤並不是大錯,可是有時候也能讓你丟了性命。」

    柳五郎羞愧萬分的答道:「屬下知錯了。」

    來喜兒又看了一眼柳五郎才走了回去坐下:「見到你地哥哥們,也一併把我的話告訴他們。也讓他們好好想一想。」

    柳五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答道:「是的,來總管。」

    來喜兒這才端起了茶盞來喝了一口:「暗道地事兒不可以去查了,我想不管他們那些人藏在哪裡正在做什麼,既然沒有走就是還沒有做完。而今天早上的事我想他們也要知道了吧?到時候這些藏起來的人就會接到命令暫停一停。」來喜兒在心中加了一句:那個人也就應該到了吧?

    蕭雲飛這時候鬆開了緊皺的眉頭:「那個人也應該快到了吧?我想這些事兒也許不用我們煩心了。」

    來喜兒抬著看了蕭雲飛一眼,笑了起來:「居然能說中我心裡的事兒。嗯,你這個徒弟越來越厲害了。」

    蕭雲飛一笑後對柳五郎道:「聽來總管地話,那條暗道不要探查了,想來機關那邊就是那些人的藏身之處了。那裡面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呢,你們全身而退不是問題,可是這樣也就暴露了。所以萬不可逞強。記住了嗎?」

    柳五郎躬身答道:「是的,蕭頭兒。」

    來喜兒道:「好了,你去吧。看來你們柳家五兄弟還要辛苦幾日了,暫時是不能撤回來的。」

    柳五郎笑道:「來總管,我們辛苦不到哪裡去,五個兄弟輪流著不算什麼的。不過就是這幾日這個機關鬧得我心裡癢癢地,所以才日日都去的,倒讓來總管掛心了。」

    來喜兒笑著看著柳五郎:「就你猴兒,柳家幾個兄弟哪個也不如你機靈!知道我和你們蕭頭兒掛心你們兄弟就要小心了再小心。你們五個在我這裡也算是個記名弟子呢。我能不時時掛個你們嗎?好好辦差,莫要傷到自己。就是這句話,可記下了?」

    柳五郎躬了躬身子:「來總管,放心就是,我們兄弟不會誤了郡主的事兒。」

    來喜兒點了點頭:「小心在意,你也盯了幾日了,是時候歇一歇了。嗯,沒什麼事兒了,你去吧。」

    蕭雲飛也道:「換你哥哥們去錢府吧,瞧你那眼睛熬得像兔子似的。歇足了才會有精神,也才能發現那機關的秘密。快去吧,看你的兔子眼就讓人不好受。」

    柳五郎答應了,行了禮就出去了。

    來喜兒目送他出去了才對蕭雲飛道:「你想去探探?」

    蕭雲飛一笑:「是有此意,不過還能忍下。過幾日吧,事情再明朗些的。現在去,對郡主的安危不好。」

    來喜兒看了看蕭雲飛,目光有些深遂不過只是說了一句:「嗯,知道以差事為重就好。現下沒什麼事兒了,我出去轉轉看看那兩個小傢伙,這不看一眼心裡就不踏實睡不著啊。」說著出去了。

    蕭雲飛沉默了一會兒自窗子飛身出去,也到了英兒的院子中,不過他立地地方卻是丫頭們住得廂房。

    蕭雲飛當然是個君子,不會去窺視丫頭們地房間,他只是站在陰影處立了一會兒就閃身走了。

    來喜兒自一旁走了出來,看著蕭雲飛離去的方向半晌後歎了一口氣。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整個上午也沒有什麼特別地事兒。中午用飯的時候,柳五郎來找蕭雲飛了柳五郎有些急急的樣子,拉著蕭雲飛進了屋子就問:「蕭頭兒,前兒早上去殺那三個人為什麼不叫我們兄弟?我還以為是我哥哥們同你去了呢,我現在才知道不是。」

    蕭雲飛拍落了他的手:「為這個急吼吼的?有必要嗎?你們的任務當然要比殺那三個人重要的多了。這府裡的我走了後,來總管守著少爺姑娘還有……,郡主房裡的人沒有人守衛著能成?那可是郡主千叮萬囑的,那個重要些?」

    柳五郎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時性急,一時性急。」

    蕭雲飛坐了下來:「你一時性急,我飯都沒吃上。」

    柳五郎急中生智轉移了話題:「既然已經騙過了那三個人,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呢?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呢,放他們回去不是更好?」

    蕭雲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為什麼前幾日不曾聽你這樣說呢?」

    格五郎的臉有些紅了:「我也是剛剛想起來,剛剛想起來。」

    蕭雲飛不再取笑他:「為了迷惑那些人。」

    柳五郎想了想:「已經有宋總管放了幾句話給劉師爺了,沒有必要殺這三個人吧?這樣一來不會讓那些人懷疑到我們身上嗎?」

    蕭雲飛笑了:「這些還像是動了些腦子的話。宋總管那幾句話份量有些不足,而且這三人一定把他們認為的情況報了回去,現在殺了他們,是你,你會怎麼想?」

    柳五郎皺著收眉頭:「是我?我會認為是莊子裡的人殺的,剛撤回就被殺了也許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情況所以被滅口了;也不對,已經報過莊子裡的人沒有可疑了,而且沒有高手,這樣的情況下山莊裡的人不可能殺得了他也沒有理由殺他啊?這個,這個,……」

    蕭雲飛搖頭打斷了他的話:「瞧你說得這個亂。那些人會這樣想:如果他們送回去的情報屬實,那麼這三個人被殺就絕不會是我們莊子裡的人幹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送回去情報沒有什麼不對,可是這三個人又發現了另外的情況,所以被另外的人滅口了,至於這個另外的人嘛,也有可能與莊子裡有關,也可能無關,他們一定確定不了的;如果情報是假的,那麼就是我們莊子裡的人幹的,可是不只一個人可以證實我們山莊沒有高手。所以我們莊子脫嫌疑是不可能的,可是要確定是我們莊子干的也不可能,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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