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聽到錢地主的話笑道:「哪能呢?我答應了老兄的事兒一定會做的,錢老兄再耐心等幾日,我這幾日就會去問問郡主的意思行不行?」
錢地主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一切就拜託給老弟了,老弟千萬不要再忘記了。[首發]說實話,我這裡的確是等錢用,不然也不會賣這麼一大片田了。所以老弟你千萬可不再忘記了!」說著錢地主對著宋勇拱了拱手。
宋勇點著頭讓錢地主自管放心就是,他不會再忘記了。
錢地主放下了心來,端起茶盞就把一杯茶灌進了肚子裡:「說到前些日子你們莊子上來皇差的事兒,我還正想聽你老弟說說皇上都賜給你們郡主什麼了?有什麼好寶貝?這個問問不會有什麼吧?」
宋勇笑道:「這個我們閒扯幾句倒沒什麼,只不過皇上賜給了我們郡主什麼東西我還真的不知道。御賜的東西可不敢怠慢了,宣旨完了我們內宅總管就一一點收入庫了,那個時候我正忙著招待皇差哪有時間去看啊。」
錢地主居然就相信了宋勇這樣的說辭,他十分惋惜的歎息道:「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這樣的機會怕你也是不多的吧?你必竟只是這莊子的總管。唉——,太可惜了。不說這個了,那個皇差想必不好應付吧?伺候皇上的人,想來傲氣的緊。」
宋勇立刻苦起了一張臉:「錢老兄,這也就你我兄弟說話,唉——,我這個差事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什麼好事兒輪不到咱,什麼苦差都是兄弟我上!說到皇差——,這個可不敢亂說的,只能說還行吧。[閱讀文字版,請上]就是有些不太愛說話。嗯。人家是皇上身邊的總管,自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小人物,沒有訓斥我就算是不錯的了。」
錢地主聽了心裡一跳:「皇上的總管?天啊,你說得是真地?皇上地總管居然來這個小地方,你們郡主真得是好大的面子!」
宋勇認真點了點頭:「當然是皇上的總管了,我騙老兄你這個做什麼。不過也不是因為我們郡主的面子大,而是我們郡主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就極得眷寵!不過好在那位總管公公呆了三天就回去了,我還真有些伺候不了那位總管公公,那架子,嘖、嘖、嘖。大得很!」
錢地主聽了安慰宋勇道:「就是受些氣也沒有什麼,不要說受氣就是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你想想啊,你也是見過皇上身邊人的人了,沾了多少貴氣啊,值了值了!」
宋勇連連點頭。帶著誇耀的意思歎著氣道:「值了,值了!不是為這個,誰願意伺候這麼一個人啊。」
正說著話,來喜兒總管進來了:「咦?今兒宋總管有客人啊。那洒家就再去別處溜溜吧。」
宋勇忙站了起來:「來總管說什麼話呢,來了就快坐下喝杯茶吧,今兒天熱得厲害。您不要走來走去的了。快坐下,快坐下,來人啊——,上茶,打扇!」
宋勇喊完了僕從們又指著錢地主對來喜兒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外人,是我們莊子附近的員外,姓錢。我們郡主想買他們家的一塊田,今兒過來商議商議。正事早就談完了,我們正在閒話呢。可巧兒來總管您就來了。」
錢地主聽到宋勇提到他時說了員外兩個字。身子立馬就輕得只有三兩了:「見過來總管,一向少見。所以不曾認識。不過以後來總管到我那兒常常走動走動就熟識了。」錢地主一見宋勇這麼巴結這個什麼來總管,他就知道這個來總管地來頭小不了。
宋勇聽了錢地主的話心裡就笑翻了天:聽聽這都說得什麼話?
來喜兒笑瞇瞇的讓錢地主坐下說話:「錢員外說的正是呢,鄉里鄉親的就應該常常走動走動的。錢員外提到地少見倒不是的,因為洒家不過也剛來一個月罷了。」
錢地主一聽這話可就上了心了:「這麼說的話,來總管是前些日子和皇差一起來的?」
來喜兒笑道:「是啊,是啊。以後還要錢員外多多關照啊。」
錢地主喜得是眉開眼笑啊:這回真是不白來啊,看我得了多少消息,看那個劉師爺還能說出什麼來!
錢地主想到這裡更是笑成了一朵花:「來總管這麼熱地天行這麼長的路,還真是辛苦了。來總管到了我們這兒可還習慣?鄉下地方不比宮裡啊。」
來喜兒笑瞇瞇的:「習慣,習慣,有什麼不習慣地。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做,溜來溜去的,有什麼不習慣的?再說這山莊倒比行宮還涼爽些,正是納涼的好地方啊。」
錢地主看這個來總管是個極好說話的,就笑著又問了一句:「來總管在宮裡是伺候皇上的吧?一看這氣派就和我們這小地方的人不一樣。」
來喜兒點頭看著錢地主笑得善意極了:「看不出來錢員外這眼力真厲害呢,洒家原來是伺候皇上的,不過現在上了年紀了,就出宮到郡主身邊伺候了。」
錢地主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這個來喜兒在郡主身邊是幹什麼的,可是來喜兒已經起身要走了:「你們聊,我到湖邊走走,總坐著這一把老骨頭就酸得厲害。你們坐,你們坐,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宋勇和錢地主送走了來喜兒又重新坐了下來,來喜兒這一走錢地主就有了主意:問宋勇不就行了,打定了主意後他問宋勇道:「我看老弟你對這個來總管很不錯呢。」
宋勇歎了口氣:「人家來頭大啊,我得罪地起嗎?」
錢地主轉了轉眼珠說道:「老弟,你這差還真不好當呢,咦?對了,我想起來你們這內宅不是有個總管嗎?這怎麼又來了一個總管呢?」
宋勇搖頭:「是有個總管,這件事我也不清楚,郡主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聽唄,這些事兒我也管不著不是?不過來總管他也不怎麼管事,只是在莊子裡轉轉這一天就過去了。我看他也就是掛了一個總管地名兒。」
錢地主感覺自己今天不只是運氣好,而且自己的腦子也非常地清楚明白,居然打探到了這麼多有關郡主的消息。錢地主決定趁自己聰明時多探聽些消息,也好討莊主個歡心,這銀子也就會大把大把的賺進門了。
錢地主就又試探道:「你說得也是,也不過就是我們兄弟扯閒話罷了。這來總管是一個人吧?只要是一個人,你們郡主府養著他也不算什麼,不像我們這小門小戶的養不起一個閒人。」
宋勇聽了不樂意了:「老兄這話說的,那我們郡主這裡也不能養閒人啊!不過這個來總管倒真的是一個人,郡主可能看他年紀大了沒有安排他做事。這也皇上賜下來的人,我們養也得養,不養也得養不是?」
錢地主又追問了一句:「你說這個事兒啊,我怎麼也不懂。皇上賜什麼給你們郡主不行,幹嘛非要賜個老太監來呢?」
宋勇道:「老兄真是沒有見識,這種事兒多了去了,嬤嬤與公公們年老了出宮後多被一些世族養起,以後用來教養自己家要進宮的姑娘與少爺們。」
錢地主聽了很新奇:「少爺們?少爺們也進宮?」
宋勇給了他一個白眼:「老兄又少見不是?世族宗親裡頭的少爺們是要進宮侍讀皇子們的,不懂規矩怎麼能行?」
錢地主聽了點頭道:「哦——,這麼說來,這個來總管是你們郡主請來教規矩的?」
宋勇搖頭:「這也有可能的,真說不定就是我們郡主求了皇上和太后的恩典;不過也有可能不是。這種事兒我一個外院的管事怎麼會知道?」
錢地主聽了更糊塗了,又問了幾句也是不得要領。就和宋勇又閒聊了幾句,帶著滿臉的得意告辭走了——他認為他已經得了很多消息了。
宋勇把錢地主送到跨院門外就沒有再送他,有小廝上前帶著錢地主自去了。
這錢地主剛出山莊大門,來喜兒就出現在了宋勇面前。
宋勇笑道:「我做的還行?」
來喜兒也笑了起來:「這麼一頭豬,我們倆個做戲給他看還真是抬舉了他!」
紅衣在屋裡正歪在榻上似睡不睡的想著事兒:既然已經被捲了進來,那麼就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應對才是,不能被動的等著防著。
要時常透些消息過去,不過這些消息要互相予盾著,讓對方猜不透吃不準她是不是那個皇上安排來查他們的人!
嗯,事情還要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個掩護也是放出去的迷煙,讓他們不論如何探查都得到的結論在是與不是之間!
今日這個錢地主會帶些消息回去,想必會讓那些人頭痛的——想吧,就好好想吧。錢地主可以好好利用,這田地嘛還是要買的,一來給莊子增加些收入;二來也可以解脫一些佃農,給他們一條活路;三來嘛這可是極好的迷煙!
紅衣正思索著呢,宋勇和來喜兒在門外道:「給郡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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