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立起身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後才跟在老太太身後走了。[愛書者首發]綢兒緞兒自內室門口轉了出來,看著走出去了的明秀,綢兒道:「她不是個甘心的主兒。」
緞兒撇了撇嘴:「這樣的女子讓她進我們梅院都已經是抬舉她了,居然還敢妄想!來人——
隨著緞兒的叫聲,幾個小丫頭進來了,緞兒對她們幾個道:「你們再叫幾個婆子,把這地上沖刷一遍,不要讓那個女人污了我們清淨的地面!」
幾個小丫頭應了一聲去了。綢兒道:「她莫不是真認為我們郡主不知道她做下得那些骯髒事兒吧?還敢擺這樣的譜?怎麼著,還以為能哄得侯爺再抬舉她一步成平妻不成?」
緞兒冷哼一聲:「平妻?她還指望著把郡主從這個侯爺府裡連根撥起呢。」
綢兒冷冷一笑:「也就她們希罕吧,我們郡主根本就不希罕呢。」
紅衣先給太后行了大禮請了安:「太后,您看上去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太后笑道:「可不是嘛。哀家解決了一件心頭的煩惱當然高興了。」
紅衣聽了也是高興:「恭喜太后了。」
太后卻笑道:「其它人恭喜哀家也就算了,你卻是不能恭喜哀家的,不過你要感謝哀家才對。」
紅衣聽了急忙道:「太后不是又要賞賜兒臣吧?兒臣已是什麼都不缺了。太后就不要再為兒臣掛心了。」
太后笑了起來:「這個確實你缺地,而且早就應該給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哀家合心意的。一般的人賜了給你哀家也不放心。這幾個可是皇帝挑了出來地。」
人??什麼人???紅衣更是疑惑了。
太后看了看紅衣,對女官道:「宣他們進來吧。愛書者首發」
女官高聲一唱,外面進來了五個男人。
當頭的一個長得並不出色,卻讓紅衣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一身宮中侍衛的服色,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偏偏帶出了一絲冷意。殿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給紅衣的感覺並不是溫暖,就像是在嚴冬看到了艷陽照射下的冰——亮晃晃地卻又寒意迫人。
五個人進來後拜倒了地上:「臣等拜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淡淡的道了聲:「罷了。」
五個人又恭恭敬敬的叩首說道:「謝太后。」然後才一起站起,立在了一旁。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絲凌亂的感覺,就好像這五個人是一體般。
紅衣一直注意著那個冷意四射的男子,他的宮延禮儀沒有一絲錯處,可就是讓紅衣感覺到一絲彆扭,可是又說不清是哪裡讓紅衣感覺到不對。
紅衣見五個人見禮完畢了,才打量起另外四人,一樣的侍衛服色,一模一樣的四張面孔!天啊,這是個四胞胎!而且是很英俊的四胞胎!除了膚色偏重一些外,真真是英俊的很!
太后等紅衣打量完了。才對五個人道:「你們以後就是平郡主地貼身護衛了,風護衛一樣還是首領。」
五個人聽了太后的話後先對太后躬身應喏,才轉過身來跪在地上對紅衣行禮:「臣等見過平郡主千歲!」
紅衣看了看太后,只能也是淡淡的道了一句:「請起。」
可能是紅衣的語氣與太后相仿,也許是因為好奇自己的主子,那個風護衛在紅衣說了請起時微微抬頭掃了一眼紅衣,紅衣感覺自己就像被三九天的寒風吹了一下一樣,冷得差點一哆嗦。||首-發www.Junzitang.com||不過等她再次注意風護衛時,他低著頭與其它四個人一起並無異樣,讓紅衣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剛剛感覺錯了。
太后看他們禮畢後。才淡淡的道:「你們犯下的錯事兒,誅九族也是平常的。哀家與皇旁憐惜你們家族只有你們幾個人了,才網開一面,只是這宮裡卻也不是你們能呆得地方了。你們好好隨了平郡主去吧。不過,如果平郡主有了什麼不測,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後面這一句是非常嚴厲地語氣。
五個人又跪下應諾:「臣謝謝萬歲與太后的大恩!臣等一定誓死護衛平郡主。」
太后看了看風護衛道:「皇帝想是已經對你說清楚了?」
風護衛叩道:「回太后的話,皇上已經都對臣說清楚了。」
太后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今日郡主回府時你們就隨了去吧。你們先下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去宮門外等郡主吧。」
五個人對著太后叩首後離開了。
太后這才對紅衣問道:「你看這五個人怎麼樣?」
紅衣笑道:「兒臣不懂這些的。」什麼怎麼樣?長相嗎?不會是問這個,如果是指他們做侍衛怎麼樣,紅衣還真得不懂,只不過看上去都很精幹地樣子。
太后聽了紅衣的回答大笑起來:「你真不是不知道得了天大的好處呢。那個風護衛是特意訓練出來做皇帝貼身侍衛的。因為受一些事情牽連才要被打入大牢。因為他救過皇帝不只一次所以才特意想要放他們出宮的。只是因為他們原本身份特殊,不好這樣流落民間。正趕上你求哀家要開府另居。只是你一個女子獨居如何讓哀家放心?!而且你被封為郡主後因一直居住在侯爺候所以未賜你貼身護衛,哀家這才特意囑了皇帝挑人給你,這些事兒說巧不巧的就遇到了一起,便順勢送給了你做侍衛了,這樣哀家也就放心一二了。」
紅衣聽了忙起身行禮謝恩:「謝皇上與太后的恩典!」
太后擺擺手:「罷了,罷了。你這樣事事行禮如儀的,哀家看著都累!好了,坐吧。皇上那兒已經吩咐過不用去謝恩了,這幾日好像是邊境上有事兒吧,日日都很忙地樣子。」
紅衣答應著坐了下來,陪著太后說了些家常話兒。中午太后留了紅衣用膳後道:「你那個侯爺還真要再娶一個不成?哀家可不是聽一個人說起了,你倒底是如何想地?」
紅衣親自奉了茶給太后:「兒臣早已稟過了太后,還請太后寬心。兒臣的打算還是原來一樣,這些事情只不過是為了能讓兒臣如願以償。」
太后歎了一聲:「這樣你還是太苦了些,一個女子帶著孩子日子並不好過啊。」
紅衣輕輕笑著哄太后道:「太后,兒臣地日子怎會難過?兒臣不是還有太后您嘛?」
太后看了看紅衣,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哀家不能陪你一生的,不過,唉——,確實也不是良人。算了,哀家不再問了。哀家要小睡一下,你去惠貴妃那裡吧。一會兒孩子們也該來了,我們幾個正好熱鬧,你到時辰自回就可以了,不用前來跪安了。」
紅衣答應著,和女官一起扶了太后進了寢殿,服侍著太后躺下了,紅衣才告退出來去看姐姐。
惠貴妃早已經在翹首等待了,看到紅衣了,沒等她施禮,一把拉起就往殿內行去:「你這丫頭,怎麼在太后那兒呆這麼長時間?太后這時候是不是午睡了?」
紅衣笑了:「太后是午睡了。今兒陪太后用過了膳才過來的,讓姐姐久等了。」
惠貴妃上下看了看紅衣:「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入了太后的眼兒,每次進宮太后必留你用膳才放人。」
姐妹二人說笑著進了殿落座,紅衣又鄭重行過禮後才坐了下來。貴妃嗔道:「每次總是這麼多的禮,說你多少次了也不聽。自家姐妹有什麼打緊的。」
紅衣接過宮女手中的茶道:「規矩還是要遵從的。」
惠貴妃嗔了紅衣一眼:「不說這些了,我問你,你倒底是什麼打算?上次你說得姐姐都明白的,可是讓你的那位侯爺再娶做得有些錯了。」
紅衣喝了口茶,看了看姐姐笑道:「妹妹心裡有數,姐姐放心就是。這些人如果不讓她蹦出來,以後對孩子們豈不是更不好?有心思的都蹦了出來,妹妹只不過是搭了一座戲台給她們而已,接下來我們姐妹同看一齣戲豈不是好?」
惠貴妃想了想道:「必竟還是有些兒戲了,這樣名份一定,對於你們母子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了。」
紅衣淡淡的應道:「自作孽不可活。於人於已都是如此,所以天罰不罰不知道,但是人會自己罰自己的。」
惠貴妃聽了沉思了一陣才說道:「雖然依著你說的這幾人的脾性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結果,可是——?」
紅衣看姐姐一直不放心的樣子,只好站起來走過去伏在了貴妃的懷裡:「姐姐,你認為妹妹還有可能和他這樣舉案齊眉麼?他不是妹妹的良人。而且對於女子來說,妹妹現在所求已是有些離經叛道了,只不過有太后與姐姐的庇佑,所以妹妹才敢任性啊。」
惠貴妃長歎了一口氣,撫著紅衣的頭道:「妹妹,你的命,唉。」
姐妹二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相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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