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急急奔了進來:「郡主,郡主,真如您所料,那表姑娘給侯爺用得菜裡下過了藥。[愛書者首發]」
紅衣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她正在給孩子們做衣衫:「請太醫出了具保不曾?」
花嬤嬤自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與紅衣:「出了的,太醫們說如果需要他們做證也是可以的。」
紅衣接著看完後遞給了布兒,讓她收好後對花嬤嬤道:「辛苦嬤嬤了。」
花嬤嬤笑道:「不辛苦!這樣常常能進宮見見老姐妹也挺好的。」
紅衣和布兒紗兒等都笑了,笑過後紅衣說道:「嬤嬤認為是最後發難時揭發呢,還是現在?」
花嬤嬤想了想道:「側妻本來身份就不高,孩子們也不在府中,所以這件事兒什麼時候都可以。不過現在說得話,老太太一定會保這個表姑娘的,所以成效並不大。」
紅衣想了想道:「讓桃花想個法子把這個事兒透給香姨娘那邊的人兒好了,再讓人把這事兒傳出去,讓滿府的人都知道就成,不必在這件事兒上太過用
布兒疑惑道:「這樣做也不會動搖她的地位啊?」
紅衣道:「那名份就是我給的,動她做什麼?只不過不能讓她太稱心如意罷了。不然,她還真以為這府裡的人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上呢,再一來也看看侯爺這次反應如何。」紅衣現在就能想出來。貴祺聽了此事後地反應,不過那個明秀有老太太護著應該影響不大:明秀在菜裡下藥恐怕瞞不過老太太去吧?
花嬤嬤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最好,可是要做得明顯些。不用遮著掩著的,就讓人說是梅院傳出去的。這表姑娘肚子裡有鬼自是不敢前來對質地,也讓她知道我們郡主是不願意與她計較而已。::Junzitang.com首-發君*子*堂::」
布兒也贊同:「就是要讓她知道一下,不然她還真以為瞞過了天下人呢。」
紅衣笑了:「你們也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們還是計議我們出府的事兒比較正經些,這府裡的事兒以後自有人頭疼的,我們不用替人操心的。[愛^書^者^首^發]」
花嬤嬤先笑了起來:「就是就是,有這大喜的事兒不說,非要說這些讓人厭煩的事兒倒是老奴的不是了。」
紗兒先是跳了出來:「郡主。我們倒底去那個莊子?」
紅衣微微一笑道:「就是那個最大地莊子怎麼樣?」
緞兒答道:「郡主,這樣很好啊。那個莊子不遠處還有一個莊子也是郡主名下的,正好可以兼顧呢。」
綢兒想了想問道:「城裡的鋪子要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才好,必竟我們離得遠了,而且要二三個月才回來呢。」
紅衣點點頭:「綢兒說的這事兒的確是要先行安排的,緞兒可有人選?」
緞兒記憶力非常,她想了想道:「即要老實可靠,但也不能被人欺了去,能獨擋一面,嗯。奴婢倒是覺得城南的江老掌櫃的不錯,郡主以為如何呢?」
紅衣想了一下,記起了這麼一個人,的確是個老手了,即精明幹練又忠誠可靠,是個可以托付地人,就點頭同意了:「安排他來見我一面吧。」
布兒幾個記下了,紅衣又道:「先生那兒怎麼樣了?」
花嬤嬤道:「老奴看也沒有什麼,只怕還要郡主親自說一說也就可以了。||首-發www.Junzitang.com||」
原來紅衣想讓先生跟著一起去莊子上,可是又不知先生的心意。又讓花嬤嬤找了個借口透了個消息出去,看看先生的反應,如果先生不願意紅衣也不相強,只能另請一位了。
聽花嬤嬤的話。先生對於這件事兒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看來是可以隨同一起到莊子上任教的,紅衣放下了心:「這倒是應該的,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親自去說一說的。」
花嬤嬤想了想道:「郡主不用親自去,只要讓布兒幾個有一位去請了先生來說話就是了。必竟郡主今天的身份在這兒,這已是給了先生極大的面子了。」
紅衣想了想道:「我還是去一趟吧,必竟是孩子們地老師,禮敬三分還是應該的。」
紅衣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其它人當然不會再反對了。
布兒問道:「郡主打算是什麼時候去到各府去辭行呢?大將軍府什麼時候去呢?」
紅衣想了想道:「等這府裡喜事辦完再說吧。這種時候到人府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不便的。」
孩子們下學回來了,一進屋雁兒還沒有行禮呢就撲到了紅衣的懷裡:「娘親。父親是不是要給我們找個二娘啊?」
紅衣拍了拍雁兒地背,看著旁邊立著的一臉凝重臉色的英兒道:「你們聽誰說的?」
英兒扁了扁了嘴道:「府裡的人都是這樣說的。」
紅衣想了想,知道孩子們牴觸這件事兒:「你們是什麼意思?」
雁兒聲音很大的說:「我不要喊另外的人一聲娘!」
英兒也極大地聲地附合道:「我也不要!」
紅衣把英兒也抱了過來:「沒有人讓你們這樣做啊。」
雁兒看著紅衣:「真得不用?」
紅衣道:「真得不用。」
英兒卻在一旁道:「我在宮裡已經跟太子殿下說過了,我們四個人會去求太后老人家封我和雁兒一個爵位,我們就不用跟另外一女人下跪請安了。」
紅衣摸了摸英兒的頭道:「那樣並不能解決問題。你們不想就是不想,不想地事情沒有人能逼迫你們去做。再說你們現今身上也是有爵位的,郡主的兒女豈會是白丁?」
雁兒點點頭道:「我們知道了,娘親。」
英兒只是依偎著紅衣並沒說話。
紅衣歎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些事情對孩子們還是有傷害的。
英兒忽然問紅衣道:「父親為什麼總是娶不完呢?都有這麼多姨娘了還要再娶?」
紅衣想了想道:「父親是要負責任,所以要娶親;娘親在這件事兒上也對不住你們,忽略了你們的感受。娘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雁兒抱了抱紅衣道:「這不怪娘親的,是父親總是想娶女子進門。」
英兒也抬頭望著紅衣道:「娘親不要這麼說,孩兒們明白的,都是父親不對。」
紅衣抱緊了兩個孩子,淚水都要掉下來了:「是娘親不對,是娘親為了要出府答應了你們父親娶妻的要求,是娘親對不住你們。」
兩個孩子都抱住了紅衣:「娘親,不是你的錯,我們知道不是你的錯。」
布兒幾個含著淚上來把英兒和雁兒自紅衣身上哄下來,和花嬤嬤在一旁講了半天,連逗帶哄的,這娘仨個才笑了出來。
紅衣看著兩個孩子下去了,自語道:「我真得做錯了,不應該以這件事兒要挾他們讓我及孩子們出府的,倒底是傷著了孩子們了。」
花嬤嬤上來勸道:「郡主,怎麼會是你的錯?如果那個表姑娘不想嫁,侯爺不要娶,哪會有這件事兒?我們不過是利用這件事兒能早早出府罷了,這府裡烏煙瘴氣的,對少爺和姑娘都不好啊。郡主不也是為了不讓少爺和姑娘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成人才下了這個決定嗎?」
紅衣看了看花嬤嬤歎息道:「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傷到孩子們了,我這心裡就不好受啊。」
布兒奉上一杯新茶柔聲道:「錯不在郡主,郡主也是被逼無奈才想著出府另居的,不要想太多了。」
紅衣聽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直看著窗外在沉思。
這時候一個小丫頭進來了,布兒看紅衣正在想心事兒沒有反應,就迎了上去。小丫頭和布兒悄悄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布兒回到紅衣身旁,正想說什麼呢,紅衣沒有回頭問了一聲:「是不是表姑娘的婚期?」
布兒點頭道:「回郡主的話,是那個表姑娘的婚期。」
紅衣淡淡的道:「日期定得很近吧?」
布兒奇怪的道:「郡主怎麼知道的?」
花嬤嬤在一旁道:「她們做出這等醜事兒,當然擔心肚子裡會不會有孩子了,早一日成婚早一日遮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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