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了想一咬牙道:「只能去求郡主了,只要郡主答應了不追究,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愛^書^者^首^發]而秀兒的事兒無論如何都要過郡主那一關的,我看不如一起解決了吧。只是你要受些氣了!為了全府的安危,也為了你姨母和你表妹,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受了,知道麼?!」
貴祺這次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了,當然不敢說什麼了。就只秀兒的這件事就讓他在紅衣面前抬不起頭來了,這個跟布娃娃的事兒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貴祺和老太太商量著明兒就去求紅衣,所有的事情都是宜早不宜遲啊,萬一布娃娃那兒有什麼信兒傳到了宮裡,還是明秀尋死了都不是貴祺承受的起的——他也就不用再去當差了!
貴祺在這個時候還想到了一件事兒:這大將軍府的將軍們一個也不在家啊,這要是在家——還真不敢想像啊!貴祺還是很慶幸的,這是他在這一天中唯一感覺到幸運的事兒。
明秀和娘親、妹妹一起回到了平安別院,她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范姨太太的屋裡睡下了——這是原本就和范姨太太商量好的,以范姨姨太太的名義怕明秀出事兒留下她和娘親一起住,這樣方便她和范姨太太商量以後該怎麼做。
明月擔心的看了看姐姐,從裡間出來小聲的對范姨太太道:「我看這幾日我也搬來和娘親一起住吧,我還是擔心萬一姐姐再想不開時娘親一個人應付不來。」
范姨太太現時正有事兒要與明秀商議,這些當然不能讓明月知道了,所以說道:「沒事的,這屋裡不是還有很多人嘛。而且你們姐妹都住了過來,更怕是有流言起來。」
明月還是有些遲疑,但是在范姨太太的再三保證與催促下回去了。
范姨太太這才進了裡間。把丫頭婆子們都趕了出去道:「秀兒,接下來如何呢?」
明秀在床上坐起。讓范姨太太坐了下來:「娘親放心,這兩日姨母和表哥就會去郡主那裡跪求去了。到時大不了女兒再來一次上吊就好了,只要鬧將起來。就是郡主再生氣也要讓女兒進門為妻的。」
范姨太太聽了明秀的話輕輕打了她一下:「這樣的事兒一次足夠了。[愛^書^者^首^發]千萬不可再來第二次了,你想把娘親嚇死嘛!只是這事兒能成嗎?郡主真能答應?娘親總感覺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穩。」
明秀不以為意地說道:「只要她不允我們就大鬧起來,到時就怎麼也會允的——不允她就成了害人性命地惡人了!只是我們面子上有些不好看罷了。」
范姨太太想了想,也沒有其它的法子了只能歎了口氣道:「看看明兒你姨母如何處理吧?只是你真要不吃不喝嗎?娘親怕你這身子受不住呢,再過幾日就要做嫁了,不調養好可不行。」
明秀輕笑道:「人前是不能吃一點點東西的,要不然就沒有作用了。[閱讀文字版,請上]娘親只要在時時偷偷地帶些點心進來給女兒就好了。這樣娘親也不用再擔心女兒地身體了。娘親放心好了,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成為這侯爺府的平妻,以後就會成為這侯爺府的當家主母。到那時娘親你和小弟、小妹都不用再擔心將來的日子了。這侯爺府就是我們的家了。」
范姨太太只能口裡答應著,可是心裡確是怎麼也放心不下:這郡主真會答應明秀成為貴祺的妻子嗎?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太可能辦到地樣子。
紅衣道:「當然要讓她成為妻了,不過不用是平妻的,是三妻裡最低的側妻就可以了。(junzitang.com首發)這樣就會讓香姨娘氣死——她日思夜想的妻位被一個後來地人得去了,這會讓她死死咬著表姑娘不放的。到時誰還會有功夫想到我們母子三人呢?更何況還有兩個新姨娘呢,不管是對於香姨娘還是對於那位表姑娘這兩個人都是難以容忍下的。」
花嬤嬤道:「到那時才好出府啊。不過少爺與姑娘如何才能隨了郡主去呢?這不太容易辦到的?聽郡主的意思不打算把雙姨娘算在內是嗎?也要帶著雙姨娘走嗎?」
紅衣皺了皺眉頭道:「孩子的事兒恐怕要多費些唇舌了,如果真到時他們就是不同意的話,說不得只能抬出皇上與太后壓他們一壓了。不過至少從現在開始我們母子三人都安全了。不會再有人總盯著我們母子了。至於雙姨娘不過是個可憐人。不能自由自己的命運罷了。【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她也不是個壞人,救她一救又有何妨?」
花嬤嬤點頭道:「一切但憑郡主做主。老奴看那個雙姨娘也與其它地姨娘們不同呢。」
布兒這時卻挑了挑眉毛說道:「老太太這次選地兒媳婦不知道會不會真合她的意?老太太就是個不惜福地人。郡主待她哪裡不好了?確非要自己挑一個不行!我看她以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花嬤嬤冷笑了兩聲說道:「合意?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表姑娘進府就是為了她自己的利益進的,如何能讓老太太滿意?讓老太太滿意的媳婦是一個只知道不斷討好她的媳婦,是一個只知道唯她命是從的媳婦,要連那個侯爺也要放在第二位的媳婦——這是不可能找到的。」
紗兒卻笑道:「如今看這個表姑娘就不是個良善的,非常有手段心計呢,到時一定會讓老太太有驚喜的,也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好媳婦?哼!這種人就是要吃吃苦頭才能分出真正的好與壞來!不值得可憐的。」
紅衣不在意的道:「她們如何是她們的事兒,我們只管看戲並過我們的日子就好了。日後出了這府,我們連看戲都不必了,那才叫舒心呢。」
紅衣這時想起了一件事兒:「嬤嬤為什麼想讓我一定出現在明秀的婚禮上呢?反正我們就要出府了,這裡的紛擾將與我們無關了。」
花嬤嬤答道:「郡主,您是不能在名份也與這侯爺府無關的,那麼您就要在表姑娘進門時高高坐在上面,告訴世人也告訴那個表姑娘,您是這侯裡的女主人。省得日後少爺姑娘在府裡沒了地位。」
紅衣淡淡的道:「就為了這?爭這些有什麼用?孩子們的離了這候爺府也一樣的活。不過既然答應了,就去去看看吧。」
花嬤嬤才放下心來:郡主是什麼不在意的,但世人在意啊。所以禮法上郡主不能便宜了那位表姑娘。
寶兒三個都正坐在寶兒的房裡,是寶兒請她們過來的,她想在一起商議一下。因為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布娃娃上會有她們的生辰八字,為什麼本該在郡主臥房裡的布娃娃會在香姨娘的臥房裡出現。
這些事情雙兒當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卻不會說的。她已經想明白想清楚了,只有跳出了這大宅子的爭鬥她和孩子才能有一個安樂的生活,所以她打定主意要跟著紅衣了。男人?她從來就沒有對貴祺抱著任何想法,她只要能安安樂樂的過完這一輩子——和她的孩子一起。這些紛爭當然已經不會存於她的心間了。
寶兒皺了又皺的眉頭說道:「為什麼呢?郡主那裡的布娃娃為什麼會不見了呢?而香姨娘的房裡的布娃娃上卻有了我們幾個的生辰呢?」
安兒沉思道:「是啊,真讓人費解。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三個呢?會是誰呢?」
雙兒已經坐了夠久了,再說這一兩日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她是個有身孕的人,當然比平常要容易累了。雙兒動了動讓自己舒服一些,她決定要回去了,在回去之前再勸告這兩位姐妹一番吧,以後就要各走各的路了。她想了想歎息了一聲提醒她們道:「你們真認為香姨娘會讓我們好好的做姨娘嗎?」
寶兒聽了沉吟道:「雙兒你是說香姨娘本來就安了心要對付我們幾個的嗎?」
安兒聽了立即打了一個哆嗦:「有可能的。可能是香姨娘真的想計算我們呢。」這也在可怕了,怪不得雙兒一直說這宅子會吃人呢。要是真安照香姨娘的計劃走下去,或許她們真會被這宅子吃掉了。
寶兒不同意:「不可能啊,陷害我們就不會在娃娃身上寫我們的生辰的。」
雙兒聽了只能長長歎了一口氣最後再提醒她們一次了:「那是因為被我換下來了,那上面本來寫得是香姨娘的生辰的。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姨娘名份,以後好好過日子吧,這府裡的勾心鬥角最好不要參與。」
說完雙兒就起身走了,她收拾一下後就該搬去梅院了。她以後的日子安穩了,並且即將有孩子相伴,這一生對於雙兒來說已經再沒有別的要求了——知足者常樂。
安兒聽了若有所思,寶兒卻不以為然:這雙兒永遠這麼沒有長進!就算這次是香姨娘設計來害她們的,難道我們就不能害回去了嗎?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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