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卻沒有留在自己的院子裡,她一個人走出了院子,就這麼信步走著。[愛書者首發]她的心裡滿是惶恐:郡主就要受害了,她現在的一切就是害了郡主才得到的。這種想法讓她怎麼也沒有辦法享受得到的一切。
雙兒走著走著,淚就流了下來,她走進了池水邊的亭子裡坐了下來,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來。她要是說出來吧,那麼她就會害了寶兒和安兒,不說的話,郡主就要被害了。她怎麼想也想不出辦法解決。
雲娘經過時就看到雙兒正撲在亭子的欄杆上痛哭呢,她想了想走了過去道:「姨娘怎麼了?跟我說說吧。」
雙兒一看來人是雲娘就立刻把擦擦淚水道:「沒什麼,沒什麼。」
雲娘道:「我也不是想管閒事的,只是看姨娘哭得太過厲害才過來問問的。必竟我比姨娘長了幾歲,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一說也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啊。」
雙兒一聽淚水就又下來了,卻怎麼也不說,只說是沒有事沒有事。
雲娘也不好強迫她,只好站起來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回去了,老太太還在等著呢。不過有些事兒還是說出來的好,說出來心裡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雙兒道:「我不是心裡難過才哭的,只是一些事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雲娘歎了口氣道:「能早解決還是早解決的好,不好遲了就晚了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雙兒摸了摸肚子一咬牙就把事情說了出來,把雲娘的三魂驚飛了二魂半。
雲娘帶著雙兒到了梅院求見郡主。紅衣聽到很奇怪,想了想道:「你們準備好,看著雙兒點,但不要打草驚蛇知道嗎?」雲娘來做什麼紅衣是不知道,但雙兒來可能就與那三個布娃娃有關了。
布兒等人應了後就安排好了小丫頭們各就各位以便於監視雙兒的行動。^^首發.君-子-堂^^紅衣就道了聲「請」讓雲娘和雙兒進來了。
「給郡主請安。」雲娘看上去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好似剛剛被什麼驚到了。紅衣看到雲娘這個樣子更是心裡疑惑,不會老太太也牽涉到這次的事兒中了吧?不是啊,老太太那樣一個老人精了,只會坐山觀虎鬥,才不會也攪合進來呢。(本書由愛書者首發)
紅衣平靜一笑:「免了這些俗禮吧。雲娘坐吧,雙姨娘也坐吧。雲娘今兒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坐坐呢?是不是老太太那兒有什麼事兒?」紅衣只要不當貴祺地面兒。很少自稱為本宮的,她還是習慣不了。
雲娘連忙道:「不是老太太有事兒,只是奴婢今兒得閒,想著許久不曾來給郡主請安了就過來了。」雲娘並沒有極好的借口,可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急急趕過來,怕時間再晚一時半會兒的來不及了。雖然知道這樣說郡主可能會有疑慮。可是也真得顧不上了了。
紅衣淡淡笑著看了一眼雲娘道:「雲娘有心了。不過怎麼今兒會得閒了呢?三個新姨娘可曾去了老太太那兒?雙姨娘又為什麼和雲娘一起來了呢?」
雲娘欠身道:「回郡主的話,奴婢也是路上遇到雙姨娘的就一起過來了。[閱讀文字版,請上]」
雙兒卻站了起來說道:「回郡主的話,妾是不見了一隻耳環,倒處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因為是母親地遺物。所以才大著膽子來求郡主,能不能讓妾到臥房裡去找找,妾早上正是在臥房裡伺候的。」
紅衣看了看雙兒點了點頭神色不動的說道:「小事而已,有什麼求不求的。你自去找找吧,必竟是你母親的東西,怎麼也是個念想。不過以後要把東西放好才對,如果我這兒今日來個人找東西,明兒來個人找東西還真是不成體統了。」
雙兒臉色更是白了一分,她福了一福謝過了紅衣。就起身向臥房去了,只是走得有些急似的。
雲娘坐在那兒和紅衣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也是心神不屬的樣子。不時向著臥房看去。紅衣看到眼裡,就猜想到這兩個人八成是為了那三個布娃娃來的。
紅衣也不說破,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雲娘閒說著話,等著看雙兒出來後,她們倆個會怎麼做。
不一會兒雙兒就來了,只是步子就些踉蹌,面色慘白地嚇人。雲娘一看到雙兒這個樣子,不自覺的就站了起來。紅衣示意屋裡的人都不要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
雙兒此時也顧不得了。上前抱著雲娘就癱倒在了地上,喃喃的道:「不見了。不見了,一個都沒有找到。」
雲娘臉上立時就出了一層細汗,那是被嚇的,那看了看雙兒雙抬頭看了看平靜的紅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郡主救命啊-
雙兒也反應了過來,反身也跪了下來哭喊道:「郡主饒命啊——」
紅衣只是看了看她們,平穩的語聲與剛剛沒有半絲不同:「布兒你們幾個還不扶起來雙姨娘與雲娘。」
然後對著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兩個人平靜地說道:「有什麼事兒你們說了我才能知道啊,就這樣讓我救命饒命的,我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呢。」
雲娘看了看哭倒在地的雙兒,只好由她來說了。雲娘就把從雙兒那兒知道地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她有此心慌意亂了,不時偷偷看看紅衣的神色。紅衣認真的聽著,就好像她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有一樣。一邊聽著一邊端著茶盞偶爾喝上一口兩口的,時爾還點點頭向雲娘表示她聽清楚了。
雲娘說完後又磕了幾個頭道:「郡主救命啊——」
雙兒哭道:「郡主饒奴婢一命吧,奴婢來生做牛做馬來報答郡主啊。」
紅衣沒有答她們的話,只是對緞兒說道:「把那個拿過來吧。」
等緞兒取了三個布娃娃來後,紅衣指著布娃娃道:「雙兒你是來找這個的吧?」
雙兒哭著道:「是的,郡主怒罪啊。」一邊說一邊連連叩頭。
紅衣問她:「你為什麼又要取回去呢?」
雙兒道:「是奴婢一時糊塗了才做了這樣傷天害理地事兒,其實奴婢從做了以後就寢食不安,可是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
紅衣又平靜地追問了一句:「只是一時糊塗?」
雙兒哭道:「我也是聽香姨娘的話誤會了郡主,再說那個時候,香姨娘一直說地只是請郡主出府另住,並沒有說要害郡主的性命,可是後來我聽她說這三個布娃娃可以讓郡主去坐大牢時就非常後悔了。郡主啊,饒了奴婢吧,如果只有奴婢一個人,奴婢不敢向救郡主慈悲的,可是奴婢現在有了身孕,不忍心讓孩子跟著也去了。紅衣想了想,歎了口氣道:「那時你是不是也因為孩子才答應了香姨娘的?」
雙兒叩了幾個頭道:「回郡主的話,是的。那個時候,她們說了一句將來就算是有了孩兒也是個婢僕的兒子讓人瞧不起,奴婢才起了要做姨娘的心思的。奴婢可以發誓在這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姨娘的,從來沒有的。只是後來,為了孩子才起了妄念的。」
紅衣平淡的道:「我已經都知道了。你們想讓我如何做呢?」
「啊?」雲娘也愣住了,這是什麼話呢?
紅衣還是平平淡淡的又接著說:「我知道這是香姨娘想要害我,也知道了這事情有誰參與,你們是讓我就這樣放過了此事嗎?」
雲娘無論如何也說不話來,她能這樣要求嗎?
紅衣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口氣:「雙兒我可饒了你這一次,但只此一次而已。如果以後不管你因為什麼又想要害我或者是我重視的人,那麼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也不會饒了你的孩子。至於這件事兒,雲娘可有什麼可以教我呢?」
雲娘喃喃的著說不出來話來,她雖然害怕因香姨娘的錯面落得這侯爺府滿門抄斬,可是她卻並沒有想到紅衣會問她該怎麼辦?
紅衣看雲娘也說不出什麼來就淡淡的說道:「雲娘你把這事兒源源本本的在明天告訴老太太,記住了嗎,是明天。」看到雲娘點頭了紅衣才對雙兒道:「你以後就搬到我這梅院來住吧,只要你以後無二心,你的孩子就是這侯爺府的孩子,聽清楚了嗎?」
雲娘兩個人都連連點頭答應了,並再三的叩頭謝過了紅衣。雲娘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郡主是不是也該給香姨娘一點警告了,要不然這也鬧的太無法無天了。」
紅衣笑了一笑:「雲娘有什麼法子嗎?」
雲娘一咬牙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把那個上面的生辰換成寶兒三個的再物歸原主就是了。」雲娘不是為了討好紅衣,她是為了一府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找一條活路,如果這個香姨娘不知道安份,早晚會讓大家一同陪葬的。
紅衣平平靜靜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雲娘的意見:「只是誰去會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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