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在貴祺面前提過抬舉寶兒三個的事以後,這幾日找了各種借口來延緩這件事兒。[閱讀文字版,請上]****寶兒她們等了幾日也不見動靜,只好來找香姨娘問一問。
香娘娘又是看座又是上茶的忙亂了一陣子安置好了寶兒三人,她看著三個人哭喪著臉道:「唉——,我知道你們是來問什麼的。這只能怪我們沒有用,人家郡主那兒還是不同意啊。她只要就是不同意,老爺也沒有辦法的。」
寶兒和安兒就有些急了:「為什麼不同意呢?我們並沒有對郡主不恭過啊?」
香姨娘道:「那誰知道啊?不過,你們不要問起老爺這件事,以免他生氣。老爺為了這事兒又在郡主那兒吃了排頭,你們要是問了起來,我怕老爺更是著惱。最怕老爺一惱之下說這事兒不辦了,我們可就真沒有辦法了。」
寶兒沉默了,安兒有些著急不安:「真真讓人著惱,為什麼要攔著我們呢?她都已經是郡主了,這一輩子都是高高在上,無人能比了,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呢?」
寶兒站起來對著香姨娘福了一福:「姑娘,寶兒往日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看在寶兒年少無知的份上就饒了寶兒吧。現在寶兒請姑娘救我們一救,姑娘就替我們想個法子,出個主意吧。」
香姨娘讓桃花先把寶兒扶起坐下了:「寶兒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們主僕一場情同姐妹,哪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在這裡我們都是離鄉背井的。還有比我們更親地人嗎?說這樣的話不是傷了姑娘我的心嗎?以後再不許說了!說到法子,唉,一時間哪能想到法子啊。我這幾日也是為了這個犯愁呢,想了幾日哪有什麼好法子?」
寶兒道:「就請姑娘給出個主意吧。」
安兒也施禮道:「給我們出個主意吧,我們姐妹會永遠記得姑娘的好處,一定會有所回報的。」
香姨娘為難了半天才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好法子,好主意,只是覺得這事兒有郡主一天,你們就難以做姨娘一天啊。(君&子&堂&首&發)」
安兒聽了這話再一想。這郡主豈是她們能對付的了的?!她們這一輩子也不要想出頭了!一下心灰意冷兼且恨上了紅衣。
雙兒一直坐在那兒有些發愣,她只是想不明白郡主為什麼不讓她們做姨娘。既然已經讓她們做了通房了,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做姨娘呢?這有些奇怪。
寶兒咬牙切齒的道:「我們礙到她什麼了,她居然一點子路都不留給我們走!姑娘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香姨娘萬分為難地說:「也不是沒有,只是有些太難了,我們怕是做不到的。(本書由愛書者首發)」安兒聽到有法子,一下又來了精神:「什麼法子?快說出來聽聽,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不就成了?」
寶兒也道:「人多商議一下也許能行呢?」
香姨娘裝作被逼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就說一說,不過真的做不到的。既然郡主在家老爺不能抬舉你們做姨娘。如果郡主不在府裡不就成了?」
寶兒急急問道:「如何才能讓郡主不再府裡呢?」
香姨娘沉思狀:「只有她犯了錯了。可是——」
這一下子沒有人說話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寶兒恨恨的道:「她不仁我不義!沒有錯我們給她安個錯好了。」
香姨娘一拍桌子:「寶兒這主意不錯。安個讓皇家也不好出來說話的錯給她,然後逼她離府別居,那你們的事兒不就成了老爺一句話了嗎?」
寶兒點頭認為可以,安兒這時卻道:「到那時這府裡就是姑娘的天下了,還會需要我們姐妹們麼?」
香姨娘看了看安兒,心中暗罵了一句:「安兒這是說什麼呢?那郡主只是出去住上一住,還能不回來了了?再說了,如果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如何能鬥得過一個堂堂郡主?安兒這話可就傷了我的心了。::Junzitang.com首-發君*子*堂::」
寶兒想了想也道:「姑娘記得今日地話就好。不要忘了,如果沒有了我們姐妹,姑娘也是獨木難支的。」
香姨娘這裡計議停當了,只等著機會下手了。而明秀這裡也已經試出了讓她滿意的藥物,她也準備著找個機會動手了。
明秀到了范姨太太的屋子裡,請過了安坐下來後。讓屋裡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說道:「娘親。我已經準備好,想就在這幾天找個機會了。」
范姨太太臉色變了一變道:「你可有把握?」
明秀道:「七八分把握吧,十分是不可能的。還要請娘親到時相助一下。」
范姨太太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娘親、娘親做什麼?」
明秀道:「娘親你要揪著表哥不放,你要拉著他去找姨母要個說法啊。」
范姨太太一愣:「還要如此嗎?」
明秀道:「當然了。不然的話女兒豈不是要做妾了麼?做了妾對我們家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好處了。所以娘親一定要鬧上一鬧。要一口咬定表哥的錯,千萬莫要讓人瞧了出來。」
范姨太太猶豫著:「娘親能行嗎?」
明秀上前拉住范姨太太地手道:「能行的。你為了澈兒和月兒的將來,為了我的性命一定可以的。」
范姨太太看著明秀,有些不知所措。
明秀接著說道:「母親如果做不到,秀兒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而娘親與弟弟妹妹們以後要依靠誰呢?到時這姨母家也是不能住的了。」
范姨太太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不如、不如。我們算了吧。秀兒你不要再做下去了。」
明秀搖了搖范姨太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娘親再說什麼話?不要犯糊塗了。」
范姨太太掌心裡全部都是汗。她想了又想後就點了點頭,為了范家,為了她地兒女們她豁也去了。
紅衣在榻上歪著聽布兒跟她說院子裡發生地事情。
紅衣聽完想了相說道:「安兒三個丫頭已經和香姨娘一起了,怕是這幾日就要動了吧?至於她們的計策不過是往我們屋裡放一些本不是我們的東西,或者按個清白的名聲給我。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她們幾個整日呆在深宅大完的人也不可能會認識其它的男人來諂害我。」
布兒道:「我們會小心看著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得手地。」
紅衣笑道:「不要。你們小心看著,看她們放下了什麼後再取來給我看看就是了。我自有辦法讓她不能得逞。」紅衣說到這裡看了看花嬤嬤道:「不是還有一個表姑娘麼。她地藥物已經配好了呢。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安排好人家值勤,一定要在香姨娘下手的那天讓表姑娘找到空檔進行她地計劃,這樣子才會有趣。」
花嬤嬤也笑了:「就是,這樣才有趣。一個一個來也是麻煩的很。不過,郡主是不是該進宮和太后與貴妃把事情說清楚啊。」
紅衣想了想道:「也對。也有幾日沒有進宮了,要不我們今日去看看太后也好。」
於是紅衣一行人就進宮去了,這府裡就由著這些人鬧去吧,反正也翻不出紅衣的掌心。
太后聽了紅衣的話後只是歎了口氣道:「孩子,哀家沒有什麼要反對的。只是到底苦的是你啊。」
紅衣欠身回話道:「臣兒現在只想著能與孩子們在一起開心的生活就好,其它的倒也並不在意了。」
太后看了看紅衣只能長長歎了口氣道:「哀家還能說什麼呢,你看著做吧。皇上哪兒有我給你說去,你放心好了。只是你記住三點:第一不可太過委屈自己了,你已經受了太多地苦了,現如今有哀家與皇上與你做主,你再也不必委屈了自己;第二要常常來看看哀家,哀家只生了皇帝一人,宮裡宮外的公主都與哀家不親,哀家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與你這孩子投緣。所以不管有什麼事兒都要常常來看看哀家;第三就是不要丟了皇家的體面,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現在的一言一行就是代表著天家的威儀。」
紅衣受教行禮答應道:「臣兒謹遵太后的旨意。臣兒不來看太后,臣兒那兩個小皮猴也是不幹的,他們可是總想著來太后這裡耍呢。」
太后笑了起來:「每日有這個四個孩子來陪陪哀家,哀家的時間消磨的也快些。那四個可是我地心尖尖呢。」
娘倆又說了一陣子話。太子天授帶著公主天娉以及英兒雁兒來給太后請安了。太后被四個孩子逗得樂開了懷。紅衣一看這個樣子。就行禮告退去看貴妃了。
「這怎麼能行?不行!就算你嚥得下這口氣,可是天家的威儀呢?太后的臉面呢?這萬萬不可?!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到了現在以你的身份誰還敢和你說個不字?居然還要委屈自己?!」貴妃還沒有聽完紅衣的話就急了。
紅衣笑道:「姐姐——,你聽我把話說話可好?真是的,你這樣一點也不像這個貴妃娘娘。」
惠貴妃瞪了紅衣一眼:「你還有心情貧嘴!好,你說!」
紅衣把話說完一遍後,貴妃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真打算如此了?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太苦了些。」
紅衣淡淡地道:「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姐姐何必耿耿於懷呢?」
貴妃又想了想歎了口氣:「這女子就是如此命苦,也罷。也罷。隨你吧。只要你覺得不苦就行。」
紅衣笑道:「有什麼苦地?這是我巴不得的呢,只要有孩子相伴。一切足以。」
貴妃又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紅衣不想姐姐太過掛念自己,就和姐姐說起了孩子們,貴妃慢慢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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