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用我保貴的靈力探探它的內部才行……
靈力運起,向木架探去,仔仔細細每個角落都探過,卻感覺裡面還是木材,並沒有暗盒之類,難道它真的僅僅是一個木架?
關鍵又在哪裡呢?
小如兒忽想起那個被自己丟在床底,樓蘭國查都拿回來送給自己的木盒,在嫦娥細小的耳垂上竟還刻著字,要不是自己運用靈力,根本看不清楚,更別說普通人了——難道這木架又是這樣?
小如兒將靈力集中在雙眼,一寸一寸的找著,木架通身都沒有字,但找到滄月那個簽名的時候,她卻發現,在字體凹進去的地方,真的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字……
劉公公看著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滄月」兩字,足足看了有一刻鐘,終於忍不住「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小如兒轉過頭問道「滄月難道會微雕嗎?」
劉公公一愕「這只是他平時玩的一個小玩藝兒,我也想到過這個,還專門用波斯的一種放大鏡看過,但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看來這滄月的手藝不是普通的好,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的微雕,竟然連他的同門都無法看出來!
小如兒運起靈力,全神貫注看過去,只見上面寫著
一切皆有因果,吾自己種下的苦果只能由吾自己來承擔,現留下伏羲六十四陣的圖解,望有緣人能運用無上的智慧,去樓蘭國,解開天府八音盒,取出神之左眼眼淚,幫吾報全村人被屠之仇……
下面卻畫了幾十張圖畫,圈圈點點,條條線線,連想那盒子上的星光布列與慈庵堂屋頂上的玫瑰陣,正是那陣圖的模樣!
這幾十張圖詳細的講解了伏羲六十四陣的解圖方法,繁瑣複雜,就連過目不忘了的夜叉族人小如兒即梅如雪,都花了大半個時辰才將這幾十張圖記熟!
劉公公卻到底年紀大了,不比年輕,一口氣喝了十幾杯酒之後,酒氣上湧,竟扶在桌面上睡著了!——原來,那越喝越亮的是醉眼!看來這異世傳給夜叉族長老的資料也不太對,聽說後世有一個資料記載家名叫古龍的,老是形容那喝不醉的人,越喝越亮的雙眼,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原來全是扯談!
梅如雪看著扶在桌上的劉公公,他這些年來一定很辛苦吧,一個普通的匠人,不會絲毫的武功,卻要裝成一個貪財無比的普通公公,要周圍去查找那些根本找不到的線索!剛剛自己運用靈力影響了他的心靈,使他講出了多年來守口如瓶的話語,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她拿過一件上衣給劉公公披在身上,又看了看這木架子——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看來,不是普通的人類製造了這麼多的事件,可能,也許,那隱藏在幕後的手,也同自己一樣,具有靈力?
梅如雪忽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將滄月那兩個字徹底的刮了去——不能再讓這個有情有義的公公再有任何的危險了!如果自己能看得到,說不定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也能看到,梅如雪現在越來越感覺到這只黑手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說不定同自己一樣……
偷偷的從窗子裡鑽回到寢宮,就聽到外面林清清惶急的叫聲「娘娘,您睡醒了嗎?皇上要您過去呢!」
看來這次出去得太久,引起了她的懷疑,卻故意不出聲,抖開被褥,鑽了進去……
林清清在外面已經叫了十幾聲了,自從德公公大駕光臨,親自來請梅娘娘之後,林清清就在外面叫著,聲音由小到大,由恭敬到惶急——聲音中透著一點欣喜?但她卻不敢推門進來——那梅如雪含笑的眼光有時甚至比刀子更讓人感到驚慌……
德公公耐煩的問道「你們娘娘在不在裡面啊,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林清清心中也有這樣的疑惑,卻笑道「怎麼可能,公公怎麼會這麼想,中午時分,娘娘用過午膳之後就說累了,要進去休息一陣,卻一直沒出來,也沒叫我們侍候,我們不敢進去,娘娘吩咐過,她睡覺之時任何人不得打攪,看來是睡得熟了……」
她不露痕跡的扇風點火,德公公果然道「什麼,一直睡到傍晚,可真能睡……」
竟徑直走到房門前,用手一推,將房門推開,屏風後面,慵懶的女聲響起「是誰啊,打擾我睡覺?」
德公公以為房間真的空無一人,仗著自己皇上身邊最紅的太監總管的身份,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哪曾想這位主子真的在睡覺,一時間進退兩難,狠狠的用眼光剮了一下林清清,心中暗罵「死小蹄子,竟敢亂說話,哄我進來!
他也明白自己被人當成出頭掾子,不過,已經太遲了!
他慌忙跪下「梅妃娘娘,請恕老奴擅闖之罪,皇上正急著找您過去呢!」
梅如雪在床上懶洋洋的笑道「德公公,我怎麼敢怪你,」聲音卻猛的變大,響若宏鐘,驚若雷鳴,「出去——」
這一聲斷喝,把德公公嚇了一個趔趄——就這聲音,如河東獅吼,連這個江湖第一的武林高手都受不了!
德公公忙爬起身來,幾步小跑,跑出房門!
梅如雪清了清喉嚨,剛才一聲大叫對自己的喉嚨可損傷不少,她下床端著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飲下,笑道「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病貓呢!」
忽聽房門外有人笑道「梅兒,怎麼現在這麼難請你,三催四請都不願意過來……」
一個明黃的身影直走入梅如雪的寢宮——原來皇上親自來了!
梅如雪身為半神之人,可也是女人,對自己未梳妝打扮的樣子被金銘望見,竟微微有點臉紅「皇上,您還是在屋外等等我吧!」
金銘望著佳人略帶羞澀的模樣,粉頸低垂,羅裙輕擺,不由得看呆了——她這個模樣,才是一個真真正正自己的女人啊,而不比平時,總讓自己覺得她彷彿仙子一般,隨時就會離已而去……
梅如雪見金銘沒有反映,並不移動腳步,反而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內心忽覺得一陣慌亂,一轉身,走到屏風後面,抑制住自己亂跳的心,自己這是怎麼啦?難道真的已對一個異世凡人動了情?看來,都是這具凡人的軀身惹的禍,或許自己如果還是一幅夜叉身軀,就不會這樣的吧——心裡卻升起隱隱的惆悵,如果是一幅夜叉面孔,他也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