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352、初秋。日景。古冬楊辦公室外。可兒聽著,略有疑惑狀,古冬楊辦公室內有人出來,可兒慌忙做剛上樓狀。

    眾人與黎可兒點頭致意。

    353、初秋。日景。古冬楊辦公室。可兒走進古冬楊的辦公室。

    古冬楊:喲,可兒!

    可兒:冬哥,你去了哪裡?怎麼回來也沒告訴家一聲!

    古冬楊:這不剛回來嗎,路過畫坊進來看看。

    可兒:那這下面的畫兒怎麼都撤了?

    古冬楊過來,拍一拍可兒的肩膀:可兒,不幹了,房子也借給朋友們了,我下午就要去奉天一趟,回來就和你張羅結婚的事兒。

    可兒:冬哥,怎麼剛回來就要走?

    古冬楊:在我和你結婚之前,總得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

    可兒略顯疑惑地:冬哥,這些人到底兒是幹什麼的?我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有什麼事兒瞞著我!我外面的事兒知道的太少,什麼都不懂,你有什麼事兒就告訴我!

    古冬楊:沒有哇,你是多慮了。

    可兒:不對,我剛才聽見你對他們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命令!

    古冬楊警覺地:你都聽見什麼了?

    可兒:你說什麼這一組蟄伏。你還要辦兩件事,再就是這個房子的事。

    古冬楊聽了,點點頭,對可兒笑:可兒,我們的同學都是學畫的,每年都要外出幾次寫生,每次都分成幾組,到不同的風景區去,這其中有一組就是我帶的組。我打算讓我這組一鳴驚人,所以讓大家暫時蟄伏下來,不去寫生,讓藝術在腦海裡翻騰,一旦像火山一樣,要爆發的時候,再出去寫生,那就會創作驚人之作。可兒,你說我這個想法對不對?

    可兒聽了想一想,點點頭兒。

    古冬楊:再就是那兩件事,一件是處理一下與奉天畫苑往來畫幅的事,一件就是咱倆結婚的事,至於房子,就給他們用吧,都是朋友,我又是這一組寫生的組長,你說對不對?

    可兒天真地點一點頭!

    古冬楊:可兒,你先回家吧,我和大夥兒還有點事情處理一下,就要去車站了。

    可兒癡情地望著古冬楊,撲上前一把將古冬楊抱住:冬哥!

    古冬楊被這一抱,痛苦地大叫一聲。可兒慌忙鬆手,古冬楊正下意識地用右手捂在左臂上。

    可兒吃驚:冬哥,你怎麼了?你這兒怎麼了?

    可兒扒開古冬楊的手,扯開古冬楊的衣服一看,古冬楊左肩胛上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可兒大吃一驚:冬哥,你這兒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古冬楊:沒事兒,一點意外傷。

    可兒:什麼意外傷?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古冬楊:同去的朋友,帶的槍,不小心走了火兒,我怕你擔心,所以這幾天也沒敢回去,一直在醫院住著養傷了。

    可兒:你受了傷應該回家,怎麼能自己躲在外面,萬一有了事怎麼辦?不行,我今天不能讓你去奉天,你必須跟我回家好好養傷。

    古冬楊:這恐怕不行。

    可兒:怎麼不行?

    古冬楊:萬一姑媽發現,問起怎麼回事兒,我恐怕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可兒:為什麼非讓我媽知道?咱倆在一起的事我什麼時候跟媽說過?你放心,我不會對媽說的。

    古冬楊想一想:可兒,你對我真好,我會用一輩子報答你的。

    可兒甜蜜地一笑,傾身依在古冬楊的懷裡。

    354、初秋。日景。關家大院門口。四妹、仇占伍攙著關善耕進院,後面跟著關善犁等人。田兒在院中高興地招呼:大東家回來了!大東家回來了!

    張善及男女家人若干湧出,劉媽帶金秀等孩子們出。都撲到善耕的跟前,問長問短:大東家,沒事兒啦?大東家,還疼不疼?

    關善耕一邊朝裡慢慢走,一邊笑著應答:沒事啦,不疼了。

    關善耕進到屋中,四妹扶著關善耕輕輕躺在床上,眾人圍在周圍。

    四妹對眾人:大東家剛回來,身子虛,歇一會兒,等大東家好點兒大家再來看好不好?

    眾人聽了慢慢退出,善犁看一眼四妹,然後看一眼田兒,二人走出。

    355、初秋。日景。關家大院內。善犁在前,田兒在後,向院外走。

    田兒:二東家,咱大東家真是大命人,傷得這麼重都沒事,你說大東家是不是大命人?

    善犁:是。

    田兒:二東家,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善犁:你說。

    田兒站住:二東家,我就想問你一句話。

    善犁停住腳步:啥話,你問吧。

    田兒:二東家,我是從小在關家長大的。聽爹說,我們家的幾輩人也都是關家人。關家待我們好,我們也願意跟著關家。說實在的,雖然咱們是主僕,但我卻一直把自己當成關家的人。所以,我對關家實實在在,該做的就做,該說的就說,從來沒啥在心裡掖著藏著的話。二東家,可是,可是,你應該也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善犁:田兒,我有啥心裡話沒有說出來?

    田兒:二東家,我是打小說喜歡你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我看成是你的人,可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你心裡到底喜不喜歡我,總也該說句讓我心裡有底的話吧?你就是喜歡我,你也說一句,不喜歡我你也說一句,讓我心裡有個著落。

    善犁:田兒,有些話是不用說的,不過,喜歡和喜歡也是兩碼事的,有一種是這樣的喜歡,有一種又是那樣的喜歡。不一樣。

    田兒懵懂地:不一樣?

    善犁:對,不一樣。

    田兒:二東家,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豆花兒?你要是真的喜歡上了我也不在乎,男人嘛,古往今來,三妻四妾的有的是。我願意。再說了,豆花的事我也聽四姑娘跟我說了,我知道是咋回事兒,我不忌諱。你就說句心裡話,到底你喜不喜歡我?

    善犁向外走去。

    田兒:二東家,你還沒說到底喜不喜歡!

    35、初秋。日景。關家大院內。關如水走來,看見走去的善犁和面帶失落感的田兒,略將眉頭皺一皺。

    357、初秋。日景。可兒家門前。古冬楊、黎可兒回家,到門前敲門,對面的樓上一個窗口內的窗簾後面,一個人悄悄撩著窗簾向下觀看。

    素蓮將門打開,古冬楊、可兒進。

    古紅霞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在花鏡上方看看古冬楊。

    古冬楊:姑媽。

    古紅霞:回來了,冬楊。

    古冬楊:回來了。

    古紅霞:去了哪兒啦?也不給家來個信兒,讓人惦記。

    古冬楊:姑媽,在外多走了幾天。

    古紅霞:畫夾怎麼沒帶回來?讓姑媽看看都寫了什麼生了?

    可兒:媽,冬哥把畫夾放在朋友那兒了,等哪天拿回來再看唄。

    古紅霞:自己的畫夾,放朋友那兒幹啥?

    可兒:媽,人家冬哥剛回來,等休息休息再說還不行!

    古紅霞:好,不問了,真是多嘴。(又捧起報紙看報)

    可兒挽著古冬楊右臂上樓。

    358、初秋。日景。可兒家。古冬楊的房中。可兒扶古冬楊坐下,然後將身依在他的懷裡:冬哥,這幾天人家飯都吃不好,就是惦記你。

    古冬楊:這回好了,從今以後,再也不走,就在家守著你,娶妻生子。

    可兒揚起頭:真的呀!

    古冬楊笑答:真的。

    359、初秋。日景。茂楊口內。塗鳳山叨著香煙。邁著四方步,來到段長生的房前。略站一站,推門進去。段長生正在地上站著,見塗鳳山,慌忙躬身:塗爺。

    塗鳳山:老段,怎麼老悶在屋裡頭,也不出去走走。

    段長生:塗爺,沒處走。後面有人把著不讓去,前面有人看著不讓下山。

    塗鳳山脫鞋上炕,半躺在炕上:老段,給塗爺燒兩口。

    段長生應:嘿,好啦!塗爺。

    段長生為塗鳳山燒煙。

    塗鳳山抽鴉片:老段,我上你這屋來,就是想聽聽你過去在京城裡見過的和你自己個兒的花花兒事兒。逛窯子,不新鮮;聽別人逛窯子的花花事兒新鮮。耍錢,不新鮮;聽別人要大錢,動刀子,殺一個、剁一個、放賴的、耍潑的、吃賭局這口的,吃窯子這口兒的新鮮。

    段長生:塗爺,絕了,我跟您說,還真就是聽著比做著有意思!

    塗鳳山:老段,等日後你發大財嘍,我發大財嘍,咱哥兒倆就在京城最大號的窯子,最大的賭局,天天看著,聽著,順便兒也玩著,好好享受,準有意思。

    段長生一邊幫塗鳳山燒煙一邊說:那是呀塗爺。那是享受啊!我跟您說,塗爺,我不用別的,我就一聽色子響,(骰子)你那邊兒有個金山、有個西施、有個洋娘兒們等著我我也邁不動步,好這口兒。那色子嘩啦一響,它不在輸贏,在一個興頭兒!輸了,推出去!贏了,摟過來!白花花的,過癮。可有一樣,塗爺。

    塗鳳山聽得津津有味兒:哪一樣?

    段長生:塗爺,真有輸急了眼不要命的,也不好玩兒。噹!刀掏出來了,往桌上一放,叫勁兒!你問他賭啥,告訴他賭刀我們不要,那夥計眼一翻回話也硬:哥兒們,我沒跟你賭刀,我賭兩耳朵,我輸了我割耳朵,你輸了你割耳朵,遇上這茬兒就看誰硬到底兒。

    塗鳳山哈哈大笑:好,有意思!你遇上過嗎,老段?

    段長生:塗爺,不瞞你說塗爺,我打十來歲兒就在賭場裡混,私塾這邊一出來,家也不回,就往賭局裡跑,幫閒兒,混個看熱鬧。什麼事兒沒遇上過?等後來我上場賭那會兒,熱鬧事兒遇上的就更多了。有回我和一個大混混兒賭。這小子賭輸了回頭就走,不一會兒功夫,嘿,回來了,肩上扛一個人來,往賭桌上一放,我拿眼一看,好嘛!爺!一個俊妞兒。你也別說多俊了,你就說她白,怎麼那麼白,賽過南山雪,勝過老鹽海;你就瞅她那倆眼珠兒,怎麼那黑,勝過黑李逵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不新鮮,不新鮮。老段,這我聽過,這是說書的段子!

    30、初秋。日景。茂楊口。段長生房中。猴子入,

    猴子:塗爺。

    塗鳳山:猴子,回來啦。

    猴子:回來了,塗爺。

    塗鳳山坐起:打聽著了?

    猴子:打聽著了。

    塗鳳山:哪兒的?咋樣?

    猴子:打茂楊口下去,往南,到後屯再往西五里,徐家屯。

    塗鳳山:那不是關家大院的佃戶屯嗎?

    猴子:是。

    塗鳳山端著煙槍想事。

    猴子:可是塗爺,你不是讓打聽最好的嗎?

    塗鳳山:是呀。是最好的嗎?

    猴子:弟兄們打聽了個遍兒,都說這是最好的。

    塗鳳山:見過?

    猴子:見過,爺,保證沒說兒。

    塗鳳山:那好了,你去叫幾個弟兄,別多,著眼。四五個就成。傢伙都給我帶利索嘍!回頭叫我。

    猴子:是,塗爺。

    猴子轉身退出。

    段長生:塗爺,您這是要幹啥去?

    塗鳳山:別問,一會兒跟我走,爺領你去看個新鮮!

    3、初秋。日景。關家大院。關善耕房中。關善耕半躺在床上。四妹坐在床邊。

    四妹:哥。

    關善耕:四姑娘,你怎麼這些日子老是亂叫,一會兒姐夫,一會兒大哥、一會兒大東家,一會兒善耕。讓別人聽著也摸不著個底兒。

    四妹生氣地一撂臉兒:我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隨口就叫。與別人有啥關係?

    關善耕見四妹生氣:好,好,四姑娘,你隨便兒。您別生氣就成。

    四妹化氣惱為笑容:大哥,我生氣沒事兒,你要生氣可不成,傷還沒好呢,是吧?

    四妹用纖細的手指輕撫關善耕的傷處。

    關善耕閉上眼睛。

    四妹深情地將頭輕輕靠在關善耕的胸口上:善耕,你說這人也真怪,一個女人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也別管那男人什麼樣,是幹啥的,多大年歲、差著多少的事兒,她就是願意。為他死也願意,為他受苦也願意,為他幹啥都願意。

    關善耕閉著眼不語。

    四妹乾脆將兩臂張開,緊緊抱住關善耕:善耕啊,我說過,我認定了,這輩子就是你的人。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也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你想,我是大哥,是姐夫,應該照顧好四妹;四妹是個小丫頭。我得對得起大妹,讓她找個年輕的,門當戶對的,讓她過一輩子好日子。其實大哥,你有一點沒想到,一個人和一個她愛的人在一起,哪怕過一天,她都覺得幸福;哪怕過窮日子,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才是真的。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心裡知道。我也知道你喜歡我,你也知道我喜歡你,但是你總是放不開,放不開別人的看法,放不開老爺子的想法,放不開自己的良心。可心裡呢,又放不開我四妹。你處處都為別人著想,把什麼事兒都壓在自己心裡,一個人擱心擔著。大哥,其實你想錯了,你能和我在一起,能娶我,這正是我大姐的心願,正是你有良心的做法兒。哥,我跟你說過(邊說邊流淚)在這個世上,除了大姐,我再沒有血肉親人了;只有你,只有關家大院,只有關家大院裡的人,我不能離開你,也不能離開關家大院,也不能離開關家大院裡的人。你不能把我推出去,推給別人,因為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關善耕睜開眼,愣怔地望著上面。

    四妹:哥,我知道你人好,寬厚、善良、我也知道你能對我好,好一輩子,可是,你怎麼就不能放下這一切想法兒,放下別人的看法,拿出自己的主見來?你是人,我也是人,你不能這麼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

    四妹泣不成聲。緊緊地抱住關善耕。

    關善耕:四妹,四妹。

    四妹:善耕,我喜歡你,也喜歡金秀他們,他們雖都是我姐生的,可我卻覺著是我的孩子一樣。這輩子,我已經把一切都托在你的身上了。我喜歡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善耕:四妹,你聽我說。

    四妹:我不聽,我不聽!

    善耕:這話你不聽也得聽。四妹,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心裡能沒你嗎?有!實實在在的有。可是你不知道,老爺擔心!老爺不光是想著倫理道德、讓人說閒話的事兒,關鍵是他怕茂楊口柳秉壯、柳秉漢兄弟!

    四妹:善耕,你咋又提柳秉漢的事兒?咱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了嗎?

    善耕:四妹,可這事是擺在這兒的,老爺子一說再說的,我能不想著嗎?

    四妹:善耕,我向你保證,柳秉漢絕對不會為了我再來鬧事兒!我信他說的話,他不是那種人!

    善耕:唉!四妹,你不知道我有多難!

    四妹抱住善耕,眼裡流淚:善耕,我知道!

    32、初秋。日景。大帥府。大帥辦。大帥,邱本年。

    大帥笑著一拍桌子:這他媽葛秀才,中,是個幹大事兒的!

    站在一旁的邱本年:大帥,據查,這夥人的頭目就是石井武夫,目的主要就是奔這筆寶藏去的;另外也想拉一夥給他們賣命的漢奸。

    大帥:小日本兒,想的美!老子就是把什麼王爺這仨人兒都抓住斃嘍,也不能落你小日本兒手裡!

    33、初秋。日景。可兒家。古冬楊、黎可兒在可兒房中。

    可兒看古冬楊的槍傷:冬哥,沒事了吧?

    古冬楊:稍疼一點兒。

    可兒:冬哥,我陪你去醫院換藥吧。

    古冬楊:不用,我自己去換就行。

    可兒:那我去幫你叫輛車。

    古冬揚:好。

    可兒下樓去。

    34、初秋。日景。可兒房中。古冬楊正要起身,忽然看見床角處,床墊的下面露出一張紙角。古冬楊一震,掀開床墊,裡面露出兩封信紙。古冬楊慌忙拿起一看。看畢。心聲:還真有人監視黎可兒,幫她?!這個人是誰?

    可兒畫外音:冬哥,車子叫好了。

    35、初秋。日景。可兒家中。可兒房間門外。可兒站在門前。古冬楊出。

    古冬楊:可兒,你就在家待著。

    我換了藥就回來。伸出右臂抱抱可兒。

    可兒善良、深情的目光和微笑:冬哥,快點回來。

    古冬楊朝外走:好。

    3、初秋。日景。古冬楊原畫坊內。十幾個人聚在裡面。古冬楊立在辦公桌後。

    古冬楊:看來我的猜測是準確的。已經得到證實,在我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他在監視著我,也在監視著黎可兒。目前,黎可兒是我們這一組的主要針對目標。所以,任何接近黎可兒的人和與黎可兒有關聯的人,都在我們清除的範圍之內。大家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得到這批寶藏或毀掉這筆寶藏。這關係到帝國偉大軍事行動的順利開始。明白了嗎?

    眾人:明白了!

    古冬楊:從現在開始,要全力查出這個人,或是這一個細況。必要時,要堅決消滅。

    眾人:是!

    古冬楊陰沉的目光、冷酷的表情。

    古冬楊對手下:諸位要全力以赴,動用手下各小隊人員,嚴密注意與黎可兒接觸的人。控制他們接近,查出他們的身份和住址。另外,對目前最大的障礙要採取手段。你們聽著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古冬楊低聲密秘吩咐狀。

    37、初秋。日景。徐家屯。二十餘戶人家的小屯。

    屯東頭,一座土房,一道矮土牆。

    38、初秋。日景。徐家屯。徐老實家院門前。木板門歪斜,半敞半閉。院中散放著幾隻雞。牲口棚裡,兩頭牛、一匹馬正在吃草。家主徐老實從屋中出來。到院中拿起一把鐮刀,背上一隻筐朝外走。老實媳婦手拿一隻鞋底兒出來。老實媳婦:老實,快點兒回來!

    徐老實悶頭走:知道了。

    老實媳婦回到屋裡,想一想,對女兒:秋寶兒,你自個兒看會兒家,我和你爹割完草就回來。

    秋寶兒:媽,你去吧,我給你和爹做飯。

    老實媳婦:好,乖寶兒。

    老實媳婦出門,在外牆上摘下一把鐮刀出院門,去追老實。

    秋寶兒高高興興地望著娘走,回身忙著去淘米、洗菜。

    39、初秋。日景。可兒家。古冬楊回到黎可兒家中,古冬楊進門。

    古冬楊:姑媽。

    古紅霞正站在地上吸煙,看了一眼古冬楊,對正在裡面忙著的素蓮:素蓮,飯好了吧?

    素蓮:夫人,好了。

    古紅霞:叫小姐吃飯。

    素蓮拿著飯勺出來,站在樓下,仰頭沖樓上:小姐!古先生回來了,吃飯。

    370、初秋。日景。可兒家樓上。可兒跑出來朝樓下看,見古冬楊回來,高興地一笑,匆匆下樓。

    可兒:冬楊,你回來啦。換了嗎?

    古紅霞:什麼換了?

    可兒自覺失口,慌忙掩飾:畫,一幅畫。

    古紅霞心聲:冬楊怎麼忽然整天折騰上畫兒了?(用疑惑的目光看古冬楊)

    古冬楊:可兒,換了,還好,換回來了。

    可兒已經來到樓下:冬哥,快脫了外衣吃飯吧。

    古冬楊脫外衣坐在桌旁。古紅霞、可兒、古冬楊圍在桌上吃飯。

    古冬楊:姑媽,你就答應我和可兒的婚事吧。

    古紅霞:這事兒我跟你說過,怎麼也得讓你爹媽知道才行,不見他們的來信,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怎麼知道?要不然,你就回日本走一趟,看看你爹媽有什麼說法。

    古冬楊面色陰沉沉,心中想著心事。

    古紅霞:再說了,你現在一事無成,安身立命的事一件沒有,人活一輩子是要吃飯的;你總不能指著現在的日子吧?那早晚還不是坐吃山空!

    古冬楊:姑媽,我有錢,我的錢足夠我們生活一輩子的。

    古紅霞把飯碗一放:冬楊,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就憑你的畫兒?自打你開畫坊,我就沒聽說你的畫賣出一幅去。你的夥計很多,他們在靠什麼生活,就是靠你的畫嗎?

    古冬楊:姑媽,你別動氣。你要是不同意,沒關係,我可以給我爹媽寫信,讓他們給你老人家回信。

    古紅霞:好,沒你爹媽的回信答覆,那你以後就別提這事兒。當然,你還是我的侄子,生活上你別顧慮,我還是會好好看待你的。

    古紅霞欲站起,忽然看見古冬楊左臂的白襯衫上有一點血跡,驚訝地湊前細看。古紅霞伸手去抓,古冬楊痛得叫一聲。

    古紅霞: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在哪裡受的傷?!

    古冬楊疼痛地表情:姑媽,不小心刮傷的。

    古紅霞:刮傷?你把衣服解開讓我看看!

    可兒:媽!冬哥無意間刮傷的有什麼好看?

    古紅霞疑慮、驚訝、氣惱地:刮傷?那刮壞的衣服呢,你拿來我看!

    古冬揚站起:姑媽,我實話告訴你,是槍傷。朋友的槍走火兒打的。我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可是,可兒知道。(起身上樓)

    可兒:媽!你怎麼能這樣?(轉身跑上樓)

    37、初秋。日景。可兒家中。古紅霞看看可兒,扭過頭想事,忽然想起地,急忙奔到沙發前,拿起沙發上的報紙翻看。

    一條大字新聞標題特寫及古紅霞話外音:《葛匪愛國,何人不愛國?》古紅霞愣在那裡,報紙脫手,掉在地上。古紅霞跌坐在沙發上,驚呆的眼神和面孔。

    372、初秋。日景。可兒家中。古冬楊上樓,進自己房間。猙獰面孔。心聲:不行,這是塊絆腳的石頭,必須搬開!必須搬開!

    373、初秋。日景。可兒家中古冬楊房內。可兒衝到屋中,歉意、心疼地:冬哥!

    古冬楊若無其事,和藹微笑:可兒,我沒事。

    可兒:我媽她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笑著拍拍可兒的肩膀:可兒,你媽也是我姑媽,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心疼我,我怎麼能不理解呢。

    可兒:可是我媽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沒關係,姑媽也是一時氣憤,咱倆的事兒她過後會同意的。放心吧。

    374、初秋。日景。徐家屯。塗鳳山等人乘馬衝到徐家屯村口。

    塗鳳山跳下馬,眾人下馬。

    塗鳳山:猴子,哪家?

    猴子:頭一家就是。

    塗鳳山同眾人一邊往村裡走,一邊對猴子:猴子,要是爺我看好了,就誰都不能動,往後爺我就天天來幹她!

    猴子:塗爺,那淑芬呢?

    塗鳳山:你他媽混蛋!淑芬是我老婆!

    猴子:那爺你也沒明媒正娶呀!

    塗鳳山:寨上誰都知道的事兒,還扯那淡幹嘛!非讓我破費兩個請你們喝一頓?就你這心眼兒,你當我不知道哇!

    375、初秋。日景。徐老實家門前。眾匪到徐老實家門口。

    猴子:塗爺,到了,就這家。

    塗鳳山:你們在院裡門外都給我看好了,不許亂走。別他們有什麼事兒走不了扔這兒。

    猴子等眾匪:是,塗爺。

    塗鳳山將老段的手一抓,拉著老段大步邁進徐老實家院門。

    37、初秋。日景。徐家屯。徐老實家房門處。秋寶聽見院中聲音,打門內探出頭來看。秋寶吃驚地退回屋中,手中的水瓢掉在地上。

    塗鳳山拉著老段進來,眾匪兵在外把守。

    377、初秋。日景。徐家屯。徐老實家房內。秋寶兒萬分驚恐狀。秋寶嚇得跳到裡屋,縮向牆角。

    塗鳳山滿臉邪笑:哈哈!真是個美人兒!哎呀,這小屯子裡還有這樣的美人兒!老段,你說,怎麼這麼白?

    老段:塗爺兒,白,賽過南山雪,勝過老鹽海。

    塗鳳山:怎麼這麼黑呢?

    老段:塗爺,鐵匠的脖子、黑驢剩,外加一個呼延慶。

    塗鳳山一步步向秋寶走:老段,那哪兒白呀?

    老段:塗爺,從頭到腳肉皮兒白,白的就像白麵團兒。

    塗鳳山獰笑:那哪兒黑呀?頭髮黑,烏雲堆,當間泉邊一撮黑。

    塗鳳山:老段子,老段子,都是他媽說書的老段子。

    段長生:那來點兒新段子?

    塗鳳山:不用!不用!今兒個讓爺我開眼界了。

    塗鳳山過去,一把拉住秋寶兒的手腕。

    秋寶兒:幹啥!救命啊!救命啊!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好!哈哈!好,這一喊,小嘴也張開了,好嘴兒!老段你說說,這張小口兒——

    老段:唇紅齒白肉墩墩兒,一條舌兒鮮如魚兒,嘟嘟親來好心麻,只想抱住顫微微兒!

    塗鳳山:好!

    塗鳳山將秋寶抱起,扔在炕上,就勢一抓,將秋寶兒的上衣扯開,露出秋寶兒雪白的上身。

    秋寶兒嚇得尖叫。

    塗鳳山湊上去,一臉淫笑:寶貝兒,你不要叫了,今兒個塗爺就收你做個壓寨夫人了。又一把,扯下秋寶兒的褲子。

    忽然外面有人喊叫聲。塗鳳山停一下手:老段,出去看看。

    老段應聲出去。

    378、初秋。日景。徐家屯。徐老實家院內。徐老實家鄰居家徐二叔衝過來。

    徐二叔:幾位爺,幾位爺,高抬貴手,人家徐老實家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是黃花閨女,你們不能糟踢人家!

    猴子:操你媽,哪個娘兒們不是黃花閨女變的!

    徐老頭:幾位爺,徐老實人好,家就這麼一個,你們開恩吧。

    裡面傳出秋寶驚恐的叫聲。

    徐老頭往裡就沖,猴子一急,對著徐老頭兒後背一槍!

    徐老頭兒一挺,撲倒在地。同時裡面傳出秋寶一聲痛苦的慘叫。

    379、野外綠草地上,一朵小黃花兒的花瓣在一片片飄落。

    380、初秋。日景。關家大院內。關善耕坐在院中一棵樹下的椅上,旁邊放一張小桌,小桌上放著一本書幾張報紙,一隻茶壺,兩隻茶盞。四妹扶著椅背,站在他的旁邊,關善耕手拿一張報紙看。

    關善耕指著報紙給四妹看:四姑娘,葛金財幹了一件好事。

    四妹接過一看:殺了一個給日本人賣命的漢奸!為什麼殺的?

    關善耕:報上沒有細節、詳情,只說日本人欲施不軌,危害我民國,漢奸被殺後,懸屍於村口,書漢奸下場等字。報上說葛匪雖為匪卻是愛國的,有民族氣節,當以頌之。倘民國眾生皆如此,何患於列強壓境。

    四妹:這個葛金財還真是敢幹大事兒的人。

    關善耕:只是有些魯莽。

    四妹:草莽英雄,起於草莽,恐怕也要滅於草莽,對不對?

    關善耕:那可不敢說,不過葛金財的確學識不淺,據說平時也常托卷不釋。這樣的人,胸中必有抱負。

    四妹:善耕,這報上怎麼沒說日本人找他幹什麼?

    關善耕:沒說,我也覺得蹊蹺,莫不是與段長生有關?

    四妹點點頭:也許,你等著大哥,我去問問老爺子去。

    四妹欲走,關善耕慌忙叫住:四妹,別去。爹要知道什麼事兒,該跟咱們說的早說了,不用問。

    四姑娘回過身來,看看四下沒人,將兩隻手輕輕搭在關善耕肩上,輕輕向他的胸前撫摸。然後把頭靠在關善耕的臉上。

    關善耕著急地:四妹!

    四妹挺起身來,略顯不高興地:哥,你是不是想的事兒太多了!你就不能大著膽兒,大大方方的?怕啥怕?有啥好怕?

    善耕:四妹,你聽我說,四妹,我知道你好,也知道你對我好;你喜歡我,可我也喜歡你。可是,可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四妹:又是茂楊口柳秉漢?又是二哥?

    善耕:我倒不是說茂楊口。

    四妹:那就說二哥了?善耕,我和二哥怎麼啦?我們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有我的心事,他有他的心事,兩碼事兒。你怎麼總是為別人著想?怎麼就不能為自己想想?再說,他心中就是有我,我心中有他嗎?我對二哥是親情,不是愛。善耕,這樣的事有讓的嗎?沒有?愛本來就是自己的,不是物品!

    善耕:但是,要是為了這事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這話怎麼說呢?我是兄長。我不能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再說,老爺子也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唉!這事兒可咋辦哪?

    四妹:那好,善耕,我一輩子不嫁,我等著你,我保全你的那張面子!保全你一個大好人的尊嚴!柳秉漢要是再來,我就讓他一槍把我打死,用我的命保住你關家的安全!

    善耕:四妹,我不是這意思!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38、初秋。日景。關家大院門首處。忽然門外奔進兩個人。面帶悲絕之色,看到關善耕,撲過來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大東家!給我們作主吧!完了!完了!完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關善耕低頭看:你不是徐老實嗎?這不是你媳婦嗎?出了什麼事兒啦?

    徐老實說不出話,一門兒磕頭。

    關善耕:老實媳婦,什麼事兒你說!

    老實媳婦:大東家,今兒個老實去割草,我怕他割的慢,就拿了鐮刀跟他一塊兒去村外割草,把俺閨女秋寶兒一個人留家看家,誰知道就這個空兒檔檔上,茂楊口上的塗鳳山領一夥土匪下來,闖到俺家,塗鳳山就把俺家秋寶兒給糟蹋了。俺家西院的徐二叔出來要救秋寶兒,也給他們殺了!大東家,你得給俺們作主啊!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徐老實媳婦悲絕的哭聲。

    關善耕:你們起來說,別哭。快起來。

    四妹過去將二人拉起。

    關善耕:那塗鳳山他們這伙兒人呢?

    老實:跑了,都騎著馬。

    關善耕:那老徐頭兒的屍首呢?

    老實媳婦:徐二叔就一個人兒。沒兒沒女的,村上的人給他穿了衣裳了,倒是都辦齊了,放著呢。

    關善耕:那秋寶兒呢?

    一提秋寶兒,老實媳婦又放聲大哭起來。

    關善耕著急地:老實媳婦,你先別哭,把話說完。

    老實媳婦哽咽著:俺閨女秋寶傻了!一句話不說,也不哭,就在炕角蹲著。鄰居幾個姑娘媳婦看著她呢,怕尋短見。

    關善耕想一想:先救孩子。(看看院內圍過來的家人,對善犁)善犁,你帶幾個人去把秋寶兒接來,送縣裡的醫院去,別讓孩子憋瘋了。老實、老實媳婦先到屋裡,咱們到屋再商量個法子,你們倆別急,啊!事都出了,這不是急的事兒。你們放心,這一條人命,不是小事兒,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地白死一個、被糟蹋一個。

    老實媳婦:大東家,我們沒啥能耐,就全靠你給我們作主啦!

    善耕:先別光在這兒哭,咱進屋說去。

    關善耕躬著虛弱的身子,四妹攙著往屋內走。老實、老實媳婦和眾家人跟在後面。

    382、初秋。日景。關家大院東外套院。駐兵一間屋中,一連長龔長禮大步走到院中:一排長,內院出了啥事兒?咋有哭聲?

    一排長立正:報告連長,不知道。

    龔長禮:過去看看。(轉身進屋,坐在桌旁看文件狀)

    383、初秋。日景。關家大院東外套院。龔長禮辦公室內。龔長禮坐在辦公桌後看文件。一排長入龔長禮屋。

    一排長:報告連長:關家佃戶徐老實家閨女秋寶兒被土匪塗鳳山姦污,一上前阻止鄰居被土匪開槍打死!

    龔長禮拍案而起:啊?!豈有此理。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