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我正在老爸公司幫一個香港客人整理資料。突然接到大林的電話。由於客人在,我直接給按掉了。過了一會大林又打了過來。
「我說老大,什麼事兒啊這麼急?正忙著呢。」我接通電話說。
「何從,我看到楊晨了,你說這事重要吧?」大林說。
「楊晨?!在哪裡?」我急忙問,
「她現在五洲酒店,我剛從那裡回來,親眼看到她進去,但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離開。」
「你什麼時間看見她在那裡?」
「5分鐘之前。」
我匆忙掛了電話,對客人說了句「對不起了,有事先離開一下」就奔出公司,完全不顧客人的一臉疑惑及身後老爸的呵斥聲。
外面下著很大的雨,剛出公司衣服就被打濕了。我搭了輛出租車,一個勁地催促司機速度快點,司機實在被催的有點不耐煩了,說:「我也想快點,下這麼大的雨,你不怕出事我還要活命呢。」
急趕快趕總算到了五洲酒店,我剛下車,又被司機叫住:「先生,還沒付錢呢?」
「哦,對不起。」我從衣兜裡掏出50元前遞給他,說:「別找了。」
誰知那司機說:「還不夠呢!」
怎麼可能?我回頭一看,原來我給了張20的,我趕緊換成50的給他,隨後跑向酒店大廳,搜索了一圈不見楊晨的影子。我掏出手機,正準備詢問大林的時候,楊晨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楊晨」我叫了一聲,急步上前。
「何從?!」楊晨的眼神既意外又驚慌。
「總算找到你!」我說:「你去哪裡了?讓我找的好苦啊!」
「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找你的啊!」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楊晨一臉驚慌地問。
「是大林告訴我的。自從你離開後,我一直都在找你,只要你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過,楊晨,我知道自己錯了,但你不能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離開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楊晨說著,朝四周看了一下。
「跟我回去吧!」我說。
「不行!」楊晨果斷地說。
「為什麼?」我驚訝地問。
「今天真的沒時間了。」楊晨說著話,還不停地四周張望。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不需要你等,你回去吧。」
「你讓我回去?」我皺起眉頭問。
「是的。」楊晨點了點頭說:「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說。
「何從,你先離開這裡!等有時間我去找你!」楊晨用很焦急的語氣說。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匆忙的趕我走啊?我可是剛見到你啊?!為什麼?」
「一時說不清楚,等事情辦妥了我再告訴你原因,好嗎?」
「不好!你必須現在講清楚!」
「算我求你了,你馬上離開好嗎?」楊晨急促著說。
「為什麼?」我的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不由自主地變的強勢起來:「楊晨,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好嗎?從你離開的日日夜夜,一個日夜是24小時,一個小時又有0分鐘,一分鐘又有0秒,我的日子是以秒來計算的,思念、悔恨、擔憂、種種的煎熬,如果我對你的誤解已注定要被打進地獄,而這千千萬萬個分分秒秒的折磨已經讓我受到了懲罰。為了找你我費盡了多少周折!今天能見到你,我依然很開心,覺得自己苦有所值,可你呢?不問青紅皂白開口就讓我走,我到底做錯什麼?」
「你沒有錯,我也有選擇的權利和自由!」楊晨堅定地說。
「是!你有自由,你的自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嗎?!」我的聲音開始吶喊。
「何從!我不想和你吵架,請你回去!」楊晨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我也不是來吵架的!是找你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回去!」楊晨大聲地說。
「楊晨,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能說明原因,我馬上在你面前消失,可以嗎?」
「你走不走?」楊晨提高了嗓門。
「我不走!?」我大聲地回敬著。
這時,酒店的保安走過來問:「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楊晨慌忙解釋:「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她看我憤怒的面孔,又很無奈地放鬆了語氣說:「現在我真的走不開,過幾天我一定去找你,把你心中的疑問全部對你解釋清楚。可以嗎?」
「楊晨,也許你體會不到:沒有你消息我四處尋找你,看不到你我就像脫了殼的靈魂,在天地間四處遊蕩,直到我筋疲力盡、遍體鱗傷,甚至死去。我苦苦的等待、焦慮的期盼,這莫大的委屈你知道嗎?你難道一點良知都沒有了嗎?我找你能為了什麼?為了自己視為最偉大的愛而被別人看做白癡甚至無恥的神經病嗎?」
「對不起,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談這些。」
「那好,你給我一個解釋,我馬上就走。」
「我該怎麼說你才走呢?」楊晨很焦急說!
「你不說清楚我不會離開這裡。」
「那好,你不走我走。」她扭頭向酒店門口走去,我急忙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說:「你要去哪裡?」。
「放開我!」她大聲說!
「為什麼會這樣?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有選擇的權利和自由,現在請你離開,馬上!!!」
「你以為……」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只聽到大廳內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楊晨」!楊晨慌忙掙脫我的手,使勁地朝我使了個眼色後,面帶微笑走向那個男人。
我回頭望去,就是以前見到的那個50歲左右的男人,他正朝這邊走來,那人一臉橫肉,油光可鑒的髮型緊貼著頭皮向後梳去,本該筆直的西裝也被聳起的啤酒肚篡改成了的鐵鍋底。只見那人笑呵呵地走到楊晨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大門外走去。
眼前的情景讓我傻眼了,我發瘋般地衝上前去,用力拉住楊晨,指著那個男人咆哮:「你就是為了他才趕我走的是嗎?他是誰?!!!」
楊晨憤怒的眼神盯著我說:「幹什麼呀你?!」
「我要你回答我!他是誰?!」我咆哮著。
楊晨把胳膊狠狠地從我的手中掙脫出來,用最凶狠的目光盯住我說:「走開!」
「好!我走!立刻就走!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原來你是用卑鄙的謊言來掩飾你骯髒的心靈,你就是一個無恥的二奶!骯髒的二奶!!!」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吶喊著。
旁邊那男人吃驚地看著我,不解地問楊晨:「他是誰?想幹什麼?」
「我不認識他。」楊晨憤憤地說。
「哦?!他是在騷擾你了?」那男人問。
楊晨沒有說話。那男人朝身邊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兩個走狗一樣的東西迅速走到我的跟前,把我狠狠地架了起來。
「放開我!」我掙扎著。
那走狗惡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地上。楊晨驚嚇的叫了一聲,回頭對老男人說:「不要打他,好嗎?」
「他是你什麼人?你們認識?」老男人問。
「不,不認識。」楊晨的頭搖的很快,說:「剛才在酒店碰到的。」
「那就好了。」老男人朝著他的手下說:「給我狠狠地打。」
我被一陣拳打腳踢,抱著腦袋只聽到辟里啪啦的聲音,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不要打啦。」楊晨撲上來攔住他們說:「不要打了,求你們別打了。」
那男人也走了過來,狠狠地踢了我一腳說:「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如果再這樣,就不會像今天這麼便宜你了。我們走!」
隨後,楊晨和他們一起上了車。
在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楊晨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複雜的眼神就算是過了許多年後,也能讓我清晰如初。
我掙扎著想起身去追,然而無論我怎樣用力都絲毫不能挪動半步,渾身抽筋般的疼痛。
車子越去越遠,馬路上空寂清冷。看著越來越模糊的車子,我鼻子酸酸的,難以控制的眼淚終於掉下了兩行:楊晨啊楊晨,我最美麗的青春,最真的情感都給了你,給了這個越去越遠的影子。
我在雨中苦苦掙扎……
淒冷的寒風加著冰涼的雨水在我身上澆注著,我能隱約地感覺到馬路上汽車的鳴鏑聲、身邊路人行走的腳步聲,但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雨越下越大,身體的疼痛已經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我吃力地向前爬著,被雨水的浸泡的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猶如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伸出僵硬的手臂向路人求助,得到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插進了心臟。淚水參合雨水在我臉上流淌,大腦一片空白,我似乎將要死去,將要和一切說再見。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我以為我已經死了,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抬一下胳膊,一陣酸楚的疼痛,這時,我才意思到我還活著。我使勁地動了一下身體。
「你醒了?太好了,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誰啊?有這麼說話的嗎?我思索著。
「我這是在哪裡啊?」我問。
「醫院啊,沒有住過院啊?這麼明顯的地方都不知道嗎?」那女孩子的聲音像小鳥一樣唧喳。
「你是誰?說話這麼難聽,能不能溫柔點。」我厭惡地說。
「喲!不溫柔啊?比著昨晚打你的人咋樣?」
「你是誰啊?怎麼在這裡?」我有點憤怒,又很無奈,一身疼痛只能用氣憤的眼神白了一下身邊這個陌生的女孩。
「別問我是誰?是我把你送來的,要不然吶,你早死翹翹了。」
「還不如讓我去死。」
「喲?看不出來你還這麼癡情,你死了倒沒什麼,可你的家人總很難過的。」
「死了一切湮滅。」
「你真不是爺們,這點小傷算什麼?如果你一定要死也容易,我把你扶到窗戶口,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這女孩子說話還真逗。
「我想坐起來一下。」說著,我動了動身體。
那女孩子使勁把我往上拉了一下,說:「坐起來不行,就這樣靠一會吧。」
「哎,好的,謝謝你。」這時,我才看清楚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中等的個頭,落落大方,一頭盤起的長髮像一個小天鵝,給人一種調皮搗蛋的機靈鬼的感覺。
「你是這裡的護士?」我問:「怎麼不穿工作服?」
「我像嗎?」那女孩子反問道。
「不像。」
「不像就對了,我才懶得去照顧病人呢?」
「也沒有幾個病人願意讓你照顧,就憑你這嗓門,這裡恐怕就不叫骨科醫院了,要改名叫精神病醫院得了。」
那女孩子笑了笑,說:「我還沒有那麼大的魔力。」
「怎麼稱呼你?」我問
「叫我小於好了。」她睜大眼睛說。
「小魚?鯉魚的魚?」
「干勾於,叫於航。」她笑了笑。
「哦,剛才說你最討厭照顧病人,我們素不相識為什麼來照顧我呢?」
「想知道嗎?」她歪著腦袋調皮地問。
「當然!」
「也容易,等你病養好了請我吃頓飯後再告訴你。」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點,一頓飯就能把你搞定啊?」我勉強的列了列嘴。
「對!像你啊,請我吃頓飯就可以了。如果是別人,那我要求的就多了。」說著,她抬起手臂在空中劃了個半圓。
「這麼說我還享受了特級待遇了?」
「當然,誰讓你是病號呢!」
「暈菜!告訴我吧,不然我會發瘋!」
「等到我樂意的時候吧?」她朝我做了個鬼臉說。
「你什麼時候樂意啊?」
「那要看心情了,什麼時候覺得開心了,不用你問我就說了。」
「是嗎?等你願意說的時候說不定我還不願意聽呢?」我樂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耳朵塞上。」
「你多大了?」我問。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嗎?」她認真地說。
「哦,對不起。」
「哈哈,看你認真的,我2歲了,還沒男朋友。」
呵呵,直率的小姑娘。聽她說起話來像小孩子一樣唧唧喳喳的,不過能把你逗的一樂一樂地心情舒暢。
在住院期間,於航雖然有點大大咧咧、說話也不講究方式。但是,我對她精心照料和無微不至的關懷甚是感激。這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兒說話相當直率、個性,有點男孩子的性格,屬於調皮搗蛋、活潑可愛型的,像寵物又像哥們。
有時候她還會哼幾句小調,雖然有點走音但也十分悅耳。她講起有一次單獨和一個「壞」男孩子吃飯十分有趣。她說在一個晚上,一個人去飯店吃飯,剛坐下,就看到對面的飯桌旁坐著一個男孩子朝她扭鼻子弄眼,於航白了他一眼不去理會,那男孩子竟朝她吹起了口哨。於航憤怒了,不過還是保持一臉輕鬆地湊過了去,詭計的朝他一笑,說:「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吃飯啊?」。那男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心情不好。」
「失戀了吧?」於航問。
「不是。」那男孩子回答說。
「不是才怪,除了失戀的人才一個人來這裡吃飯,一看你就是,還不承認呢?」於航說。
「這麼說你是失戀了?因為你也是一個人來這裡吃飯。」那男孩子反問道。
「是啊,痛苦啊,被人甩了。」於航點了點頭說。
「哦?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還有人甩?是你甩了別人了吧?」
「切,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於航撇著嘴瞪著眼說。
「哦,那是你沒有遇到我,我可是一個好男人。」男孩子樂了。
「是嗎?你哪裡好啊?」
「哪裡都好。」
「會照顧女人嗎?」
「當然,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哦?那你今晚先把我灌醉,然後把我送到家怎麼樣?」
「沒問題,你家是你一個人住吧?」
「當然了,傻瓜,哈哈」
「哈哈……」
自然,那頓飯是男孩子埋單。於航說她點了很多的菜,而且價格都是比較昂貴的,那男孩子看著菜單滿臉的腎虛,還故意強笑說:「多點些多點些」。飯後那人又把於航送到家樓下。並互相留了電話,誰知那男孩子當場就撥了於航的電話,結果是空號,他朝著於航憤怒地大聲嘰呼:「你的手機怎麼是空號啊?」。於航頭也不回地說:「笨蛋,不是空號給你幹嗎?」。那人怒氣衝天,狠狠地朝地上一陣亂跺……
聽了以後,我笑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對於航說:「你也太狠了點。」
「對這種男人就應該狠點,不然,以後他還敢對女孩子性騷擾呢。」於航振振有詞地說。
……
我在醫院整整呆了兩個星期,大林和他老婆經常來看我。大林除了安慰我外,還談起我家老爺子。他說:「你老頭三天兩頭打電話找你,你說怎麼辦?」。我對大林說:「別告訴老爺子這擋子事兒,老爸老媽知道了會吃不消的」。大林說:「這樣隱瞞幾天可以,再隱瞞下去恐怕你老爸非要找上門來」。我說:「他再打電話給你,你就告訴他我去外地了」。大林說:「不行啊,我當時也這麼說了,你老爺子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你一拍屁股走人把客戶丟在那裡,他窩著火呢」。我說:「那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老爸老媽看到我這副模樣吧?老媽還不傷心死才怪呢!」。大林說:「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出院」。我說:「這不是廢話嗎?我也想盡早出院」。大林說:「都是那小娘們惹的禍,你知道她現在做什麼嗎?」我告訴大林:「少提她,我不想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除了我的那些狐朋狗友經常到醫院來看我外,還有一個讓我意外驚詫人來醫院看我,她就是沈海露。記得她來的那天是週末,天色已晚。當她步入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認出是她,我想起身,被她攔住。
「你好。」我說。
「你好」,她放下手裡一堆的禮品說:「沒什麼大礙吧?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你的到來。」我說。
「別客氣,沒事就好。」然後,她又審視了一會床前的於航,問:「她是你女朋友?」
「我是他親戚,你是誰?」還沒等我回答,於航搶先說道。
對於航說:「你能迴避一下嗎?我想和何從談點事情。」
「我和何從的關係可好了,你說吧,沒關係的。」於航說。
沈海露看了看於航又看了一下我,我領會她的意思,便對於航說:「你先迴避一下吧。」
於航一臉莫名地撅著嘴走出了病房。
沈海露在我的病床前坐下來,說:「是因為楊晨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不必問了,情況我都知道了,她做事情有些偏激,方法也不對,但是她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包容她、理解她。」
「僅僅是偏激嗎?你沒有看到我成什麼樣了?」
「當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還不清楚,等你養好病,去找她心平氣和的談一下,你們相互理解一下。」
「理解?誰能理解我呢!」
她笑了笑,問:「你恨楊晨嗎?」
「當然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句古話叫『愛之深故恨之過』,說明你還愛她」。
「你來這裡的目的就為了說這個嗎?」
「為你們兩個。楊晨是個好女孩子,你不要誤會她。」
「誤會,真是笑話。她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袒護她?」我問。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是她什麼人,算是一個朋友。楊晨是個好女孩,她在北京沒有一個親人,我是看她怪可憐的才這樣做。我希望她找一個能疼她、愛她對她好的男孩子結婚,社會上的騙子很多,我擔心她受到傷害。你是一個不錯的男孩子,而且你們彼此都愛著對方,所以我盡量撮合你們,希望你們過的幸福。」
「我們沒有以後了。我也沒有誤會她,目前我的狀況是最好的見證。我承認我愛她,為她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可是……」傷心之處,我難以抑制情緒,聲音又開始哽咽,我還是個男人嗎:「可是,現在我不會了。我們的愛是單方面的,在她看來我這種一相情願的愛過於廉價,所以也不願去珍惜。愛已塵封,已經成為過去,不會復燃了。」
「別這樣想,以後她會明白你的用心的。給她一些時間也給自己一點時間。幸福的愛情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相信她也要相信你自己。等我見到她後再好好勸勸她。」
「她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一點點。」
「既然知道,就沒必勸她了,我不希望你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情。我也根本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放棄——如果你還愛她的話。人這輩子找個自己愛的人不容易,既然愛了就勇敢一些,現在你不能接受這些,等日子久了,你就會發現她的過去就像一片塵埃,很快就被風化的無影無蹤的。人啊,這輩子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相伴到老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也許你現在不明白我說的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你自然會明白的。」說完,她站起身:「好了,我也該走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把身體養好。出院以後就去我店裡坐坐,還有一些事情想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