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寧市,一家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司徒俊基和李歐陽兩人各自摟著一個美女,女人衣著暴露,身體不停的在他們懷中扭動,時不時發出一陣令人渾身酥麻的嬌笑聲,這裡被司徒俊基長期預定,是太子黨的大本營。
正當兩人閉目享受著女人的服務時,李歐陽的電話響了,他滿臉不悅的接通電話,面色越來越差,最後啪的一聲掛掉手機,臉上烏雲密佈,陰晴不定,揮了揮手讓那兩個女人先出去,然後走到司徒俊基身邊,小聲說道:「林一凡那小子沒被學校開除,聽說他和校長助理的關係很不一般。」
司徒俊基本來一副悠閒的模樣,聽言臉色劇變,眼中殺氣暴漲,冷聲道:「是誰說的?消息可靠嗎?」
「訓練場的那個責任老師,他今天早上被校長叫去談話了,我們有個手下第一時間就從他口中套出了消息。」李歐陽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誰知道那個沒背景的小子竟然和校長助理有一腿,如果林一凡將那晚的事情告訴校長的話,恐怕他們兩個人都要被老爺子關禁閉了。
司徒俊基眉頭緊皺,坐立不安,這回他有些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在房間內徘徊了數十步,開口吩咐道:「馬上去打聽一下林一凡在什麼地方,我要親自去找他道歉。」
「什麼!?!」李歐陽驚聲道:「大哥,這樣的話,以後我們太子黨在華雲就抬不頭了!」
「蠢貨!」司徒俊基喝罵道:「如果不這樣,我們兩個和太子黨都得玩完,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他們的脾氣?!」
「可是```」
李歐陽還在猶豫,被司徒俊基打斷:「可是什麼!我們先用錢塞住他的嘴,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再利用他,至於北大那邊,馮嘉傑出了一口惡氣,上次那件事算扯平了。」
李歐陽沒有聽明白,疑問道:「大哥,林一凡是二級甲士,如果讓他加入我們的話,恐怕會引起其他勢力的不滿。」
司徒俊基冷笑一聲:「你覺得他會答應加入我們嗎?只要我們手上還有錢,就可以利用他。貧民區出來的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貪財!」
「對,只要老爺子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我們就還有活動資金。」李歐陽陰笑兩聲,有錢能使鬼推磨,以後太子黨中暗下殺手的事情就可以全部交給林一凡了。
司徒俊基和李歐陽兩人相視一笑,又把剛才那兩個女人叫了進來,打聽林一凡的下落,這種小事交給手下就可以了,他們還要繼續享受生活呢。
校長辦公室,吳昌平靠在坐椅上閉目養神,早上他叫大一的訓練老師過來,讓他安排林一凡這個月底去挑戰二級甲士,他最瞭解這些新生負責老師,欺窮怕富,他怕自己不交代一聲,這傢伙可能會扣掉林一凡的名額,此刻心裡琢磨著怎麼合理的花掉『一寸灰』的那七千萬。
吳昌平有個習慣,每次在用錢之前,都愛深思熟慮一番,務必做到滴水不漏,讓錢一分不少的用到正處,用他的話說,這叫做完全價值體現。這個時候,杜小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校長,許教授來了。」
「快請他進來。」吳昌平眼睛猛的睜開,連忙說道。心中暗付,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傢伙如果沒事,是絕對不會來看自己的,當即裝模作樣的翻看著桌面上的文件。
許澤天走進辦公室,順手將門關上,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不是送了一顆能量石給林一凡?」
吳昌平點了點頭,試探道:「許教授不會因為我送了一顆能量石給你的愛徒,就生氣了吧?」
許澤天悶哼一聲:「我和你相識也快四十年了吧,大家心底有數,你也不要和我饒***,說,你在打一凡的什麼主意?」
吳昌平愣了愣,隨即乾笑了兩聲:「這件事是我不對,事先沒有和你打招呼,我想派林一凡去參見校年會,所以送了他一顆藍色能量石,想讓他盡快提升實力。老許,我們朋友一場,你不會連這都不理解我吧。」
許澤天想了想,校年會每四年舉辦一次,再過一個月的確是世界各大名校的年度會,讓一凡去見識一下也不錯,表面上卻微怒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不過年度會,只有大二以上的學生才有資格參加,一凡還是一年級,怎麼代表華雲?」
「這個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吳昌平笑著說道:「聽說你的孫女也達到了二級甲士的水平,我看不如讓他們一起去好了。」
「這是你的事,我管不著。」許澤天冷啐道,心底暗喜,要真是這樣,那丫頭恐怕又要興奮好幾天了。和吳昌平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辦公室。
吳昌平見許澤天走了,長舒一口氣,幸虧他剛才靈光一閃想到了年度會,只好先這樣糊弄一下了,到時候等林一凡畢業了,生米煮成熟飯,錢都用了,這老傢伙找誰去?臉上不禁多了些許笑容,把杜小月叫了進來,讓她拿一份二年紀的優秀學生名單進來,為了讓林一凡參加年度會,他得考慮一下扣掉誰的名額。
林一凡白天照常幫古書涵補課,晚上在食堂吃完飯,七點鐘的時候便去了咖啡店,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再不上班就有點過分了。咖啡店的那些女服務員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一個個圍著他,唧唧喳喳的問個不停,熱情的程度遠遠超過古書涵和許姿婷,林一凡老臉通紅,畢竟被一群姐姐圍著,想不害羞都難。
十點鐘的時候,幾個上夜班的女服務員和以前一樣,準時閃人,咖啡店除了幾對情侶之外,就只剩下林一凡一個人坐在收銀台,他無聊的翻看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半小時後,咖啡店竟然陸陸續續又來了四五個男生。
最後進門的兩個男生,林一凡認識,就是害他受傷一個星期的幕後策劃者,司徒俊基和李歐陽。
李歐陽走到林一凡面前,滿臉堆笑:「你別誤會,我們是來向你道歉的,哎,北大那邊要我們交人,我們也沒辦法啊。」
林一凡繼續低頭看書,沒有理這群人渣。李歐陽當著幾個手下的面碰了一鼻子灰,氣的滿臉鐵青,正要發作。被司徒俊基一把拉住:「你和他們先出去,讓我和林一凡談談。」
李歐陽狠狠瞪了一眼林一凡,悶哼一聲,和幾名手下一起走了出去。司徒俊基瞟了眼林一凡手中的書,開口道:「資治通鑒大多都是古文,生澀難懂。沒想到你對中國古史也有研究,難怪大一就成為了許教授的門生。」
「哦?」林一凡微微抬了眼,「真沒看出來,像你這種人竟然也瞭解中國古史。」
司徒俊基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嘲諷,不過現在關係到太子黨的存亡,只能苦笑著說道:「小時侯被老爺子逼著讀過一些古史,當然比不上林兄弟了。馮嘉傑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醫療費,你先收下。」
林一凡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揮了揮手:「你走吧,你們的那點事我沒興趣抖出來,所以你也不用刻意來討好我。」
目的被當場戳穿,司徒俊基臉上發燙,尷尬的說道:「林兄弟誤會了,我難道還信不過你嗎?既然這樣的話,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一凡沒有理他,繼續專心看書。司徒俊基眼中寒芒一閃即逝,悻悻離去。
「怎麼樣,老大。那小子肯定收了錢吧。」李歐陽見司徒俊基從咖啡店走出來,連忙上去開口問道。
司徒俊基臉色陰沉,搖了搖頭,他不喜歡有人對自己一直存在威脅,腦海中一道念頭閃過,敬酒不喝,喝罰酒,哼,林一凡,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怎麼辦?!」李歐陽慌聲說道:「如果那小子把我們抖出來,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司徒俊基眼中殺氣暴漲,冷聲道:「過了今晚,他永遠都沒有機會開口了。本來在學校我不打算派上他們,現在看來沒有其他選擇了。」
「你的意思是?」李歐陽對司徒俊基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以前初中的時候,他每次眼中露出凶光,都會死人,驀地陰笑了兩聲:「嘿嘿,死一個大學生而已,只要我們做的乾淨,學校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司徒俊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帶著一群手下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們剛走一會兒,淨衣又出現在了咖啡店門前,嘀咕道:「沒想到這些紈褲子弟還有保留實力,嘿嘿,我就不信林一凡死到臨頭,還不吸收這顆晶石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