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揚帆皺了一下眉頭:「如果真是妖魔,那它一定非常強大,想要害人會有很多種方法,它什麼只盯住新婚夫婦呢?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還會這麼頭疼嗎?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咱們的對手非常強大,但你我卻對這個對手一無所知,我們很被動啊。」張西瓜說完長長歎了口氣。
李曉琪沒有說話,卻突然對張西瓜道:「你不是說你倆在電視裡曾經看到的播音員跟閣樓上面的油畫很像嗎?你倆上去仔細看看確定一下,油畫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倆曾經看到的那位播音員?」
「對對,剛才一打岔把這事給忘了,咱們先把其他的事放一放,這就上去看看。」張西瓜說完,站起來推門向外走,揚帆幾人跟著上了閣樓。丁羽掏出鑰匙開了門,推門一進去,大家就感到屋子裡一股沉悶之極的氣息迎面而來,丁羽皺了下眉頭向前走了幾步把窗戶打開,窗戶一開,外面帶著溫暖的威風吹過來,所有人精神都是一暢。
張西瓜快步走到角落裡將蓋在油畫上面的塑料布掀開,他將塑料布扔到一邊,後退幾步卻見揚帆三人雙眼盯著油畫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他順著三人的目光扭頭一看,油畫跟前兩天看到的已經大不一樣。
前兩天大家看到的油畫非常陳舊,油彩經過這麼多年的存放已經有些暗淡,但今天的油畫卻煥發了勃勃生機,非常鮮亮,像是剛剛畫好的一樣,就連畫布都不在是發黃的樣子,而且整個木框也像新的一樣。
這些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油畫右邊那個原本被毀掉的一面,此時竟然有了畫面,那些明顯被毀壞的痕跡已經沒有,女人的形象也漸漸的顯露出來,除了頭部還很模糊像是沒有完成一樣,其他的地方變得完好無缺。
畫面強力稀釋掉的那半已經沒有了痕跡,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繡花旗袍,站在男人的身邊。幾個人裡面李曉琪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驚訝的道:「這幅畫像有自我修復的功能,而且修復的幾乎是天衣無縫,這女人身上的旗袍是三四十年代最流行的樣式,正好跟身邊男人那身老式西裝搭配,這,這太神奇了。」
「從一旗袍上你能看出什麼來?別瞎扯了。」張西瓜很是不屑。
李曉琪沒理他反而對丁羽道:「在南洋我有個表姑就是開旗袍店的,所以我多少也懂點,二十世紀初盛行內穿喇叭型寬大袖子的短襖,外套前後擺及地的無袖長馬甲。此後旗袍在邊、袖、襟、領等處作了一些改動,增加了裝飾,出現繁複的變化。但仍保持舊式旗袍馬甲的平直寬大風格,襲用傳統的直線裁製方式,顯露不出女性的窈窕身段。
二十年代後期和三十年代,旗袍在長短、寬窄、開衩高低以及袖長袖短、領高領低等方面的改動尺度有所反覆。1929年,受歐美短裙影響,原來長短適中的旗袍開始變短,下擺上縮至膝蓋,袖口變短變小。後來又有校服式旗袍,下擺縮至膝蓋以上1寸,袖子採用西式。這一改變遭非議,1931年後旗袍又開始變長,下擺下垂。三十年代中期發展到極點,袍底落地遮住雙腳,稱為「掃地旗袍」。原先能遮住手腕的旗袍袖子縮短至肘部。以後袖長越來越短,縮至肩下兩寸,1936年後幾乎無袖。
清代旗袍不開衩,旗袍在縮短袖子時也悄悄在左邊開低衩。後來衩越開越高漸漸及膝部高到大腿。由於有人反對,袍衩一度回到膝蓋以下。但輿論壓力一減小,袍衩又迅速升高,1933年後流行大開衩旗袍。
傳統旗袍是上下一條直線,外加高高的硬領。三十年代初期,袍腰開始日積月累地收縮,到一九三四年後,女性身材的曲線終於全部顯露出來。高聳及耳的領子也逐漸變矮,後來有的成了無領旗袍。
你好好看看,油畫上的女人穿的就是一件無領的旗袍,而且還是大開叉的旗袍,這肯定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的打扮,這一點錯不了,但是她旗袍上面的那幾朵小花就非常的奇怪了,旗袍上面竟然繡的不是玫瑰月季之類的花,而是彼岸花。
李曉琪一說彼岸花,大家這才感覺不對勁,張西瓜仔細看了一看,驚訝的道:「沒錯,剛開始看到這花我也覺得古怪,但還以為是菊花,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那有紅色的菊花?而且花瓣和花須也不對。」
「彼岸花是什麼東西?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丁羽好奇的問。
揚帆皺眉道:「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墳的日子。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花,花開開彼岸,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她們構成火紅色的花徑指引人們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其實彼岸花,原意為天上之花,紅色,天降吉兆四華之一。彼岸花,惡魔的溫柔。傳說中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回,但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魂們一個指引與安慰。顏色有多種,最為常見的是紅色。」
丁羽聽完揚帆解釋,嚇了一條道:「你的意思是說旗袍上面的是邪花?」
李曉琪搖搖頭:「也不能說是邪花,紅色的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一般認為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彼岸花,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曼珠沙華,出自法華經:本名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又叫做彼岸花、天涯花、捨子花,它盛開在陰曆七月,花語是悲傷的回憶。」
丁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這花很漂亮啊,沒有你們說的那麼邪乎吧?」
李曉琪無奈道:「相傳彼岸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朵,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這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人們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顏色有如鮮血是種靈異氣氛很重的花,被認為是不祥的植物曼珠沙華的美,是妖異、災難、死亡與分離的不祥之美。或者是因為它深艷鮮紅的色澤讓人聯想到血,也或者是因為它的鱗莖含有劇毒。但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代表吉祥美麗的花朵。」
揚帆也點點頭:「李曉琪說的沒錯,且不說彼岸花這些傳說,就說真正知道彼岸花的人就沒有多少,更何況這也不是吉祥的花朵,誰會把這樣的花修在自己旗袍上呢?而且你們看,旗袍上的彼岸花簡直可以用栩栩如生四個字來形容了。畫面上的女人到底是誰?」
張西瓜冷哼一聲:「不管是誰,都不會是什麼好路數,照我看,這副油畫太過古怪,還是燒了的好。」
揚帆搖搖頭:「這不是你我的東西,說燒了就燒了?對了,先別研究這個女人了,西瓜那天你盯著電視的時間比較長,來看看油畫上的男人是不是電視裡出現的那個播音員?」
張西瓜答應了一聲,仔細看了看油畫上的男人,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沉重,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才站直了,隨後一直沉默,又過了會才開頭道:「沒錯,咱們第一天到王姐家,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個播音員就是油畫上的男人。」
「你能確定嗎?」丁羽急忙問。
張西瓜點點頭:「我能確定,別忘了你曾經說過我們很久都沒有看電視了,到王姐家打開電視,是我這半年多來第一次看到電視節目,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電視裡的播音員,你說我的印象會不會深刻?而且我記得很清楚電視裡的播音員相貌跟油畫裡的男人一樣,就連西裝都是一樣的,而且兩人都戴著眼鏡,這是不會錯的。」
「怎麼會這樣?」丁羽很是震驚,想了一下開口道:「難道說,油畫裡的男人就是播放奇怪畫面的人?我們在電視裡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是起碼有這麼一種可能。我們幾個的道行還是太淺了,根本看不出這幅油畫上有沒有邪氣,所以這些也都只是推斷。」
張西瓜說完,揚帆悠悠長歎了一口氣:「這已經很道行沒有關係了,油畫突然變得嶄新,就連曾經被毀掉的一面也漸漸恢復,就連傻子都知道這幅畫有古怪了,你我還在討論油畫有沒有邪氣,真是太可笑了。」
【……第六卷冥婚二十三章油畫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