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就說跟希特勒有關係吧,你們還不信,乾屍頭盔上面畫的就是納粹的標誌。」張西瓜聽傑克說起希特勒立刻示威似的看著丁羽。丁羽見他興高采烈的看著自己,朝他伸了伸舌頭,什麼也沒說,但表情卻毫不在乎。張西瓜見她沒跟自己頂嘴,也覺得沒意思,咳嗽一聲對揚帆道:「一路奔逃,不管怎麼樣,現在總算是能休息會了。」
揚帆也知道大家都疲累的不行,這樣下去身體早晚會被拖垮,點點頭沒有多說,而是圍著二層轉了一圈。一圈走完除了那些長方形的黑洞,什麼東西也沒有。但即使這樣,他還是不敢大意,鑽進其中一個看了看,發現黑洞的空間並不大,僅僅能夠容納一個人的身體,但令他不解的是,先前那陣寒風是從何處吹來的?還有他親眼看見怪蟲鑽進黑洞,怪蟲又是從哪裡走脫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也不多想,回到幾人身邊。
他們身上有三個本來是傑克那幫人的背包,這會一放鬆,張西瓜去找吃的卻找到一盞野營用的小油燈,當下歡呼一聲點著。揚帆看了一下四周,總感覺那些黑乎乎的黑洞裡隱藏著什麼危險,招呼大家走到二層中間圍著油燈坐下,這樣不管那個方向有東西出來,都能及時看見。
一坐到地上,所有人都感到疲累的不行,就連揚帆這麼好的身體都感到全身酸麻,稍微活動了一下,他盯著對面的傑克問:「頭盔已經找回來,你們也死了人,我們不打算在追究下去,但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下面有無數的乾屍,誰也走不出去。塔上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冒險是肯定的了,我可不希望在對付危險的同時還要防備你們,而且說句難聽點的話,大家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一個未知數,還有什麼是你不能說的?」
傑克聽了半響不語,過了會才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何況我也不想讓你們綁在這裡,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精誠合作。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哈佛大學的伊薩博士,她的專業是東方歷史,我們來到這裡是因為一本日記。」
伊薩聽到介紹自己,微笑著朝大家點點頭:「你們好,認識你們很高興。」
伊薩的表情很真誠,而且中文已經很標準了,但舌頭還是有些硬,雖然她被綁住,但神情之間卻很是放鬆,對他們笑的也很真誠,大家見她的笑容,都沒說什麼也都朝她笑笑,只有張西瓜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她:「能困在這裡都是拜你們所賜,好什麼好?」
他說完,伊薩的神情瞬間變得暗淡下來,真誠的說了句:「對不起!」
揚帆歎息一聲:「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裡太過古怪,前面還有太多未知的危險等著我們,這個時候了,就別計較太多了。傑克,我知道你們的來歷不簡單,真正的旅客不會帶著槍,也不會帶著一個東方的歷史學博士,但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被困在這裡,知道的越多對我們越有利,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目的是什麼?」
傑克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這要從一個記者說起了,有一個叫亨德曼的記者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弄到一本名叫《墓穴》的書。該書記載:在希特勒自殺前9天,一架滿載著希特勒私人文件的飛機,在從柏林飛往貝希特斯加登的途中失事,墜毀於德累斯頓附近。後來,有人從飛機殘骸中取走一隻完好的金屬箱子,裡面裝著大批希特勒的私人文件。根據書中這些不靠譜兒的線索,亨德曼開始了追蹤調查。從慕尼黑一位「收藏家」口中,亨德曼得知:一個叫「費捨爾」的人擁有大批未發表過的希特勒手稿。按照「指點」,亨德曼毫不費勁地找到了「費捨爾」。「費捨爾」告訴亨德曼,他手裡有《墓穴》一書中提到的那一箱子「希特勒的私人文件」。「費捨爾」的「收藏」令亨德曼大開眼界,他不惜花了《明星週刊》930萬馬克(約合1000萬美元),買下這些「希特勒日記」。拿到「希特勒日記」的《明星週刊》馬上將日記連載刊登。」
傑克說到這裡,丁羽立刻打斷他:「你說的這件事我知道,但是83年的時候,聯邦德國內政部發表公報說,漢堡《明星》畫報所發表的希特勒日記純屬偽造。公報說,聯邦檔案館、聯邦刑事局、聯邦材料檢驗局聯合對這份所謂日記的紙張、墨水和封皮漆封用的繩穗進行檢驗後,充分證明了希特勒日記是偽造的。既然是偽造的跟你們來到這裡有什麼關係?」
傑克聽她說完,突然笑了笑道:「你太天真了,為了掩蓋真相,事情真的可以變成假的,假的也可以變成真的。我想告訴你的是,那些日記是真的,而且其中的兩本被隱藏起來,這兩本是希特勒從一個流浪漢到元首的過程,也就是說這兩本才是最重要的。美國政府當年在攻克柏林的時候,很多珍貴資料已經被燒燬,一些極其秘密的事還是沒有被披露出來,所以才會說這些日記是偽造的,用來逼迫亨德曼交出另外兩本日記,可這個亨德曼很是強硬,即使被關進監獄裡四年仍然沒有交出日記,直到他死去,在他的家中才發現日記的存在,但上面記載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所以才會派我們這一組來調查。」
「你們這一組?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張西瓜好奇的問。
「我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這一次傑克沒有絲毫隱瞞。
他們早就知道傑克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不簡單到了這個地步。眾所周知,中央情報局是美國最大的情報機構,美國政府的間諜和反間諜機構,是美國龐大情報系統的總協調機關,主要任務是公開和秘密地收集和分析關於國外政府、公司和個人在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情報,協調其他國內情報機構的活動,並把這些情報報告到美國政府各個部門的工作。
能出動傑克這樣的中央情報局特工到這這麼荒僻的地方,事情絕對不會小。想到這裡丁羽好奇的問:「你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傑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你知道有多少次刺殺希特勒的行動嗎?」
丁羽一楞:「不知道,可刺殺希特勒跟你說的不可思議有關係嗎?」
傑克點點頭:「我是特工,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操心,也沒那個心思,但當我接到這個任務調查了一下才發現,歷史上刺殺希特勒的事件竟然有四十七次。在這四十七里,不管多周密的計劃都沒能動他分毫,難道這還不奇怪嗎?」
「希特勒是德國元首,保全自然很周密,雖然刺殺的次數多了點,但刺殺不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丁羽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傑克搖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我給你說兩個例子,真實的例子,你就知道這其中的古怪了。第一個,1938年11月9日,納粹元首希特勒來到德國慕尼黑,紀念他在15年前發起的「啤酒館暴動」事件。每個人都站在大街旁等待希特勒的到來。在數千名人群中,有個名叫莫裡斯?巴沃德的瑞士神學院青年學生。他的外套口袋中藏著一把6毫米口徑的手槍,他確信希特勒是魔鬼的化身,計劃在這一天將這個納粹狂魔殺死。」
然而,當希特勒從巴沃德面前經過,他也將槍逃出來的時候,他身前的納粹黨黨員們突然趕在這個時機刷刷地舉起右臂,向希特勒行納粹禮,口中高呼著「嗨,希特勒」,巴沃德壓根兒就看不見他的目標,更不用說朝希特勒射擊了。事後的檔案中巴沃德口口聲聲說自己得到了神諭,而且就在他掏出槍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第二件事。許多德國軍官目擊了納粹政權的殘忍,希特勒犯下的眾多軍事錯誤和愚蠢決定更使他們對他恨之入骨。其中一位名叫特裡斯科的上校對他感到了忍無可忍。1943年3月,當希特勒來到東部戰線上的斯摩稜斯克慰問他的軍隊時,特裡斯科終於找到了幹掉希特勒的機會。
特裡斯科將從英國特工處收繳來的塑膠炸藥和引信製成了一個外表看起來像兩個白酒瓶子的炸彈。他得知希特勒將乘飛機返回司令部,於是他托同行的希特勒助手布朗特上校將這「兩瓶酒」帶給他在司令部的一個朋友。特裡斯科將炸彈定時後交給布朗特,看著他和希特勒一起登上飛機,飛上天空。特裡斯科焦急地等待希特勒出事的新聞,然而卻什麼也沒發生。原來,從英國特工那兒收繳的引信奇怪的發生了故障,炸彈並沒有爆炸。
而最離奇的也是最不可思議,最著名的一次暗殺就是施陶芬貝格那一次的暗殺,1944年7月20日8,施陶芬貝格飛往德軍東線司令部——東普魯士拉斯滕堡的「狼穴」。準時到達後,施陶芬貝格匆忙躲進廁所,用殘存的三個手指和半截右臂緊張地組裝炸彈。由於希特勒副官的催促,他不得不把原定的兩枚炸彈減為一枚,定時裝置設為12分鐘,夾著裝有炸彈的公文包匆匆走進會議室。
名與會者全部聚齊,施陶芬貝格把炸彈放到距離希特勒兩步遠的桌子底下,2分鐘後,他趁機溜出會場。一位軍官伸腿碰到施陶芬貝格放在希特勒腳下的公文包,這位軍官出於禮貌,隨手把它移到桌子腿的另一邊。
炸彈準時爆炸,24名與會者中4人當場死亡,水泥屋頂掀塌一半,地上炸出一個大坑。但爆炸的一刻,希特勒正趴到桌面上看地圖,厚重的橡木桌子擋住了炸彈,讓希特勒逃過了這一劫。
你們可以說這是巧合,但我告訴你們在所有的刺殺裡面幾乎都是由於這種巧合使得希特勒逃過了一劫,這麼多的巧合還說的過去嗎?
傑克說完,淡淡的看著圍坐在四周的人,眼神中卻流露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