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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有錢大家都知道,但沒想到除了工資高外,待遇竟然是這麼好,先給每個人發了一身衣服,衣服是純黑的,做工和質地都非常講究,樣式竟然是特警出勤時候的黑色制服。此外還有羽絨的黑色大衣,皮鞋腰帶一應俱全,這讓身上單薄的楊帆和張西瓜感覺像是到了天堂。
晚飯很豐盛自助式的晚餐,各種葷素菜餚就不說了,竟然還有水果,這讓一直吃拉麵,煎餅的兩人吃的肚子溜圓,直到實在是吃不下去了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吃完晚飯所有人被帶到一個大屋子,屋子很大,擺放著四張上下鋪的架子床,床上面被子褥子一應俱全,丁家人竟然是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
張西瓜心滿意足的躺倒靠窗戶的下鋪,一邊拿根剔牙,一邊打了個飽嗝念叨:「跟著有錢人干就是好,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是最好的,真想在這幹一輩子算了。」
楊帆把東西放到他上鋪,淡淡的道:「那你就在這幹一輩子吧。」
「我就那麼一說,你看我是一輩子幹保安的命嗎?行了別廢話,發了新衣服趕緊穿上看看。」說著從床上躍起脫下自己的舊衣服,七手八腳的穿上黑色制服。
制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一號,雖然他長得十分清秀,但穿上後卻說不出那裡彆扭,也看不出來半點戰士的模樣,吊兒郎當的倒像是一個紈褲。楊帆換上制服從床上跳下來。張西瓜抬頭看了看他,見他一米八五的個頭,頭髮很短,身軀像標槍一樣挺的筆直,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加上一身的狂野氣息,再配上這身黑色得體的制服,精神而又利落,煥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身衣服竟像是特意為他量身訂做的。
再看看自己,瘦瘦的身子套這麼大的褲子和衣服,來回逛蕩不說,還顯得不倫不類。張西瓜心裡很不服氣,?著楊帆呸了一口:「你小子就是個小白臉。」他卻忘了自己的臉可比楊帆白得多了。
此時屋子裡七個人知道以後就是同事了,互相介紹自己拉著關係,虎子還掏出煙派發,大家都是年輕人沒一會的工夫就都熟悉了起來。
張西瓜抽著煙,在人群裡嘻哈哈的顯得如魚得水,轉眼之間就和這些人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就連被他摔倒的虎子都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一口一個西瓜哥叫著。這裡只有楊帆和那個老頭顯得格格不入。楊帆話少,不知道說什麼好,老頭卻一個勁的打量他,那眼神像是一隻老狐狸看到了鮮嫩可口的小公雞,又像是看到了中意的姑娘。
楊帆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明白他為什麼用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就在他幾乎忍耐不住要問問他為什麼的時候,王碩推門進來,他見屋子裡卻亂成一團,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強忍住心中的不快咳嗽一聲:「站好了。」
大家知道他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要歸他管,立刻都消停下來,一個個的都站的筆直,等他發話。
王碩嚴肅的看著他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十分鐘後我帶你們去看看工作的地方。」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換上了新衣服,王碩帶著大家來到別墅,一進屋子眼前的豪華著實讓這些人大開眼界,王碩沒給他們參觀的時間直接到了二樓領進一間屋子,一進了屋子立刻就把門關上。
屋子不大卻也有個四五十平米,緊靠牆邊有三張拼起來的桌子,桌子上面有四台十九寸的液晶顯示器,這間屋子明顯就是一個簡單的監控室。
四個顯示器顯示出一間屋子裡的每個角落。屋子很大,屋子正中間有一張絲絨大床外,床上放著一個大號的布娃娃。還有一個寫字檯和梳妝台,另外還豎立著一個乳白色的衣櫃,除此之外還有甘的工作,咱得對得起人家。」
張西瓜苦笑:「你說的沒錯,可也得看情況吧?咱們的職責是負責丁家小姐的安全,可你告訴我現在丁家小姐在那呢?屋子裡連個蒼蠅都沒有,你一個勁的盯著,你累不累啊?你就不會等丁家小姐出現再盯著屏幕?」
楊帆沒理他,依舊盯著屏幕仔細看著每一個角落,張西瓜歎口氣,剛想轉過身陪著他看屏幕,那個奇怪的老頭推門進來,這時他看上去比面試時精神了許多,或許是吃飽了的緣故,臉色已經不那麼焦黃。
張西瓜扭頭見他進來,從椅子上蹦起來:「我還想著下了班去找你,沒想到你卻先找了過來,你怎麼認識我?還知道我師父?你到底是誰?」
聽到張西瓜一連串的為什麼,老人神色一正:「急什麼,我老人家到這來,就是來找你的,你這活脫的性子跟你師傅可是一點也不像。」
一提到師傅,張西瓜激動問:「你怎麼會跟我師父認識?」
老人搖搖頭沒說話,從裡面兜裡掏出一塊古香古色的木牌,上面兩個篆字:靈官。
這令牌跟張西瓜的沒什麼兩樣,看到這塊令牌,他全身一震:「你,你是三茅山的靈官?」
老頭歎息一聲:「沒錯,我是三茅山的靈官,道號靈虛。我見到你跟人比試的架子就知道你是閣皁山的人了,看你自己在這裡,你師傅一定是去了吧?」
「你,你是靈虛師叔?」張西瓜仍然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見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問:「茅山可是個大門派,現在都成旅遊點了,你怎麼還混成了這樣子?」
「茅山也分很多地方的,我和你師傅一樣都守著一個偏僻荒遠的山頭,何況靈官每一代就一個傳人,實力弱小。你不要忘了靈官這個稱號是明朝皇帝賜予的,滿清二百多年沒少打壓我們,能存在到這個年代已經是個奇跡了。現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還有靈官存在的還有幾個人?我老人家不怕死,怕的是三茅山這一脈的靈官從我手中斷絕啊。」靈虛跟張西瓜說著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楊帆看。
張西瓜何等機靈,看他的樣子心裡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老傢伙是沒地方去了,想到這混口飯吃,但是見到楊帆這等資質就起了收徒的念頭,楊帆資質也的確好,靈虛這是見他跟自己在一起,這才來拉關係找自己幫忙的,否則以這老頭淡泊的性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相認。
想到這裡張西瓜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靈虛師叔用不用我幫忙?」
「還不知道人家是咋想的?何況這年頭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願意寫這些勞什子玩意?」
靈虛的話裡有些酸楚,這也不怪他沒信心,現如今這個年代,他那些個抓鬼驅魔的玩意有沒有人信都是一說,就算有人信,誰又會花大把的時間去學?這不是一門手藝,學會了還能混口飯吃,就連他自己都混得這麼淒慘,更不要說有人跟他學了。普通人都不學,就更不要說資質好的年輕人了,靈虛一度絕望,以為三茅山這一脈的靈官要從自己手中斷絕,誰想到竟然在找活幹的時候,碰到了張西瓜還有他身邊的楊帆,這讓他突然有了希望。
楊帆聽得到兩人的談話,但他做事認真只是盯著屏幕上看,靈虛的話剛說完,屏幕裡的房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美麗的女孩。
「西瓜,丁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