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花慕容渾身一顫,面色平靜的一把把冷飛絕推開。若不是冷飛絕清楚的知道花慕容的演技是多麼的高超,也清楚的見過花錯,知道她生產的過程,真要被她騙了過去。他摸摸花慕容的頭,呵呵一笑:「那孩子是誰的?」
「和你無關。」
「長的那麼像我,你確定和我無關?」
「小孩子小時候都差不多,你怎麼知道他就像你了?」花慕容冷笑:「國君,你是不是想要個繼承人想瘋了,是個人就長的像你兒子?」
「真是伶牙俐齒……既然與我無關,那麼我對他下手也沒關係,是嗎?」
「隨你的便——如果你覺得對一個兩歲孩子下手沒什麼關係的話。」
花慕容冷冷的望著冷飛絕,目光就好像淬了毒一樣,而冷飛絕渾然不覺。他望著花慕容,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手?」
「你說什麼?」
「既然已經有了繼承人,把他放在齊國,你跟我走。」
「這不可能。」
「難道你真的要老死在皇位上?你就那麼熱衷權力,或者是,那麼的厭惡我?」
冷飛絕上前一步,突然把花慕容一把摟在了懷中。
花慕容沒有掙扎,閉上眼睛感受著冷飛絕懷中的溫度,也唯有此時才感覺自己是一個女子。冷飛絕樓在她,而她耳邊輕聲說:「就一點不喜歡我?」
「你那麼想知道答案?」
「是。」
「知道答案又有什麼用?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花慕容說。
「所以?」
「有個人和我說過一句話——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這句話我送你。」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果然很有意思。」
這句話是當花慕容忍不住問起賀蘭飄為什麼會對一直尋找他的蕭墨不發一言,賀蘭飄對她說的。
當時,她沉默了,現在輪到冷飛絕沉默了。
冷飛絕若有所思的回味著花慕容說的話,看她的眼神也有些痛楚。就是這眼神,把花慕容的心看的碎成了一片一片,她輕咳一聲,說:「你走吧。」
「什麼?」冷飛絕微微一愣。
「走吧,趁我沒改主意前。」
「慕容你又做了什麼?」
「軍隊就快來了,為的是生擒俱東國的國主。你……走吧。」
花慕容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冷飛絕,在瞬間看明白了舞台的機關所在,就要一個人離去。
沒想到,冷飛絕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是那樣的令人沉醉,也讓花慕容在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冷飛絕輕輕的摟住她,說:「我會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那你等吧。」
「慕容,我知道你對我並非沒有感覺,你對我的逃避也只是想逃避你自己的內心罷了。我會等到你願意放棄一切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天。」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走了。冷飛絕,我這次放你是因為我之前對你不起,但絕對沒有第二次。」
花慕容說著,推開了機關到了地面,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把瞬間擦乾了自己的淚痕。她面前的,是整裝待發的鶴鳴。鶴鳴見到花慕容一個人出來,微微一愣,而花慕容說:「我失足落下台去,讓你們擔心了。大家繼續玩樂,不醉無歸。」
「父王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花慕容的借口是那麼的拙劣,可沒有一個人拆穿她,只有花錯一聽說花慕容失足,迫不急待的詢問,也讓花慕容的心一軟。她伸出手,想摸摸花錯的頭,卻到底把手垂下。她看了鶴鳴一眼,命令的說:「退兵吧。」
「是。」
鶴鳴看了花慕容一眼,沒有多問什麼,揮手退兵。花慕容與鶴鳴就這樣離去,原本喧囂的水榭也變得寂靜無比。沒有人看到冷飛絕也從密道中走了出來,面色平靜,深深的望著花慕容離去的方向。他的手緊緊握拳,復而鬆開……
他不急。
他萬萬不能急。
既然無法讓你自動的回到我的身邊,也許只能考慮強硬手段。
誠然,現在的齊國、周國與我俱東三國鼎立,但只要聯合其中一方,兼併另外一方總不難。
可我,真是不捨讓你難過……
呵呵……
夜晚。
賀蘭飄應該已經睡去了,花慕容卻睡意全無。她看了一眼賀蘭飄,披上衣服,信步走到了寢宮的花園,拿起酒杯自斟自飲。
這酒是甘甜的梨花白,不管喝了多少都是精神清醒,一點都沒有醉意。這個賀蘭飄。總是不許她喝烈酒,而今天她真的很想喝醉後大醉一場……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
駱冰突然站在了花慕容的面前。花慕容看了一眼駱冰,沒說話,但見到駱冰手中的女兒紅笑了。她一把搶過女兒紅,大喝一口,瞇起了眼睛:「真不錯。」
「知道你喜歡。」
「哪裡弄來的?」
「準備給你的生辰禮物。」
「只送一壺,你還真是小氣。」
「那不如陛下給微臣漲一點俸祿?」
「不給。」花慕容直截了當的說:「雖然國庫並不緊張,但是我要為錯兒留些積蓄。」
「陛下怎麼變得這樣摳門?呵呵……」
駱冰笑了,花慕容也笑了。她自然知道駱冰這是為了逗她開心故意和她玩笑,但是老實人開這樣的玩笑,還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