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
在經過了十天的徹夜狂奔後,花慕容、鶴鳴終於回到了齊國,駱冰見到他們的時候,激動的滿臉通紅,眼淚也似乎就要流下。他別過臉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住面容,而鶴鳴好笑的把他的手掰開,揶揄的說:「怎麼,見到人家有那麼激動嗎~~~人家可是會害羞的呢~~~」
「國師大人,你……」駱冰看著鶴鳴,很無奈的紅了臉。
「哦,原來你見我沒感覺,見到慕容才有感覺啊~~~」
「……」
「好了,鶴鳴不要鬧了。」花慕容拍拍駱冰的肩膀:「這些天多虧你為我穩定局勢,謝謝你。」
「微臣不敢。」
「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了——我也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能不被那些守舊大臣綁起來扔到河裡餵魚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把你不能解決的奏折都給我拿出來,鶴鳴,你和我一同進來。」
「啊?我也要去?」
「不然你想溜回火蓮宮中休息嗎?你是國師,必須擔負起國師的責任!給我進來!」
花慕容說著,一腳把鶴鳴踹進了大殿,而其他人都習以為常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大殿中,花慕容坐在王位上,認真、細緻的看著奏折,而駱冰在看著她。
王她……瘦了很多。
原來就不是豐腴的身子,可現在越發的清瘦,臉蛋尖尖,都有些弱不勝衣了。她不見了兩個月,我每天都心急如焚,卻只能和那些臣工說王去遊歷了,編造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王她……沒事吧。
讓我逃走,自己一個人面對盛怒的俱東國國主,隨著那個男人掉下懸崖,王她……不會有事吧。她是那樣的英明睿智,她是那樣的強勢高貴,她是那樣的……
可她……
可她到底是一個女人……
就算是個男子,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的話也很可能粉身碎骨,更別說一個女子了!王她一直很強,強到讓我忘記了她也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女人……
她也是個女人罷了。
她……應該不會知道我在她離去後,發瘋一樣的帶兵去尋找她,違背她的命令,在暗中保護她吧。可這一切國師大人都知道,還經常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很是尷尬……
唉,有把柄落在那個男人手裡,真是讓人很糾結啊。
可是,只要她回來就好。
能再次看到她,真是太好了。
駱冰以一種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欣賞又有些哀傷的目光看著坐在龍椅上,認真的看著奏折的花慕容,目光幾近癡迷。鶴鳴微微抬眼,與駱冰的視線對上。駱冰臉一紅,急忙扭過頭去,而鶴鳴合上了奏折,用扇子摀住嘴唇,開始悶悶的笑了起來。
「呵呵……」
「鶴鳴,你笑什麼?」花慕容抬起頭,奇怪的問道。
「我好像見到了懷春的少年……春天到了啊。」
「春天來了?」花慕容放下手中的硃筆,也望著窗外。
春天……似乎真的來了。
還記得與冷飛絕在山裡的時候,大雪封山,家中沒有什麼食物,只能吃些紅薯、玉米,他還經常把這些煮糊,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幸好,有村子裡的大嬸幫我們做飯,我們才能度日……可真是一段悲催的回憶啊。
花慕容想著,望著窗外幾點新芽,唇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駱冰站在她身邊,貪戀的望著她微笑的容顏,卻也清晰的知道,那笑容不屬於他……
王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微笑?她在微笑,又在哀傷,好像在懷念什麼人一樣……
是那個傢伙嗎?
真是,有種妒忌的感覺啊……
窗邊,花慕容望著窗外,駱冰望著她,而鶴鳴望著駱冰,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心思,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憂愁。可他們誰都不會知道,故事沒有結束,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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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花慕容回國後,處理好了駱冰未能解決的難題,齊國的政事也終於上了正軌。現在已經是初春,微風拂面,清爽宜人,她與鶴鳴走在御花園中,一個高大邪魅,一個清冷俊美,倒比御花園中的初芽還要惹人注目。鶴鳴走到一株桃樹面前,輕輕折下一棵桃樹的枯枝,對花慕容笑道:「慕容,你不關心他是死是活嗎?」
「誰?」
「自然是你的~~情郎~~~」
「你休要胡言亂語。鶴鳴,難道你想讓大家誤會我有斷袖之癖?」
花慕容眼睛微微瞇起,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眼中的戾氣饒是鶴鳴還是微微吃了一驚。但是,我們最尊貴的鶴鳴大人一向是越惹人生氣他就越要惹,唯恐天下不亂的妙人兒!他知道花慕容生氣,拿扇子掩口,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說:「既然你不想知道他的消息就算了。」
「我不想知道。」
「啊呀,不要這樣嘛~~~我的情報費可是花了不少呢。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的死活?」
「鶴鳴,你真的很無聊……若他死了,你也不會這樣大費周章的刺探我了吧。」花慕容微微一歎:「他活著,而且活得很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