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飛絕與花慕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準備離村,卻遠遠見到一隊整裝待發的士兵吧村莊團團包圍,而村民們都在激動的和士兵交涉,氣氛幾近失控。
怎麼回事?
他們互看一眼,都在瞬間隱入了混亂的人群中靜觀其變,卻聽見王大嬸正用她特有的大嗓門大聲嚷嚷道:「什麼?瘟疫?我們村子只是有人發燒,傷風罷了,哪裡是什麼瘟疫!你們不要搞錯了!」
「是啊,憑什麼封村不讓我們上山打獵,也不讓我們去集市交易?等到大雪封山了我們會餓死的!」
村民們都情緒激動的和那些頭戴面罩的侍衛們交涉,但侍衛們都沉默的望著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有人見侍衛不回答便以為他們軟弱可欺,試圖衝出包圍,剛走了幾步,就被一把利劍刺傷了臂膀。
「啊!痛!」
一個青年男子吃痛的摀住右肩,而他的灰色棉襖上頓時多了一些暗紅。花慕容眉頭微皺,看著幾個被激怒的村民向著軍隊衝去,也看著他們都被士兵毫不留情的擊傷。
「我們和你們拼了!」
「對,拼了!」
「都給我住手。」
就在村民們被激怒,揮舞著獵刀向著士兵衝去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花慕容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軍隊走出,抵擋住了士兵手中的刀。他轉過身,冷冷的望著村民,然後說:「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所說的傷風,發燒之人是不是手臂上有紅點,而且身體虛弱,傳染力極強?」
「這個……」
「這確實是傳染力極強的瘟疫。你們隔壁的村子也有類似的情況,已經有人死亡,屍體只有火化才能抑制傳播。為了不對鎮上的居民造成干擾,你們不得離開村莊一步,直至瘟疫消除。」
「瘟疫消除?若真是瘟疫,村民不死絕了是不會消除的!難道你們連個大夫也派來嗎?」
「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若有人擅闖,企圖離村,殺無赦。」
高大男子冷冷的說著,拿刀在地上劃了一道長長的痕跡,然後抱著刀站在一邊,隨時準備斬殺企圖越界之人。村民就這樣與軍隊沉默的對抗了起來,而花慕容看了一會熱鬧,就回屋了。
「怎麼走了?」冷飛絕抓住她的手臂。
「放手。」
雖然花慕容是女子,但她男兒打扮了十七年,對於男女之事,男女大防也不是那樣介意。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討厭與冷飛絕的肢體接觸,很是厭惡的望著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手。
放手啊,混蛋!
「呵……」冷飛絕對花慕容的厭惡似乎渾然不覺,繼續抓住她的胳膊,笑瞇瞇的說:「看來我們不能出村了。」
「若是強迫出村的話,勝算不到兩成……為了不必要的犧牲,還是乖乖呆在村子裡,靜觀其變好了。」
「那你怎麼不再看下去了?」
「有意義嗎?反正,這樣的對峙先退卻的只會是村民,不可能是軍隊。」
「分析的不錯。然後呢?」
「屋外很冷,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回屋圍著火爐取暖吧。」花慕容理所當然的說道。
冷飛絕:……
於是,內心有些蕭瑟的冷飛絕就與花慕容一起回到昨晚居住的木屋,而屋中很快就多了許多村民。張大嬸嗚嗚的哭著,不住咒罵著士兵的冷血無情,而村長摸摸鬍鬚,冷淡的說:「明明就是一般的傷風,卻要借此封村,恐怕是另有所圖。」
「你……你是什麼意思?」
「那我問你,為什麼以前不來封村,偏偏現在來封村?難道是……想要借刀殺人?」
「村長你什麼意思?」王五毒冷笑:「難道你的意思是小老兒惹來的麻煩不成?」
「王先生誤會了——王先生醫術卓越,為村中不少人治好了宿疾,怎麼會是王先生呢?況且,王先生來村子已經半月有餘,而封村卻是在這兩個年輕人到來之後……」
「你的意思是我們引來的災禍嗎?」花慕容平靜的望著村長。
「老夫沒有這樣說。」村長望著少女清亮的雙目,有些尷尬的說道。
「村長這樣明事理,不這樣做胡亂的猜測真是太好了——慕容感謝村長體恤。」
花慕容神情真摯的這樣道謝,村長倒是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尷尬的咳嗽,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方纔的一時口快。
張五毒有些憤憤的望著村長,臉色有些發紅,一看就是正在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氣。
花慕容心中微歎,微笑著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感謝村長收留之恩,也希望能為村子以盡綿薄之力。若村長不介意的話,帶我們去見見病人如何?我略通玄黃之術,若是病人被治癒,這樣軍隊也沒有理由封村了。」
「喂,丫頭你什麼意思?那些病人我去看過,確實是一般的傷風,難道你質疑我的醫術?」
「好。那就有勞了。」
張五毒在哇哇怪叫,而村長卻點頭答應。
狐狸的話:人家2更了,表揚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