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我的報酬?」
當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錢袋的時候,男子的憤怒已經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想不到一貫只會打賞別人的他居然也有被人打賞的一天,而且對方對他的打賞還是因為……
因為我昨晚表現不錯?
呵……
男子想著,他的臉上危險的笑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一動不動的在床上躺著,緩緩撫摸著錢袋淡雅的刺繡,淡淡的微笑,似乎若有所思。
這傢伙還真是……
花慕容見到這個陌生俊美的男子渾身赤.裸的樣子,又依稀記得自己昨夜的主動,只覺得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只恨不得把一切通通抹去。她腦中很是混亂,平靜的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床上僅存的被子包裹在身上,一件一件撿起昨夜胡亂丟棄在地的衣衫,然後細心的穿好。
雖然她面容平靜,但她的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胸前的衣扣竟是怎麼也扣不好。下身傳來的痛楚其實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床上上的梅花斑點也可以裝作看不到,甚至床上那個至今還沒有起身穿衣的男人也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到底是什麼讓我那麼焦慮,只想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抹去?
還是……會介意這樣的事嗎?
陽光照射在花慕容的身上,她的一頭青絲就那樣懶懶的披散在身後,目光平靜,容顏美麗的宛若天人。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絕美的少女正在思考著把這人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來永絕後患一事,手指微動,已經動了殺機。男子側臥在床上,只覺得一陣凌厲的殺氣一閃而過,下意識的朝著花慕容望去,卻在對方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想殺我是嗎……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想著怎麼讓對方負責,而她居然打賞了我,而且還對我動了殺機……
真是很有趣的經歷。
男子想著,微微一笑,隨手披起一件外衫,然後走到了花慕容面前。花慕容見他靠近,眉頭不自覺的一皺。她下意識的倒退一步,而男子已經低下頭,用手在她胸前一抹……輕巧的幫她扣她胸前的紐扣。
「你想做什麼?」花慕容盡量平靜的問道。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幫花慕容扣著紐扣。他低著頭,烏黑的長髮順著他的面頰軟軟的掃到花慕容的領口,竟與她的髮絲交結,一時之間都分不出彼此來。男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花慕容脖頸上的紅色吻痕上滑過,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姑娘,你真是無情了。昨晚在下的清.白讓姑娘玷污,讓姑娘如此銷.魂舒.爽,難道姑娘就用區區百十兩金子就想打發在下嗎?」
清.白?
銷.魂舒.爽?
看來……
真的遇到乘機敲詐勒索的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那你想要多少?」花慕容平靜的問道。
她的平靜再次讓男子有些怔然,也有些許的無趣。他自認他的話語已經挑釁意味十足,可對方還是一副恬靜淡然,油鹽不進的樣子,而且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件毫無生命的物體一般。雖然他也是一個善於謀略,善於隱忍之人,但花慕容很是成功的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冷冷一笑,手上微微用力就把袋中的金子捏碎,然後笑道:「你覺得我值多少呢?」
「這個……我不好說。」花慕容果真進入了思考模式:「據說一般當紅的姑娘每晚的價錢在白銀百兩到千兩不等,可男子的價錢我確實不知曉。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千兩黃金的銀票,在各大錢莊都可以兌現。若你仍不滿意,未免貪心不足了。」
「黃金千兩?姑娘倒真是大手筆!」
「雖然不瞭解你昨夜突然闖入的原因,但你好歹算是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若你定要與我糾纏,那麼,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花慕容說著,手握劍柄,已經做好了把那男子一劍封喉的準備。因為媚.藥及時得到解決的關係,她的武功並沒有流失,雖然身子有些虛弱,但是對付一個一般的高手還是不成問題的。她的眼睛微微瞇起,滿是警惕的望著來人,而那男子毫無懼色的笑著,突然伸出手來。
就是現在!
花慕容目光一閃,飛快出劍,毫無顧忌的朝那男子胸口刺去。男子沒有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飛速躲閃,但面頰上還是被割了一道小口。鮮血順著他俊美的面頰慢慢滾落,而他的笑容越發擴大。他一把握住了花慕容的劍身,不顧手掌上的鮮血淋漓,只是平靜的說:「我叫冷飛絕。」
「嗯?」
「告訴我你的名字。」
「沒這必要。」
「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說過,沒這必要。」
「女人,我給你兩個選擇。是主動跟我走,還是被我打暈了帶走。」
冷飛絕邪魅的笑著,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到無以附加的地步。在剛才簡短的過招中,他看出花慕容劍法不俗,與他交起手來怕是一時之間難分伯仲——但他還有軍隊。
所以,就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做我的玩具吧!若她知道她刺傷的人是國君,不知道她會是何表情?
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