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飄兒?這狗皇帝什麼時候會這樣曖昧的叫我?他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賀蘭飄只覺得渾身的汗毛在瞬間豎了起來,滿臉警惕。而蕭墨,竟然走下龍椅,笑著朝賀蘭飄走去。他微笑著握起賀蘭飄冰冷的小手,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飄兒,你的手怎麼那麼涼?」
為什麼那麼涼?那是被您嚇的好不好!
「坐到朕的身邊來。」
蕭墨微笑著拉著呆若木雞的賀蘭飄走回座位,把她抱上了自己的龍椅。所有的臣子都不可置信的望著蕭墨,而賀蘭瑞冰冷的臉上逐漸湧現出了一絲笑意。他緩緩的舉起酒杯,聲如洪鐘:「皇上如此寵愛小女,真是讓老夫受寵若驚。」
「飄兒美麗端莊,賢良淑德,是上天恩賜給朕的禮物。」
「如此,再好不過了。」
這對君臣在客套完喝完酒之後,又沒有話說了,全場一陣寂靜。他們的眼神靜靜的交融,一個深不見底,一個強勢狂妄。賀蘭飄呆呆的望著自己的丈夫與父親,只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們的目光殺死了。而就在這時,蕭墨突然笑著摟著賀蘭飄的腰:「飄兒,你該餓了吧。現在就上菜,好不好?」
丫的,把你的鹹豬手拿開!混蛋!
賀蘭飄怒氣沖沖的瞪了蕭墨一樣,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她的氣憤、她的不滿都在看到蕭墨深不可測的眼眸的瞬間被化解的煙消雲散。一種恐懼,從她心中油然而生,而她終於僵硬的坐在蕭墨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眼見皇帝對這個聲名狼藉又姿色平庸的賀蘭飄如此寵溺,所有的大臣都露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賀蘭飄深知這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是滿肚壞水,絕對不會突然對自己示好。他這麼做,應該是為了緩和與賀蘭瑞的矛盾,暫時安撫賀蘭瑞吧。既然這樣的話,那她暫時陪他演這場戲好了。
「好。」賀蘭飄乖巧的說道,強忍住內心的噁心,順從的依偎在蕭墨的懷中。可是,蕭墨並沒有她意料之中的些許怔然,而是順勢把她摟住,仍然愛憐的望著她:「既然飄兒餓了,現在就開始上菜。」
於是,各色菜餚如同潮水般的湧上了大家面前,各位大臣也開始專心致志的投入到吃飯這一偉大的事業之中。整個大殿觥籌交錯,氣氛又熱烈而溫馨。賀蘭飄眼見自己的爹爹與自己的丈夫終於不再各自散著殺氣嚇唬人,不自覺的長舒了一口氣。她正在想自己要假裝犯什麼病才好脫身的時候,蕭墨突然在她耳邊柔聲說:「飄兒,你怎麼不吃東西?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是飯菜不合胃口,是見到您老人家就什麼都吃不下!
「飯菜很可口,但臣妾今天沒什麼胃口。」賀蘭飄急忙微笑:「多謝皇上關心。」
「沒胃口吃飯菜的話,就嘗嘗這碗銀耳蓮子湯吧。朕餵你。」
蕭墨寵溺的拿勺子,舀起一勺蓮子湯送到賀蘭飄的唇邊。賀蘭飄一驚,剛想拒絕,卻撞入蕭墨滿是警告意味的眼眸。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張開嘴巴,順從的把蓮子湯吞入腹中,而蕭墨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