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往日諾言
永壽宮內春意盎然。暖炕之上原本沒設幔帳,可一向愛享受的齊珞,又怎麼會委屈自個兒,如今她又是皇后,自然有能工巧匠供她趨勢,因此她弄出個頗具現代風格的層層疊疊仿若蕾絲邊的天藍貢品絲綢罩著薄薄輕紗的幔帳,在四角之處更是懸掛著散發著柔和光亮的夜明珠,襯得的暖炕如夢似幻,在此情形之下,饒是胤禛知曉她累了一日,十分的倦怠,卻又如何能安奈得住?
尤其是齊珞時而嬌媚入骨,眼眸之中魅絲如網,時而又天真出塵仿若不解情事,上翹著的睫毛猶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煽動著,露出絲絲的好奇以及那分讓胤禛眷戀不已的羞澀純淨,只想在齊珞的眼裡渲染上只屬於胤禛一人的印記。
好在胤禛的控制力極強,雖被齊珞不知不覺的魅惑,卻也還記得她明日尚要接受嬪妃命婦的朝拜,意猶未盡的罷手。齊珞疲倦的眼瞼只能撩起一道縫隙,甚至連咬他出氣的力量用不出來。尚算清醒的腦袋暗自盤算著胤禛的年齡,難道真的是給他補得太好了?
齊珞雖不知曉歷史上的雍正皇帝在此時是何模樣,但擁她入懷的胤禛,身上流露出成熟的韻味,雖眼角眉間有幾許皺紋,但卻有歷盡滄桑之感,最關鍵的是他的髮絲雖也見幾許霜色,但絕大部分還是黝黑發亮,再加上登上帝位,獨掌天下的意氣風發,讓他更是顯得年輕上幾歲,在外貌上竟然同比他小上不少的允禵相當,這讓齊珞心中尤為得意。
「何事笑得如此開心?」胤禛手尖劃過她梨渦中盛著的那愉悅的笑容,齊珞在他懷裡蹭了蹭,就是不想告訴他,省得他得意,胤禛將明黃色繡著團龍絲綢錦被蓋好,合上眼睛「早些歇著,明日她們還要進宮朝拜朕的皇后,若不然,你當朕會輕易饒過你?」胤禛按住了在他胸口調皮輕劃的手指,齊珞訕訕的想要抽回,卻被他攥緊,「廉親王福晉她們都會到,若是你有意到她的性子,嚥下了剩下的話。他並不相信她們還會再敢冒犯大清的皇后。
「我倒想起一件事來。」齊珞費力的睜開眼睛,有些事是繞不過去的,輕聲說道「就是那拉福晉,今日在太和殿內,恂貝勒應是在為她不平吧還有還有就是早夭的弘輝」
抬眼望進胤禛已然睜開有幾分幽暗的雙眸,齊珞咬著下唇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弘輝應被追封為親王。」覺察到胤禛將她的腰肢勒得更緊,輕聲說道「我知曉您的疼寵之意,我對您也也是喜歡的,更不想讓您擔著刻薄不念父子之情的名聲。」
「你可知曉,若是弘輝追封為親王,那拉氏就得追封為後。」胤禛盯著齊珞,毫不放鬆,深幽如夜空的鷹隼中透著猜忌,疼惜,甚至還有一分的氣憤,齊珞臉上揚起溫暖的笑意,撫平了他心中的惱怒,輕啟朱唇「皇上,您一向知曉,我從不在意那些虛名」
纖細的手指壓在胤禛想要開口的嘴唇之上,柔聲說道「我只曉得現在伴在您身邊是我。將來您的身邊也只能是我。」胤禛扯動嘴角,不是她又會有誰?歎氣道「弘輝朕也心疼,但朕朕如何也不能追封他為親王,你聽朕說,這不是僅僅是關聯到你的元後之位,更是為弘旻他們好,朕既然敢為,就不怕被後人說長道短。」
齊珞靠在胤禛的胸口,聽見砰砰的心跳聲,他的新政,對隆科多等人的刻薄,以及對他的兄弟們的薄待,都能看出來他真是不怕擔罵名,想到當初在現代時看見的雍正親批的奏折,『朕就是這樣的漢子。』淚珠滾落在他的胸口,低聲說道「可是可是我我心疼」
抬頭淚眼朦朧的望著胤禛,語氣裡帶著懇求「皇上,您就追封那拉福晉為皇后吧,只要您將我放在心中就好,盡享皇后尊榮的我又何必同死去那拉氏相較?其實比起這些虛名,我更在意」說還是不說?齊珞心中有幾分躊躇,暗想時機也算恰當,合上眼睛,感傷的開口「我更怕用鳳印。」
「用鳳印?」胤禛微皺眉頭,不知曉她此話的由來,想了半晌,才低聲的問道「翻牌子侍寢之後的用鳳印?」見她眼角的淚珠猶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伸手擦淨,無奈的歎氣「看來朕同你說過的話。你是根本就沒弄明白,還是你不信朕。」
「我是不信自己,不信這宮中的規矩。」齊珞嘴邊露出自嘲的笑意,淡然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年華也總有逝去之時,而您您是萬民的主宰,大清的皇上,弱水三千任君取之,如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的秀女又怎麼會少了?」
胤禛眼裡透著疼惜卻更多的是無奈,捏住她的小鼻子,帶著幾許憤怒的說道「如今廉親王他們並不安分,朕忙於政事,自然不會沉迷美色,等朕平穩朝局之後,就會長住圓明園,朕當初在園子裡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不成?」
齊珞努力的回想,當初胤禛在圓明園『養病』時好像說了許多,腦子裡彷彿有那分印象,卻模糊不清,只記得圓明園前的眼淚,以及那幾日溫馨的相處,胤禛更是被她氣得不行。帶著幾許賭氣懲罰的敲了齊珞的腦袋,「自己想,你別指望朕再說一遍。」隨即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齊珞撇撇嘴,拚命的回憶,可是卻架不住倦意上湧,腦袋混漿漿的,似夢似醒之間,彷彿回到了圓明園,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當時在園子裡相處,暢遊。騎馬,教育弘歷,甚至還有球球突然有一句話閃過,齊珞猛然睜開眼睛,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胤禛,驚愕慢慢的隱去,烏黑仿若星辰墜入的眼裡透著感動,蹭進胤禛懷裡,「我記起來了
「不許說出來,放在心中就好。」齊珞嫣然淺笑,這個彆扭的雍正皇帝,輕輕的嗯了一聲,『圓明園只有你一人,爺不會讓任何女人踏足此地。』
此時恂貝勒裡亂成一團,自從允禵回府之後,就再也挺不住暈了過去,完顏氏等人心中焦躁,安頓好允禵之後,匆忙傳太醫進府,由於此時允禵僅是貝勒,太醫雖然趕到,但卻比往日慢上不少,而且神態也僅算恭敬,完顏氏雖然覺得掃了面子,但此時哪還敢張揚行事?好言好語的請太醫診治。
隨即喚來允禵的隨從問明經過,完顏氏更是心慌意亂,就連手中的帕子落地都不知曉,除了年氏之外,允禵其她的女人並不得寵,也知曉她們之間的爭奪府中大權,所以絲毫不敢插足在完顏氏和年氏之間,可今日聽說允禵雖然保住了貝勒爵位,但卻只落得固山貝子行走,這還是為了給皇后積福,允禵的俸銀又降了,都忍不住低泣起來。
「夠了。爺還沒死呢,不用你們哭喪。」允禵清醒過來就聽見女人哭泣聲,心中更是煩悶不已,見年氏也紅著眼睛,一臉的悲切哀怨,「怎麼?你也敢瞧不上爺?」
年氏低垂著眼簾隱去那分算計,再抬頭時已然如同往一般眼瞳中透著柔意,輕聲嬌柔的說道「妾只是在憂心您的身子爺,你怎麼能誤會妾一片真心?」
完顏氏坐在一旁冷哼一聲,但知曉此時不是吵鬧爭辯的時候,對著止住哭聲的側福晉格格們「爺已然清醒,你們就先各自散去,省得都擁在這吵到爺安歇。」
年氏咬著嘴唇,並沒有如同旁人一樣出門,反而靠近允禵,半跪在床前的踏板之上,用帕子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伏低做小之態,讓屢受打擊的允禵心中很是受用,再加上年氏的父兄還借得上力,神情緩和不少。
完顏氏是八旗貴女,簪纓之家,怎麼也做不到年氏那般,只能暗自氣悶,尤其是見到年氏和允禵柔情相望,更是氣息不穩,恨的咬牙,平復了許久,試探的問道「爺,明日進宮朝拜皇后,您有何吩咐?」
允禵將年氏放在臉上的手撥開,盯了這兩個女人半晌,想到齊珞身穿皇后朝服時的雍容華貴,想到她的兒子年歲尚幼卻銳利鋒芒,雖然其中也有胤禛的因素,但弘歷的爭氣,再比較自己的嫡子,允禵感慨萬千,緩緩的閉上眼睛「你們先下去吧,爺要歇著,明日朝拜朝拜皇后,謹守規矩,不得有一絲的怠慢,若是出差錯,對皇后娘娘不敬,爺饒不了你們。」
年氏變了臉色,完顏氏雖有不甘,她們卻只能聽從吩咐的退出門外,二人目光相碰一瞬,隨即錯開,各懷心思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明天等待她們的又是什麼呢?
Ps哈,謎底終於揭開,既然胤禛和齊珞相攜走過這麼久,所以就寫童話吧,而且胤禛已經當了皇上,沒有人再會逼他,最重要的一點,雍正很忙,晝夜都在忙,有點精力只能用於寵愛齊珞,其她的女人呀,嗯,只能說比較可憐,誰讓我是親媽呢,順便求憤紅票,馬上就要月底了,這個月我很努力,而且感覺良好,呵呵,想要保持住粉紅榜第三的位置,也算一個追求吧,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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