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胤禛的話
藍紫色厚綢緞外掛淡紫色輕紗的幔帳透出幾分時隱時現的光亮。低沉的淺嚀從裡面模糊時斷時續的飄出。胤禛抱著後背靠著軟枕,將齊珞閃開垂在後肩上的青絲撩到她胸前,齊珞此時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後背貼在他的胸前,感覺白色絲綢的內衣輕輕扯開,胤禛的呼吸更是沉重幾分,這又是一個想看傷痕的人,齊珞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為什麼他們都這麼在意呢?在這又不會穿露背裝,一道傷痕至於讓他們每個人都如此嗎?
胤禛略有薄繭的手指在淺紅色的傷痕處游弋,彷彿他這麼做就會將傷痕抹掉,齊珞微微的仰頭,瞧著床頂上選掛著用五個水晶玻璃杯綁成的成簡易吊燈,在杯子中燃著紅燭,因此幔帳內才有點點昏暗的光亮,竟然用這光亮去瞧傷痕?真是不懂得浪漫,不過如果康熙知道,賞給她珍貴的水晶玻璃杯被這麼用,眼睛一定會瞪出來吧,齊珞淺笑出聲。
感到胤禛火熱的嘴唇落在了鞭痕處,齊珞覺得癢癢的。麻麻的,好像吻在她心上,心慌羞澀的縮了縮肩膀,想要躲閃,卻被胤禛緊緊的扣住腰肢,警告中帶有一絲的情慾「別動。」胤禛微啟薄唇,舌尖添在了凸起的傷痕處,齊珞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扭動著上身,羞澀的喃喃道「爺,你別這樣,爺」
「齊珞,你的身上,爺不許留下任何人的痕跡,哪怕就算是傷痕也不許,這次是為了弘歷,爺認了,不會再有下次,你要記得。」胤禛的舌尖添遍三寸長的紅痕,齊珞緩緩的閉上眼睛,心底有幾分感動,但更多的是酸澀,胤禛他還是不懂,自己就是他的所有物而已,以他的出身背景又怎麼會懂,更何況他那強烈的獨佔欲和偏執固執的性子。齊珞微睜雙目看著在她身上的胤禛,眼角滾落一滴淚水。胤禛停下動作,蓋住她的眼睛,低沉著聲音說道「你的性子不同於旁人,爺也琢磨不透,但你是屬於我的,是我胤禛一個人的。」
這一晚,無論齊珞如何求饒,胤禛都沒有一刻放開她,並讓齊珞嘴中反覆念叨屬於他一個人的,天色漸亮時,胤禛起身,收拾妥當後,回頭看了一眼昏睡的齊珞,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片刻就消失無蹤,多年的處事經歷讓他明白,屬於他的人一定要攥住,哪個也不得伸手沾上一分。
外面的事情逐漸平靜下來,齊珞全心的陪伴弘歷弘晝,關愛他們,弘歷越來越懂事。倒讓齊珞心中不忍,也曾低聲問過弘歷,但瞧著他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也只能按下心思,在皇家成熟總比天真的好。弘旻弘歷都是如此,那弘晝就讓他快樂一些吧,所以齊珞對弘晝多了幾分的縱容,本就愛玩愛鬧的弘晝,更是如魚得水,稍稍不注意就會讓你哭笑不得。
齊珞也曾經奉詔帶著弘歷弘晝進宮給太后請安,也面見康熙,他對弘歷確實多了幾分的看重,但絕不如同歷史上乾隆吹噓的那樣。在慈寧宮自然見到了來向太后請安的王爺福晉,康親王福晉就在此列,甚至還瞧見了絲嘉,齊珞暗自打量,絲嘉的性子要比初見時硬氣了許多,在郡主們中間也不再靦腆不敢言語,雖不見得拔尖,但也不會讓人小瞧。
康親王福晉面露熱情和善意,不只有著想要結親之意,更多的是因為她出言提點絲嘉,她也瞧見過齊玨,對他是滿意的不得了,絲嘉的婚事也曾暗自同康親王商討過,齊玨確實是難得的人選,但一向中立的康親王府真的同致遠公爵府結親,也讓康親王有那麼幾分的疑慮,畢竟爵位已經封無可封。康熙聖意屬哪個皇子,現在雖瞧不仔細,但雍親王胤禛絕對是有機會得登大位。
不求無功,但求無過的康親王很是猶豫,也曾暗自向好友裕親王打探。保泰只是瞟了他一眼,輕歎「可惜,可惜,我的女兒不合適。」就是年歲相當,雍親王也不會讓齊玨娶裕親王府和莊親王府上的郡主。
康親王心中明瞭,尤其是聽說凌柱正協助楊康訓練近衛軍,康熙對凌柱如此信任,那麼即使雍親王最終無緣帝位,致遠公爵府也不會倒,因此求指婚的心也更是重上幾分。康親王對絲嘉也很疼寵,若不然也不會如此費心,可是齊玨卻太搶手了,又找不到幫著楊康練兵的凌柱,只能想方設法暗暗的將結親的意思透給董氏知曉。
董氏含糊其詞,但對絲嘉做兒媳還是滿意的,在齊玨的婚事上,她的發言權還比不上女婿,雖有些喪氣,但齊珞的幸福還是最重要的。就如自己的丈夫臨行前所說,怎麼也不能讓齊玨娶一個扎多疑的雍親王眼的女人。稍稍提點兩句,讓她常去雍親王府,精明的康親王福晉哪會不曉得,自然對齊珞更多了幾分親近。
齊珞覺得絲嘉很入眼,雖可惜齊玨的包辦婚事,可要是讓他自己選在清朝也不妥當,愛情和婚姻在這是完全割裂開的,絲嘉要是能經營好了,那她會很幸福,起碼齊玨品性出眾。而且到現在就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常年服侍他的雲兒,也已嫁人,雖還在他身邊,如今卻是管事娘子。
齊珞旁敲側擊的詢問過胤禛的意思,他沉默半晌微微的點頭,只要一想到齊玨曾經同絲嘉在那偶遇,就覺得這門親確實不錯。更何況那也是他同齊珞不多的幾次相遇之地,甚至在那拾到如今還留在身邊的耳墜,胤禛眼底透著一絲柔意,將齊珞拉在懷中,含住她的耳垂,「為了躲爺,你竟然淋雨生病,你就那麼怕爺?」
生病?齊珞擰著眉頭回憶著,胤禛心中惱恨,用力的咬了一下耳垂「蘇東坡的筆洗,你阿瑪大鬧太醫院。」
「爺,那時我不是還小嘛。」齊珞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都過了多久了,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真是夠小心眼的。胤禛鬆開口,伸手將齊珞插在頭上固定髮絲的白玉髮釵抽出,柔順的青絲如瀑布垂落,帶起了淡淡的清香,胤禛的手著迷般在髮絲中穿梭,感受那絲柔韌。齊珞不喜歡在頭上擦頭油,而且她的頭髮護理的很好,總是很清爽,也不見一絲的白髮。
胤禛眼神發沉,瞧了一眼屋中的坐鐘,雖然尚早沒等他有所行動,秦嬤嬤在外稟告「耿格格,遣人來說,弘時阿哥病了。」
齊珞怔了一下,想到了清穿文中經典的一幕,雖然扇沒了年氏。但還是有人生病來喚胤禛,忍住笑意,他兒子病了,怎麼也不能太開心,輕咳了兩聲,掙脫開胤禛的懷抱,熟練的將青絲盤起,拿起髮釵插住,咬著嘴唇瞧著胤禛,看他怎麼決定?弘時可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一向老實的耿氏也不會來這麼一手。
「爺先去瞧瞧,一會就回。」胤禛起身,心底有分不捨,但弘時也是他的兒子,更何況他要親自去瞧瞧,耿氏倒底有何心思,
齊珞的胳膊拄著椅子的扶手,輕托著臉頰,算算日子這些女人也安靜了許久了,每次到她這來請安都畢恭畢敬的不得了,再這麼安靜下去,反倒有些不正常,耿氏會不會藉著弘時的生病做出點什麼?她雖然沒有如歷史上一樣生下弘晝,但她身體應該能生養的,而且她的心機也夠,要是齊珞緊緊咬著嘴唇,要是胤禛再多個孩子,無論格格還是阿哥,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
陷進去了嗎?齊珞捂著胸口自問,半晌沒有答案,雖然可以忽略別的女人,但是孩子卻是證據,想要不在意真的是太難了。齊珞猛然起身,喚來紫英找出她緊身的練功服,準備去運動一下,甩開心裡的煩躁,興許身子累了,心就會少想一些,會覺得滿足,她是幸福的。
「福晉,王爺說過,一會就回。」秦嬤嬤勸道,齊珞輕笑向專門開闢出來的屋子走去,已經半個多時辰,要是無事,早就應該回來了,男人的話怎麼能信?練功房很是空曠,正面的牆上沾著幾乎大半牆的鏡子,地上鋪著長毛柔軟的猩紅氈子,角落裡放著紅杉木的衣架,齊珞推開窗戶,將四扇模糊的玻璃屏風展開,擋住了窗門,換好衣服,齊珞手貼著鏡子上,瞧著裡面的自己嫣然淺笑「你很幸福,並不孤單,有愛你的父母,有可愛孝順的兒女,有懂事聰慧一心戀姐的球球,甚至還有還有他的一分在意和喜歡,你應當滿足。」
齊珞向鏡子輕輕點頭,開始練起了瑜伽,不管怎麼樣不虧待自個兒,總是沒錯的。練了許久,齊珞停下了動作,心裡覺得輕鬆了不少,拿起旁邊的絹帕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再泡一個熱水澡一定會很舒服。在眾多丫頭的服侍下,齊珞香噴噴清爽的躺在床上,秦嬤嬤有心開口再勸,「你先下去吧。」放好幔帳,秦嬤嬤退了出去。
齊珞閉上眼睛本以為會失眠,卻一會就睡熟了,感覺有靠近,微睜雙目,胤禛將她摟在懷中「睡吧,爺也累了。」齊珞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一絲苦藥的味,沒有女人香,而且他的短短一句話,齊珞一絲睡意皆無,假寐的偷偷瞧著已經熟睡的胤禛,暗自歎氣,嘴角微微上翹,在他懷裡蹭了蹭了,還是比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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