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再定心思
本來挺溫馨的,偏偏外面窗外一道驚雷轟隆隆的滾過。齊珞猛然想起穿越前彷彿也是下著暴風雨,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穿來的,在這也不都是幸福,可卻真的捨不得眼前的人,向胤禛懷裡鑽了鑽,手不由得抓緊他的衣襟,身子微微輕顫,胤禛感到她的害怕,輕輕拍著齊珞的後背,記起高福剛剛所言的齊珍之事,雖不得詳情,卻心中憐意更甚,「不用怕,爺在這,齊珍再也傷不到你」
齊珞率先開口,以前本體的事情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將臉埋在胤禛的胸膛處,悶聲道「我是妖精,所以怕雷。」胤禛無奈的輕輕搖頭,低笑著開口「爺是皇子,不會讓你出事。」手滑到她的臀部摸索著。彷彿在找尋妖精的尾巴,齊珞覺得身子發熱,臉漲得紅紅的,輕聲嘟囔「你又欺負我。」
這丫頭就喜歡把淚水摸在他身上,而且冒雨前來衣服潮濕還聽不舒服,更何況浴室那邊都已經準備妥當,抱著她想要起身,腦裡突然轉過一個念頭,閉眼平復壓抑了心中的火熱,撩起齊珞的旗袍,在她膝蓋處輕輕的揉著,「爺恍惚聽說,你還真的遇見莊親王世子他們了?」
齊珞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嘴那麼快做什麼,撒嬌道「疼,疼。」
「別給爺岔開,說清楚。」胤禛手並沒有停,她的膝蓋一定有淤青,得揉開才行,「我根本就沒有主意到他們,不過,裕親王的側福晉真的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人,以前選秀的時候,我覺得如月就挺美了,可她比如月還沒上幾分,爺。你沒見到,要是見到一定會贊同我說的,神妃仙子恐怕也必不過。」
「沒見過個女人他見過,她本來就是胤禛覺得還是不能說,否則懷裡這個死心眼兒的人又會想到不知道哪去了,他也沒有那麼多心思猜,「那個側福晉倒是有些可惜,裕親王的福晉身子恐怕不妥當,要是晚些日子,繼福晉也做得,不過,裕親王的克妻之名也」
感到胤禛眼裡透著幸災樂禍,齊珞暗自搖頭,「反正裕親王府我是不會去了,省得再發生奇怪的事情。」胤禛嘴角露出絲笑意,「不去也好,免得給爺惹事。」
還能說什麼,齊珞現在就覺得牙癢癢,狠不得咬他一口,將他臉上得意咬掉,保泰克妻同她有什麼關係?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給他呀。就算做他福晉都不嫁,保泰的福晉可是留下幾個嫡子呢,她對做嫡子的後媽一點興趣都沒有。
「康親王府那邊」齊珞出言打斷,將在馬車上想到了事情將給胤禛聽,也要讓他心中有數才好,胤禛拍拍齊珞的腦袋,帶著得意的說道「你放心,爺曉得怎麼做,他們那是癡心妄想,致遠公可是滑溜得很,皇阿瑪都沒轍的人,他們也不掂量掂量,不過,要是能指婚康親王府的嫡出郡主,倒也不錯,齊玨那小子身份也夠,再看看吧。」
齊珞再也忍不住,抓起胤禛的胳膊,嚕開袖子狠狠的咬在他手臂上,胤禛皺了皺眉,任由她胡鬧,真是有些讓他嬌慣的不成樣子了。見胤禛沒有反應,齊珞也沒有了興致,鬆開口,「真是的,我阿瑪那麼耿直的人,哪當得起爺這麼說?」
耿直,耿直?胤禛覺得心中憋火,先維護女兒。再維護凌柱,那把他放在何處?瞇著眼睛「齊珞,舞曦的婚事你只同爺說起過?」
「嗯,我第一個就想到了您。」齊珞抬頭眼裡含著真誠,她不可不敢再說準備了多番的計劃,「這不是應當的嗎,要不同您說,同哪個說?」
「算你還有點心。」胤禛本想敲齊珞的腦袋,瞧見她紅腫的額頭改為輕點,高福在外抬高聲音「主子,太醫已經給嫻靜格格瞧過病了,也開了藥方,應該不礙,宋格格遣人來向主子稟告,省得主子惦記著。」
「爺曉得了,讓宋氏好好的照料嫻靜也就是了。」齊珞低下頭,胤禛吩咐完,抬起她的下顎,見到她眼裡閃過的醋意,心中還是有分喜悅的,齊珞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瞧胤禛,「爺,要不然您去瞧瞧嫻靜?」
「爺又不是太醫。而且嫻靜不是已經無礙了嗎?」胤禛吻住齊珞的睫毛,低聲道「齊珞你要曉得,爺不是對所有人都如同對你一般,寵你一個,爺就很頭疼了,怎麼還會再多兩個。」
「那嫻靜將來」齊珞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胤禛楞了一下,想到嬌弱的嫻靜,歎氣「還得看皇阿瑪怎麼安排,不過,爺會盡量不會讓她嫁得太遠。」
齊珞輕輕點點頭。心生憐憫「爺,宗室女撫蒙古真的不得改變?」「你理那些做甚,這不是你應該管的。」齊珞暗自歎氣,大男子主義,靠在胤禛的肩頭,輕輕的嗯了一聲,不再開口,她本就是個自私的人,也就是口中憐憫一下而已。
胤禛摸著齊珞的頭髮,故意的說道「爺準備領兩人進府。」「女人?」齊珞抬頭看著胤禛,低沉的笑著,胤禛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不是女人,準確的來說是女兒,廢太子的女兒,她們就是代替舞曦遠撫蒙古之人。」
「這樣好嗎?」胤禛覺得這丫頭還真是愛心軟,「怎麼不好,你覺得爺心狠?」齊珞搖搖頭,「齊珞,你不懂,廢太子被禁錮於鹹安宮內,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不是成王敗寇,把兩個小格格接出來,養在府裡,對她們也是好的,所以,你不許心軟。」而且這麼做,皇阿瑪那也會安心,這也算是難得機會,要不是舞曦的事情,還真想不到。
「兩個小格格,您想交給誰養育?」齊珞最關心的反倒是這個,搶先開口「爺,我要管王府裡的事情,還要照料弘旻他們,所以很忙的。」
「你曉得嗎。爺最看重你這一點,你有慈心,但卻永遠曉得怎麼做才是最妥當的,讓爺疼寵著,卻也並不憂心你被人所欺,你這樣讓爺很安心。」胤禛將齊珞的腦袋按在胸前,這樣真的很好,起碼不會再為她擔憂,「爺會先向皇阿瑪請旨,至於會交給哪個還是要再想想,看皇阿瑪怎麼說吧。」
齊珞明白康熙一定會同意的,所以也就暗自盤算著交給誰合適,胤禛覺得身上有些粘膩,見到齊珞眼裡重新閃現靈動的光芒再也忍不住,抱著她起身,向外面走去,「爺,您這是要做什麼?」齊珞慌張的開口,胤禛在齊珞耳邊低嚀「去浴室。」
「我珞見到胤禛瞇著眼睛,把不想去咽在肚子裡,浴室裡自然火熱一片,齊珞覺得她彷彿慢慢的被胤禛抓在手中,再也掙脫不開,到底是誰在結網?抬手擦掉他額頭上的汗水,手慢慢的下滑,摟著他的脖子,讓胤禛更深入自己,看著他肩頭已經淡然的齒痕,齊珞張嘴再次咬住,胤禛動作更是猛烈,這個位置永遠屬於她,只屬於她。
在暖暖的池水中,抱著癱軟成泥的齊珞,胤禛覺得很暢快,她紅腫的眼睛緊閉著,雖然今個兒,生了一肚子氣,但她終於曉得舞曦之名,而且剛剛又如此的乖巧,也算值得,抬手摸了一下肩頭,看來這永遠也好不了了,「你是不是屬小狗的?就曉得咬爺,嗯?」齊珞向胤禛懷裡蹭了蹭,嘴裡輕輕咕嚕了兩下,胤禛嘴角的笑紋更深,收拾整齊後,披上衣服,抱起她回房,外面得暴雨已經停了下來,但胤禛卻緊緊抱著齊珞安然入睡。
翌日,紫英由於淋了暴雨,有些傷風,齊珞心存內疚和感激,讓紫英好好歇著,此時太醫還在王府中照料嫻靜,所以齊珞便喚太醫前來給紫英好好的瞧病,太醫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得罪雍親王福晉,診斷的倒還精心,藥方也寫的仔細。
服了藥,紫英退了熱,昏昏沉沉欲睡,高福此時卻進來,輕聲問起了關於齊珍當初的事情,紫英強打著精神,將往事講了出來,講到了齊珞當時所受的委屈,暴雨之夜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小屋中,受了驚嚇,躺在床上病了整整一個月,高福聽後點點頭,將胤禛給紫英的賞賜放在桌子上,讓她安心養病便退了出去,紫英閉上眼睛,昏睡間彷彿見到當時的情景,當她趕到小黑屋時,嬌小柔弱的齊珞抱著她不停的無聲哭泣,既然應了她就不會再改變主意。
嫻靜生了病,作為嫡母的齊珞自然得去瞧瞧,到了宋氏那,一進屋眾人紛紛向她請安,齊珞掃了一眼,發現這些女人來的挺全,仔細詢問了一下嫻靜的病情,叮囑宋氏要好好照料嫻靜,要是缺什麼儘管開口,宋氏感動的淚眼汪汪,齊珞雖然心中厭煩,但還是輕聲安慰,「我自然曉得宋格格的辛苦,將嫻靜交給你,我和王爺是安心的,宋格格不必多心。」
「俾妾謝福晉體諒。」宋氏連連道謝,齊珞看了一眼富察氏,覺得她雙眸仿若死灰,身形要比以往消瘦許過,臉色也並不好看,她身後站著兩個教養嬤嬤,齊珞心中也不好受,可這又能怪哪個?輕輕歎了一口氣,齊珞起身在恭送福晉聲中,離開了,不,是逃開了這些女人們,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摸著胸口,喃喃的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不是。」
暴雨將院子的樹木洗刷的鬱鬱蔥蔥,翠綠的彷彿通透亮,可齊珞卻無心欣賞,一夫多妻,妻妾成群,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對胤禛剛剛升起的那分炙熱的感情,慢慢的消失了溫度,細水長流,戀人未滿也不見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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