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太后訓話
康熙踏進了慈寧宮。本來十分愉悅的心情,見到殿內的情景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當皇帝已久又怎麼能讓人看的出情緒的波動?瞧見太后臉色並不太愉悅,關切的開口「皇額娘,您不舒坦?」眼神銳利的掃過殿內請安的眾人,德妃臉上的劃痕透著血跡,耳垂上也滲著血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朕是讓你們陪皇額娘解悶的,不是讓你們來氣她的。」
「臣妾該死,請皇上贖罪。」德妃此時只能將責任擔下,搶在年氏之前開口,她不能再讓這個沒分寸的年氏惹事了,心中對胤禎存了幾分抱怨,看看你都把她嬌寵成什麼樣了?
「起來吧,都別跪著了。」殿內的人都慢慢起身,只餘德妃跪在那,她是請罪之人,沒有康熙命令怎敢輕易起身,太后歎氣「皇帝,德妃身子弱還是她起來吧,這事原也怪不得她。也有慈母之心
康熙還沒有言語,貴人懷中的弘晝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響徹大殿,一掃剛剛的壓抑和沉悶,感到殿內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貴人臉上帶著誘人的紅暈,眼裡透著一絲羞澀一絲慈愛,抱著弘晝輕輕的哄著,身上透著暖暖的情意,康熙心中微動,遠遠望去弘晝同胤禛幼時極為相似,此情此景彷彿回到了以前,她還在的時候,也總是親自抱著胤禛哄著寵著,忍不住閉眼,再睜開,還在康熙垂下手,在袖中退下許久沒有捻動過的佛珠,緊緊的攥在手心裡,眼神透過她們彷彿望向很遠,緊繃的神情也慢慢放鬆。
身旁的太后暗自搖頭,皇帝呀,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恐怕一刻都沒有,宜妃心情比較複雜,她一邊欣喜於德妃跪在那。一邊也偷偷的打量著抱著弘晝的貴人,難道她還真能得寵不成?即使得寵名分也不高,還是德妃比較礙眼,尤其是那個老十四白眼狼,記起九阿哥所言,宜妃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再添把火的好。
齊珞站在旁邊小心的看著眾人的反應,感到康熙身上散發出的柔和,算是徹底明悟,被孝莊無情教育的康熙也曾經動過心,而且對象就是那個疑似穿越人士的佟皇后,胤禛心底深處真正的額娘,低頭斂去了眼裡的八卦,默默的感歎,陪著康熙感傷,想到胤禛對她的疼愛,在這一點上他要做的比康熙好上許多,悶聲自問,她應該是個幸福的清穿女吧。
太后遲疑半晌,才將手蓋在康熙的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康熙回神。眼角有一絲可疑的水光,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威嚴,剛剛的恍惚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帶好佛珠,「德妃,既然皇額娘為你求情,你也起來吧,你要記得朕說過的話。」
「臣妾遵旨。」德妃僵硬的起身,有些踉蹌,齊珞本就在太后康熙近前,離的德妃更近一些,只能攙扶,年氏和完顏氏快步上前,合作愉快的擠開齊珞,德妃腳軟本來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齊珞身上,這一擠,穿著花盆底的齊珞身形一晃,德妃摔倒在地,順便帶倒了齊珞,胳膊重重的磕在地磚上,劇烈的痛感讓齊珞眼裡出現一層水霧,所有人都被這場面驚呆了,就連一向面不改色的康熙都發愣,完顏氏趕忙扶起德妃,沒人理會的齊珞坐在地上,覺得十分的丟臉委屈,彷彿小女兒撒嬌一般,撅著嘴。眼裡含著淚水,康熙看後哈哈大笑,「哪個再同朕說,老四福晉穩重,朕決不會再相信了幅神情,哪像朕的兒媳,明明就是小女兒嘛。」
太后也面帶慈愛的笑意,「看她這幅樣子,真真讓人疼到心裡,哪像弘旻他們的額娘。」齊珞聽見這話,臉色通紅,眼中含著微怒和羞澀,晶瑩的雙眸更是楚楚動人,波光流轉之間帶出的小女兒般的嬌憨,康熙心中更是喜悅,笑意更濃,年氏上前,體貼的扶起齊珞,關切問「四福晉,您可是摔疼了,您身子還沒復原,本就沒什麼力氣。有份孝心也就是了,德妃娘娘對您慈愛有加,是不會怪你的。」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帶倒德妃的?這個年氏真是一絲機會都不放過,想要開口反駁兩句,可當著康熙的面,鬧的太僵反而不好,她就不信所有人都能任由她顛倒黑白,不開口也有別的法子,齊珞輕輕推開年氏攙扶的手,委屈的看了抬頭看了一眼康熙,抿抿嘴。可憐兮兮低頭站在那,眉頭微皺,用手揉著胳膊,一改剛剛的嬌憨,透著幾許的哀怨。
康熙收斂了笑意,銳利的看著年氏,容貌出落的倒也不錯,可哪及得上朕為老四親選的福晉?此時上前想要推卸責任,更多的是讓朕注意她吧,她的性子倒是同那個年羹堯挺像,一樣的不曉得進退,看到年氏耳朵上的鑽石,康熙心中越發不悅,以他們家的出身,要是不貪污的話,哪有鑽石可戴?年羹堯的年禮倒是挺大方,他們是不是覺得朕老了?無能了?
常伴康熙身側的德妃,自然曉得康熙神情變化,心中一緊,推開完顏氏的攙扶,不顧身上的疼痛,再次跪在康熙面前「皇上明鑒,剛剛是臣妾沒有站住,不關老四福晉的事,請皇上看在年氏的一片孝心體諒她的不敬,臣妾對胤禛福晉真真是打心眼裡疼愛的。」
「德妃呀,德妃,你這一年的經書是白念了,朕還真是」康熙微微搖搖頭,歎氣「你起來吧,有些事還真是強求不得,朕再囑咐一句慈母多敗兒,你好好體會體會吧,老十四的事情,不是你都能插得上手的。」
德妃身子輕顫,低頭恭敬的說道「請皇上放心,臣妾明白。」太后明瞭康熙對齊珞的喜愛之情。所以無所顧忌的伸手將齊珞拽到身前,用手指輕點她的額頭「摔疼了吧,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你身子金貴,哪能同旁人只有蠻力一般,你是擠不過她們的,有那份孝心就好,哀家就看不上那種藉著孝心卻沒有分寸的人。」
「太后娘娘。」齊珞委屈訴苦一般嬌聲輕喚,那甜甜的聲音彷彿鑽進太后的心裡,對她更是愛上幾分,太后竟然摟住了齊珞,看見她手腕處的青痕,心疼的嘖嘖兩聲,立著眼睛看看孤獨的站在康熙面前漲紅了臉的年氏,同樣滿腹委屈,雙目含淚,可卻那麼的惹人厭惡,仿若以前的董鄂妃,不放過任何機會,心機彎彎繞繞的可怕。
「老十四側福晉,你給哀家跪下。」齊珞在太后懷中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袍袖,抬眼求情般的看著她,真是仗著太后處罰年氏,她也並不好看,有仗勢欺人的意思,太后帶著幾分寵溺的輕輕捏捏齊珞的臉頰,果然細膩光滑,真不曉得她是如何保養的,純潔無垢的雙目,太后覺得她還真是要護著才行。
太后安撫的輕拍齊珞的後背,看向年氏眼神透著嚴厲以及一絲的厭惡,她明顯看到年氏眼底對齊珞透著的嫉妒,心中更是不滿,嚴聲的訓斥「有些事情,哀家是不願開口的,你怎麼說也是老十四的側福晉,皇上看重十四阿哥,哀家也想給你留幾分體面,皇帝遵從理學看重孝道,那些個儒學哀家也不甚明瞭,可卻曉得一樣,那就是凡事得有個規矩體統,你給十四阿哥生了兒子,但也不能目中無人,別的暫且不談,就是你身上衣服首飾,哪樣合乎體統規矩?皇子的側福晉都如同你這樣,是不是要讓外面的人議論,寵妾滅妻,還是要說十四阿哥不成體統?被美色所惑?」
康熙彷彿沒事人一般,端著茶杯輕抿著,對於太后的怒火他是相當滿意,他不能表現的太過偏寵,畢竟還要用到胤禎和年羹堯,但是太后以名分為由,說得誰都挑不出理來,沒有影響到大局,而且康熙對胤禎府中的事情裡本就十分的不滿,倒不是覺得自己兒子有錯,還是應該沒有娶到賢妻,被這些有心機的女人所誤。
掃了一眼太后懷中的齊珞,康熙滿意彎彎眼睛,還是朕的眼光好,獨獨挑中了她,管家理事精明幹練,又有些小迷糊讓人疼惜,老四有她相伴不會錯,放下茶杯,康熙暗自感歎,更何況還有凌柱,他對胤禛倒是有分真心,眼裡透著些許的醋意,胤禛是朕的兒子。
「妾,奴婢知錯,請太后娘娘贖罪。」年氏流著眼淚,磕頭請罪,完顏氏心中暢快解氣,卻感到德妃暗自拉了她一下,明瞭年氏現在還倒不得,快走兩步,跪在年氏身側「太后娘娘,是孫媳管教不嚴。」
「胤禎福晉,你也是出自簪纓之家,完顏一族也是名門貴姓,你怎能如此的綿軟,滿人姑奶奶的氣勢都到哪去了?就連一個漢軍旗出身的側福晉都拿捏不住?哀家最近耳朵裡灌滿了十四阿哥府中的事情,這都快趕上京城一景了,你就是這樣當家理事的?」
「孫媳知錯,請皇瑪姆責罰。」完顏氏雖然惱怒太后的訓斥,但她可以藉著此次的機會好好整治一番不知分寸的年氏,也可重奪皇子府的大權,「請皇瑪姆放心,孫媳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孫媳一定好好管教年側福晉。」
「罷了,你心中有分寸就好。」太后輕輕抬手,讓完顏氏和年氏起身,緩和神情,指著齊珞笑著對康熙道「聽致遠公爵的夫人講過,胤禛福晉閨閣時穿個花盆底整整練了幾個月,可見她也是個嬌氣的,難怪讓人一擠就倒,不過,倒博得皇上一笑,也算是綵衣娛親吧。」
「皇瑪姆哪有那般。」齊珞嬌羞的低頭,康熙輕咳兩聲,「皇額娘說得對,老四福晉真是孝心一片,李德全,賞四福晉。」
齊珞站直了身子,紅著臉甩帕子行禮「謝皇阿瑪賞賜。」輕聲不滿的嘟囔兩句,這種賞賜真的不想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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