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雖然不是很明白齊珞的那個要求,但是他卻知道自從認識了齊珞,她從來就沒有這麼慎重的同自己提過要求,胤禛歎了一口氣,覺得還是應了她,畢竟她最近過的挺難得,還懷著嫡子,就當是對她的賞賜。因此胤禛雖然也按規矩晚沒有再去齊珞那,但是同樣沒有跨進後宅一步,全都歇在了房。這讓內宅的那些女人很是摸不著頭腦,最後只能暗自猜測胤禛可能很忙碌,沒空也沒心情去她們那。
李氏身邊的劉嬤嬤曾硬闖胤禛房,她想向胤禛哭訴福晉的霸道和不講道理,但是胤禛連見也沒見她,只是吩咐高福將劉嬤嬤送到了齊珞那裡,對於這種煩心事,齊珞理都不想理,甚至連面都沒有見她,只是狠狠的處罰了被劉嬤嬤買通的奴才,讓他們曉得這個皇子府到底是誰說的算的。
齊珞吩咐秦嬤嬤將劉嬤嬤好好地送回了李氏那,秦嬤嬤看著臉色蒼白的李氏,恭敬的說道「側福晉,您身子還不爽利,這個時疫是很嚴重的,要是不當心,難保不會再犯,到時就不曉得能不能救得過來了。福晉讓您安心養病,這也是為了您好,你可千萬不要誤會福晉的好意,福晉的賢惠孝順那是皇都親自誇讚的。」
李氏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是曉得福晉的好意的,只是」李氏低頭柔軟的哀求道「秦嬤嬤,您是福晉看重的,求您在福晉面前說說,讓我見見我的兩個兒子,他們從降生就沒離開過我的身邊,我真的很掛念他們。」
看著李氏彷彿要給自己跪下,秦嬤嬤後退一步,恭敬的說道「側福晉,您說的是哪裡話,我只是福晉身邊的奴婢罷了。福晉這也是為了兩個小阿哥好,畢竟這時疫可是很容易過給小阿哥,畢竟兩個小阿哥還很小,爺的子嗣就這兩個小阿哥,福晉當然得慎重了。更何況,武格格和宋格格那也是老實本分的,尤其是武格格一向敬重側福晉,哪能不照顧好小阿哥呢?」
看著李氏還要說什麼,秦嬤.嬤輕笑著安慰李氏說道「側福晉放心,福晉吩咐了,等到您病體痊癒後,必將兩個小阿哥送回到您身邊,如今還是安心養病的好,千萬不要再東想西想的了,省的傷神。」
秦嬤嬤看看服侍李氏的丫頭婆.子,嚴聲的說道「福晉心慈,這次的疏忽也只是懲治了幾個不曉得輕重的奴才,要是再犯,那可就沒這麼便宜了,你們要好好服侍側福晉,要是側福晉出了什麼事,看看福晉能饒的了你們哪個?」
看著她們反映,秦嬤嬤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俯身行禮向李氏告辭,然後關切的說道「要是側福晉有什麼想吃的,福晉一定會給您送來的,福晉還是很看重側福晉的。」
等到秦嬤嬤離開後,李氏將桌子的茶杯和茶壺.都掃落到了地,有些頹廢坐在椅子,喃喃自語道「終究是小看了她,致遠侯的愛女怎麼會如此簡單,不過」李氏深吸一口氣,有些狠毒的說道「你也別太得意了,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呢?我就不信老天那麼的眷顧你,真能生出嫡子來,就是生出也不見得能養的活。」
齊珞正給肚子裡的孩子講著小故事,甚至清唱著.兒歌,看見秦嬤嬤進來,齊珞摸著肚子輕歎一聲「交代完了?」秦嬤嬤點點頭,齊珞低頭輕聲的說道「希望她能想的通才好,否則為了孩子,我怎麼也不會讓她得逞的。」
如今京城裡的至達官顯貴,下至凡夫走卒全.都明白康熙對凌柱那是絕對的寵信,對四福晉那是很看重,畢竟那幾道聖旨的下達,讓以前的流言全都煙消雲散。那些明眼的暗中出手的此時全都明白了,只要凌柱不犯下滔天大錯,那麼康熙就會一直信任他。這次暗中佈置的皇子阿哥們雖然因為康熙為了安撫凌柱損失了一些人手,但是卻的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曉得康熙的底線,這也算物有所值,畢竟人是不缺的,怎麼都能拉攏到,而且沒有幾個像凌柱那樣油鹽不進的。
但是受這件事.影響最大的就是凌成一家了,他們簡直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是嫉賢妒能,不知輕重的典範,而且毫無兄弟之間的情意,對於那種散佈謠言,重傷自己堂弟的做法,讓每個人都不齒。因此有好多人同凌成交好的人家,也許為了擺脫干係,不得罪皇的寵臣致遠侯,也許是真的不齒這種行為,都紛紛統同凌成家斷絕來往。
而鈕祜祿族族長更是將凌成這支永遠的逐出家族,並宣佈永遠不會再接納這一支。這種種的打擊已經讓凌成整個人都崩潰了,每天除了喝酒之外,就沒有再清醒過。董鄂氏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畢竟她的兩個嫡子剛剛得補的小吏也被免除了,而且嫡系三代不得為官,這豈不是就連孫子輩的前程都給毀了嗎?而當時由於凌成得意的時候,董鄂氏挑挑揀揀,所以她的兩個嫡子並沒有成親,如今這個狀況哪還有好人家會將女兒嫁到凌成府。
滿人不得經商是祖訓,而兒子又不能為官出仕,這不是掘了後路嗎?董鄂氏如今除了哭之外想不出任何的辦法。老太太自從得到了這個消息就病倒了,府裡的下人由於賣身契在主子手裡不能離開,但是如今這個狀況,誰還盡心盡力的服侍病重的老夫人,因此沒幾天老太太就有些奄奄一息了。
老太太在彌留之際,清醒過來,吩咐下人喊來了凌柱,拉著凌柱的手,流著眼淚沙啞磕磕巴巴的說道曉得凌成那個畜生不知道輕重得罪了你,只是再怎麼樣,你也是我親自養大的,看在我的面你求求皇收回聖旨就算我沒白疼你一場。就算凌成那個畜生不能為官但是也不要耽擱了我的嫡孫呀,他們都是事孝順的。」
凌柱對於這個老太太沒有一絲的感情,可是看著她的可憐樣,心裡也有些不忍,畢竟那凌成也算是她嫡嫡親的兒子,其實凌柱明白這件事凌成是被當成了替罪羊,但是想到了齊珞受的委屈,不能發作皇子和德妃的怒氣,讓凌柱心裡就像是要著火一樣,對凌成的無知更是恨了一層。凌柱明白在這沒有誰能可憐誰,要是康熙不信任自己,那麼自己狀況不見得就比凌成如今的狀況好,可能會更慘一些,畢竟那是欺君大罪。
凌柱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臉懺悔,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凌成,聞到那身的酒味。既然出手,就應該承受代價,凌柱明白要是現在幫凌成,等到將來他還會出手的,畢竟他的嫉妒心實在是太強了。於是凌柱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伯母,我曉得你疼我,只是皇的聖旨誰能違背?凌成堂哥退出朝堂也是好的,省的再被什麼事牽扯進去,那豈不是更糟。」
老太太抓緊了凌柱的手,哀求道「凌柱,你就看在我的臉面幫凌成一次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呀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呀。」
凌柱畢竟不想弄得太僵,畢竟如果太不近人情也不好,凌柱安慰老太太說道「伯母,還是要保重好身子,要是缺什麼的話,儘管同我說就是,凌成堂哥的事還是得看皇那怎麼想,我實在是無能為力,畢竟我只是皇的奴才罷了。」
老太太在遺憾中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她也曾經吃過苦,拉扯大了凌柱和凌成,也曾經因為凌成的得意輝煌過,只是最後竟然得到如此的結局,凌柱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中警告自己,在這個時代千萬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凌成如今就是榜樣。
凌柱想起在接到聖旨後,入宮陪康熙下棋時,康熙一直都在觀察自己,畢竟康熙明白自己的愛女情結,可能是怕自己對皇子們有異心,康熙頻頻試探他,凌柱只是不斷的裝忠誠裝耿直,彷彿絲毫不曉得這些都是皇子們的手段,只是不停的為齊珞叫委屈,強調齊珞的無辜和自己的疼惜,最後康熙才滿意的放自己出宮,凌柱想起自己渾身冰涼的汗水,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管怎麼樣,他知道這一關是過了,只是想到了皇子們的手段,凌柱心中暗笑,你們這些人加到一起都不見得能對抗的了康熙,千古一帝果然是個高手。
董鄂氏淒慘的哭聲,讓凌柱拉回了思緒,聽見那聲音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看著周圍混亂的環境和有些癡呆的凌成,凌柱深吸一口氣,對凌成說道「你也要多注意些才好,皇的旨意是嫡系三代不得為官,庶子也許」凌柱從懷裡掏出2000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然後輕聲說道「這也算我對伯母的一份孝心,等到伯母辦喪事的時候,我再來。」
凌成一把抓住凌柱的手,眼睛發亮的說道「你是說庶子?庶子」
凌柱微微的點點頭,說道「凌成堂兄這些都是你想的,我說什麼了嗎?」擺脫了凌成的糾纏,凌柱來到屋外,看著滿目的蕭條,凌柱無奈的搖搖頭,凌成的對庶子的指望也不見得能成,畢竟官場可是很講究人脈的,如今凌成的人脈已經全都斷掉了,而且也不知道幸或不幸,凌成那對雙胞胎姐妹倒真是給凌成生下了一個庶子,只是如今還是奶娃娃,等到他長大的時候,胤禛可能都已經當皇了,對於胤禛的睚眥必報,凌柱可是一清二楚。而且想到了胤禛答應齊珞的那個要求,凌柱嘴角含著絲笑意,喃喃的說道「這網結的真不錯,終究是我的女兒呀,有她娘的遺傳。」
凌柱在隨從的引領下,慢慢的走著,彷彿聽見了一聲尖銳的哭喊聲,凌柱停下了腳步,四周看看,有些疑惑的問下人道「你就沒聽見什麼聲音?好像是女人在哭喊的聲音。」
凌成府的下人縮了縮脖子,眼睛閃了一下,輕聲說道「回侯爺的話,這可能是女鬼在哭,在這據說鬧鬼的。」
凌柱看了一眼前面鎖著的院子,皺了皺眉,女鬼嗎?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魂?凌柱想到了自己一家人的穿越,覺得這些事還真是難說,要是沒有魂魄的話,怎麼能穿越附身呢。凌柱覺得有些壓抑,加快腳步離開了凌成府,在府門外,碰了回門奔喪的齊珠。看見凌柱,齊珠連忙行禮,凌柱點點頭,並沒有答話,就離開了,對已齊珠不為妾的志願,凌柱很欣賞,可是她未嘗不是利用了自己女兒的柔軟心腸。
凌柱覺得這種人幫過就算了,還是避而遠之的好,畢竟他們兩家隨著老太太的病逝,唯一牽扯到的關係都斷掉了,這才是讓凌柱最滿意的。
齊珠看著凌柱的背影暗自歎氣,自己娘家的狀況,使得在夫家越發的艱難,好在齊珠想到了自己所出的兒子,覺得還是有指望的。只是老太太倒走的不是時候,否則有她在的話,凌柱堂叔不會輕易地擺脫的。有致遠侯做堂叔,四福晉做堂妹,齊珠覺得會更有底氣些的,只是如今這樣,齊珠心中暗想,是不是要去趟四皇子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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